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训的东方倬没等到唐青,东方倬打电话找她,一个男人接得电话,告诉唐青在工作不方便接电话,东方倬回到宿舍,一头栽到床上。心里闷闷的,又要等姐姐,为什么假期过得这么快,没有几天呀!东方倬在床上滚来滚去,不适应她的离开。歪着头,想哭!
唐明皓开着车,带着唐青往回走。路过一个冰饮店,唐青突然说:“哥哥,吃冰淇淋。”
“想吃什么口味的?
唐青瞥了一眼唐明皓:“小威都知道我吃什么口味的!”剩下唐青没说。唐明皓看着妹妹渐渐清醒的状态,心里的高兴不言而喻,忙讨好说:“哥哥粗心,娇娇再说一次,哥哥就会永远记住!”唐明皓下车买冰淇淋,冰饮店的老板是个年轻姑娘,老板开玩笑说:“你一个军人,还陪女儿玩这些动漫的活动,真是个好爸爸!”唐明皓接过冰淇淋笑笑没回话。回到车上,唐青边吃边跟唐明皓说:“一会小倬打电话来,你就说我在工作,怕吓着他。假期后天要结束了,不想同他当面道别。不喜欢酸酸的感觉!”唐明皓摸了摸唐青地头,叹了口气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唐青歪头瞅着唐明皓说:“我要告诉爸,你又装我爹!”
唐青小时候。唐明皓刚结婚。有一回和媳妇领唐青逛街,裴敏的同事,看到她领这么大的孩子,十分奇怪地问:“你老公不是头婚吗?哪来这么大的女儿?”唐青跟唐明皓最像。大嫂笑而不语,唐明皓白了那人一眼说:“我和敏敏以前的孩子,现在合法了,领出来见见面!”
“敏敏,你十几岁都生个孩子。我怎么不知道?”
“既然是偷生的,肯定不能让你知道呀!”
那个人还煞有介事点点头!唐青看不下去了,嘟嘟着嘴,不满地说:“姨姨,别听我哥瞎说。这是我嫂嫂,我是他妹妹,我哥惯会装我爸爸!”小唐青不满地撅着嘴。那个人看着小姑娘哀愁地样子。不觉得哈哈大笑说:“想白捡个姑娘,美得他俩,给我当女儿吧。媳妇也行,我家有两个男生,你挑一个……”然后话题就歪楼没边了!
看着彻底恢复的唐青,唐明皓高兴的大笑出声:“爸能奈我何!”唐青也跟着笑起来。唐明皓有些感激东方倬。自从小妹跟他在一起,情绪稳定的像正常人。
上次被网暴也没崩,这次事件,不到两个小时就恢复正常!这是有好转的迹象。唐明皓此刻的心情就像天上的白云,飘飘荡荡地,高兴地收也收不住。沿途给唐青买了双铁粉色的运动鞋,她要洗完澡再穿!唐明皓看着妹妹终于有了小女儿的姿态,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莫萧跟着去刑警大队做了笔录,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上眼就是唐青莹白的手持着枪,黑洞洞的枪管,像个无底的深渊,脸上沾了血,眼睛闪着诡异地紫色光芒,像从地狱归来,夺魂摄魄!浑身发冷!这一刻真正体会到,要一个人死是多么简单的事!今晚,他不敢睡,只要闭上眼,就看见,唐青紫色的眼睛,看见她拖着他的尸体慢慢走着…吓得他根本不敢闭眼。
晚饭过后,莫萧到书房跟莫钧坦白:“侮辱唐青的图片和文案是我发给小勇的。用小叔叔那个非法基站,给营销号的钱是从小勇卡上划得。小勇的卡号和秘码我都知道,我想去自首,唐青会神不知鬼不觉,把我灭了。我不要躺在冰冷的地下!”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莫钧一下子慌了手脚,他知道儿子十分聪明,没有搞不定的事。他也知道儿子陷害小勇的事,只要干得干净。他就装不知道,儿子以反常态的举动确实把他吓了一跳,忙安慰说:“你遇着什么事?说说看,你现在去自首也于事无补,小勇顶多能轻判。毕竟他是传播者!你们两个都会进去。这样损失更大,能把小勇换出来,还可以试一试。现在这个情况肯定不能,你自不自首意义不大!你舅舅那里,现在是和解不了了。等他消消气,我再给他一个好项目,弥补他一下,小勇这个事就解决了,别在放心上了!”莫萧摇摇头说:“小勇这件事,我怕只是个因……”
于是莫萧就把今天早上在停车场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莫钧听,莫钧听完也沉默了!一个小姑娘干掉六个大汉,这太恐怖了,还是货真价实的杀手。捏死个普通人,还不是手到擒来?莫钧也不确定莫萧的作法对不对,莫钧辗转反侧一宿,看着儿子每每睡着,一会吓得醒过来,看他还在,又睡过去,片刻功夫,又吓醒,折腾到快天亮了,才睡去!天亮了,莫钧决定去找莫国安想想办法!
