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阎解旷跑远,叶东方才看向易中海一行人,继续说:
我没说不让搜,但这屋子轮不到几位大爷来搜。
万一少了什么,坏了什么,我找谁赔去?
贾张氏不是嚷嚷着要报警吗?正好,让派出所的人来搜,这样大家总没意见了吧?
若是易中海那伙人犯了事,他绝对会千方百计阻拦报警。
但这回是他们设计叶东方,正愁抓不到叶东方的把柄报官,叶东方竟自己报了警,他们自然求之不得。
至少此刻,秦淮茹等人对报警一事举双手赞成。
在他们看来,叶东方此举无异于自投罗网,这小子在他们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
阎解旷办事效率很高,叶东方那两颗鸡蛋没白给。
不过十来分钟,他就气喘吁吁地带着两名民警回来了。
两名警察问清原委,在一众禽兽的殷切期待中走进叶家。
可把叶家两间屋里外翻了个底朝天,两人也没找到秦淮茹所说的那件红色绣荷花的肚兜。
众人面面相觑,满脸不敢置信。
贾张氏更是嚷起来:不可能,我明明——话没说完,就被秦淮茹一把捂住嘴。
易中海脸色铁青,急着追问:警察同志,你们确定都找过了吗?衣箱底下也翻了吗?会不会夹在衣服里没注意到?
两名警察不耐烦了:我们干了十几年警察,找证据不比你有经验?所有箱子都翻遍了,每个角落都查过,根本没有。
衣服不是他偷的,你们非要赖他是什么意思?
这话带着质问与怀疑。
易中海心头一凛,不敢再多言,生怕引起警察疑心。
他不打算再问,叶东方却不肯罢休。
叶东方看向院中众住户:
我早说过不是我偷的,对贾家那黄毛丫头也没兴趣,你们非要污蔑我。
现在我的嫌疑洗清了吧?
可我嫌疑虽清,小当的衣服还没找到,这东西总不会长腿跑了吧?三大妈保证今天没生人进院,那衣服肯定还在大院里头!
既然两位警察都请来了,不如请他们一查到底,挨家挨户搜一遍!
“一大爷说得在理,这可不是小事,是严重的流氓行为!这种道德败坏的害群之马,必须严惩!”
全院住户都呆住了。
谁也没想到看个热闹竟会引火烧身。
不过这年代的人对隐私不太在意,虽然心里抵触,但为了证明清白,大家还是愿意配合。
三位大爷骑虎难下,叶东方提出的全院搜查,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他们能掌控的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全都傻了眼。
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通,明明计划得天衣无缝,就等着叶东方落网,怎么原本放在叶东方衣箱底下的肚兜,竟然不翼而飞了呢?
女孩子的肚兜丢了,往小了说不算什么,往深了想却让人毛骨悚然。
担心真有心理扭曲的流氓潜伏在院里,两位民警很负责,核实完住户信息后,开始挨家搜查。
先从院子开始。
院子里住了四户:三大爷一家、傻柱和何雨水兄妹、赵铁牛一家、吴满仓一家。
民警动作麻利,很快查完阎家、赵家和吴家,推门进了傻柱的屋子。
众人悠闲地等着,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都觉得小当的肚兜不可能出现在院子里。
叶东方的嫌疑洗清后,所有人的怀疑都转向了后院的许大茂。
全院最不靠谱的就是许大茂,花花肠子多,厂里没少招惹女工,据说在乡下也不安分,祸害了不少姑娘。
再加上秦淮茹自己也不检点,和许大茂眉来眼去不止一次。
大伙儿私下议论,怀疑小当的肚兜可能是许大茂误以为是秦淮茹的,顺手偷走了。
结果这边窃窃私语还没结束,那边两名民警已经沉着脸,表情复杂地走了出来。
他们手里赫然抓着一件红色绣荷花的衣物——正是小当丢失的那件肚兜!
全院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人难以置信地瞪着傻柱。
傻柱也懵了。
昨晚一大爷开会不是说好要把肚兜藏进叶东方家吗?怎么跑他屋里来了?
“何雨柱!你还不老实交代!”
面对民警的厉声喝问,傻柱瞬间慌了神,急得差点哭出来,吊着石膏的手臂滑稽地比划着,语无伦次:
“不是,警察同志,这肚兜不该在叶东方……啊呸,我冤枉啊,真不是我偷的!”
两名警察见他还在往叶东方身上泼脏水,失望极了:“肚兜就是从你家床板底下找到的,证据确凿,你还狡辩!”
傻柱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一大爷。
可易中海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又没未卜先知的本事,哪知道是怎么回事?面对警察手中的铁证,他也束手无策,爱莫能助。
贾张氏向来不要脸,这次她也参与了易中海他们的计划,可发现计划落空,没害成叶东方,老太婆就不乐意了。
这通忙活总不能白费吧?
就在这时,小当的肚兜竟从傻柱屋里被翻了出来。
贾张氏眼珠一转,立刻意识到这是拿捏傻柱的好机会。
她脸色一变,猛地抬手指向傻柱:“好哇!原来是你偷了我孙女的肚兜!好你个傻柱,看着老实巴交,背地里竟这么龌龊!我以为你只惦记我儿媳妇,没想到连小当你都敢动歪心思!死变态,我跟你拼了!”
傻柱被这劈头盖脸的辱骂砸懵了。
他满脑子问号:这老太婆不是一起计划的吗?肚兜不是她让槐花塞进叶东方家的吗?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还没等他开口,贾张氏已经冲上来对他又捶又打。
傻柱昨天才接好的手臂被她这么一折腾,只听“咔嚓”
一声——又断了!
