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头上还补了一枪,死状很惨,脑浆都流出来了。”
王晋未起疑心,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芽子”
。
说着,他还拿出一叠照片——那是昨晚处理现场的同事送来的,递到“芽子”
眼前。
反正他不说,芽子也能查清,何必让她多费工夫?即便告诉她,她也不会知道那些人都是他杀的。
“芽子”
看着眼前一张张恐怖恶心的照片,顿时胃里翻腾,差点把早饭吐出来,好不容易才压下去。
可她这异常的反应,已引起王晋深深的怀疑。
“你没事吧?”
王晋一脸关切地问道。
心中虽对“芽子”
的身份起疑,他脸上却丝毫不露。
毕竟眼前是位美女,该有的关心还是要有的。
尽管“芽子”
很想痛快吐一场,但为了不露破绽,只能强打精神,挤出笑容:“没事……可能早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有点反胃。”
“看你脸色不好,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说这话时,王晋已站起身,作势要送她去医院。
这其中有几分真心,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不……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一听要去医院,“芽子”
连忙摇头摆手。
开玩笑,去了医院身份不就全暴露了?在香江她可是当红人物,不认识她的人不多,也就王晋误把她当成了别人。
“那好吧。”
见“芽子”
坚持不去,王晋也不勉强。
这时他似乎想起什么,对她说:
“芽子,上次逛街你看中的那条项链,我买下来了,要看看吗?”
“项链?好啊!快给我看看!”
听到“项链”
二字,“芽子”
顿时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女人对珠宝总难有抵抗力。
她也想瞧瞧王晋买了什么样的项链,毕竟她眼光很高,一般首饰可入不了她的眼。
此刻她已忘记,王晋并非她的追求者,而她正在假扮“芽子”
。
王晋取出一串钻石项链握在手中——那正是今早他从黑铁宝箱中开到的。
他对钻石项链的价值了解有限,王晋虽然知道钻石价格不菲,但究竟昂贵到何种程度,却并不清楚,因此才会毫无顾虑地将其取出。
倘若王晋知晓这串项链的真实价值,绝不会如此轻易示人。
精致的挂坠采用双层心形设计,内外两层皆可转动。
外层心形镶嵌着九颗较小的钻石,内层则是由一整颗鹌鹑蛋大小、色泽纯净、近乎完美无瑕的钻石切割而成。
即便是懂行的“芽子”
,也未曾见过如此璀璨夺目的钻石,或许唯有传说中的库利南钻石方能与之媲美。
同样,钻石的切工、抛光与对称性,无疑出自世界顶级大师之手,这串项链堪称稀世艺术珍宝!
其价值甚至已难以用金钱衡量。
正如世界最顶尖的钻石库利南,被分割成数部分,镶嵌在鹰国权杖与女王、王后的王冠上——无论出价多少,都不可能出售。
当然,王晋的钻石项链尚未达到那般地位,毕竟那是国家权力的象征,绝无流通可能。
但若将王晋这项链拿去拍卖,势必创下史无前例的天价!
“芽子”
的目光已无法移开,紧紧盯着王晋手中的项链,仿佛整个人都要陷入其中。
王晋这个对珠宝一窍不通的门外汉,哪会知道项链的真正价值。
他原本只想借此试探“芽子”
的身份,谁知对方露出如痴如醉的神情,吓得王晋赶忙将项链收起。
此刻的王晋再迟钝,看到“芽子”
的反应也明白手中的项链必定价值连城。
先前他自己估算的价值,与钻石的真实价值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失算了!看来这项链只能永远藏在箱底了!”
王晋不禁懊恼,后悔自己手快取出项链,被行家一眼识破不凡。
不过,只要深藏不露,王晋也不担心,毕竟只有眼前的“芽子”
见过。
即便她说出去,旁人也不会相信王晋拥有如此珍贵的钻石项链。
“或许,可以找机会拍卖掉。”
王晋转念一想,这般珍贵的钻石项链留在手中蒙尘未免可惜。
不如委托顶级拍卖行将其售出,换为实实在在的财富,岂不痛快?
对王晋而言,珠宝首饰皆是虚物,远不如堆叠眼前的钞票来得实在。
然而,取出钻石项链也并非全无收获。
至少让王晋确认了眼前的“芽子”
确是假冒的。
真正的芽子从未与王晋一同逛街,更未曾向他索要钻石项链。
咔嚓——
回过神的“芽子”
“你为什么铐住我?”
王晋瞥了一眼这位满脸怒容的女子,心中暗想:你难道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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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铐你,还需要我解释吗?”
“竟敢冒充芽子,说吧!你是什么人?姓名、年龄、职业,来警署目的为何?”
