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火山!”
没有任何废话,赤犬萨卡斯基右臂化作滚滚岩浆,冲天而起。
无数拳头大小的岩浆弹在半空膨胀成陨石般的火球,密密麻麻地屏蔽了天空。
空气被灼烧得扭曲,那种要把人肺叶都烤干的高温瞬间笼罩了处刑台前的这片冰原。
海军士兵们惊恐地后退,生怕沾上一点这位暴君的“怒火”。
“哪里来的野狗,也敢挡正义的路?”赤犬阴沉着脸,挥手下压,“给老夫化成灰烬吧!”
漫天火雨带着毁灭性的呼啸声,劈头盖脸地砸向那个扛着门板巨剑的魁悟男人。
张大彪抬头看了一眼,咧开嘴,露出发黄的烟牙,眼神里却透着一股让人看不懂的亢奋。
“正义?”
他把那柄沉重得仿佛实心铁柱的巨剑往肩膀上一扛,脚下的冰层咔嚓一声崩裂。
“老子不懂什么正义不正义。”
张大彪猛地深吸一口气,浑身那种诡异的暗红色皮肤变得更加鲜艳,象是煮熟的大虾,周身缭绕的绿色能量蒸汽突然变得狂暴起来。
“老子只知道,这就是青春啊!!戴,第五门不够爽啊,我要再升一级buff了。”
苍龙号甲板上,迈特戴泪流满面:“彪子,去吧,燃烧我们的青春吧。”
轰!
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巧,张大彪双腿微曲,整个人象一枚出膛的炮弹般弹射而起。
面对那足以融化钢铁的岩浆雨,他不退反进,迎头撞了上去!
恐怖的气浪以他为中心炸开,连周围的岩浆弹都被吹得歪七扭八。
张大彪抡起手里那把缠满了海楼石链条的巨剑,把它当成了苍蝇拍,对着漫天火雨就是一通乱舞。
砰!
砰!
砰!
砰!
巨大的轰鸣声响彻全场。
那些让人闻风丧胆的岩浆拳,被这把看起来笨重无比的钝剑硬生生地拍碎、炸裂。
滚烫的岩浆溅射在他身上,发出“滋滋”的烤肉声,但他仿佛失去了痛觉神经,不仅动作没有丝毫变形,反而越挥越快,越打越狂。
“哈哈哈哈!痛快!再来点劲儿啊!”
张大彪狂笑着冲破火网,整个人沐浴在纷飞的岩浆火星中,象个从炼狱爬出来的疯子,直扑赤犬面门。
赤犬的眉头终于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个疯子……他不怕烫吗?
“冥狗!”
赤犬抓住张大彪冲势已老的空隙,整条右臂瞬间拉长,化作一只狰狞咆哮的熔岩狗头,带着足以贯穿一切的动能,狠狠捅向张大彪毫无防备的腹部。
这一击,在原本的历史在线,足以打穿艾斯的胸膛。
哪怕是白胡子,也不敢用肉身硬接这一招。
但张大彪没躲。
他甚至主动挺起了肚子。
铛——!
一声仿佛古寺撞钟般的巨响,震得周围人耳膜生疼。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珠子,等着看那个莽夫被烧穿肚肠的惨状。
然而,并没有。
那只熔岩狗头确实撞在了张大彪的肚子上,高温瞬间烧焦了他的战术背心和表层皮肤,发出一股难闻的焦糊味。
但在那层焦黑之下,一层淡淡的、却坚不可摧的金色光膜若隐若现——《易筋经》大成的内力护体,配合早已复盖全身的漆黑武装色霸气,竟然硬生生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什么?!”赤犬瞳孔骤缩。
这不可能!
就算是钻石乔兹,也不可能毫发无伤地挡住他的冥狗!
“嘿嘿,有点热乎劲儿了。”
张大彪低头看了一眼还在滋滋冒烟的肚子,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
受伤了。
但这反而让他更兴奋了。
他随手扔掉那把几百斤重的巨剑,巨剑砸在冰面上,砸出一个深坑。
“你这狗头,咬人还挺疼。”
张大彪伸出双手,那双大手上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忍术结印,只有如同钢铁浇筑般的肌肉线条,和那一层仿佛凝固了的武装色霸气。
他猛地往前一探,十指如钩,死死扣住了赤犬那只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熔岩手臂。
滋啦!
