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把头说话的,你赢过我,再说大话。”谢焜昱指了指刚刚发话的人。
“凭你?别给我们谢家丢人了。”谢坤昶说。
“把你的狗嘴闭上!”谢焜昱突然发狠,话里的语气快要杀死个人。
那人看了看谢焜昱,露着上半身,站姿还颇具威武之势。那人点了点头:“我们不结仇,但是斗法是可以的,我不会伤你。”
谢焜昱哪能听的下这种激将法,还没等苏清澄奉劝他,他便突身上前,一个雷元素的点矢术射出,谁知那人根本不闪躲,也是一招点矢术对轰,化解了这次攻击。谢焜昱突进到这人十步的距离。甩出引雷术,半亩天地的雷云尽势将全部气力攻击到这黑袍人身上。那人之后一个优雅的后空翻,化身成一道雷光闪到谢焜昱身边,又三拳两掌逆转攻势。
苏清澄凑到公俊飞身边:“你怎么不拦着王越啊!”
公俊飞说:“这家伙上头了,谁也劝不住。”说着,下巴扬了扬,对向了陈露汐。此时的陈露汐正在一脸担忧地看着谢焜昱,生怕他出什么事。
还好谢焜昱在苏清澄房中通过悬睡的修炼,做到了用灵力控制身体,这黑袍人几下凭借自己极快的反应躲掉了。可谢焜昱刚后退两步,一道点矢术又一次袭来,还是雷元素。这次谢焜昱打算一击毙命,较之以往使出了十倍之力挥击,不仅将着点矢术挡住,还打了回去。这黑袍人也不手软,亮出了灵宝,是一个判官笔,他借判官笔在地上一点,身体一撑便巧妙地躲开了这一击。
陶颀阳对公俊飞说:“谢焜昱的进步也太大了吧?上一次相见,他的点矢术还又慢,伤害又低,这次相见,这点矢术已经是专业水平了。”
公俊飞点了点头:“他说还有个新招呢?怎么还没使出来?”
这一下黑袍人判断出来了谢焜昱的真实水平,他的实力在廓地阶,是个远程灵师,之前所有的突进和前刺都是为了掩盖这一特点。既然如此,那就将斗法延伸到近身。这黑袍人又化身为一阵电光,闪转到谢焜昱的身后,一个扫堂腿便将谢焜昱踢倒。看着这人进攻还未罢休,谢焜昱空中以手撑地,托马斯回旋般的舞蹈技巧,凌空飞踢直冲黑袍人面门。不过这黑袍人的反应也是着实得快,他侧身后仰,用一只手格挡,又将自己的手藏到背后,发出一个极其隐蔽的点矢术。谢焜昱反应不及,眼瞅躲不过,立马发动刚刚悄悄放下的四方封印术的符纸,凭借金光之势堪堪挡住。
“他……这么强吗?”陶颀阳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还在数日前,他还败在谢坤昶的手下,这下怎么会达到这样的水平呢?
可黑袍人在结界之外刚拿出符纸,打算用水元素破开结界。可谢焜昱似乎毫无章法,刚刚挡住这一击便立马收回了四方封印术。黑袍人眼前突然一阵黑,九条漆龙山呼海啸般涌向自己。这黑袍人不再藏拙,张开风结界硬接谢焜昱的辰龙锁,可一阵风吹过,他的斗篷落下,露出自己花白的长发。
“成败在此一举!”谢焜昱看到了机会,于是将剩余全部灵力都汇聚于指尖,强悍的劲道让他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他瞄准了风眼,发动点矢术,这次用的是风元素,不仅将黑袍人用于抵御辰龙锁的风障化解,还集中到黑袍人的肩头。只可惜哪怕谢焜昱用尽全力,这风元素的威力还是不甚强大,仅仅是撕破了黑袍人肩头的衣服。不过这一击解放了辰龙锁的威力,九条黑龙顺势冲来,以天地之势袭来,将黑袍人困于地上。
谢焜昱听到黑袍人没了动静,便收起了辰龙锁,不知这黑袍人用了什么招数,居然毫发无伤。黑袍人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捂着刚刚被击中的右肩,点着头说:“不错,这谢家的孩子不愧谢家的大家称号,和当年的谢庭树一模一样,是我败了。”
听到自己老爸的名头,谢焜昱心头一震:“莫非这家伙也知道我爸?看来当年他也是焉然镇的人,甚至和我爸斗法过。”谢焜昱刚刚松了口气,回过头来,看着陈露汐皱着眉,一副哀怨的表情,谢焜昱不知道是和谁的胜负欲,竟又在大喊:“下一个!谁来?”
