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轻易反制他的首招,更在一瞬之间解决两名助手!
太乙心知此番胜算渺茫。
然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唯有将张凯置于死地这一条路。
“哦?”
“是吗?”
张凯嘴角轻扬,神色从容,甚至带着几分戏谑。
“说实话,我确实好奇,谁会雇一个小本子来我。
不过你这水准未免不够看——难道霓虹国顶尖的,就你这等本事?”
此言一出,太乙顿时怒意升腾。
话音未落,他探手入袖,再度挥出时,指间已飞出十数把飞刀!
咻咻咻——
飞刀去势极疾,快得几乎肉眼难辨。
若换作常人,恐怕根本来不及反应。
可惜在张凯眼中,这不过雕虫小技。
噌噌噌!
下一刻,张凯旋身掠地,拾起一片铁板,凌空横扫一圈,轻而易举地将所有飞刀尽数挡下。
太乙瞳孔骤缩,满面惊骇。
“这小子……连这也防得住?!”
不容迟疑,太乙深知此番真正遇上了棘手之敌,不得不全力相搏。
于是飞刀落地的刹那,他再度暴起。
嗡嗡——
身形快如残影,眨眼已逼至张凯面前。
一拳重击,直取张凯臂弯。
落空!
再出拳!右勾、左摆、上踢、扫腿——太乙连招凌厉迅疾,劲风呼啸,破空作响。
可惜,张凯的闪避已臻化境,无论太乙出手多快,总能被他精准避开。
“八嘎!”
“只会躲,你是兔子变的吗?”
“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太乙气急败坏,再次出手。
他先是一记摆臂重击,随即右手猛地从腰带中抽出一柄软剑,趁张凯闪身之际,狠厉削去。
软剑阴险,此击近乎必杀!
在太乙心中,这招堪称绝技——常人既难料他暗藏软剑,又会在躲避摆臂时自然右倾。
右倾,便必中剑!
所谓杀招,便是将对方逼入无可闪躲的死角,近身即绝杀。
凭这一手,太乙曾斩杀不少强于自己的对手,眼前的张凯,在他看来也注定毙命于此。
然而,太乙还是低估了张凯。
其实从太乙出手起,张凯便识破假动作,早知藏有偷袭,因而根本未入其局。
哗啦——
张凯竟不闪不避,一手猛擒太乙手臂,右手如灵蛇自腋下钻出,直探其胸前。
但他并未急于重击,而是顺势而上,移至太乙左腋,二指骤然发力!
锵!
一记猛劲!
太乙只觉左臂剧痛难忍,软剑才抽出一半,整个人已被这股力道震得连连倒退。
“你!”
“这怎么可能!”
“连这招都能破?!”
太乙捂着疼痛的左腋,瞪大眼睛望向张凯,难以置信这实力恐怖之人竟如此年轻。
此时,一旁众人也察觉动静。
“妈的,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动手。
围起来!别让凶手跑了!”
杜世超一声令下,手下迅速封锁码头,四面合围,太乙的退路几乎被彻底截断。
阿布与托尔见状欲上前相助,却被张凯拦下。
“不必,我还想多玩一会儿。
你们保护好小结巴就行。”
“是,凯哥!”
两人退至一旁,场中再度只剩太乙与张凯相对。
“小子,你什么意思?”
“敢小看我?”
“你可知有多少人死在我手里?”
张凯只微微一笑。
“有多少我不知道。”
“但对付你,用双手已是抬举——你只配我用单手。”
说罢,他竟在众人面前将右手背到身后,只留左手在前。
太乙勃然大怒!
单手应对?简直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小子,你找死!”
话音未落,太乙身形已如蛤蟆般猛冲而来。
噌噌噌!
气浪破空,周遭众人纷纷色变,此招之威确实骇人。
可惜,他的对手是张凯。
就在太乙扑近的刹那,张凯单手精准扣住其腋下,侧身微转,将力道尽数卸向空中。
随即以身为轴,旋身一百八十度,竟将太乙从一侧抡甩至另一侧,所有冲劲皆被化解。
如太极流转,四两拨千斤。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太乙原以为张凯攻势将尽,正欲调整身形反击,却不料张凯丝毫不给他喘息之机。
只听哗啦一声——
张凯再度出手,如掀棺盖般猛然一掀,将太乙抛向半空,随即腾身而起,凌空一脚重重踹在太乙肋间。
“哎哟!”
太乙惨呼一声,重重摔落在地。
他顾不上缓痛,眼见张凯又一脚踏下,只得咬牙滚向一旁,却迎面撞上十余名手下纷乱的攻击,顿时叫苦不迭。
他脸色惨白,大口喘着粗气,模样狼狈不堪。
再望向张凯时,眼中已透出几分畏惧,早先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内心深处,他的心态更是悄然转变。
看着眼前气定神闲的张凯,太乙嘴角抽搐,瞳孔骤缩。
这人的实力远超他的预料!
甚至在他之上!
这种从未体验过的碾压感,让太乙在面对张凯时几乎窒息。
“你……你究竟是谁!”
“怎会……强到如此地步!”
