早晨。
白马湖别墅刚吃过早饭,我在院子里看风景。
手机响了,来电有点陌生。
接起来听到了新大豪白少流的声音。
“彬哥,你说一个地方,我把阿鱼给你送过去。”
“白公子,你的手机号真多,一天换一个?”
“几十个手机号还是有的,你来说,今天希望我怎么配合你。”
“白公子,你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强人,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找到蛊阿婆。”
听我这么说,白少流果然沉默了。
良久之后,他不屑笑道:“陆彬,今天我有心情给你面子,但你不能跟我开国际玩笑。
实话说,我没办法找到蛊阿婆,我甚至不知道,蛊阿婆是不是还活着。”
我不能继续这个话题,直接说:“十点以前,你把阿鱼送到野玫瑰夜总会。”
九点多,去往野玫瑰夜总会的路上。
武丙开车,我在副驾位置。
“阿丙,在你看来,杜老二这个人,在莞城江湖有多大影响力?”
“杜老二影响力不算大,但是分量很重。擅长解毒,这可以算是身怀绝技了!”
“杜老二和蛊阿婆,到底什么关系?”
“彬哥,你不该问,我也不该回答你。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答对了,我就把真相告诉你,如果你答错了,我会守口如瓶。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不能改口。”
“行呢!”
我心跳提速。
还没听到问题,大脑就开始飞快运转。
“彬哥,你觉得杜老二会不会医术?”
武丙这问题,超出我的预期。歆捖??榊栈 追罪薪璋結
“不会?”
我试探回答。
武丙轻淡笑道:“彬哥,我就当你不是询问,而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你说对了,杜老二不会医术。
杜老二从小就对武术感兴趣,理想是成为武林高手!
后来多方拜师,练过多种传统功夫和格斗技,变成了一个非常能打的人。
但是,杜老二跟他的父亲和双胞胎哥哥杜老大不一样,他是一点医术都不懂。”
我在认真听着,释然道:“也是,我早就该想到这个层面。如果杜老二也会医术,在杜老大去世后,他不会关了厚德中医馆。
这么说来,各类蛊毒的解药,都是杜老大留下的,用掉一颗就少一颗?”
武丙居然说:“杜老二手里那些药丸,确实是用掉一颗就少一颗,用完那天,他的解蛊毒绝技就会消失。
但是,药丸不是杜老大留下的,而是杜老二从蛊阿婆手里偷来的!”
“咋回事儿?”我太吃惊了,忍不住惊呼。
武丙沉默片刻:“多年前,杜老二跟莞城白家发生过冲突,白家要灭他,他离开了莞城,逃到了云滇平远街,在那里遇见了蛊阿婆。
刚好,蛊阿婆被一群人围堵,有人挥舞着钢刀要砍她,甚至有人对她开枪。
杜老二也不管谁对谁错,直接帮看似柔弱的女子,帮着蛊阿婆对付那群悍匪,让蛊阿婆逃离险境。
后来,杜老二和蛊阿婆搞到了一起。
蛊阿婆掏心掏肺,告诉了杜老二,她擅长给人下蛊,人称蛊阿婆。
杜老二对蛊阿婆说,下蛊不是正道,如果你医术很高,应该开医馆悬壶济世。
蛊阿婆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金盆洗手的可能。
跟蛊阿婆混了三个多月,杜老二离开了云滇。临走时,偷走了蛊阿婆多种解药。
蛊阿婆气疯了,让莞城人带话,扬言雇杀手灭了杜老二。
但是多年来,蛊阿婆并没有派杀手对付杜老二。”
听到这里,我说:“这么看来,蛊阿婆对杜老二有感情。”
“应该吧。
所以,杜老二用偷来的解药去换钱,总会缩手缩脚。
生怕哪天蛊阿婆就冲到莞城,跟他玩命。”
武丙忽而狂浪大笑,我只能跟着他一起笑起来。
我感慨:“杜老二亦正亦邪,有意思。”
武丙说:“杜老大和杜老二都不坏。”
我问:“杜老大怎么死的?”
