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散修,耽搁了小半个时辰,但众人心境反而更加坚定澄澈,尤其狗蛋,隐隐感受到功德之力带来的微妙变化,对自身真元与神农针的掌控似乎更添一分圆融如意。他们不敢再耽搁,在紫漓的指引下,沿着更加隐蔽的路径,加速向“月影潭”方向挺进。
越靠近云雾山深处,空气越发凝重阴寒,原本弥漫的山雾中开始掺杂丝丝缕缕不易察觉的暗红与灰黑色气息,那是血腥与邪气混合的产物。空气中隐隐传来低沉而邪恶的诵念声,以及某种令人心悸的、仿佛巨兽心跳般的沉闷搏动,每一下都似乎牵动着地脉的震颤。
“是血祭邪法!他们在用生魂与精血污染地脉,削弱封印的外围屏障!”紫漓脸色苍白,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我能感觉到,圣晶所在的‘月影潭’核心禁制正在被猛烈冲击!”
“加快速度!”狗蛋低喝,众人将身法催动到极致。
穿过一片被邪气侵蚀得枝叶枯黄、毫无生机的古树林,前方地形骤然开阔,出现一个巨大的、被群山环抱的盆地。盆地中央,是一汪即使在晦暗天光下也显得幽深静谧、倒映着灰蒙蒙天空的深潭,正是“月影潭”!潭水此刻却不再平静,水面翻滚着不正常的暗红色泡沫,潭边原本应是灵秀之地的岩石草木,此刻大多覆盖着一层黏腻腥臭的血痂,或缠绕着灰黑色的邪气丝线。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环绕月影潭的岸边,赫然矗立着九座以人骨、兽骸和污秽晶石垒砌而成的诡异祭坛!祭坛呈九宫方位分布,彼此以暗红色的血线相连,构成一个庞大而邪恶的阵法。每座祭坛顶端,都飘浮着一团扭曲挣扎的、发出无声哀嚎的生魂光团!浓烈的血腥与怨气冲天而起,与天空低垂的铅云连接,形成一个巨大的、缓缓旋转的暗红漩涡,不断向下方深潭倾泻着污秽的能量!
祭坛周围,影影绰绰有近百名黑衣人影,正随着中央主祭坛上一个身穿血红法袍、手持骷髅法杖的枯瘦老者的诵念,不断将更多的生魂和精血投入祭坛,维持着阵法的运转。那枯瘦老者气息阴森恐怖,远超筑基,赫然是一位金丹初期的邪修!想来便是黑煞门此次行动的首领之一!
而在靠近潭边的一处高地上,赵天雄、枯槁老者(赵家三长老)、以及那位之前被狗蛋击伤逃遁、此刻气息仍有些萎靡的“鬼影上人”,正带着数十名赵家精锐和黑煞门爪牙,严阵以待,显然是在防备可能的干扰,并守护着主祭坛上的那位金丹邪修!
“九幽血煞炼魂大阵!”韩文远派来的玄符子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带着惊怒,“这是黑煞门最歹毒的邪阵之一,需以大量生魂和精血为引,专门污秽灵脉、腐蚀封印!他们竟然在此布下如此规模的邪阵!看那主阵之人,定是黑煞门的‘血骷上人’,金丹初期的老魔!”
“阵眼在中央主祭坛!必须打断血骷老魔的施法,摧毁至少三座以上的子祭坛,才能破此邪阵!”清霖仙子快速分析,脸上满是凝重,“但对方高手众多,且有金丹邪修坐镇……”
狗蛋目光扫过全场,快速评估敌我实力。己方六人(加阿金),除了清霖仙子和玄符子是筑基中期,自己、孙铭、李慕瑶都是筑基初期,紫漓伤势未愈,战力大减。而对方,光是明面上的金丹邪修一人,就足以碾压他们所有人!更别提还有赵天雄(筑基中期顶峰)、枯槁老者(筑基中期)、鬼影上人(筑基中期,伤)以及近百名炼气中后期到筑基初期的爪牙!
硬拼,毫无胜算。
“不能力敌,只能智取,且必须速战速决!”狗蛋声音低沉而急促,“我们的目标不是全歼敌人,而是破坏血祭,阻止他们进一步侵蚀封印,拖延时间,等待云崖子前辈和盟中援军!紫漓姑娘,你方才说,你的血脉和圣晶是安全通过部分禁制的关键,那是否意味着,你对这‘月影潭’本身以及其下的‘太阴阵眼’,也有一定的掌控或影响之力?”
紫漓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狗蛋的意思:“你是说……引动封印或潭水本身的力量,干扰甚至反噬他们的邪阵?”