“啧啧,傻柱真惨,怎么这么倒霉啊?”
叶东方在一旁感慨。
秦淮茹气得直瞪叶东方:他这手不就是你掰断的吗?你还有脸说!
“住手!这位老同志,不许打人,妨碍公务!事情还没查清,何雨柱得跟我们回所里接受调查。”
两位民警上前制止。
“别呀警察同志!不用去派出所了吧?让傻柱赔我们家五百块钱,这事就算了!”
贾张氏只想讹笔钱,并不真想送傻柱坐牢——毕竟全家还指望他带饭盒、接济工资呢。
但涉及流氓罪,又搜出证据,岂能私了?既然报了警,就必须按程序调查。
贾张氏顿时傻了眼。
一直沉默的秦淮茹也坐不住了。
眼看傻柱要被带走,她急忙冲上去,哭着对民警解释:“警察同志,我坦白!这肚兜是今早我给傻柱收拾屋子时不小心落下的。
我家和他家关系好,常帮他洗衣打扫。
早上洗几家人的衣服,匆忙间就把小当的肚兜落他家了。”
民警皱眉:“之前搜屋时你怎么不说?”
秦淮茹装出一脸无辜:“对不起,我当时也吓坏了,以为真遇上了变态,没想起来。
直到听说肚兜在傻柱床板下找到,才记起是我粗心落下的。”
两位民警对视一眼,信了她的话。
“你应该早点说,这不是耽误我们时间吗?”
他们松开傻柱,准备离开。
叶东方暗叹这女人确实机灵,三言两语就能扭转局面。
但他可不会让这事轻易过去——敢陷害他,就别想轻易脱身!
他还有后招呢。
叶东方从储物空间取出一张真话符。
这时,小槐花从中院跑出来,贾张氏一把拽过她低声训斥——她认定槐花没把肚兜放进叶东方家,而是胡乱塞进了傻柱屋里。
她一边骂“赔钱货”
,一边狠狠掐槐花的耳朵。
叶东方趁机将真话符对准槐花。
黄符悄然贴上槐花后背。
槐花身子一颤,突然放声大哭:“妈妈!奶奶别掐我了!肚兜我真的放进叶东方家了!就放在他床头衣服箱最里面,用衣服夹着,都是按你们说的做的,我没撒谎!”
院子里顿时一片死寂。
正要离开的两位民警猛地停下脚步,凌厉转身。
贾张氏慌了,一巴掌扇向槐花:“死丫头胡说什么!闭嘴!”
说着就要捂她的嘴。
“住手!”
民警厉声喝止,一人拉开贾张氏,一人护住槐花。
秦淮茹也急了:“警察同志,孩子小,刚睡醒胡说八道,别当真!”
但民警已察觉异常,蹲下身柔声问槐花:“小朋友,告诉叔叔,肚兜到底怎么回事?”
小槐花已经六七岁了,多少懂些事理,明白家里的事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
刚刚说完那番话,她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下意识想编个谎话遮掩过去。
可她背后贴着真话符,根本容不得她说半句假话。
于是她一开口,贾家用肚兜栽赃叶东方的事,就像倒豆子似的全抖了出来。
“我奶奶她们想让警察抓叶东方去坐牢枪毙,就让我把姐姐的肚兜偷偷塞进叶东方家的箱子里。
因为我个子小,叶东方家锁了门,只有厨房那边的窗户我能钻进去……”
她越说越详细,两位警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贾家众人的脸却越来越苍白。
秦淮茹和贾张氏婆媳俩绝望地对视一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下彻底完了!
院里的其他住户也听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贾家在背后搞鬼!他们自导自演,再利用全院的人对付叶东方,大家全被贾家当枪使了!
“太过分了,秦淮茹你们怎么能这样?”
“害人终害己,你们也太狠毒了!”
“这流氓罪要是真坐实了,叶东方可是要被枪毙的啊!”
“以后可得离贾家远点。
上回棒梗欺负叶家闺女,叶东方只是让他们赔钱,贾家倒好,反手就要人家的命!”
“叶立军可就这一个儿子,要是真被弄死了,叶家可就绝后了!”
住户们看向贾家的眼神充满警惕和畏惧,都不自觉地后退几步,生怕和这家人扯上关系,哪天也被算计。
秦淮茹和贾张氏这次真是百口莫辩——警察听完槐花的话,果然在叶东方家厨房窗边发现了小孩脚印,一比对,正是槐花的!
没抓到流氓,反倒查出了栽赃陷害。
两位警察觉得事情棘手,不约而同看向叶东方。
“叶东方同志,这次是你报的警。
现在事情查清楚了,确实跟你有关,你希望怎么处理?”
“都是邻居,贾家也是因为上次赔钱赔多了,一时气不过,才一时糊涂做错事。
好在没酿成大祸,叶东方你就大人有大量,放她们一马吧?双方握手言和,也是邻里佳话,传出去大家也会夸你宽宏大量!”
易中海生怕叶东方要求警察把贾家婆媳抓走,赶紧插嘴打圆场。
叶东方冷笑一声,讽刺地看向易中海:
“一大爷您可真会慷他人之慨,怎么没见您自己也宽宏大量一回?”
易中海一脸愧疚:“东方啊,一大爷知道这事你受委屈了。
但大院的事大院解决,没必要闹大。
你要是觉得不平,我让秦淮茹和贾张氏给你道歉,再赔你一笔钱,总行了吧?”
叶东方本来不想理他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