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把行踪透露给高义,谁又会知道他们去了酒店?
至于高进朋友的别墅,高义也已经知情,去那里并不稳妥。
这样看来,住酒店反而是目前最安全的选择。
李杰不再多言,与赵轶一起带着高进和前往半岛酒店。
王晋则留在医院——发生这么严重的枪击案,肯定有人报警,他得留下来处理后续。
警察们持枪下车,一眼就看见靠在医院门口柱子旁抽烟的王晋。
深更半夜独自在医院门口抽烟,实在引人怀疑。
“不许动,举起手来!”
“把烟丢掉,站在原地别动!
九龙警署的警察们举枪缓缓逼近。
直到距离拉近,才有人认出王晋。
“王?怎么是您?”
他们接到报警称医院发生枪战,便火速赶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王晋。
王晋扔了烟,轻松地摆摆手:
“里面已经解决了,大家放松点。
我只是来看朋友,正好碰上枪战,顺手处理了。
不过对方人不少,还是跑掉了几个。”
听说事情已解决,警察们收起枪,一部分人陪王晋说话,其余进入医院清理现场。
当进入现场的警察出来后,看向王晋的眼神充满敬佩。
他们早就听过“除暴神探”
王晋的名号,但亲眼见识他的身手还是第一次——单枪匹马击毙数十人,现场无一活口,简直如同战神再世。
虽然王晋提到有几人逃脱,但击毙这么多歹徒已是大功一件。
现场清理完毕后,几名警察请王晋去九龙警署做笔录,这是规定程序。
“应该的,那咱们早去早回。”
王晋点头同意。
他留在现场本就是为了配合警方录口供。
虽是第一次到九龙警署,王晋仍受到高规格接待。
毕竟他已是督查级警官,负责为他录口供的也是一位值夜班的督查同僚。
两人在审讯室里喝着咖啡闲聊,王晋简单叙述了事情经过,笔录便顺利完成。
整个过程不到二十分钟,口供就录完了。
审讯室里,九龙警署的督察级警官起身笑着握住王晋的手:
“王,辛苦你了,这么晚还麻烦你来配合调查。”
“不麻烦,都是同僚,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总不能让你难做。”
“那接下来就没别的事了,王可以早点回去休息。
那帮人的身份和动机,我们会尽快查清,给香江市民和王一个交代。”
“客气了,那我先走。”
“我送你。”
督察带着几名年轻便衣和警员将王晋送到门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禁感叹:
“看看人家,年纪轻轻就这么会处事,难怪这么早就升督察。
再看看你们,整天偷懒耍滑,什么时候才能升职?”
旁边一个年轻便衣小声嘟囔:
“我们要是有王那样的身手,也能升职啊,跟处事有什么关系……”
督察听见,笑骂着拿起文件追打他:
“还敢顶嘴!我这是为你们好,多学着点!还不快去干活?这个月薪水不想要了?”
督察一发话,众人一哄而散。
王晋离开九龙警署后直接回家,没去找李杰他们。
对方今晚已经行动过一次,不太可能再来第二次。
安排住宿这种小事,李杰他们足以处理好。
另一边,半山别墅。
深夜,陈金城已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他穿上睡衣,洗了把脸,戴上眼镜走出卧室,来到客厅。
一见陈金城,等候已久的手下立刻跪地抱住他的腿:
“陈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任务失败是因为没想到高进身边有那么厉害的高手……他原来的保镖就难对付,后来那个更是单枪匹马解决我们几十个人!只要再有一次机会,我一定杀掉高进!”
陈金城一脚踢开他,脸色阴沉:
“你以为香江是你家?想杀谁就杀谁?闹出这么大动静,全香江的警察都会严加戒备,你还想动手,是想害死我吗?”
“再说,就凭你和那群废物的本事,再给你十次机会,你能动得了高进?”
他转头吩咐不远处另一名手下:
“来个人,送他一程。
这种废物别在我眼前碍事。
他那帮手下也一起处理掉。”
说完,陈金城转身离开。
手下掏枪走上前,对准那人的额头。
砰!
一声枪响,刺杀行动的负责人悄无声息地死在别墅里, 很快被处理。
其余手下则按命令去解决其他人。
一夜过去。
新的一天来临,再无人知晓这次刺杀高进的事与陈金城有关。
除了一个人——高义。
但陈金城量他也没胆子说出去,除非他不想活了。
刺杀事件结束后,香江在警方严密管控下显得一片平静,仿佛之前的腥风血雨从未发生。
那些人的身份虽被查明,都是境外潜入的不法分子,背景难以追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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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掉的几个也像消失了一般,再无踪迹。
案件最终只能搁置。
陈金城迫于形势,只得安静等待公海对决的到来。
他就不信,一个失忆的赌神还能赢过他。
高进这边,安心带着他住在酒店。
自从得知高进的身份,陈小刀简直把他当成真正的师父伺候。
连都有些看不下去,拦住了忙前忙后的陈小刀:
“小刀,不用这样。
你做的事,阿珍都跟我说了。”
“我本该怪你把阿进变成这样,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也没坏心,不然也不会救他。”
“我知道你想拜赌神为师。
如果阿进恢复记忆,我一定让他收你为徒。”
“你这个徒弟,我这个师娘先认了。”
陈小刀满脸惊喜:
“真的?谢谢师娘!”