“不错!”狗蛋点头,“邪阵以污秽之力侵蚀封印,我们若能从内部引动封印或太阴之力的正当防御机制,或许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至少能制造混乱,为我们破坏祭坛创造机会!”
“可以一试!”紫漓咬牙道,“虽然圣晶不在我手,但我以本命精血和先祖传下的秘法,配合月华之力,或许能短暂沟通‘太阴阵眼’,引动一丝纯粹的太阴寒煞或月华潮汐!但需要时间施法,且不能受到打扰!”
“我们来为你争取时间和创造机会!”孙铭毅然道,“我和玄符道友、清霖道友,负责制造混乱,吸引主要敌人的注意力。李姑娘和阿金,利用速度优势,伺机破坏边缘的子祭坛!狗蛋,你机动策应,同时……赵家那边,尤其是赵天雄,恐怕需要你去牵制甚至解决!他们是地头蛇,对这里地形和禁制可能也有了解,不能让他们干扰紫漓姑娘!”
分工明确,虽然依旧凶险万分,但至少有了明确的战术。
“行动!”狗蛋低喝一声,众人如同离弦之箭,从藏身之处猛然冲出!
玄符子率先发难,他早有准备,数十张闪烁着雷火金光的符箓如同天女散花般抛向空中,瞬间化作漫天雷火、金刃、风刃,铺天盖地地砸向那些守护祭坛和维持阵法的黑衣邪修!同时,他手中快速结印,一道巨大的“金光破邪符”凌空显现,带着煌煌正气,直轰向距离最近的一座子祭坛!
清霖仙子素手轻扬,无数蕴含生机的翠绿色光点洒落,这些光点落在那些被邪气侵染、痛苦挣扎的草木山石上,竟能暂时净化部分邪气,甚至让一些顽强的灵植爆发出微弱的反击灵光,扰乱敌人脚下的土地和环境。她口中清叱,一道柔韧却坚韧无比的水蓝色光带卷向另一座子祭坛,试图将其与主阵的血线暂时割裂!
孙铭则全力催动几件压箱底的攻击阵盘,瞬间在敌人阵中引爆数道凌厉的剑气风暴和地刺突袭,造成大面积混乱。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果然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外围的黑衣邪修阵脚大乱,惨叫声四起,两座边缘的子祭坛在符箓和阵法的轰击下剧烈摇晃,血光黯淡,维持其运转的几名邪修吐血倒退。
“什么人?!找死!”主祭坛上的血骷上人猛地睁开猩红的双眼,怒喝一声,手中骷髅法杖一挥,一道粗大的血色光柱便轰向玄符子所在位置!金丹修士含怒一击,威力恐怖!
玄符子脸色一变,急忙祭出一面八卦宝镜抵挡。“轰!”宝镜灵光炸碎,玄符子闷哼一声,被震飞出去,嘴角溢血,但总算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赵天雄等人也反应了过来。
“是林家那个小贱人和她的同党!还有那个姓李的小子!”赵天雄看到狗蛋和林婉清(他误以为紫漓是林婉清),眼中爆发出怨毒与贪婪的光芒,“来得正好!今日便将你们一网打尽,用你们的精血神魂,为我赵家大业祭旗!三长老,鬼影道友,随我杀了他们!”
枯槁老者和鬼影上人应声而动,带着数十名精锐,杀气腾腾地扑向狗蛋等人。
狗蛋身形一闪,主动迎向赵天雄!他知道,赵天雄是赵家核心,若能在此将其击杀或重创,对赵家士气和后续计划将是沉重打击!而且,他对赵家先祖叛逃、觊觎封印的旧怨,也需在此了结!
“赵天雄!你赵家先祖叛主求荣,如今你又勾结黑煞邪魔,图谋破坏上古封印,释放血魔,荼毒苍生!今日,我便替天行道,让你赵家,彻底覆灭!”狗蛋声音如同惊雷,响彻盆地,手中神农针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璀璨翠金光芒,针体隐隐发出龙吟之声,一股宏大、中正、仿佛能净化世间一切污秽的生机与破邪之力,冲天而起!
“大言不惭!给我死来!”赵天雄怒吼,他修炼赵家祖传的“烈阳炼器诀”,真元炽热霸道,此刻全力催动,周身燃起熊熊金色烈焰,一柄门板大小的赤红巨锤出现在手中,带着焚山煮海之势,砸向狗蛋!锤未至,灼热的气浪已让周围空气扭曲!
面对这势大力沉、蕴含金丹级炼器真火的一击,狗蛋不闪不避。他丹田内的八卦鼎疯狂旋转,乾、坤、坎、离四卦同时亮起微光!
“八卦鼎,四象镇域,水火相济!”
