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我的人,代价都很惨重。”
他狞笑起来。
高达觉得自己快崩了,高冷形象几乎维持不住。
“大佬,求您快现身吧!别整我了,我真扛不住这么大一口锅啊!”
眼看麦当奴要动手,高达再也顾不得形象,朝四周大喊。
他不是不想反抗,但周围全是枪,他怕被打成筛子。
还年轻,还没活够呢!
“哈哈,高达!没想到你这高冷浪子还有这一面啊!”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高达眼前一亮——有救了!
这时候还能气定神闲开玩笑的,肯定是刚才那位大佬。
他急忙朝人堆里望去。
麦当奴也吃了一惊:随便一喊竟真有人回应?不要命了?
他顺着声音看去,宾客们早已像躲瘟神般散开,将说话的人暴露出来。
那人正是王晋。
王晋出现在此并非偶然。
知道船上有两批人马,他当然要利用一番。
杀了一人后,他便凭着记忆来到赌厅,果然撞见国际悍匪劫船。
他混在人群中看戏,还暗中帮了高达一把,这才有之前诡异的和局。
对身怀赌神技艺的王晋来说,这并非难事。
“刚才,是你搞鬼让牌一直和局?”
麦当奴眯眼打量王晋。
“对,就是我。”
王晋坦然承认。
意料中的暴怒并未出现,麦当奴反而露出欣赏的笑容:
“很好,你技术很高明。
这突如其来的招揽,差点闪了王晋的腰。
“你要招揽我?”
王晋难以置信地望向麦当奴,几乎要怀疑对方是否神智正常。
他明明破坏了麦当奴的计划,对方非但不怒,反而试图招揽他——这究竟是何道理?
一旁的高达与其他宾客同样目瞪口呆。
高达尤其不解:自己需付出沉重代价,王晋却被主动邀请……这差别未免太大。
难道是因为王晋相貌更出众?
他仔细打量王晋——俊朗阳光的外表,气质尤为突出。
即便向来对自己外貌颇有信心的高达,也不得不承认王晋确实略胜一筹。
“我很欣赏你!”
“邀请你是出于真心!”
“若你加入,可直接担任我的副手。”
麦当奴言辞恳切,甚至许以副手之位。
他看中的是王晋那难以捉摸的才能——若有这般本领,为他们谋财简直易如反掌。
即便有人想对付王晋,只要有他们这股强悍势力在背后支撑,又何足为惧?
在麦当奴眼中,王晋简直是集团完美的“摇钱树”
。
只要确保其安全,财富自会源源不断,何必再去从事风险高、玩命般的抢劫?
一加入便能成为副手,近乎二把手的地位。
王晋却越发困惑:麦当奴究竟看中自己哪一点?难道因为自己相貌英俊,而麦当奴有断袖之癖?
想到这里,王晋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此类偏好深感不适,稍一靠近便浑身起鸡皮疙瘩。
“罢了,我能力不足,实在承受不起!”
怀疑麦当奴有特殊癖好的王晋连连摆手,毫不犹豫地拒绝。
他性取向正常,实在无法接受这类事情——难道女性不够美好吗?
见王晋直接回绝,麦当奴脸色顿时阴沉。
“你不再考虑考虑?不归顺我的人,从来不会有好下场!”
“什么?归顺你的人都要经历这种事?”
王晋望向四周的匪徒,目光中竟带上一丝怜悯。
成为终日提心吊胆的匪徒已够悲惨,若还要忍受此等折磨,这些人真是狠角色——王晋几乎想为他们点个赞!
麦当奴则满心疑惑,全然不知王晋已想歪。
若他知晓,恐怕会立刻冲上来与王晋拼命。
“不必多言,我绝不可能归顺你!”
即便抛开对麦当奴的误会,王晋也绝不会加入。
他当差当得好好的,何必去做个惶惶不安的匪徒?更何况他并不缺钱,即便不当差,做个富豪同样逍遥自在,何苦走上匪路?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肯归顺,今日我便先取你性命!”
麦当奴面色铁青——自己再三诚意相邀竟遭拒绝,怒火中烧之下,他生出“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
的念头,当即要当场击毙王晋。
然而就在这时,大厅二楼的门突然被猛地撞开,数人冲入。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包括众匪徒——都聚焦于二楼。
生哥手持冲锋枪,一眼便瞥见王晋,顿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他二话不说,举枪便朝王晋方向疯狂扫射。
麦当奴因站得离王晋不远,手臂被流弹擦伤。
这还了得?手下众多竟仍被人所伤,传出去颜面何存!
怒火攻心的麦当奴此刻已顾不得王晋,厉声喝道:“给我杀了他们!”
