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的老宅被锁了,像是成了禁忌之地,以前车水马龙打水的情景不再有了,米拉把水井交给族里之后,族里重新开辟新的路径,搭建了遮阳蓬,开了个小茶摊,可以在这里歇歇脚,聊聊八卦。当然这几天聊最多是法美尔把水井献出来的壮举!大家表面都称赞法美尔的美德,大多数人转头回家教育自家孩子,傻b的事少干!
唐青和唐明威还有高宏涛坐在荒野的土坡上,看着被风刮得东倒西歪地茅草,枯黄的茅草让人看了都气馁!唐青咬着一截草棍说:“在国内能想到的事。我都做了相应的准备。连菜种都准备了些,过几天随着挖掘机能到。我都没想到,第一课上得是找水!我在非洲那会,都没自己找过水,小威,你没觉得,我每到一个地方,老天爷都会给开个新课题,还专挑我不会的,真是学得没考,考得没学,我的运势指定有点说道,等有空了,找太爷爷给破破!”唐明威看着前面探头探脑的野鸡说:“咱跟着师父学习那会,师父教过勘域之术,当时我想过,咱既不做摸金校尉,也不挖井,师父教这个纯属消遣我们。现在看来,师父真是有先见之明!”唐明威歪着头看唐青说:“你当年说得见识,让师父深以为然,你学会了吗?”唐青咬着草棍上下撅着说:“有些东西理论和实践有差距,实际上是毫不相关。师父测得古墓都能和真实地址相反,还不如倒斗的嗅嗅泥土味道,判断的准!”唐明威转过头看着高宏涛说“今天,你怎么这么安静!”高宏涛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说:“我在想,法美尔,应该是死了!”唐明威虽然微笑着,但眼里是冷冰冰地。他装着不经意地说:“不是说。他在都城寻了发财的生意。要迁到都城!”高宏涛思索着说:“去都城的生意,也不妨碍他继续卖水,他为什么把水井献出去?”唐明威不着痕迹和唐青交换了一下眼神!高宏涛这会化身福尔摩斯,揪着身前地上的草说:“把摇钱树献出去,只能说他保不住了,找个比自己强大的人物,暂时交出去,也是一种方法,但是从头到尾,他为什么没露面解决呢?”唐青拿起块石头,精准地打在野鸡脑袋上,野鸡栽倒了,唐明威颠颠去把野鸡捡回来。唐青说:“大多时候怀璧其罪,前几天,咱们不也领教了吗?可能法美尔也是吧!”高宏涛点点地说:“确实,我们以前做工程就遇到各种奇葩的事,所以干工地。周围群众偷点沙子,石条,挖点。绊好的水泥。工地上的保安都睁只眼闭只眼,不太管,老百姓就喜欢占点小便宜!”唐明威把野鸡捆好说:“别管法美尔了,这两天咱们可不用闻臭气了。有新鲜的空气真好,刚来时。还觉得这里空气里都是土腥味。闻了十几天的臭味,现在觉得土腥味也很好。幸福真是比较出来的!”高宏涛笑着说:“威哥说得对,我是想,法美尔这件事,只是单独事件呢?还是有后续,专挑有水井的下手!听说这一带沙匪多,扳倒法美尔,重新建立新秩序!”唐青认同点头说:“宏涛想得对。还真有这种可能,咱要加强警戒!”唐明威笑着瞥了一眼唐青。接下来。唐青打野鸡,打兔子,他俩屁颠屁颠跟着捡,大获丰收的回到营地!
米拉的家族的现任家主是米拉大伯的子,安康。安康看着这几天卖水的钱,心里既高兴又难过!高兴是卖水真是一本万利,早上只需要把水塔上的水箱充满,大约不到一升油,然后一整天卖水就行,油才几个钱,剩下都是纯收入,难过得是这钱是族里的,每天收工族里十六家都派人来过目,十六把钥匙才能开钱箱,数完钱大家都按手印,才把钱放在他这保管,将来要是少了,他就得负责!安康长舒短叹了一会!把钱锁好,他晚上歇在三夫人那。他的三夫人原来是个女学生,识文断字,有事安康愿意跟她说说!安康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柜子里那些成叠的钞票!安康烦躁地在床上烙大饼。三夫人进屋时就看见,因为安康翻来覆去把床单都滚在一起了,三夫人在心里狠狠骂了句老狗头。脸上满带笑意走过去,把床单抻平,笑盈盈地说:“今天哪不舒服吗?安康看着三夫人饱满的胸脯,粉嫩的脸夹,诱人的红唇,欠起身拉倒三夫人,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大手不客气在三夫人玲珑有致的身上游走,三夫人抱着他,他的脑袋埋在丰腴之处,三夫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同时无声说了句脏话!安康咬了一会,觉得没意思,放开了,又躺回枕头上。三夫人看着被咬得有些紫的胸口,在心里又恨恨骂了句,怎么不去死!嘴里却体贴地说:“先生,怎么了?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三夫人心里却想,谁这么大本事。给他添堵添成这样?这老狗,全身上下除了心眼没别的,能被为难成这样,那位也算英雄!