高温瞬间把他的手掌烫得皮开肉绽,但他就象感觉不到一样,反而十指发力,深陷进那滚烫的岩浆里。
“抓到你了,自然系的小狗!”
张大彪眼中红光大盛,体内狂暴的查克拉象是开了闸的洪水,顺着经脉疯狂涌动。
“给老子——起!”
轰!
那一刻,所有人仿佛看到了一头人立而起的远古暴熊。
赤犬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怪力传来,紧接着,世界颠倒了。
张大彪竟然抡起赤犬的骼膊,象是在抡一个装满泥沙的麻袋,把他整个人从地上硬生生拽了起来!
“这是……摔跤?!”远处观战的马尔科嘴里的菠萝差点掉下来。
下一秒,令人牙酸的闷响传来。
张大彪把赤犬高高抡过头顶,然后腰腹发力,如同打桩机一样,把这位海军大将狠狠地掼向地面!
这一招没什么玄乎的,就是把全身的力量、霸气、查克拉,在那一瞬间全部灌注到这一摔里。
简单,粗暴,不讲道理。
咚!!
整个马林梵多广场都颤斗了一下。
坚硬的冰层瞬间粉碎,连带着下面的花岗岩地面都被砸出了一个直径数十米的巨大陨石坑。
烟尘四起,碎石飞溅。
所有海军都张大了嘴巴,象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大将……被人象甩破布娃娃一样砸进了地里?
“呼……呼……”
烟尘散去,张大彪站在坑边,浑身浴血。
有赤犬的血,更多的是他自己因为开启景门超负荷而崩裂的血管流出的血,以及被岩浆严重烫伤的伤口。
但他站得很直。
那种混杂了血腥味和焦糊味的气息,让他此刻看起来比地狱里的恶鬼还要恐怖三分。
他低头看着坑底那个缓缓爬起来的身影,嘴角咧到一个夸张的弧度,竖起了一根血淋淋的中指。
“你的岩浆,还没我的洗澡水烫!”
坑底。
赤犬萨卡斯基扶着膝盖站了起来。
他的大将正义披风已经破破烂烂,那顶总是压得很低的鸭舌帽也不知去向,露出了一张阴沉得仿佛能滴出黑水的脸。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划过眼角,让他看起来格外狰狞。
自从当上大将以来,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
不是果实能力的克制,也不是霸气的高下之争。
这就是纯粹的肉体暴力。
这个疯子根本不在乎换伤,甚至象是故意在享受受伤的快感。
那种不要命的打法,那种完全无视痛觉的眼神……
赤犬那颗坚硬如铁的心脏,竟然莫明其妙地漏跳了一拍。
他是个暴君,但他从没见过比他还狠的人。
“好……很好。”
赤犬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原本正在缓缓流动的岩浆身体突然停滞了一瞬,紧接着,更加恐怖的高温从他体内爆发出来。
周围的空气被瞬间抽干,连百米外的海军士兵都感觉到了窒息。
“既然你想死,那就别怪老夫把你烧成灰了。”
赤犬的右臂再次膨胀,这一次,不再是普通的岩浆,而是压缩到了极致、变成了暗红色的恐怖能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咔咔咔……
一股极寒的冻气毫无征兆地从侧面席卷而来,瞬间复盖了整个战场。
原本还在翻滚的岩浆坑,表面瞬间结了一层白霜。
连那汹涌澎湃的海浪,都被定格在了半空。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在两人之间响起:
“啊啦啦,萨卡斯基好象遇到大麻烦了呢。”
一个高瘦的身影在冰雾中缓缓凝聚,手里还提着两把散发着寒气的冰刀。
海军大将青雉-库赞。
他看了看满身是血却依然狂笑的张大彪,又看了看狼狈不堪却杀意沸腾的赤犬,挠了挠那一头卷毛。
“哎呀呀呀,你说你是劝架的,搞得画面这么凶残干嘛。”
张大彪看着新出现的冰块脸,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兴奋地舔了舔嘴唇上的血痂,眼里的红光更盛了。
“哟,又来个这天儿送冰棍的?正好,老子刚热完身,火气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