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从没见您这样过!”
“平时还教我们不卑不亢,刚才可有点丢份儿啊……”
队长脸色微红,瞪眼道:“胡说什么!那可是高级督查,能不恭敬吗?”
“高级督查?不可能吧!哪有这么年轻的高级督查?该不会是假证件……”
一名队员质疑道。
“假什么假!”
队长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我连证件真伪都分不清?那就是如假包换的高级督查,而且你们也该听过他的名字——‘除暴神探’!”
“竟然是他!”
“难怪……可这升职速度也太吓人了。”
队员们顿时恍然,再无怀疑。
今年“除暴神探”
屡破大案,名震香江,凭此功绩晋升倒也合理,只是速度着实惊人。
“王来基地做什么?”
“不是说有特殊任务吗?”
“会不会和前几天来的那些姑娘有关?”
“哎,还真有可能……”
此时王晋已驾车深入基地,自然不知门口的议论。
即便知晓,他大抵也只是一笑置之。
沿途可见各式模拟实战的训练设施,王晋不禁暗忖:飞虎队常年经受严苛训练,又能适应复杂环境,实力强劲确在情理之中。
基地范围广阔,他绕行许久,才在一片 见到十余名正在训练的飞虎队员。
王晋下车上前,客气询问:
“各位,请问霸王花队伍在哪里训练?”
众人停下动作,打量着他反问:“你是什么人?找霸王花什么事?”
“我是霸王花新上任的总教官。”
王晋坦然相告——既借用此地训练,飞虎队理应知情。
“总教官?”
队员们面露怀疑。
“怎么?我不像吗?”
王晋低头看了看自己。
“太年轻了,确实不太像。”
“你都能当霸王花的总教官,我看我也行!”
“没错,霸王花的教官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当的!”
他们对王晋充满怀疑,觉得他太年轻,甚至比队里一些人还要小,怎么可能担任霸王花的总教官!
“怎么,想较量较量?”
王晋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几个明显不服气的飞虎队员。
“好!比就比!赢了,我们才承认你是霸王花的总教官;要是连我们都打不过,那就别自称总教官了!”
一名飞虎队员率先站出来,其他人并无异议,可见他在队中实力属于上游。
“行!”
王晋一口答应。
“你想怎么比?”
那名队员自信地走到王晋面前,把决定比试规则的机会让给了他,显然对自身实力极为自信。
“我要打十个。”
王晋朝飞虎队勾了勾手指,说出一句让众人倍感羞辱的话。
“你……你刚说什么?”
站在王晋面前的队员瞪圆眼睛,几乎怀疑自己听错。
其他飞虎队员也个个气愤不已,脸色涨红或铁青,死死盯着王晋,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这简直是对飞虎队最大的侮辱!
“没听清吗?我说,我要打十个。”
王晋无视众人的目光,轻描淡写地重复了一遍。
这话如同捅了马蜂窝,飞虎队顿时炸开了锅!
“这家伙也太狂了,居然想一个打十个!”
“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嚣张的人!”
“既然他想打十个,我们就成全他!”
“就是,和我们飞虎队打还想一挑十,简直不自量力!”
“说不定人家真觉得我们飞虎队是阿猫阿狗呢!”
“谁上?必须给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个教训!”
“我来!”
“加我一个!”
“也算上我!”
很快,十名飞虎队员气势汹汹地站了出来,排成一排。
他们神情各异,或愤怒或冷峻,但身上都隐隐散发着一丝杀气。
显然,这场切磋他们打算动真格了——王晋的话实在太嚣张,彻底激怒了这群从未被如此轻视过的飞虎队员。
“我们准备好了!别说我们不给你机会,你先出手吧!”
十人紧盯着王晋。
尽管恨不得立刻动手,但纪律部队的素养已刻入骨髓,他们不愿占人数上的便宜。
王晋确认道:“你们真不先出手?等我出手,你们可就没机会了。”
“不用,你先来!你怕是还没见识过飞虎队的厉害。
我们十个人打你一个,更不能占你便宜。”
“没错,让你先出手就先出手!”
“好。”
王晋点点头,不再客气,骤然出手!
他一记直拳如重炮出膛,猛地轰向一名飞虎队员腹部。
虽只用了三成力,速度却快得惊人。
砰!
那名队员腹部中拳,痛苦地捂肚倒地,脸色发白,不住干呕。
若非平日严酷训练练就的抗打击能力,恐怕早已昏厥。
他勉强苦笑着提醒队友:“小心……他拳很快、很重……”
见一人瞬间失去战力,其余飞虎队员脸色一变,纷纷收起轻敌之心,全身戒备起来。
若不认真对付王晋,说不定真会在阴沟里翻船。
怀着这份警惕,剩下的九名飞虎队员将王晋团团围住。
王晋虽被九人困在中间,却依旧镇定自若,神色毫无波澜。
比这更凶险的场面他也见过,眼前这些只能算是小阵仗。
九名飞虎队员默契十足,或许是常年一同训练的缘故,他们无需言语,仅凭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便能明白彼此意图。
几乎在同一瞬间,九人一齐出手——有人攻向上三路,有人取中三路,也有人袭向阴险的下三路。
对飞虎队而言,信条唯有胜利:不择手段的胜利也是胜利。
他们只看结果,不论过程。
过程对这支特殊部队并不重要,他们要的只是快速精准地达成目标。
重视过程,那是普通警察才需要考虑的事。
这也正是飞虎队凶名赫赫、成为警队最锋利尖刀的原因之一。
身前身后,皆是敌人!
