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觉得苍木的爆发有错,他这个人就是学不来圆滑,原本就看常玲儿不爽,每次见到皇甫封就“哥哥、哥哥”的叫,母鸡下蛋都没她这么勤快。
“我……”常玲儿刚想反驳苍木,但是对上皇甫封那冰冷的眼神,在嘴边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这里是皇甫封的地盘,他们又是皇甫封的下属,她不敢太放肆了。以后等她当上了皇甫集团总裁夫人,再来慢慢收拾这几个人。
“皇甫集团不是慈善机构,以后别让我在外面听见你和常氏打着皇甫集团的名号做事,皇甫集团和常氏的合作,随时可以停止!”皇甫封毫无表情的看着常玲儿,看的她心底发毛,她心里明白,如果在这个时候常氏失去和皇甫集团的合作,那他们更别想在夏氏手下存活!
“你哪来的回哪去,烦死了!”苍木原本还想和夜清鸢好好聊聊,这下好了,鸢姐都被这碍眼的家伙气走了,看样子,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常玲儿看了一圈,在场的人脸上都写满了厌恶,她一跺脚,转身离开。主要是她不敢当着皇甫封的面造次,这几年仗着常氏和皇甫集团那一点点合作,在外面她都称皇甫封为哥哥,搞得上流圈子里的人都以为常家和皇甫集团有点什么私交。要是让那些个千金小姐知道,他们之间除了合作,根本就没有任何私交,她们不得嘲笑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在名门闺秀圈子里还怎么混。
“林舟,去查一下,国回来的员工,谁和常氏千金私交比较好,查出来以泄露公司信息直接辞退!”皇甫封看着跑出去的常玲儿,给助理打去电话。今天只是几个朋友聚会,她常玲儿手挺长,皇甫集团内部都有人脉了,看来有必要给员工重新看一下公司守则了。
“是。”电话那头的林舟,从不多问,向来都是领导吩咐什么他就做什么,执行能力很强!
“常家都是些什么人呀!”苍木一口饮尽杯中红酒,感觉有些食不知味了。他掏出手机给夜清鸢打电话,夜清鸢没接,给司徒冥打电话,一样没人接,苍木泪目了,“老大,鸢姐生气了,电话都不接了,还有司徒大哥,他也不接电话,他们不会是把我拉黑了吧?”
皇甫封晃着酒杯,想着之前夜清鸢说的那些话,看着平静地话语,却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到现在,他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心脏有些微微疼痛。
“老大,我感觉夜律师应该会误解你和常玲儿的关系,你……”李残阳看着脸色有些不对的皇甫封欲言又止。
“老大,你有必要和夜律师解释一下,她和司徒警官刚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误会了,就不好了!”秦傲月如是说着,她也是女生,本来就比较共情,要是换做她,她绝对会把和和常玲儿有关的人全丢小黑屋!
皇甫听了这话,眉头微皱,看着酒杯中那猩红地液体,仰头一口喝尽,放下酒杯起身:“你们继续,我先走了!”说完拿起椅背上西装外套,往外走……
夜清鸢和司徒冥回到桃花园,刚洗漱完,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的国内号码。这是她工作手机,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是清鸢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还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夜清鸢一愣,声音有些熟悉。
“哪位?”夜清鸢问道,不是相关案件的当事人,是不会知道她办公用的号码,而她在国内没有客户,电话里的这个人,是从哪里知道自己的工作号码的?
“清鸢啊,我是姑父……”对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哽咽了,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打的这通电话,“我知道,以前是我们不对,是姑父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爸妈……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们一个道歉的机会?”
“你们没有对不起我,但的确对不起我父母,不需要和我道歉,有机会下去和他们道歉吧!”电话那头是常氏集团的ceo常标,常玲儿的父亲,夜清鸢名义上的姑父!
