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着的人一路追查,找到一个叫福哥的男子——这人专搞地下赌档,就是他向指证,说王晋在他那里赌钱欠了一屁股债,是靓坤帮忙还清的。
“福哥?”
听到这名字,王晋几乎笑出来。
倒不是名字多好笑,而是那陷害他的人显然不懂警方查案的手段。
如果只有一封死无对证的举报信,王晋还真难查出谁在搞鬼;但现在凭空冒出个福哥,还敢出来作伪证——
这不等于是把线索送到王晋手里吗?
福哥本来左拥右抱,喝酒唱歌好不快活,突然冲进来一群人,顿时慌了神,连忙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看着眼前肥头大耳、金链晃眼、一副暴发户模样的福哥,王晋掏出证件,对包房里的陪酒妹说:“警察查案,都出去。
帮我把门带好。”
那些陪酒妹顿时像受惊的鹌鹑,一哄而散,临走还真把门带上了。
门一关,福哥起初有点怕,一听是警察反倒不太慌了——他现在是正常消费的客人,又不是开赌时被逮到,有什么好怕?
他拿起啤酒靠回沙发,一边喝一边不耐烦地说:“几位阿,有事吗?没事别耽误我消费,我一晚上开销很大,你们浪费我时间可赔不起。”
“是啊,你刘洪福专开地下赌档,当然有钱。
我们这些警察确实赔不起。”
王晋也坐下来,拿起桌上一瓶啤酒灌了一口,看着刘洪福说,“但如果我们天天去查牌,不知你这场子还能不能开下去?”
一听这话,刘洪福慌了。
这些警察连他很少用的本名都知道,还清楚他开地下赌档,显然有备而来……开地下赌档虽然赚钱,可见不得光。
要是场子天天被警察查,客人肯定跑光。
没了客人,还玩什么?
福哥顿时硬气不起来了,急忙凑到王晋身边,讨好地递上烟,又给王晋身后的警察每人发了一根。
“各位,喝酒吗?不嫌弃的话都坐下喝一杯,我请!”
福哥赶紧说。
“不用,我们警察挣得再少,酒还喝得起。”
王晋对身后手下说,“自己拿酒喝。”
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放在桌上,用空酒瓶压住钱。
老大请客还付了钱,几个手下也就不客气了,各自拿了瓶啤酒喝起来。
王晋坐在沙发上,朝刘永福勾勾手指,又拍拍身旁座位。
刘永福会意,连忙坐过去。
王晋一把揽住他肩膀,刘永福吓得一哆嗦,不知王晋要干什么。
“知道我是谁吗?”
王晋问。
“不、不知道!”
刘永福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他确实没见过王晋。
“你不知道我是谁,却说我到你赌档赌钱,还欠一屁股债,靓坤帮我还了?”
王晋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刘永福,把身材肥胖的刘永福看得浑身肥肉直颤——他终于明白眼前的人是谁了。
王晋!就是那个他要作伪证陷害的王晋!
这下刘永福更怕了。
他诬陷了王晋,现在被王晋堵个正着,谁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对付他?
“别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王晋说,“只要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待会儿你照样玩你的,以后我的人也不会去查你的牌。
明白吗?”
王晋轻拍刘永福的肩头,神色温和地同他交谈,还顺手替他抚平被自己拍皱的衣襟。
可越是如此,刘永福越觉得王晋深不见底,吓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我……能不说吗?那边的人我也惹不起啊!”
刘永福哭丧着脸,左右为难地问道。
“不说也行,没关系。
过阵子我去牢里看你——听说里面最近流行捡肥皂,尤其喜欢你这款。”
说罢,王晋作势要走,刘永福却慌忙拽住他的胳膊。
“阿别走!我说、我说!”
像他这样常进出监狱的人,若真被王晋安排“特别照顾”
,一辈子就完了。
“说吧,是谁?”
王晋本就是想逼他开口,见刘永福松口,便又坐回来直视着他。
“阿,我说了,但你千万别说是我讲的,行吗?”
刘永福近乎哀求。
王晋觉得这纯属掩耳盗铃,却还是点头应下。
“放心,我不会说。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是何辉律师来找我,让我诬陷一位阿,说事成之后转一间场子到我名下。
刘永福一股脑全交代了。
“何辉?”
王晋皱眉思索,对这名字毫无印象。
看来对方只是个传声筒,并非幕后主使。
“知道他什么背景吗?”
“不清楚,只听他在社团里很有路子。
具体哪家社团,我这种小角色哪敢多问……”
刘永福如实答道。
“好,多谢。
记住,今晚我没来过,你也没见过我。
那些陪酒妹的嘴,你自己封牢。
要是走漏风声——监狱里捡肥皂的可等着你。”
王晋起身要走,这话差点把刘永福吓哭。
“阿放心!我用脑袋担保,今晚的事绝不会漏出去!”