这一刻,王晋仿佛已无处可逃。
但王晋终究是王晋。
这般对旁人而言近乎必败的局面,在他眼中却不算什么。
他身形一动,倏地贴近一名飞虎队员,右手后发先至,一把拽住对方胳膊往身前一拉。
那名队员在王晋的巨力下不由自主跌撞过来。
王晋直接将他当作肉盾挡在身前,推着“盾牌”
向前冲去。
霎时间,其他飞虎队员的攻击要么落在这面“盾牌”
上,要么因王晋的骤然移动而扑空。
众人为教训王晋本就未留手,个个憋着劲下狠招。
这下被当作盾牌的队员可就遭了殃,转眼被队友打得鼻青脸肿。
飞虎队员们也十分尴尬。
王晋动作太快,瞬间让队友成了挡箭牌,其余人想收手都已来不及。
尽管暗中卸去几分力道,但攻击仍全数落在队友身上。
若非及时收力,这面“盾牌”
恐怕就不止鼻青脸肿那么简单了。
客气,一拳重击其腹部,令其步上前一名队员的后尘,倒地失去战力。
飞虎队连损两员大将,却连王晋的衣角都未碰到。
甚至不客气地说,简直如成人殴打孩童!
这也是飞虎队有史以来最丢脸的一战——十人围攻一人,反被瞬间解决两个。
若不赢回局面,日后恐怕无颜见人。
剩余八人当即改变策略。
原本他们想硬碰硬让王晋见识飞虎队的厉害,谁知先倒下的竟是自家兄弟,实在荒唐。
此刻他们也顾不上面子了——十人围攻一人本就毫无颜面可言。
七八人直接朝王晋扑去,企图将他按倒在地。
既然正面打不过,只得另寻他法。
王晋站立时固然强悍,但若被数名大汉压倒在地,难道还能如此威风?
王晋虽未看透飞虎队的意图,但见这群满身汗味的汉子向自己扑来,也绝无兴趣让他们近身。
若换作几位香喷喷的姑娘,他或许还能勉强接受。
于是始终未动腿的王晋,此刻猛然一记凌厉飞踹,一名飞虎队员顿时痛苦捂胸倒飞出去,摔在地上闷哼不止。
因人体构造之故,腿部力量本是手臂的数倍。
即便王晋留力,这一脚也比拳掌更重。
何况手上力道易控,腿上劲道却难精准拿捏,这名队员当即吃了苦头。
虽未受重伤,却也伤势不轻,若不调养数日,恐留暗疾。
又一名生力军失去战力退出战斗,王晋显得越发从容。
有了方才的“试验品”
作为参照,他对腿劲的掌控也愈加精准。
说实话,这场战斗对王晋而言也颇有趣味。
以往与他搏杀的多是格斗高手或敌人,他很少特意留手。
反正生死自负,王晋概不负责。
但眼前这些飞虎队员乃是同僚,尽可能不伤及他们自是最好。
这迫使王晋必须精确控制力道,于他而言亦是一种别样的锤炼,让他对自身力量的掌控越发自如、随心所欲。
那些扑向王晋的飞虎队员,纷纷领教了他的腿脚功夫。
此后王晋更未将此战视为对决,只当作一场磨砺——磨砺自己对力道的掌控能力。
既是磨砺,力道难免轻重不一:有人伤得稍轻,有人伤得略重。
重者直接倒地不起,轻者只需缓几口气便无大碍。
随着时间推移,场上仅剩两名飞虎队员。
他们虽未受重创,却也鼻青脸肿,模样狼狈如猪头。
而这全是王晋的“杰作”
。
随着对力道掌控越发纯熟,他将飞虎队员当作“小白鼠”
,打得他们鼻青脸肿却不致重伤。
最终留下的两名飞虎队员,正是王晋对力道掌控已臻化境的明证。
两人看似被打得凄惨无比,任谁见了都于心不忍,但实际上伤势并不重,也未丧失战斗力,那些青肿之处只需稍加冰敷便可恢复。
事到如今,若一众飞虎队员还看不出王晋手下留情,便真是愚不可及了。
“停手!”
最后留下的两名飞虎队员中,一人突然高声喊道。
王晋闻言当即收势,略带疑惑地望向两人,不知他们意欲何为。
“我们认输!你的身手我们心服口服,确实不是你的对手。”
两名飞虎队员垂首低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沮丧向王晋认输。
他们坦然承认了王晋的实力。
不承认又能如何?王晋已接连击败八人,独留他们二人,分明是游刃有余。
这样的对决再继续下去,已毫无意义!
飞虎队并非输不起,败给王晋这样的人并不丢脸。
这是一位真正的强者!
能败于这样的强者之手非但不丢人,反是一种荣幸——这般人物,多年也难遇一位。
这样的人完全有资格担任霸王花的总教官,甚至出任飞虎队总教官也绰绰有余。
至少,他们飞虎队的总教官绝无王晋这般身手,能以一人之力击败十人,放倒八个。
若非他们及时认输,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霸王花在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