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匪徒怎么也没想到,就一瞬间的功夫,情况全变了。他俩刚抓着小姑娘出仓库,迎接他们的就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国际刑警,门口的门卫还没来得及叫喊,就被放倒了,谁特么的走漏了风声?
女孩的目光慌乱地扫过前方,突然落在远处几道快速移动的黑影上——国际刑警的突击小队已悄然合围。领头的司徒冥穿着黑色战术服,脸上涂着迷彩,指尖比出噤声的手势,队员们立刻分散成扇形,动作轻盈如猎豹,脚步声被浪涛声掩盖。他们手中的冲锋枪上了消音器,枪口对准仓库门口,夜视仪的绿光在黑暗中闪烁,锁定了两名绑匪的位置。
“放下武器,释放人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司徒冥的声音低沉有力,通过扩音器传遍仓库内外,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绑匪显然没料到刑警来得如此之快,瞳孔骤然收缩,情绪愈发暴躁。箍着女孩的黑衣人狠狠推了她一把,女孩踉跄着撞在铁架上,发出一声闷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司徒冥猛地抬手,发出进攻信号。
两名队员迅速掷出闪光弹,仓库内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白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
闪光弹的白光尚未褪去,震耳的嗡鸣还在仓库内回荡,夜清鸢突然眼神一凛,快速脱了防弹服,已借着光影盲区,如猫一般低姿突进。她身着黑色作战服,长发盘在脑后,目光死死锁定箍着女孩的绑匪——那家伙正捂着眼睛嘶吼,匕首却仍下意识地往女孩身前划去。
“松手!”夜清鸢低喝一声,左脚精准踹向绑匪持匕的手腕,力道刚猛却不伤及旁侧的女孩。绑匪吃痛,匕首“哐当”砸在铁架上,他刚要转头反扑,夜清鸢已侧身贴近,右臂如铁箍般锁住他的脖颈,左手顺势扣住他的手腕,借力将人狠狠按在冰冷的地面。膝盖顶住绑匪后腰,手铐“咔嗒”一声锁死,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三秒便制住了顽抗。
另一边,另一名绑匪刚从眩晕中回过神,伸手去捡地上的引爆装置,夜清鸢眼角余光瞥见,左脚迅速勾起一块废弃铁皮,精准砸中他的手背。趁他吃痛缩回手的瞬间,她已护着女孩往后急退,将她牢牢挡在身后,同时抬枪对准绑匪:“别动!再动就开枪了!”
夜清鸢在国外是有持枪证的,她可是和司徒冥学习过射击,这么近的距离,不可能出现偏差!
女孩吓得浑身发抖,身体紧紧贴着夜清鸢的背脊,能清晰感受到她战术服下沉稳的心跳,那股坚实的力量让她慌乱的呼吸渐渐平复。夜清鸢左手始终护着女孩的后脑,指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放得柔和却坚定:“没事了,姐姐在,没人能伤害你。”
夜清鸢低头检查女孩的状况,见被麻绳勒出的红痕布满手腕,心疼地皱了皱眉,从腰间摸出应急绷带,蹲下身快速且轻柔地包裹住伤口。“别怕,只是皮外伤,回去处理一下就好。”夜清鸢的目光温和,眼眸透着暖意,与方才制敌时的凌厉判若两人。
此时其他刑警队员已彻底控制现场,夜清鸢扶着女孩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杂物与油污,将她带向仓库外。晚风带着海水的咸湿吹过来,女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夜清鸢立刻解开自己的战术外套,裹在她身上,外套上还带着她的体温,温暖瞬间包裹住女孩。
“我是律师,跟我走,我带你回家。”夜清鸢牵着女孩的手,用罗马尼亚语轻声说着,她指尖的力道轻柔却安稳,牵着女孩一步步走向远处亮着警灯的车辆。女孩抬头望着夜清鸢绝美的侧脸,泪水再次滑落,却不再是恐惧,而是劫后余生的安心与感激。
“夜清鸢!”司徒冥气急败坏的喊声传来,夜清鸢脊背一凉,她好像又不听指挥了!
“你不要命了?谁让你冲出来了?”司徒冥一脸寒霜跑过来,天知道刚才看见她突然跑过去,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们面对的可是不要命的狂徒,全都有枪,子弹是不长眼的,万一……
就在这时,仓库的后门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举着枪冲了出来,目标直指女孩!还有漏网之鱼!