“不是……我……”常标没料到夜清鸢会说这种话,顿时不知道怎么接茬了。
“我们不熟,没有联系的必要。如果你良心发现,想还给我原本属于夜氏的股份,或许我们还能聊一下!”夜清鸢不觉得她和常家还有什么交情可以聊,正准备挂电话,对方好像猜到了她下一步的举动。
“你先别挂电话!”常标听了夜清鸢这话,就知道她要挂电话了,他急忙说,“清鸢,姑父求你个事,就当……就当看在你姑姑的面子上,她这些年也不容易……”
“她不容易?”夜清鸢笑了,“她一个贵妇人有什么不容易的?喝着哥嫂的血,吃着哥嫂的肉,在上流社会混的风生水起,那她可太不容易了!”
“这话就不对了!”常标听着夜清鸢这阴阳怪气的话,心中一堵。
“哪一句不对了?常总是想和我研究一下,现在的常氏是怎么发展起来的?常总,我可是没忘记十年前的那个雨夜,你们是因为什么把我赶出家门的!”夜清鸢脸色微寒,她永远记得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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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么做,也是想保下夜氏,毕竟那时你还小,虽然我们的做法可能有些偏颇,但是我们的出发点还是好的,”常标这话说的,显得夜清鸢不懂事了,“清鸢,常氏已经到生死存亡的时候,你不可以袖手旁观!夏氏集团用了假的资质证明,还贿赂了招标办的人,阴了我们一把,我们手里有证据,可就是没人敢站出来作证……那些律师都说夏家势力太大,惹不起……”
“我知道,你现在是联合国的大律师,你经手的案子没有败诉的。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清鸢,你得帮帮姑父,不能让常氏毁在你手上!”常标是想道德绑架,但这招对夜清鸢不管用。
“常先生,”夜清鸢打断他,话语刀人,“你也说了,是常氏。我姓夜,和你们常家不熟。常氏和夏氏的纠纷,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只是个律师,和我有什么关系?”
“根据华国的法律,私自调查公民私人信息可能涉及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若情节较轻,可能面临?五日以下拘留或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处?五至十日拘留并可罚五百元以下?。若达到犯罪标准,可能被判处?三年以下徒刑或拘役并处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最高可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免费帮你普法,不收费。”夜清鸢语气平缓,听不出情绪波动,“还是说,常总是想和我聊聊夜家股权的问题?”
“什么夜家,一直都是常家的……”常标还没说完,夜清鸢就挂了电话,顺手还把电话拉黑了。电话那头,常标看着嘟嘟忙音的手机,气的差点没把手机摔出去!
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第二天早晨八点多,夜清鸢和司徒冥刚走出小区,就看到常玲儿等在那里,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人,正是常标。这一大早的,两人起的挺早呀!
常标看起来很憔悴,头发比以前白了许多,驼着背,拄着拐,看起来像个七老八十老翁。当他看见走出来夜清鸢,踉跄着就要上前:“清鸢……”
司徒冥上前一步挡在夜清鸢面前,眼神警惕地看着他们,这是想……碰瓷?华国的老头现在碰瓷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小区门口等着目标上?
“清鸢,我是姑父!”常标看着被护在身后的清鸢,比在电视上看见的更像那个死了十几年的嫂子。
夜清鸢当然认得眼前这个人,她拍拍司徒冥的手,司徒冥退了一步,站在夜清鸢身侧,警惕的看着常标和常玲儿。
“清鸢,你就看在你姑姑的面上,帮帮常氏吧。”常标这态度,看的周围的人一脸疑惑,“清鸢呀,常氏也有你爷爷和你父亲的心血啊,不能毁在我手里……”
“爷爷和父亲的心血?”夜清鸢冷笑,“常总莫不是忘了,我姓夜,和你们常家有关系吗?还是你准备把从我这抢走的股份吐出来?当年你妻子抢夺我的股份时,怎么没想过这是爷爷和父亲的心血?”
“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对不起你爸妈!”常标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我给你跪下了,求你了……”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对着夜清鸢他们指指点点。夜清鸢皱紧眉头,不想和常家人扯皮,拉着司徒冥就要走:“我们走。”
“夜清鸢!”常玲儿突然挡在她面前,脸上还是的嚣张,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可别忘了,你和我妈有着相同的血脉,血缘关系不是你想抹除就抹除的。你真的就这么狠心见死不救吗?就算我们以前对你严苛了一些,但是如果不是我们当初的严苛,你现在能有这些成就吗?你要是不帮忙,把我爸气出一个好歹来,你就是间接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