一股比之前更加强大、更加玄妙的镇压与调和之力,以狗蛋为中心轰然扩散!赵天雄只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无形的、厚重粘稠的沼泽,那狂暴炽烈的真元和巨锤的威势,竟被硬生生压制、迟滞了三成!更让他惊骇的是,对方那古怪的鼎力,竟隐隐引动了他体内真元的一丝躁动,仿佛要脱离控制!
就在他心神微震、招式出现瞬间凝滞的刹那,狗蛋的神农针动了!
针尖那一点翠金光芒,骤然分化,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瞬间化作漫天针影,虚实难辨,却又每一道都蕴含着精纯的混元真元与破邪生机,如同天罗地网,罩向赵天雄周身要害!更有一道凝练到极致的针芒,后发先至,直刺其眉心祖窍!
“雕虫小技!”赵天雄毕竟是筑基中期顶峰,战斗经验丰富,虽惊不乱,巨锤舞动,带起一片火墙,试图烧毁针影。
然而,神农针并非实体火焰所能轻易焚毁。大部分针影被火墙阻挡、消融,但那一道刺向眉心的主针,却如同热刀切黄油般,穿透了火墙,速度不减反增!
赵天雄骇然,仓促间偏头闪避,同时左手挥出一道赤红掌印拍向针芒。
“噗!”针芒擦着他的太阳穴掠过,带起一溜血花和灼烧般的剧痛!同时,狗蛋身形鬼魅般贴近,一掌印在其仓促挥出的左掌之上!
“嘭!”双掌相交,混元真元与烈阳真火轰然对撞!赵天雄只觉得一股中正平和、却又韧性十足、且带着奇异生机的力量汹涌而来,不仅挡住了自己的烈焰真元,更如同附骨之疽般渗透进来,迅速瓦解、中和着自己的火行真元!他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左臂传来钻心刺痛,经脉竟然受损!
“怎么可能?!”赵天雄又惊又怒,他修为明明高于对方,真元属性也以狂暴着称,为何正面硬撼竟吃了亏?!
他不知道,狗蛋的混元真元得自《青囊经》,本就中正醇和,包罗万象,对大多数属性真元都有一定的包容与克制。更关键的是,八卦鼎的“镇域”与“调和”之力,极大地压制和干扰了他的发挥。而神农针的破邪生机,对任何非纯粹正道的能量,都有额外的侵蚀效果!
就在赵天雄心神震撼、露出破绽的瞬间,另一边,紫漓已然完成了她的秘法!
她咬破舌尖,一口淡紫色的本命精血喷在腰间玉佩上,玉佩瞬间光华大放!她双手快速结出古老复杂的手印,口中念诵着晦涩的音节,周身月华之力疯狂汇聚,与下方深潭中隐隐波动的太阴之力产生共鸣!
“以吾之血,唤月之灵!太阴阵眼,听我号令!潮汐逆流,寒煞反噬!”
随着她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原本翻滚着暗红泡沫的月影潭,中心处猛然炸开一道巨大的、纯净的、带着刺骨寒意的月白色水柱!水柱冲天而起,并非攻向敌人,而是化作漫天冰冷的月华光雨,洒落在九座邪阵祭坛之上!
“嗤嗤嗤——!”
仿佛滚油泼雪!那些由污血、怨魂、邪气构成的祭坛和阵法血线,在接触到这纯净太阴月华的瞬间,竟然剧烈沸腾、消融起来!尤其是那几座被子祭坛,本身承受玄符子等人攻击已然不稳,此刻被月华一激,顿时血光崩散,哀嚎的生魂得到一丝解脱,阵法运转出现了明显的滞涩和反噬!
“噗!”主祭坛上的血骷上人猝不及防,被阵法反噬之力冲击,喷出一口黑血,气息一阵紊乱,主持阵法的节奏被打断!他惊怒交加地看向紫漓:“紫月妖族的余孽!竟敢坏我大事!给我杀了他!”
然而,阵法反噬带来的混乱,以及玄符子、清霖、孙铭等人趁势加强的攻势,让黑煞门爪牙一时难以组织有效进攻去击杀紫漓。
而李慕瑶和阿金,则如同两道幽灵,趁着混乱,凭借着阿金超绝的速度和李慕瑶精妙的御兽、暗器之术,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另外两座边缘子祭坛。阿金利爪挥舞,瞬间切断了连接祭坛的血线;李慕瑶则抛出数枚特制的、内蕴爆裂符文的钢珠,精准地投入祭坛核心。
“轰!轰!”两声爆响,两座子祭坛在内外夹击下,轰然炸裂!血光崩散,邪气四溢!
九座子祭坛,瞬间被毁四座!九幽血煞炼魂大阵的威力顿时骤降,运转变得极其不稳,反噬之力更加强烈地冲击着主阵的血骷上人和剩余祭坛!