武丙回答:“杜老大是肝硬化,病程持续十年多,最终死于严重的肝病,其中不存在蹊跷。
临终前,杜老大把老婆孩子托付给双胞胎弟弟,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笑着:“这不奇怪,现实中很多这种事。”
到了野玫瑰夜总会。
我和武丙下车,朝着楼房走去。
野玫瑰在楼外等,身边跟着多个人。
“阿彬,你就没给我安好心,为什么非要约白少流在这里见面?”
“在接到白少流的电话之前,我就问过你,你不反对,我才把见面地点定在了野玫瑰夜总会。”
“好吧。”
野玫瑰貌似无所谓,看着一个方向。
像是期待白少流出现,也像是不想见到白少流。
几辆车开了过来,野玫瑰冷笑:“白少流这畜生,来野玫瑰夜总会,也敢摆这么大阵势?”
我及时恭维:“玫瑰姐,见到你的时候,白少流还是有点心虚的。”
!野玫瑰却是面色清冷:“其实见到了我,他没必要心虚。”
几辆车下来二十多人。
白少流身边的女子,就是花名阿鱼的周海霞。
白少流搂着阿鱼的肩,看似一脸不舍:“陆彬,把阿鱼交给你之后,我再想去享受她,都没那么容易了。”
“白公子说的没错,以后,你和新大豪那些豪客,都不可以把阿鱼当成那种女人,都不可以玩弄她。”
“好吧,你厉害,你一个人玩她。
可是陆彬,在江湖上吃独食一般没有好下场,你小心自己的脑袋。”
“我不玩阿鱼,只是要给她换一种正常的生活方式。”
“圣人彬,你太能伪装了!
如果阿鱼是一个猪不叼狗不啃的丑女,我不信你会对她上心!”
白少流被我激怒,耸了耸肩,随之看向野玫瑰,“沈清雅,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都会心动。”
“我没有阿鱼那么尤物,请你不要心动。”
“你的容貌身材没得挑,可你跟尤物比起来,确实差点意思。
这世上真正见过尤物的男人不多,所以才以为女人和女人差不多。
清雅,有时间了你去新大豪喝酒跳舞,到时候,让我媳妇陪你喝几杯,你们攀比一下舞姿。”
白少流跟野玫瑰调侃,随之将阿鱼推给我,带人离开了。
阿鱼早就过了蛇癫蛊带来的剧痛期,早就是半个傀儡。
她的身姿款款,微笑柔美,一定以为,她待在这里是老板白少流的意思。
“阿鱼,今天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呢?”我看着她惊艳的脸,用山晋口音说道。
“我是新大豪娱乐城阿鱼,彬哥,我很高兴为你服务。如果你爽了,小费不能少。”
“你见过很多豪客,收到过很多小费?”
我顺着阿鱼的思路问话,阿鱼却沉默了,就连她的幽怨都显得风情万种。
走进野玫瑰夜总会,到了五楼一个房间。
我和野玫瑰坐到了沙发上,阿鱼规矩站在我面前。
我试探问:“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中蛇癫蛊,变成了半个傀儡。”
野玫瑰没有回答。
她很安静,脸上没有茫然痕迹。
我继续问:“你还记得自己的老家和父母吗?你还记得自己是啥时候来的莞城,跟谁来的?”
野玫瑰还是沉默,眸子里没有伤感,只有期待。
野玫瑰开始问话:“有首歌叫外来妹,你会唱吗?”
阿鱼嘴唇翕动,还是不说话。
野玫瑰开始唱歌:“我不想说,我很亲切,我不想说,我很纯洁。”
野玫瑰没唤醒阿鱼,却把她自己唱哭了。
晶莹的泪光犹如她内心深处的正道与善良。
我故作无所谓,摆手道:“玫瑰姐你别唱了,我要给杜老二打电话,你唱一百首歌都比不上杜老二手里三颗绿丸。”
野玫瑰歌声停了,满脸惘然,起身去了洗手间。
我给杜老二拨了电话。
“二叔,新大豪方面把阿鱼送到了野玫瑰夜总会,你过来吧。”
“行,我立刻出发。
在喝下绿丸之前,你不要试着跟阿鱼沟通,没用。”
“知道呢。”
我挂断了电话,笑看着阿鱼,伸开了双臂。
阿鱼果然很上道,胯部轻晃,扑到了我的怀里。
顶级尤物这曲线可真劲爆。
想必接受过严格的训练,每个律动都是恰到好处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