一声令下,所有匪徒齐齐开火,一场混战就此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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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冲冲的麦当奴并不知道,生哥等人实为王晋而来。
那阵冲锋枪扫射本是针对王晋,只因他与王晋距离太近,才不幸遭殃。
生哥一行人眼中只有王晋,击毙王晋是唯一目标。
至于误伤何人,与他们何干?被波及只能自认倒霉。
同时他也庆幸自己命大,仅手臂受轻伤。
若被击中头部,恐怕早已丧命。
抢劫未成反送命,岂不悲催?可谓出师未捷身先死。
意外负伤的麦当奴暴怒异常——他已许久未曾受伤。
若不解决生哥等人,难泄心头之恨。
“全力开火,务必干掉他们!”
麦当奴一声令下,众匪徒再度猛烈射击。
哒哒哒……哒哒哒……
聚集如鹌鹑般的宾客们何曾见过如此激烈的枪战?顿时惊慌尖叫,试图向外逃窜。
麦当奴瞥见这一幕却未加阻拦。
即便宾客逃出大厅,难道还能逃出这艘船?
在掌控这艘船后,麦当奴早已命人偏离航线,船只早已远离原定航道。
救生艇也被麦当奴的手下破坏。
想要逃出这艘船,除非有人前来救援。
否则,几乎不可能逃脱。
正因如此,麦当奴并不担心宾客会逃走——反正都是砧板上的肉,如何处置全凭他的心意。
眼下的紧要之事,是解决掉生哥一伙人。
此时麦当奴也看出来了,生哥他们虽然人少,但实力与火力都不弱,身上还带着军人的气质。
麦当奴甚至以为遇上了同行,也是来船上抢劫的。
若不是对方只有三人,人数太少,而自己又受了伤,麦当奴或许真会考虑停手,商量一起发财。
毕竟,钱是赚不完的。
若非深仇大恨,谁愿无缘无故以死相拼。
可惜,生哥一方仅有三人,而麦当奴在此的手下有二三十人,兵力如此悬殊。
麦当奴怎么可能不想吃掉对方?更何况他身上的伤,岂能不要个说法。
麦当奴命手下猛攻,他自己也亲自上阵。
胳膊流血,没事!
他从衬衫扯下布条,紧紧扎住伤口,暂时止了血,但疼痛仍时刻提醒着他:自己被人暗算了。
拿回冲锋枪后,麦当奴找到了像兔子般灵活躲避 的生哥。
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当即端起冲锋枪,瞄准生哥的位置,一梭子 扫了过去。
哒哒哒……
麦当奴是正经军人出身,上过战场。
虽单手执枪,却稳得很。
但生哥的兄弟却被一枪打中肩膀近颈处。
“阿义,你怎么样!”
见兄弟中枪,生哥心头一紧,急忙问道。
今天他已失去一个兄弟,不想再失去第二个。
“我没事,生哥!打中肩膀,问题不大!”
叫阿义的男人闷哼一声,倚墙坐下,左手用力按住伤口止血,右手的枪已无力掉在地上。
他伤在胳膊,疼得龇牙咧嘴,能忍住不叫已是极限,更无力举枪继续作战。
“哥,义哥这样不止血,会失血过多的,得想办法救他!”
几人中唯一的女孩检查了阿义的伤势,焦急地对生哥说道。
生哥暗骂一句。
关键时刻,他明明已看见王晋的身影,可惜一梭 未能击中。
谁知那一枪竟像捅了马蜂窝,所有火力顿时转向他们,压得他们不敢冒头。
后来听到喊声他才明白,自己打中的竟是这帮悍匪的头目,难怪对方全力反击。
生哥本想继续打,但阿义已受伤,无法再战。
毕竟是兄弟,不能不救。
生哥想了想道:
“阿思,别急!有医务室,你带阿义去取 止血!”
“那你呢,哥?”
阿思扶着失血渐多、脸色越发苍白的阿义,担忧地问。
“这你别管。
仇一定要报,但这次我一个人去。
你照顾好阿义,千万别让他出事!听到吗?”
生哥很有大哥风范,对兄弟也是真心关怀。
“哥,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要不就算了吧!”
阿思咬着牙说出放弃的话,嘴唇咬出血来,可见决心之重。
虽然这话对死去的哥哥不敬,但用活人的命去换死人,并不值得。
“我知道你担心我。
没事的,我会小心见机行事。
你照顾好阿义就行!”
生哥坚毅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伸手揉了揉阿思的头发。
冷酷的生哥,只有面对这些亲如兄弟的人,才会露出如此神情。
说完,生哥提起枪起身准备离开,也想引开对方火力,为阿义和阿思创造离开的机会。
当他背对二人时,低声说了一句:
“如果我没回来,你就和阿义好好活下去,做个普通人,安安稳稳的……别想着替我 。”
“你们俩,就是我们另外五个兄弟在这世上的延续。
只要你们还在,就有人记得我们。”
“逢年过节,多给我们烧些纸钱。”
这是命令,也是请求。”
生哥背对着阿义和阿思,不知身后二人神情如何,自己却已眼眶发红,一滴泪滑落脸颊。
所以他不敢转身,不愿让两人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
而他不知道,身后脸色苍白的阿义与阿思,早已泪湿眼眶。
阿思更是泪流满面,却强忍哭声——她不想给生哥添更多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