那黑袍人又走了两步,向谢焜昱作揖:“你应该是谢焜昱吧?看来谢家复兴有望了。”
这句话出来,就不止一个人上头了。谢坤昶不顾自己的灵力耗尽,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大喊说:“喂!你们来个人!和我单挑!”
谢焜昱将刚刚谢坤昶对自己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语气里还有点阴阳怪气:“凭你?别给我们谢家丢人了。”
公俊飞快速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局势,哪怕现在谢焜昱取得了多大的优势,也不会对整个战局有任何的改变。不过谢焜昱的办法不失为一种破开局面的机会,可之前那个黑袍人说是要问话,这要问的话说明他应该没什么敌意,既然如此,不妨听听,如果难以接受,便再挑战一人,那时候的局势可就完全颠倒了。公俊飞走到谢焜昱身边,对这个黑袍人说:“以你们的实力,应该不会守着这户茅屋过日子吧?既然如此,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说。”
黑袍人一本正经地说:“可以,我要找谢焜昱商量,麻烦各位回避。”
公俊飞将手拦到了谢焜昱身前:“不行,谁知道你们有什么阴谋歹计?不过你们要是想带走谢坤昶,那请随意,要是想带走谢焜昱,那我也不妨打倒你们其中一个,到时候你们可就是绝对的劣势了。”
“小屁孩,没你说话的份。”另一个看起来身材宽大的黑袍人说。
“你说巧不巧,我挑的人就是你,不过我一个人肯定打不过你,容我再叫一个帮手。”公俊飞耸了耸肩,走到苏清澄身边,并对那个黑袍人说,“敢接招吗?”
黑袍人向前一步:“有何不敢?”
公俊飞突然贱笑了一下:“我们刚认识,给我一分钟布置战术,定能胜你。”说着,公俊飞将苏清澄拉到一边。还没等公俊飞说话,苏清澄便急了起来:“大哥!你看不出来他们什么水平吗?最起码是晬地阶,咱俩拿头赢啊!”
公俊飞倒是不慌不忙:“这斗法也要讲究四两拨千斤,我们方法得当,也能胜他们。三个黑袍人,一个黄袍人。除去和谢焜昱斗法的那个,还有两个黑袍人。其中一个黑袍人,在那个黑袍人和谢焜昱斗法劣势的时候,气息依旧不慌不忙。谢焜昱嘲讽的时候,还云淡风轻,这样子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觉得胜券在握,一种可能是知道谢焜昱也不是那个黑袍人的对手,并没有任何担心。这个黑袍人是我们两个打不过的。可另一个就不一样了,看到自己同伴受挫,呼吸立马紧张起来,面对谢焜昱嘲讽的时候,更是上头到呼吸急促。这家伙不出意外也答应了我的斗法。既然如此,我有办法胜他。”
苏清澄被这一通天花乱坠的分析折服了,继续问公俊飞:“怎么做呢?”
公俊飞不慌不忙地说:“这三个人的衣着也有区别,虽然都是黑袍,可其他两人都是宽袖,只有这个人带着束袖束腿,说明应该是一个格斗灵术师。前期他会用近战进攻,由我来抵挡,当他要施展任何灵术的时候,你就近身搏斗,到时候我见机行事,一决胜负。”
苏清澄问道:“为啥是咱俩呢?”