安康盯着天花板上褪色的花纹说:“以前知道法美尔挣钱,但不知道这么挣钱!”三夫人洗耳恭听,但安康说了这一句,没下文了。三夫人心说:“净说废话,咱这方圆之地,谁像他家,光汽车都三辆,你们买得起,也养不起,月月交得税都够家里随便买水了!三夫人看着安康没下文,就准备休息了,三夫人心想,你整天东逛逛西溜溜,我明天还得织地毯。老娘不陪你了!三夫人朦朦胧胧要睡了,听见安康该:“你说,有什么办法咱能截留点钱!”三夫人已经不想理他,装没听见,准备继续睡觉。安康问了一句听不到回答,转头看见三夫人在睡觉,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安康骂了句,伸手掐了把三夫人的腰,突然的疼痛,让三夫人大叫了一声,扭头看见安康阴沉地脸,三夫人忍着痛,满脸堆笑地说:“先生,我刚才在想你说的事,没顾上回您的话,别生气!”三夫人伸手摸了摸安康的胸口!安康阴恻恻看着她说:“有什么办法?”三夫人迅速把这几天的事,想了一遍,当下就是白得水井的事,肯定为钱,刚才说了截留!三夫人理了理思路,边组织边说:“先生想截留钱还是水?”安康乌云密布的脸有点放睛。他知道三夫人很聪明,心思转得快!他不耐烦地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装什么玩意!”三夫人组织好了语言,马上说:“想截留钱。操作比较难,只能让买水的人,不把钱放进铁盒子里,直接给你,一次两次行,但外面发牌的四叔家的那吉,那里是瞒不过的!只能截留水。再卖水,一样是钱!”安康想着三夫人的话,心里规划着可操作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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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去营区泼粪孩子们的家长,本来在家战战兢兢想法应对,法美尔再次上门,让孩子去泼粪,他们正一愁莫展之际,听到法美尔把水井给了族里!十几个孩子家长聚在一起讨论这件事,有一个孩子家长说:“可能真是安拉显灵了!”大家忙齐刷刷看向他,这个叫拉里的人说:“有天我去城里卖蜂蜜,回来没赶上最后一班大巴车,我走着回来的!”大伙笑着说:“是不舍得坐车吧,你的钱都串在肋巴条上,谁也取不下来!”大伙开了玩笑说:“后来怎么样!”拉里看了眼窗外,缩了缩脖子说:“我回来的时候,看见镇子外的荒野上一大群羊,两个穿黑斗篷地人在赶羊,没有一个羊乱跑,也没有一个叫,只是踉着黑衣人走,我悄摸跟在后面,两个黑袍人突然回头,有个人拿掉兜帽露出跟安拉神像一样的脸,金光一闪我就晕过去了!我再醒过来时,我已经在镇口了,一只黑色的小山羊爬在我身上!”大家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拉里指了一下门口正在和狗子打架的小黑羊。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刚进门时,还以为他刚买的小羊!
人群里有个人不服说:“你怎么知道,那是法美尔的羊!”大家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说话的人!拉里嗤笑一声说:“全镇谁家能有一千多头羊一群,镇上还有谁丢了一群羊?法美尔要去都城,水井完全可以租出去,但他无偿给族里,他的羊如果在家,肯定有人上门来收羊。现在全家都走了,羊总不能锁在家吧,法美尔家都锁门了。准备把羊集体饿死!”大家哄堂大笑,刚才说话地人也哂笑着,又有人说:“难道真有神罚吗?”大家又都沉默了!他们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今年的斋月一定准备得隆重一些,祷告要更诚心,安拉没有进一步惩罚孩子们,真是幸运!
唐青他们回到营房,唐青把今天录得荒原的地貌,导入电脑,仔细看着哈国所有河流地走向!唐明威走了进来,看着唐青画得地理图,从兜里掏出一把枣子,递给唐青,唐青捏起一个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汁水充满了口腔。唐青又吃了一颗说:“哪来得?”“米拉给得!”唐明威也吃了一颗说,“她安顿好了?”唐青问道,唐明威点点头,而后又说:“她那一千多头羊,她怎么处理了?真是个本事!”唐青也若有所思地说:“可能她早就想跑了。她只不过在等一个机会,我们把机会给了她!她只是不确定,她父亲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人祸!她证实了,她就决定报了仇就走,法美尔只是中了他们这里一种麻醉草的毒,是米拉在放羊时发现的,她把它阴干放在法美尔茶里,只想麻翻他,再除掉,没想到法美尔对它过敏!”唐明威听了感慨地说:“夫妻翻脸真是太可怕了!奔着命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论古今中外!”唐青悠悠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