“小心!”司徒冥大喊一声,猛地扑过去,将夜清鸢和女孩推开。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过,打在旁边的集装箱上,溅起一串火花。
特警队员迅速开枪,将男人当场击毙。
夜清鸢看着司徒冥胳膊上渗出的鲜血,心被紧紧揪住:“你怎么样?”
“我没事,”司徒冥按住伤口,上下打量夜清鸢,“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伤着?”
“我很好,一点伤都没有!”夜清鸢看着只是手臂擦伤的司徒冥,“你是不是傻?你的命就不是命了?”他为什么每次都挡在她的面前,他就没想过万一呢?如果有个万一,他父母怎么办?他可是家里独子!
“你没事就好!”司徒冥从来没考虑过自己的安危,他只要夜清鸢没事,如果夜清鸢出了意外,他的生活只会变得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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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外传来警笛声,救护车很快赶到。司徒冥被送去医院处理伤口,夜清鸢则陪着女孩做笔录,直到凌晨才回到酒店。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皇甫封坐在沙发上,眼底布满血丝,显然是刚到。
“你怎么来了?”夜清鸢愣住了,他什么时候到的?
“你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我能不来吗?”皇甫封站起身,看到她身上的灰尘和疲惫,突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眉头皱紧,“你受伤了吗?”
皇甫封下了飞机就给夜清鸢打电话了,但是没人接;给司徒冥打电话,一样没人接。两人同时不接电话,肯定是有事发生了,他着急也没有用,只有来酒店守株待兔。
“我没事。”夜清鸢摇摇头,“司徒冥为了救我,胳膊被子弹擦伤了。”
皇甫封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和他一起出任务了?”子弹擦伤?他们还遇到枪战了?
“案子里的一个重要证人被他们掳走了,是个小姑娘,不尽快救出来,小姑娘会有生命危险!我是这个案子的主诉律师,我得在现场,得保证证人的人身安全!”夜清鸢轻声说着,语调平缓,就像这种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做了。
“你要保证,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把自身安全放在第一位!”皇甫封拥住她,感受她的体温,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踏实,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是真实存在的。这十几个小时完全联系不到夜清鸢,心中的无助让他觉得自己无能。
“我……尽量!”夜清鸢不想骗他,危险这个东西谁都说不准,万一出现点差池,她也是没办法控制,她只能说尽量!
皇甫封松开夜清鸢,往后退了半步,看着有些疲惫的她,眼神里满是担忧,“清鸢,这个案子太危险了,交给别人处理吧。”
皇甫封以前在特殊部队待过,他是知道这些不法狂徒被逼急了的样子,他们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她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是必须保证自己生命安全,毕竟生命只有一次。
夜清鸢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但她还是摇头拒绝了,且不说现在没人能接手这个案子,就以她的脾气,一旦接了案子,除非她死了,否则不会中途换人!
“不行,安雅他们接触这个案子已经快一年了,所有证据和证人都到位了,瓦伦丁也被捕了,现在是最终章,不能在我手上叫停!瓦伦丁背后的集团牵扯很广,必须乘胜追击,有些东西一旦停下,所有相关链条就会断裂,想再接起来,就难了!”夜清鸢看着皇甫封,在他眼中看见了担忧,语气软了下来。
“相信我,这种案子我不是第一次接手了,我们手上有决胜的证据,只要开庭,瓦伦丁就翻不了身!”夜清鸢有这样的底气。而她的底气全都建立在完整的证据链上。
皇甫封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他叹了口气,上前轻轻抱住她:“答应我,一定要小心,就当是……为了我!”
“好。”夜清鸢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有他在,好像再大的危险,都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去洗漱一下,我去点些吃的!”皇甫封摸摸夜清鸢的脑袋,将她推进浴室。
“好!”夜清鸢也是真累了,她现在只想泡个热水澡。有皇甫封在,她觉得很安心,她喜欢这种感觉。
夜清鸢躺在圆形浴缸里,温热的水消除着她身上的疲惫。皇甫封的突然出现,让她在放松之余想着两人确立关系这一年的点点滴滴。
夜清鸢的日程本里,永远标记着不同时区的时间,作为国际律师,她的脚步遍布纽约、巴黎、日内瓦,行李箱里的文件永远比衣物更占空间。而皇甫封的名字,总在她忙碌的间隙,以一种温和却坚定的方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