王晋敲了敲桌子,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连续抛出五个问题。
“谁冒充芽子了?明明是你自己认错人!再说你这样铐着我,让我怎么说话嘛!”
这位与芽子容貌极其相似的女子顿时满脸委屈与不服。
“铐住的是你的手,又不是你的嘴。”
王晋充分发挥了自己凶悍的气势。
对方一个女子哪经历过这般场面,气势顿时弱了下去,嘟着嘴低声回答:
“凶什么嘛……我叫乐慧贞,是电视台的记者兼主持人。”
“乐慧贞?难道你就是上级提到的要来采访的电视台人员?”
王晋面露惊讶,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初次遇见乐慧贞,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果然,电影情节皆非真实。
现实终究是现实,即便是电影中的人物,在剧情未展开时,也同样过着日常生活。
短短一两小时的电影,再如何详尽也无法囊括整个世界与所有细节,譬如眼前这一幕——
王晋遇见了乐慧贞,并即将接受她的独家采访。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能随意在警署走动?当然是你们署长批准的!”
乐慧贞朝王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哼,你长得和芽子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算没有署长特许,警署里谁又敢拦你?”
王晋低声嘀咕,心中暗自吐槽这世界太过戏剧化。
乐慧贞和芽子虽是同一演员饰演,也不该相似到如此地步吧!
宛如双胞胎般,连安静时的气质都颇为相近,难怪自己会认错。
同时,王晋很想问问乐慧贞:你是否真有一位自幼失散的双胞胎姐妹?
否则,怎能相似至此?
不过这些话王晋仅在心里想想,绝不会说出口。
“你在说什么?!”
乐慧贞耳朵极尖,尽管隔着一张桌子,仍听见了王晋的低声嘀咕。
她以为王晋在说自己的坏话,顿时如被激怒的小野猫般,狠狠瞪了王晋一眼。
可惜,这番眼神终究是白费了,王晋此刻压根没往她那儿瞧。
乐慧贞只得无奈地抬起被铐住的双手,让 发出一串清脆的声响,这才引来了王晋的注意。
“臭王晋,还说是除暴神探呢!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快帮我解开啦,手腕都疼死了!”
明明是要王晋替她开锁,那说话的神态和语气里,却满满都是撒娇的意味。
或许,这就是她与生俱来的魅力吧。
王晋也明白,现在再铐着乐慧贞确实不太合适。
既然她已经表明了身份,总不能再像对待犯人那样对她了。
他只好起身,老老实实地走到乐慧贞面前,伸手往她腕间的 轻轻一抓。
就这一抓,让乐慧贞瞬间睁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你这是……魔术吗?”
被眼前景象惊到的乐慧贞,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因为工作的关系,她也算见识过不少场面。
魔术这种东西,她自然不陌生。
香江以前就办过魔术秀,还请来过世界知名的魔术大师表演。
乐慧贞甚至还当过魔术秀的主持人。
但看别人表演魔术和自己亲身经历,完全是两回事,带来的震撼也截然不同。
乐慧贞生怕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连忙低头看向自己白皙纤细的手腕。
上面确实留着两道红红的勒痕,证明她刚才确实被铐住过——那痕迹就是她用力挣扎时留下的。
“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此刻的乐慧贞一脸惊奇与好奇,哪儿还像个记者兼电视台主持人?她早忘了自己的身份,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小女孩似的,盯着王晋的手看个不停。
目光甚至扫遍王晋全身,好像想找出那副 究竟藏去了哪儿。
可惜,无论乐慧贞怎么看,王晋身上都不像能藏下一副 的样子。
不信邪的她,竟然直接伸出手,往王晋腰间摸索,想找出他被起来的 。
王晋轻轻拍开她在腰间乱动的手,没好气地对乐慧贞说:
“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别乱摸行不行?”
闻言,乐慧贞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略显尴尬地收回了手。
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回主动去摸一个陌生男人。
王晋当然不会告诉乐慧贞,这是自己不久前发现的储物戒指的一种妙用。
无论是被铐住还是被锁链锁住,只要王晋愿意,用手轻轻一碰锁链或 ——
这一点王晋已经试验过很多次,就和眼前的乐慧贞一样,从无例外。
王晋用的根本不是什么魔术,但他不打算告诉乐慧贞,就让她以为这是一场魔术表演,永远蒙在鼓里好了。
毕竟,这么玄乎的场面,不用魔术来解释,还真不知该怎么说明。
而且,储物戒指的这个用途,还给了王晋一个启发。
戒指内部的时间处于绝对静止状态,东西放进去时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
甚至关键时刻,还能拿出来给对手一个“惊喜”
!
“乐记者,我们现在开始采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