他来到军区大院,跟父亲坦白了情况,老头拿起戒尺狠狠抽了莫钧两戒尺,莫钧的胳膊上马上起了红棱子,有血丝隐隐渗出!莫老头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立马起了五条手指印,吓得莫钧顾不得自己疼,立刻跪下,莫国安抖着手,大声咆哮着:“你们怎么对得起你唐叔叔,没有你唐叔叔当年救我一命。哪来得你们?现在锦衣玉食地过着,不想好好过是吧!回去把莫萧给我打死,你去抵命。滚!别问我怎么办?我不知道!”莫钧灰溜溜地出了军区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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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子停在路边。坐在石上抽烟!一辆车子不停的按着喇叭。莫钧烦躁的不行。不禁骂道,他妈的,这么宽得道,你过不去吗?找事是不是?他刚想撸袖子上前教训乱按喇叭的人,一阵钻心的疼,又让他坐回去。在那嘶嘶直吸气,车子又按了一下喇叭。莫钧脸色狰狞抬起头,准备痛骂一顿,一看是莫晓在车里,低头把烟啄了最后一口,按灭在石头上。莫晓走下车,站在莫钧面前俯视了他一会,嗤地笑了声。挨着莫钧坐下,取出烟,递一根莫钧,自己点了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吐了一个个的烟圈,莫晓咬着烟,又吸了一口,两条烟柱从鼻孔喷出,眯着一只眼,歪头看着莫钧“小萧今天去我那儿把事情说了,多大点事?还值得去自首。偷用我的基站怎么不害怕。典型窝里横,自首?怎么想得?以前觉得秦勇傻得冒泡,原来你儿子也是半斤八两!”莫钧拿过莫晓的烟对着点上,狠狠抽了一口说:“不是怕那个小疯子报复吗?”莫晓横了莫钧一眼,莫钧马上投降“说错话,这不是怕娇娇报复嘛!”莫晓鼻子里喷出两股烟,轻轻一笑,说:“报复莫萧?莫萧也配?她呀…”低低笑了笑,声音缱绻地说:“她呀,如果要报复。也是报复整个莫家。她那霸道的性子,三岁时,因为我骂了唐明威。把我精心培育的地狱兰,揪得只剩根了。她如果想报复小萧。你以为他跑得掉,当时在地库里打死他,大家都会以为小萧被火拼波及到,谁都没有责任。她的聪明是你不能想想的!我只能把这尊佛移走!”
“怎么移?”