有这位“师娘”
帮忙,再加上自己软磨硬泡,他相信高进恢复记忆后迟早会收下他。
尽管已开口保证,陈小刀依旧勤快周到。
高进想吃什么、要什么,他都主动去买;连想做什么,他也抢着帮忙。
嘴上说着“不用麻烦”
,看向陈小刀的目光却越发柔和满意。
俗话说“一个徒弟半个儿”
,徒弟能这么懂事孝顺,自然是好事。
陈小刀或许过去有些混,但本性不坏,好好栽培必能成器。
要是她和高进有个女儿,陈小刀说不定还能当个乘龙快婿。
不远处阳台上,王晋正懒散地抽着烟,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见他回来,忧心忡忡地问道:“王,公海决战的日子快到了,可阿进现在这样……真能去吗?要不……我带他归隐算了?”
王晋无奈摊手:“赌神答应的事,必须由他完成。
如果他临阵退缩,名声就毁了。
即便将来恢复记忆,这也是抹不掉的耻辱——依他的性格,宁可巅峰谢幕,也不会像过街老鼠般躲藏。”
“那我们该怎么办?”
六神无主,全指望王晋拿主意。
王晋沉吟片刻:“我有个办法,但一直没敢试——风险太大。”
“什么办法?”
不仅,周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让高进的头部再受一次撞击,或许能借此恢复记忆。”
王晋神色严肃,不像说笑。
“不行!”
断然拒绝,“他本来就有伤,万一出事怎么办?我不能拿他的命冒险!”
“那就只剩一个选择:赌。”
王晋转而说道,“赌贯穿了他的人生,甚至比你对他的影响更深。
眼睛一亮——这办法至少安全许多。”好,就按这个来!”
于是阿珍、小刀、乌鸦等人轮番上阵,陪高进打牌,试图激活他的记忆。
可惜众人牌技太差,即便失忆的高进也能轻松赢遍全场。
连续十几小时的对局,没给高进带来压力,反而让陪练的几人疲惫不堪。
乌鸦第一个冲去洗手间呕吐,阿珍也推牌认输,凑到身边抱怨:“姐,巧克力太厉害了……这办法行不通啊。”
苦笑:“决战日近在眼前,我怎能不急?”
这时阿珍瞥见悠闲抽烟的王晋,灵机一动:“咦,王还没上场呢!让他试试?”
众人顿时附和:“对啊王,该你上了!”
“没错!王,你就上去陪他玩几局,让我们喘口气吧!”
“我也想见识一下,王的赌技到底有多厉害!”
…………
几人围着王晋起哄,都想让他上桌和高进较量一番。
尤其是细细粒,她挨着王晋坐下,用柔媚的语调轻声劝道:
“你……你就上去赌两把嘛!上……上次和高进对赌,你不是撑到最后了吗?说……说不定能赢他呢!”
“真要我去赌?行,那我就赌两把!”
见众人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王晋被缠得没办法,只好答应。
大家见他点头,连忙殷勤地拉开椅子、端上咖啡。
王晋与高进在赌桌两边面对面坐下。
“开始吧。”
王晋话音刚落,临时充当荷官的陈小刀便开始切牌洗牌。
仅仅看着陈小刀的动作,王晋高速运转的大脑已经记下了所有牌的顺序。
洗牌完毕,陈小刀模仿电影里荷官的模样,一本正经地问道:
“两位,可以开始了吗?”
旁边的阿珍见他这时候犯傻,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没好气地说:
“还问什么问,快发牌!”
“哦哦!我这就发,你别打人啊……”
陈小刀揉着发疼的后脑勺,一脸委屈又害怕——阿珍发起火来,他还是有点怵的。
他不敢再拖沓,老老实实发牌。
第一张底牌,王晋拿到红桃10,高进的牌则未知。
第二轮发牌,王晋的明牌是红桃,高进的是草花。
“红桃说话!”
“先下一万试试水。”
王晋将一张代表一万的筹码纸条扔到桌上。
对面正吃着巧克力的高进看也没看,也从自己面前找出一张一万的纸条,丢上桌。
“跟。”
第三轮,王晋拿到红桃,高进是草花10。
“又是我说话——加注,两万。”
看到牌面符合记忆,王晋加大了筹码。
“跟。”
高进话不多,瞥了一眼牌面,就用沾着巧克力的手指找出两万筹码,推上赌桌。
第四轮,王晋拿到红桃,高进则是草花。
这次轮到高进牌面大。
高进看了看自己的底牌,嘿嘿一笑,对王晋说:
“这回该我先说话了。
你每次只下几万,太小气,找起来都麻烦——这把我全押!”
说完,他把面前所有筹码都推到了赌桌 。
此时牌面:王晋是、、加底牌,高进是、、10加底牌。
两人都凑齐四张,都有可能组成同花顺。
若真都是同花顺,王晋的红桃花色天生就压过高进的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