公俊飞摇了摇头:“刚刚看你们的出招,只有你多少带点脑子,可以明白我的用意。还有就是,只有你和陶颀阳灵力尚存,可你能弥补我的缺点,你只要看见我手举v字,就直接出手。”
那个黑袍人不耐烦起来:“你们好了没?我再数十秒,你们不好的话,我就要进攻了。”
公俊飞指了指这个黑袍人:“看吧?我说的就是他没脑子,你还不信,要是你的话或许都已经偷袭过来了。”说着,公俊飞拖着颓废的脚步,走到苏清澄和这个黑袍人之间,耸了耸肩说:“来吧那就。”
说着,这黑袍人如同鬼魅一般地突然出现在公俊飞面前,然后举拳向公俊飞面门而去,公俊飞不躲不闪,谁知这黑袍人一拳竟然划耳而出。这一拳又横劈过来,公俊飞依旧站在原地,这黑袍人居然一个倒栽葱躺倒在地,这一拳再次抡空。
看到黑袍人连续两次吃瘪,谢焜昱兴奋起来:“哥们!滑冰鞋还是脱了吧。”
谢焜昱那一声充满讥讽与不屑的嘲笑,犹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黑袍人的心脏,令他瞬间恼羞成怒,面子再也挂不住了!只见黑袍人双目圆睁,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般。
他手中的力道猛然拉满,每一拳挥出都带着呼呼风声和凌厉杀意,似乎想要将眼前的公俊飞置于死地。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尽管黑袍人的攻势如此凶猛,但无论他使出怎样的腿法或是拳法,总是无法顺利击中目标。
有时候,当他抬腿猛踢时,却会突然感觉到腿部一阵酸痛,力量像是被抽走了一样,使得原本威力巨大的一踢变得绵软无力;而当他挥动拳头砸去的时候,则又会发现腰部好像失去了支撑,根本用不上力气,整个人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不仅如此,黑袍人还常常出现攻击落空的情况。明明眼看着自己的招式就要命中公俊飞了,可就在最后一刻,对方总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轻松避开。更糟糕的是,黑袍人甚至会莫名其妙地感觉自己身体某处不稳,然后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谢焜昱欢呼雀跃起来:“天哪!是醉拳!是何人打的醉拳!拳多厉害不知道,酒肯定喝了不止八两!”谢焜昱一阵藏不住的欣喜
这黑袍人退了两步,气喘吁吁地思考着对策,公俊飞立马大喊:“我要出招了!”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叠符纸,扔到空中,便一动不动。
“可恶!居然戏弄我!”这黑袍人也不管不顾了,又是一阵攻击过来,谁知还是一下打不到公俊飞,自己的气息已乱。见状,黑袍人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把匕首,瞬间这匕首的利刃上泛出火光,一下刺来。公俊飞这才回身一避,又用空气墙在这黑袍人身后一推,将他推到了八步之外。可哪怕这等优势,公俊飞也丝毫没有举起手指的意思,苏清澄本身十分焦急,可想到公俊飞分析能力如此之强,还满脸写着自信二字,便等着公俊飞的手势。当然,苏清澄也没有闲着,她发现这个黑袍人的招数不仅融汇了各家所长,还有千钧之力,若不是公俊飞四两拨千斤一一化解,换做他人早已命丧拳下。
这黑袍人一下削来,这次公俊飞眼睛一横,瞅准机会一下打掉了这黑袍人手上的匕首,甩出了几尺远。黑袍人见状,向后退了几步,双手合十,开始念咒。这时,公俊飞总算举起了手势,憋足住了劲的苏清澄一跃而起,挥砍而来。苏清澄觉得这黑袍人已是强弩之末,便一口气召唤出她的三个灵契兽,一同攻去。
谢焜昱还不依不饶地嘲讽:“就这?你的队友不会生气吧哥哥~”
这黑袍人火冒三丈,越急越乱,三两招之间,便已陷入绝对的劣势。可苏清澄的全力进攻根本不给他留下任何释放灵术的机会。但黑袍人毕竟实力不俗,招招都能格挡住。随着苏清澄与黑袍人过了数十招,自己的伎俩已经捉襟见肘,黑袍人抓住了机会,在一次格挡后,总算瞄准苏清澄的手腕一把握住,一拳如同谢坤昶的手刀一般亮起电光。注目许久的公俊飞见到机会,将刚刚释放的那些符纸化作纸鹤飞向黑袍人,瞅准发力核心部位一同炸去。当硝烟散尽,苏清澄飒爽的英姿已经站在这黑袍人面前,而她的棱刺,已经悬在黑袍人的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