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杰，我知道你有才华、有能力，但你的上司因为你的家庭背景一直压着你。
我能给你一个舞台，至于舞台有多大，就看你的野心有多大！”
王晋的话斩钉截铁，充满分量。
宋子杰刚抬起的脚，在听到这些话后，又缓缓落了下来。
“你能给我舞台？”
宋子杰不太相信，可王晋的话对他确实很有吸引力。
“我知道你可能怀疑，但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在九龙警署，有上司压着，你永远出不了头。
不如来湾仔警署，到我手下试试，难道还会比现在更糟吗？”
王晋清楚宋子杰的痛点——多年未得晋升。
这话一出，宋子杰很难拒绝。
果然，宋子杰答应了。
“你说得对，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我愿意试试，希望王也别让我失望。”
“当然，将来你会庆幸这个决定。
赶紧交申请吧，希望过两天就能在湾仔警署见到你。”
见宋子杰同意，王晋脸上露出笑意。
有了卫景灏和宋子杰，最初的人手总算有了。
这两人能力虽非顶尖，但比一般警员还是强不少。
班底要慢慢搭建，急不得。
接下来，王晋心中还有一个人选——马军，来自《杀破狼》。
他身手极强，曾有一拳将人打至重伤的战绩，近身格斗恐怕不输家驹。
马军一直升不上去，是因为出手过重、投诉太多，加上脾气火爆，始终卡在见习督察的门槛前。
正因如此，王晋才找上他。
若马军已是督察，王晋反而不会去招揽——他要的是手下，不是副手。
副手，至少也要等自己升到高级督察或总督察再说。
警队不比社团，不是拳头大就行。
没有足够的警衔和职务，就压不住人。
找到马军时，他正在教训几个抢钱的混混，把人打得鼻青脸肿，夺回了一位女士的包。
“看什么看？还不滚！还想挨揍？”
马军板着脸一吼，那群混混连滚带爬地跑了。
等他把包还给女士、对方道谢离开后，王晋才走上前。
“马，身手真好。
有没有兴趣跟我打一场？无论输赢，我都请你喝酒。”
“湾仔的王？”
马军见到王晋，并不惊讶，显然认得他。
“你认识我？”
王晋有些意外。
“王，你现在比电影明星还红，看报纸电视的很少不认识你。
不瞒你说，你还是我偶像。”
马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原来如此。”
王晋摸了摸鼻子，向粉丝挑战，他也是头一回，有点尴尬。
不过这样也好，招揽起来应该会容易些。
王晋正想邀马军去喝酒，马军却主动问：
“王，刚才你说要打一场，是认真的吗？”
“当然。
看你身手，像是自由搏击混合擒拿，实战风格很强，我有点见猎心喜。”
“确实是自学的融合打法，带点个人风格。”
马军眼睛一亮，“王，我想领教一下，不知有没有机会？”
“好，你找地方。”
马军点点头，在前面带路，拐来绕去，走到一间废弃工厂。
铁丝网大门紧锁，高约四五米，锈迹斑斑，爬满绿藤。
马军助跑几步，蹬着铁丝网一跃而上，双手抓住顶端，用力一翻便跃了过去，落地一个翻滚卸力，除了衣服脏了点，毫发无伤。
他清楚这难不倒王晋，但过墙的方式多少能反映一个人的实力。
接下来的一幕却让马军有些吃惊——王晋根本没有助跑，原地起跳便踩上铁丝网大门，借力向上一跃，整个人竟轻飘飘地落到网顶，双脚如生根般稳稳立住。
下落时，王晋甚至无需缓冲，只轻松一跃，身形微震便化去所有冲力，稳稳站定。
“王，厉害！”
马军竖起拇指称赞。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身为搏击内行，他虽未完全看懂王晋如何卸力，但对比自己先前的狼狈与王晋的从容，已足以判断王晋实力绝不逊于自己，甚至可能更高。
厂房内，二人相对而立。
十米内的废弃杂物已被清空。
“王，你的身手我刚才见识了，这次我不会留手，请小心！”
尽管已推测王晋实力不俗，即便全力出击也未必能伤他，马军还是出言提醒。
他很少有机会全力施展——以往面对罪犯总收着力，生怕失手致命。
种种顾忌反而限制了他的发挥，最重的一次也不过一拳将人打傻。
“不必保留，尽管全力，让我看看你的极限。”
王晋摆手示意。
若论枪法他或许不敢称绝，但近身搏斗，他自信无人能出其右。
他继承了天养生的格斗功底，又经超级士兵血清强化，早已非寻常人能敌。
即便是车轮战，对他影响也不大——血清赋予的耐力与恢复力，足以支撑长时间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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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王赐教！”
马军抱拳行礼，随即在王晋半米外摆出自搏击架势，双拳护前，脚步轻移试探。
这个距离是他最熟悉的攻击范围。
他左右晃动，紧盯着王晋寻找破绽。
然而王晋稳立如松，气息绵长，仿佛一座无隙可寻的山。
马军越找越觉压力倍增，额角渗出汗珠。
他不再等待，决定主动出击，以攻代守。
一记迅疾的直拳直冲王晋面颊，拳速之快竟带起衣袂破风声。
王晋只微微偏头便轻松避开。
在旁人眼中快如闪电的拳头，在王晋看来却似慢放，轨迹清晰可辨。
若这样还能被打中，倒不如找棵树吊死算了。
