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豪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江先生,我通过另一个收藏圈的朋友打听到,邻省一位老收藏家手里,好像也有一块类似的青铜碎片,据说纹路也很奇特,是从一个古蜀文化遗址附近流出来的!”
又一块碎片?
江辰精神一振。如果能找到另一块,甚至更多,或许能拼凑出更完整的符文阵列,对他研究这种古老阵法有极大帮助。
“能弄到手吗?”江辰直接问。
电话那头的林天豪语气有些为难:“这个…有点麻烦。那位老收藏家性格很古怪,不缺钱,而且对那碎片视若珍宝,说是研究什么‘古蜀神文’的关键,死活不肯转让。我的人连门都没让进…”
视若珍宝?研究古蜀神文?
江辰沉吟片刻。对方既然是研究者,或许可以用他感兴趣的东西交换。
“他研究古蜀文明,可有什么成果?或者,遇到了什么难题?”江辰问道。
林天豪想了想:“听说…他好像卡在某种文字的破译上很久了,一直没什么进展。”
文字破译?
江辰心中一动。他继承了紫微仙帝的浩瀚知识,虽然大多是修行相关,但对各种古老文明的语言文字、符号体系也有涉猎。古蜀文明虽然神秘,但未必不能尝试一下。
“把他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给我。我亲自去一趟。”江辰决定道。
“您要亲自去?邻省路程不近…要不我再想想办法…”
“无妨。正好出去走走。”江辰道。一直闭关修炼也并非好事,偶尔外出,或许另有收获。
“好的!我马上发给您!”林天豪连忙道。
拿到地址后,江辰没有耽搁,第二天一早便开车前往邻省。
目的地是邻省一个风景秀丽的古镇,那位老收藏家就住在古镇尽头一栋老宅里。
江辰叩响门环。
许久,门才开了一条缝,一个头发花白、戴着厚厚眼镜的老者警惕地打量着门外的陌生年轻人:“你找谁?”
“可是孙老先生?晚辈江辰,为青铜碎片而来,或许能助您破译文字。”江辰开门见山,语气平静。
孙老先生闻言,眉头紧皱,显然不喜欢被人打扰,更不信一个年轻人能破译他钻研多年的难题:“年轻人,不要信口开河。那碎片我不卖,你请回吧。”说着就要关门。
江辰不慌不忙,开口道:“老先生研究的,可是碎片上类似‘鸟虫篆’却又更加抽象、蕴含天地至理的纹路?其笔画转折间,暗合阴阳五行之变,非图非文,实则是一种‘以形载道’的古老符文?”
正要关门的孙老先生动作猛地一顿,霍然抬头,厚厚的眼镜片后射出惊疑不定的光芒:“你…你怎么知道?!你见过类似的碎片?!”
江辰微微一笑:“略知一二。老先生可否让晚辈进屋一观?或许能有新的发现。”
孙老先生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对学术探究的好奇心战胜了警惕,缓缓打开了门:“请进吧…不过,碎片真的不卖。”
老宅内堆满了各种书籍、拓片和古物复制品,充满了学术气息。
孙老先生从里间一个保险柜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锦盒,打开。
里面果然躺着一块青铜碎片,大小和江辰那块相仿,但形状不同,上面的纹路也确实更加抽象复杂,充满了神秘的古蜀文明特征。
江辰神识扫过,心中了然。这块碎片上的符文阵列,与他那块同源,但功能似乎偏向于“封印”和“沟通”,而非“聚灵”。
“老先生卡在何处?”江辰问。
孙老先生指着碎片上一处极其复杂的连环纹路:“这一组符号,在所有已发现的古蜀器物中从未出现过,我尝试了所有已知的解读方法,都无法破译其含义…”
江辰仔细看去。那组符号在他眼中,逐渐与记忆深处某种古老的“契约符文”重合起来。
“这不是文字。”江辰缓缓道,“这是一种‘契约’印记,或者说是一种‘通道’符文。其作用,并非传递信息,而是…建立某种联系,或者说,束缚某种东西。”
孙老先生听得目瞪口呆:“契约?通道?束缚?这…这怎么可能?”
江辰拿起桌边的纸笔,快速画了几个与之类似、但更加简洁清晰的符文:“你看,这几个节点,代表‘誓约’,这几个转折,代表‘通道’或‘门户’,而核心这个圆,代表‘约束’或‘封印’。组合起来,其含义更接近于‘以此契约为凭,开启通道,约束彼端之物’。”
他结合仙帝的见识和碎片的能量感应,给出的解释虽然并非百分百准确,却直指核心,远比孙老先生之前的任何猜测都更接近真相!
孙老先生看着纸上的符文和江辰的解释,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愣在原地,喃喃自语:“契约…通道…约束…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我一直把它当成文字来解读,方向全错了!”
他猛地抓住江辰的胳膊,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天才!真是天才的见解!年轻人…不,先生!您…您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江辰淡淡一笑:“家学渊源,略有涉猎而已。老先生,现在,我们可以谈谈碎片的事了吗?”
孙老先生看着手中的碎片,又看看江辰,脸上露出极度挣扎的神色。这碎片是他的心头肉,但江辰展现出的学识,又让他看到了破解古蜀文明最大谜团的希望!
最终,对学术的追求战胜了收藏癖。
他一咬牙:“碎片…可以给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