“好机会!”狗蛋见状,精神大振,攻势更加凌厉。赵天雄在阵法反噬、自身受创、心神震撼的多重打击下,已然左支右绌。
“结束了!赵天雄!”狗蛋眼中厉色一闪,八卦鼎之力催动到极致,将赵天雄牢牢锁定、压制!同时,他将剩余大半真元,尽数注入神农针!
“神农针奥义——混元一炁,破邪诛魔!”
针体瞬间化为一道凝练到极致、仿佛能洞穿虚空的翠金色流光,无视了赵天雄仓皇间布下的层层火焰防御,如同瞬移般,刺入了其胸口“膻中穴”!
“呃啊——!”赵天雄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身体骤然僵直!他能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充满生机却又带着绝对净化意志的力量,在自己体内爆发开来!这股力量所过之处,他苦修多年的烈阳真元如同冰雪消融,经脉寸寸断裂,神魂仿佛被投入熔炉灼烧!
“我……赵家……不……甘……”他眼中光芒迅速黯淡,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与悔恨,轰然倒地,气绝身亡!赵家当代家主,陨落!
“家主!”不远处正与孙铭缠斗的枯槁老者(三长老)见状,发出一声凄厉悲呼,心神大乱,被孙铭抓住机会,一道阵法剑气透胸而过,重伤倒地。
鬼影上人见赵天雄身死,三长老重伤,阵法被破,血骷上人也被反噬所伤,己方大势已去,哪里还敢停留,怪叫一声,化作一道黑烟,头也不回地向山外逃窜,连赵家余孽也顾不上了。
家主身死,最强客卿长老重伤,另一客卿临阵脱逃……赵家剩余的数十名精锐,顿时士气崩溃,乱作一团,被玄符子、清霖、李慕瑶等人趁机分割剿杀,或擒或逃。
短短时间内,显赫省城数百年的修真世家赵家,其核心力量,在此一役中,随着家主赵天雄的陨落和精锐的覆灭,宣告彻底覆灭!即便还有少数旁系或外围成员幸存,也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注定要退出省城修真界的舞台,甚至可能面临正道事后的清算。
而随着赵家力量的崩溃和四座子祭坛被毁,那“九幽血煞炼魂大阵”已然名存实亡,残余的污秽之力在纯净太阴月华的冲刷和阵法反噬下迅速消散。主祭坛上的血骷上人,虽为金丹修士,但阵法反噬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又见大势已去,己方损失惨重,对手虽然修为不如自己,却个个难缠,更有那诡异的银针和宝鼎,以及能引动封印之力的紫月妖族余孽……他心中萌生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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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今日算你们走运!待我圣门主力降临,定叫你们灰飞烟灭!”血骷上人怨毒地扫了狗蛋等人一眼,尤其是深深看了狗蛋和他手中的神农针(以及感应到的八卦鼎气息),还有正在调息的紫漓一眼,猛地一挥骷髅法杖,卷起一阵浓郁的血雾,裹挟着残存的十几名心腹爪牙,化作一道血光,向着云雾山更深、更险恶的遁去,瞬间消失不见。
强敌暂退,盆地中一片狼藉,血腥与邪气尚未完全散去,但那股令人心悸的邪恶阵法波动已经消失,月影潭的水面也渐渐恢复了幽深平静,只是潭边和水中残留的污秽,仍需长时间才能净化。
狗蛋拄着神农针,微微喘息,看着赵天雄的尸体和溃散的赵家势力,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只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与紧迫感。赵家覆灭了,但黑煞门的主力仍在,血骷上人逃走,更大的危机并未解除。
他转身看向脸色苍白、却带着欣慰与释然笑容的紫漓,又看向伤痕累累但眼神坚定的伙伴们。
“我们……做到了第一步。”狗蛋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充满力量,“阻止了血祭,覆灭了为虎作伥的赵家。但黑煞门不会罢休,封印的危机仍未解除。我们必须尽快清理此地,设法联系云崖子前辈和正道盟援军,并帮助紫漓姑娘,尝试沟通‘太阴阵眼’,查看封印情况,看能否先行加固。”
众人点头,虽然疲惫,但眼中充满胜利的曙光。赵家的彻底覆灭,是正道对抗邪魔的一次重大胜利,也为他们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和主动权。接下来的路或许依旧艰难,但他们已然并肩闯过了最凶险的一关,信心与凝聚力,空前高涨。
而狗蛋,在这连番恶战与救治中,不仅实力得到了锤炼,功德之力悄然积累,更隐隐感觉到,自己对《青囊经》的领悟,对医道“济世”与“斩邪”的理解,又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他的道,在这血与火的洗礼中,愈发清晰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