马军并未气馁，右拳落空之际，左拳已从刁钻角度击向王晋下颌。
双拳衔接几乎无隙，这本就是一套组合连击——右拳诱敌，左拳突袭，练至纯熟时可在一秒内连环出拳，令人防不胜防。
左勾、右勾、下勾……拳影如潮，招招指向王晋头部。
王晋却只以小幅度的摆身晃首，便从容避开所有攻击。
两秒后，马军拳势稍竭，呼吸微乱，后撤重整架势。
一连数拳尽数落空，令他不由沮丧。
他曾以为自己的身手已属顶尖，如今方知人外有人。
但马军心志坚韧，稍调气息便再度攻上。
这一次，王晋不再闪躲。
既已试过马军的拳速，现在该试试他的力量了。
马军一记重拳直冲王晋胸膛，王晋单手如电，后发先至，一掌按住了他的拳头。
王晋感到一股强劲的冲力自手掌传来，迅速蔓延至整条手臂。
他立刻发力抗衡，那股冲击感才逐渐消退。
“够劲！”
王晋心中暗叹，这下他明白马军为何能一拳将人打晕了。
自己硬接这一拳都得费力抵挡，普通人哪受得住如此巨力，不晕倒才怪。
试探至此，王晋收起随意之心。
马军的实力确实出众，或许还超过家驹。
虽未与家驹交手，但王晋估计，马军若全力击出一记又快又沉的重拳，足以令人脑震荡、昏迷不醒。
家驹身手虽好，却未必比得上马军这种经年累月的职业训练。
至少，马军挨家驹几拳或许无碍，而家驹若头部中马军一拳，后果不堪设想，轻则脑震荡。
想到未来有这样一员悍将坐镇，王晋稍感安心。
总不能事事都由他这个督查亲自出手，那也太失颜面，显得手下无人，可能影响高层对他的看法，甚至妨碍升迁。
这正是王晋要亲自试试马军实力的原因——若马军不够强，他还得另寻能镇住场面的人选。
不过现在看来，马军完全合格。
“该结束了。”
王晋神情一肃，气势骤变。
方才如静山伫立，此刻却似火山欲爆。
马军挥拳攻来，王晋后发先至，身形疾进，一把扣住马军拳头，随即一记猛烈的背摔将他重重撂倒在地，膝盖如山压在其胸口，令马军无法动弹。
瞬息之间，王晋的拳头已轰至马军面前。
马军瞳孔一缩，下意识闭眼，但拳头并未落下。
他疑惑睁眼，只见王晋的拳停在自己额前。
“王，我输了。”
马军摇头苦笑。
虽早有预料，但败得如此之快仍出他意料。
严格来说，一招即分胜负。
马军最擅重拳，自然清楚王晋那一拳若击中头部，自己至少昏迷失力。
一旦失去反抗，性命便不由己。
此战，他心服口服。
王晋的实力果然名不虚传，甚至是他生平所见最强之人。
“切磋而已，胜负不必挂心。”
王晋伸手拉起马军。
“我明白。”
马军点头。
两人都是警察，捉拿罪犯才是本职。
内部比试输赢无妨，能在实战中制服敌手才是实绩。
马军起身拍去灰尘，揉着酸疼的手臂。
王晋笑问：“没伤着吧？”
“王，我没那么脆弱。”
马军一边放松手臂肌肉一边答道。
刚才全力相搏，停下后肌肉酸胀乃常事，他早已习惯。
见马军无事，王晋便说：“早说了不论输赢都请你喝酒。
有地方推荐吗？”
“当然有！”
提到喝酒，马军兴致勃勃。
香江酒文化深厚，无人不欢。
不久，马军带王晋来到一家名为“梦萝”
的酒吧。
白日里酒吧开着门却无客人，静谧安宁。
暖黄灯光衬得环境雅致温馨，王晋颇为喜欢。
马军似是常客。
进店后，吧台内擦拭杯子的酒保招呼道：“军哥，今天这么早？还没营业呢。”
“没营业就不能来？我和你们老板老朋友了，她还能不接待？”
马军熟门熟路走到吧台，挑了瓶威士忌，“老板在吗？”
“出门买东西了，没说何时回来，可能很快，也可能晚上。”
酒保耸肩。
“好吧，本想尝尝她调的酒，看来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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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军取杯倒酒，“王，你喝什么？”
王晋对酒不挑，便说：“和你一样，威士忌加冰。”
“行，马上好。”
马军在吧台里利落地翻出两个干净酒杯，又取来冰块。
加冰后，他往杯中倒入威士忌，放下酒瓶，将其中一杯推到王晋面前。
“王，尝过这个吗？这可是真男人喝的烈酒！”
王晋还真没喝过威士忌，听马军这么一说，自然想试试。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一股辛辣从喉咙直烧到胃里，但因为冰块，又透出一丝清凉。
真是冰火交织的滋味！
“确实是男人的酒！来，干了！”
一口下去，王晋就明白马军为什么这么说了——酒精度很高，一般人受不了。
但若能接受，便会爱上这种冰火交融的感觉。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俗话说，男人的交情都在酒里。
几杯下肚，话匣子也打开了。
“马军，有没有想过换一个环境？”
喝得差不多时，王晋想起此行目的，开口问道。
“换环境？王，你指的是？”
马军没太明白。
“我马上要组建一个反黑小组，你愿不愿意来？”
王晋举杯与马军一碰，发出邀请。
“反黑小组？王，你带队吗？”
马军有些心动，却又犹豫起来。
“当然，不然也不会来找你。”
王晋肯定地说。
“可是王……我办案容易伤人，总被投诉，会给上司惹麻烦的。”
马军不想连累王晋，他知道自己脾气暴、出手重。
“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