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那从信仰质疑与重塑中诞生的全新力量,米巍与哭笑翁的红黑脸谱再次悍然碰撞!
这一次,他的“侵晨”大剑上燃烧的不再是纯粹的粉色光辉,而是夹杂着晨曦般金芒与蜡烛般温暖光晕的全新能量,每一次斩击都带着一种坚定、抚慰又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竟能一定程度上撕裂那混乱的红黑情绪能量。
他的剑势不再追求绝对的毁灭,而是带着一种穿透虚妄、搭建桥梁的奇异特质,每一次斩击都精准地落在脸谱力量流转的节点上,加剧着对方的混乱。
黄博强忍着精神透支的剧痛和陈忧暗中布阵带来的身体撕裂感,理性之力运转到极限。
眼镜片后的双瞳几乎化为纯金色,疯狂解析着哭笑翁因逻辑冲击而紊乱的力量流动。
并通过简短急促的指令或微小的理性干扰光束传递给米巍“左肩三寸,悲煞节点!”
“右腿环跳,喜煞逆冲!”他每一次开口,声音沙哑却精准无比,指引着米巍攻击那稍纵即逝的薄弱之处。
黄博的话语每一次都恰到好处,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刀,切割着哭笑翁本就濒临崩溃的防御。
陈忧在识海中飞速汇报:“书呆子!有效!他的力量在暴跌!他对自身悲喜之道的信念动摇了,产生了迷茫!这是情绪能力者的大忌!”
果然,哭笑翁身上的红黑光芒越来越不稳定,攻击变得杂乱无章,甚至偶尔会自相冲突。
哭笑翁身上的红黑光芒越来越不稳定,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开始从他体内不受控制地逸散出来丝丝缕缕的、更加污浊漆黑的雾气。
从他体内不受控制地逸散出来,在他头顶上方缓缓汇聚,隐约形成一个扭曲、痛苦、不断在哭泣和狂笑间切换的恶鬼轮廓!
那是他自身情绪即将彻底失控、反噬自身的征兆!
刚刚勉强适应了削弱后情绪压力、挣扎着站起来的林晚晚,一抬头正好看到那逐渐凝实的恐怖恶鬼,吓得惊叫一声,小脸煞白。
但看到黄博和米巍都在拼命,她一咬牙,眼中“混淆”的光芒再次亮起,虽然微弱,却努力地投向那恶鬼虚影和哭笑翁本体,试图干扰、扭曲那本就极不稳定的能量。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哭笑翁发出混乱的咆哮,他的力量层级竟一路暴跌,从原本深不可测的高位,迅速滑落,最终稳定在了……大约三阶“情感调制师”的程度,而且极其虚浮!头顶那恶鬼虚影却越发凝实,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负面情绪气息。
他攻击的动作忽然变得迟滞,那双在脸谱后空洞的眼睛,透过混乱的能量,死死地盯着米巍身上那纯洁的晨曦之光和独特的铠甲纹理,仿佛看到了某种幻影。
他自身的精神已完全被头顶那逐渐凝实的恶鬼所影响。
他动作变得癫狂错乱,攻击毫无章法,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时而痛哭流涕喊着“先生…我对不起您的教诲…”,时而狂笑不止叫着“悲喜才是永恒!”,他的眼神涣散,竟渐渐将面前光芒纯洁、坚定执剑的米巍,看成了他口中那位“先生”的影子。
“先生…?”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困惑、痛苦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孺慕?“是您吗…先生?您回来…教导我了吗?”
陈忧立刻捕捉到这一瞬的精神空隙,急声道:“黄博!就是现在!他心神失守,将米巍错认了!他脸上那个面具才是他最后稳定情绪的锚点!打碎它!”
黄博没有任何犹豫,嘶声喊道:“米巍!面具!那是他最后的精神锚点和力量核心!打碎它!”
米巍眼神一凛,所有新生的“信任”之力毫无保留地注入手中的“侵晨”断剑之中,那断剑爆发出如同初升朝阳般温暖却不容置疑的光芒!
他高高跃起,避开哭笑翁胡乱挥舞的能量触手,剑尖直指那不断变幻的红黑脸谱。
他深吸一口气,周身那晨曦般的光芒前所未有的炽盛,仿佛真的化作了一轮初升的烈阳!
他双手高举重新凝聚、光芒内敛却更显强大的“侵晨”大剑,用尽全身的力量和信念,发出了震彻通道的呐喊:
““虚假的悲喜蒙蔽不了人心!吾等信念——不假外求!吾等前方——绝无敌手!”
“我们是——终将升起的烈阳!”
嗤啦!
如同热刀切牛油,纯洁的晨曦剑光精准地斩中了那张诡异的脸谱!
剑光斩落!如同黎明撕破最深沉的黑夜!那光芒并不霸道,却带着一种净化一切虚妄、坚定一切信念的磅礴力量!
咔嚓!
脆响声格外清晰。
那副变幻扭曲的红黑脸谱,应声而碎!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溅!
“呃啊啊啊——!!!”
哭笑翁发出了凄厉到极点的惨嚎,仿佛灵魂都被这一剑斩碎!
他周身的能量瞬间彻底崩溃,头顶那尚未完全成型的恶鬼虚影发出一声不甘的尖啸,随之消散。
他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般瘫软下去,重重摔倒在地。
脸谱破碎的瞬间,哭笑翁,或者说,失去了面具的他。动作彻底僵住。他身上逸散的黑雾和头顶未成形的恶鬼虚影如同失去了支撑般骤然收缩回体内,然后又猛地爆开,将他彻底吞噬。
他倒在原地,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忽然放声大哭,那哭声绝望而悲恸,却又在哭声的极致处,迸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呜呜呜…”他又哭又笑,身体抽搐着,最终仰面倒下,状若疯癫,最后用尽残余的力气,仰天嘶喊出充满无尽悲怆和质疑的话语。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用尽最后力气嘶喊出埋藏心底最深的疑问:
“先生!难道世人…唯有怀抱虚妄的希望才能存活吗?!”
“可您那样的存在…最终却被众生无尽的希望灼伤…燃烧殆尽而亡啊!!!”
这充满了痛苦、迷茫和不甘的诘问,回荡在逐渐消散的隔离空间中,久久不散。
喊完这最后一句,他眼中光芒彻底黯淡,昏死过去,气息微弱到了极点。
通道内一时陷入了寂静。只有能量残余的滋滋声和三人粗重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