“你最好别打听!回去告诉莫萧。再惹她,我亲自修理他。还有二嫂,看谁的面子捧着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小勇这个事给她一个教训,不让别人好过,自己也未必好过!这次我放过他们。别有下次!还有你二哥。”莫晓停顿了下“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天地下的人都是傻子?你要人家东西,要么明要,给真金白银。要么暗要,杀人夺宝。没有像你办得这么恶心人的,这下好了,东西送老虎洞里,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早告诉你送他们金条就完事。非得空手套白狼。还没那个本事!秦强国是老了。不是老糊涂了!”莫晓把烟掐灭,拍了拍屁股,开车进了军区大院。
莫钧恨恨地抽着烟,冲着莫晓的背影啐了口,骂了句!捊顺明白。只要不招惹那个小疯子,就没事了!心里轻松了。看着肿胀的胳膊,疼得呲牙咧嘴,心里说。老头真狠,不知有没有打裂纹了,如果换成老幺,老头肯定不舍得,待会去医院吧!一会功夫,手也肿了起来,摸摸高隆的皮肤,有些烫!打电话让司机开车来接他。在医院拍完片子。胳膊还真是裂纹。
回到家,秦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瞥一眼吊着胳膊的莫钧,没言语,扭头继续看电视里大挑战。莫钧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他和秦好已经冷战有一段时间了。他看着秦好那冷漠的眼神,心像被针扎似的,又疼又酸。他知道,终有一天会消磨殆尽秦好对他耐心。
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喜欢欺负她。秦好当年也是千求万求求来的。当年秦家是不同意的。秦强国一直看不上他。他铆足了劲追求秦好,秦好最终答应了。婚后过了几年平静的日子。后来不知怎么。他就开始欺负秦好。
他在外面养了小雀,别人养外室都是遮着盖着,生怕让家里知道,他不是,就好像生怕秦好不知道似的!他们成双入对的进出往来。公共场合打情骂俏!秦好在家照顾小萧,对这一切充耳不闻,既不上门哭诉打骂,也不提离婚,从那时起,他们就分房睡。他永远忘不了,有一次回家,心情好的抱了秦好一下,她冲进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他当时不仅尴尬而且很愤怒,讽刺地吼道:“既然嫌弃我脏,干嘛还赖在我这不走,有志气。马上滚!”他看着秦好平静洗完脸,换好衣服,收拾好行李,抱起莫萧走出了门。他气急败坏地咆哮着:“不准开我的车!”秦好头也不回走了。他特意在窗口看着。她没有开车,别墅区到的士站有一段很长的路,秦好就带着儿子走,他的挫败无处宣泄。当晚他给那小雀一笔钱。打发了!
第二天,他买了重礼去秦家接秦好,秦家人没让见,也是像今天这样,父亲知道了,父亲用武装带差点把他打死。当天父亲就把这套别墅的产权过户给了秦好,又在他的账户划走一百万给她,告诉公司财务每个月给秦好个人生活费十万,孩子十万,给他五千的工资,父亲告诉他,公司我能让你开。也能让别人开!秦好一直到他养好伤,搬出去,她才回来!后来父亲来说和,他才能搬回来。不知自己为什么一见秦好就想欺负她,一直不明白自己这是什么心态。
秦好的二哥喜欢巴结他,他却十分讨厌他。有一次带他去打高尔夫,球场上他的熟人多。秦凯谁也不认识,还得赔笑脸。那天让秦凯当了一天的球童。只是后来有人知道他是秦强国秦议员长的儿子,大家才收敛点,莫钧看着秦凯傻乎乎的样子特别解气!直到有一天夜里,他手脚被捆着,被高高地吊在吊灯上,他看着下方秦好摆好一大桶水,一大包盐倒进水,手里拿着铮亮的手术刀,轻轻划开他脚上腿上的皮肤,密密麻麻的小伤口,她觉得差不多了,摇着滑轮缓缓把他放进盐水桶里,撕心裂肺的痛传遍全身,但他喊不出来,秦好用丝袜装了颗鸡蛋勒在他嘴上,浸他一会,拉出来,划一遍伤口,再浸一遍。直到儿子醒了,叫妈妈。那一刻,他犹如听到了天籁之音!真切感到秦好要弄死他的决心!消停了很长时间。造成他睡觉必锁门,有点动静就醒。他们好似又恢复了正常的夫妻关系,这几年好多了。随着儿子慢慢长大,他自己也越来越平和!
买书得事,他又兴起欺负秦好念头,他告诉秦好,那部起居录不能买卖,可以给秦家价值一亿元的黄金,这样既买了书,也不用走现金,也不违法!秦好对他没什么好感,十分热衷掏他的钱,既给娘家花,也给自己和儿子花,就不喜欢他花钱。这次他是挠到秦好的痒痒肉,那批黄金,她惦记好久,但是他忘了件事,秦强国年轻时有个外号叫秦莲藕,一身心眼!这次栽得真彻底!
儿了栽赃小勇的事,秦好一直没态度,莫钧的心七上八下地,他知道,秦好不聪明,但下得去手,死活不论!大哥警告过他,秦家以前在部队是审讯犯人的,只是到秦强国这一代才走了文职,他家那些手段没失传,不要有事没事撩骚秦好。想过就好好过,不想过就离,现在算怎么回事。
他为这事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他是觉得秦好不爱他,通过惹恼秦好,来证明她爱他,他觉得医生有病,秦好不爱他吗?不可能!生活上方方面面都给他准备好,在外面从来没塌他的面,秦好是爱他的!肯定是!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