先前失手后,太乙已不敢再贸然进攻。
一来体力耗尽,二来也怕被张凯抓住破绽。
“我是谁不重要。”
张凯摇头道,“重要的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你们这些人,总以为会些三脚猫功夫就能四处挑衅。”
“说到底,终究脱不开弱者心态。”
话音未落,张凯身形骤动。
太乙尚未回神,已被揪住衣领提起。
一股巨力袭来,他整个人被高高举起,又狠狠砸向地面!
砰!
太乙还想挣扎,双手抓住张凯衣角,同时一脚蹬向其腰间,试图借力缓冲落势。
可惜张凯早已看穿他的动作,微微侧身便避开那一脚,手上发力,轻而易举卸开太乙双臂。
太乙被抛向空中,张凯凌空再踢一脚,正中其腰部。
“啊——!”
太乙惨叫着弯成弓形,最终无力坠地。
啪!
张凯一脚踏在他胸前。
“现在能说了吗?是谁派你来的?”
“老实交代,或许还能留你一命。”
太乙吐出一口鲜血,眼中满是不甘:“杀你是我个人之意,与他人无关!”
“成王败寇,我认。
既然不敌,你要杀便杀!否则我就此回去,也无颜面对上级!”
不得不说,太乙的嘴确实够硬。
身为专业组织成员,保密是最基本的行规。
可他遇上的是张凯。
在张凯看来,从无撬不开的嘴,只有不够狠的刑。
只要痛苦足够,不怕他不招。
于是张凯微微一笑。
哗啦——
他抬脚重重踏在太乙胸膛。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响起,肋骨折断的剧痛让太乙瞬间扭曲。
“啊——!”
凄厉的哀嚎中,太乙疼得满地翻滚。
“有本事就杀了我!”
他咬紧牙关,嘶声道:
“士可杀……不可辱!”
然而张凯只是淡淡一笑,摇头轻声道:
“士不可辱是不错,但你先得明白自己的身份——你算不上士,不过是个无用的废人。
对我来说,你只有那么一丝价值。”
“让人开口的办法,我有的是。”
说完,张凯再次上前。
咔嚓!
他又踩断了太乙的两条胳膊。
见对方仍不松口,张凯动作不停,接连折断了他的两根大腿骨。
剧痛让太乙面目扭曲,连连抽气,几乎昏死过去。
可张凯偏偏拿捏得准,每次出手都让他痛不欲生,却又不至于昏迷。
周围众人看得脊背发凉,尤其是初次与张凯接触的杜世超。
他万万没想到,这年轻人不仅身手骇人,折磨人的手段更是令人头皮发麻。
整整半刻钟过去,在张凯接连出手下,太乙全身骨头已有一半被硬生生折断。
终于,太乙撑不住了。
“我……我说!我说!”
“是你们港岛东星社团的司徒浩南找我来的,同谋的还有奔雷虎雷耀阳、金毛虎沙蜢!”
张凯闻言眉头一皱。
东星社?
又是东星社?
解决了乌鸦和笑面虎,没想到他们还敢来招惹自己……看来这东星社,确实更难收拾。
……
一小时后,东星社某房间内。
司徒浩南、雷耀阳与沙蜢正围坐畅谈,想到计划应当已经得手,三人神情得意。
“啧啧,那野仔张肯定想不到,自己在港岛几乎无敌,最后竟会栽在一个霓虹 手里!”
“哼,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像他这么嚣张的,往往死得最早!”
“总之,这次总算解决这野仔张了,也算为港岛除害。
往后看谁还敢跟我们东星作对!”
“哈哈哈,野仔张,去死吧!”
正谈得兴起,一阵脚步声忽然传来。
咚咚咚——
几人转头,竟是骆驼带着几名保镖走了进来。
司徒浩南三人顿时脸色一变。
骆驼这时过来做什么?难道计划暴露了?
就在他们心神不宁时,骆驼开口道:
“你们三个,这段时间安分点。
听说记的条子可能会盯上我们,所以走粉、走私、 这些事,最近都收一收,明白吗?”
见只是寻常交代,三人暗暗松了口气,连忙拍胸保证:
“大哥消息真灵通!放心,这段时间我们绝不惹事。”
“就是啊大哥,不过记也真烦,港岛还有野仔张、洪兴他们不去抓,整天盯着我们东星,是不是故意找茬?”
骆驼一听,眉头皱起:
“什么找茬!”
“你们也不想想,眼下是什么光景?九七年就快到了,港岛治安必须从严整顿。
洪兴那边,还有那位野仔张,早就洗得干干净净!”
“哪像我们东星,洗白才刚起步,多少生意还见不得光。
要我说,让他们盯着未必是坏事,也算逼我们一把!”
话说完,三人连连点头称是。
“大哥说得对!”
“大哥放心,既然您交代了,接下来我们一定按您的吩咐好好办事!”
此刻,司徒浩南三人只想着快些应付过去,好让骆驼离开,别耽误他们的私事。
至于之后照不照做,那得另说。
见三人如此顺从,骆驼也点了点头,神色颇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