“你这颗脑袋我不感兴趣,好好留着吧。”
王晋带人离开后,刘永福瘫在沙发上,浑身发软——王晋给他的压迫感,比社团大哥还骇人。
拿钱的女孩们忙不迭答应,谁也不敢当真冒险。
王晋回到组里,调出何辉的资料,发现他专为社团服务,近期接触的人中,“蒋天生”
这个名字令他眼神一锐。
“绕这么大圈子,原来躲在这儿。”
王晋断定是蒋天生所为——近日何辉见过的人里,只有蒋天生与他有仇。
没想到蒋天生被拘留了还不安分,王晋决定给他个教训。
他走进拘留室,打开靓坤的房门。
“想,无时无刻不想。”
靓坤抬起头,露出狰狞的笑容。
“有件事不知你敢不敢做。”
“说吧,没有我不敢的。”
靓坤眼神疯戾。
“监狱里捡肥皂的事……你懂的。
别的伤不行,这种事我可管不着。”
王晋像是自言自语,却已暗示清楚。
他塞给靓坤一粒药丸,以防对方面对男人时力不从心。
“待会儿把你和蒋天生关一起。
你自己看着办。”
交代完后,王晋走出拘留室,吩咐看守将两人关进同一间房。
不出王晋所料,行事疯狂的靓坤果然做出了极端之举,蒋天生遭受重创。
救护车赶到时,蒋天生已是气息奄奄,生命垂危。
得知消息后,王晋只是淡然一笑。
蒋天生既想对付他,又怎能不付出惨痛代价?
次日清晨,香江各大报纸纷纷刊登蒋天生遇袭之事,令他一生声名扫地,彻底沦为笑柄。
蒋天生被靓坤袭击一事,迅速占据香江各报头条,红星也因此成为社团间的笑谈。
无人再看得起蒋天生,就连太子等人也深感羞耻,对此事闭口不提。
香江民众更是将此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津津乐道。
蒋天生在医院醒来时,只觉浑身剧痛,难以动弹。
但更令他受挫的是,病房电视正播放着他的新闻,还附有照片——他彻底“出名”
了,却是以最不堪的方式。
急火攻心之下,蒋天生一口鲜血喷出,面色惨白地昏倒在床。
幸好医生查房及时发现,紧急抢救,才让他生命体征恢复平稳。
若无人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蒋天生既已为对付王晋付出代价,作为其帮手的何辉,王晋自然也不会放过。
很快,何辉便在王晋的安排下卷入一桩 案件,被判入狱。
在牢中,他这般细皮嫩肉之人,结局可想而知。
不过,王晋已不再关注他的后续。
此时,王晋迎来了每周开启青铜宝箱的时刻。
本次宝箱开出的物品虽未直接提升实力,却也是件好东西——顶级黑客卡。
使用后,王晋将瞬间掌握顶尖黑客的知识,这在日益现代化的社会中作用显着。
王晋未多犹豫,当即使用了黑客卡。
卡片化作无数黑色光点,融入他体内。
霎时间,各种复杂的编程与代码涌入记忆——曾经如同天书的字符,此刻在他眼中已成了可随意驾驭的工具。
凭借这些,他能轻松编写程序或病毒,甚至通过代码的细微调整令其效果截然不同。
这张卡为王晋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他本想一试身手,但想到这个时代的电脑硬件水平,又失去了兴致。
空有顶尖技术,却受限于落后的设备,只能暂且搁置。
不过王晋心态从容:多一门本领,总不是坏事。
此后数日,王晋一边悠闲度日,一边留意着红星与东兴的动向。
红星经此一役一蹶不振,声势大跌,甚至在香江社团的排名中跌出顶级行列,由连浩龙的忠信义取而代之。
东兴表面仍显风光,却已是强弩之末。
王晋已联系陈国忠,其安排的人手在暗中扶持下逐渐掌权,正慢慢侵蚀东兴的势力。
只是目前力量尚弱,未引起东兴警觉。
待时机成熟,便是收网之日。
然而王晋的清闲日子并未持续太久,骠叔忽然登门拜访。
见到骠叔,王晋有些意外,仍客气地将他请进办公室,斟茶相待。
“骠叔,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想请你帮忙,只好亲自跑一趟。”
骠叔面露难色。
王晋虽在记工作,编制仍属湾仔警署,本是骠叔下属。
但此事并非湾仔警署的案件,骠叔不便直接下令,只因老友恳求借用王晋,他才不得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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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晋并不知情,客气道:“骠叔有事打个电话就好,何必亲自过来?”
“阿晋,这次不是警署的事,是有人托我找你帮忙。”
骠叔坦言。
“具体是什么事?”
王晋问道。
“一桩命案。
骠叔简述案情,王晋顿时生出兴趣——神 本就是他关注的对象,何况是涉及案件的神 ,这更有意思了。
骠叔没费多少唇舌,王晋便应承下来。
骠叔先是一怔,随即喜上眉梢——他原以为要苦劝一番,不料王晋答应得如此爽快。
接着,骠叔递给王晋一个地址,说那是凶案现场,让他先去看过后再谈。
送走骠叔,王晋对这案子也生出兴趣,便依地址驾车前往。
抵达枪击现场时,多名重案组同事正在取证:弹壳、血迹、脚印等无一遗漏。
王晋的出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见众人目光投来,王晋将高级督察证佩在身前,开口道:
“自己人,我是来帮忙的。
看看现场,不打扰各位。”
“谁这么大口气,说是来帮忙的?”
一个声音忽然打断王晋。
他循声望去,一名身穿西装、身材高大、英气逼人的中年人走到面前。
这人让王晋觉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