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秀芝人模人样的,竟然是个勾引男人的破鞋?!”
“当年她嫁给林建国的时候,不少人都说林建国交了好运,二婚都能娶个这么好看的大姑娘,他俩竟然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李夏兰赶紧接茬:“那当然!念珍怀孕的时候,林建国就跟陈秀芝勾搭上了!”
“要我说,就该把这两个人剃阴阳头游街示众!”
“你——!!”林建国被邻居们的话刺激的眼前一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被亲儿子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指着鼻子骂‘狗男女’,林建国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马上把眼前这个小畜生撕了!
但比起收拾林风,他的声誉和工作显然更重要。
“别听小风乱说!他那时候还是个小婴儿,他知道什么?!”
“他肯定是听别人乱说的!”
有些人觉得林建国的话有道理。
“也对,林建国大小是个领导,咋可能干出这种事?”
“就是啊,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到底是咋回事谁说的清?”
一个大娘突然站了出来,缓缓开口说道:“我跟林家当了二十多年的邻居了,小风说的都是真的。”
“当年念珍下嫁给林建国,张家托关系给林建国安排了罐头厂的工作,但是林建国这小子不安分,婚后没几个月就跟陈秀芝勾搭上了。”
“念珍坐月子的时候我经常过来看她,所以知道这些事。”
“念珍发现林建国和陈秀芝的事之后,身子就越来越不好,生了小风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我一直觉得街里街坊的,念珍人都走了,这话也不好跟别人说,想着你们要是对小风好,这也没什么。”
“可如今看来,你们两个真是本性难改,当初那么对待念珍,如今又这么对待小风!”
要是一直跟陈秀芝不对付的李夏兰说的话别人还不信的话,这个大娘的话就把林建国和陈秀芝的罪名定死了。
林风还觉得没说够,接着缓缓开口。
“这么多年,陈秀芝到处跟人说我不孝,她说我这么多年上学的钱是她出的,倒是我这个人不知感恩,连一个小小的工程师工作都舍不得让给弟弟。”
“现在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你们两个来说说,我上学的钱到底是谁出的?!”
“从小到大我来过这个家十几次,次次都被你们拒之门外,说什么‘当初跟着你姥爷走了,现在就不要回这个家门’,这话不是你们说的?!”
“结果,我刚分配到钢铁厂的工作,你们就忙不迭的劝我回家,你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还用我说吗!”
剩下的话林风没有继续说,但他相信围观的人们心里已经清楚了。
周围的邻居们纷纷惊呼出声。
“什么?!林风上学的钱不是陈秀芝出的?!”
“我就说么,哪有这么大方的后妈?自家儿子才将将读了个初中,咋可能供别人家的孩子读大学?”
“林阳那是不想上大学吗?就林阳那个水平,十几岁的时候连小学的算数都算不明白,还想上大学?笑死人了!”
“这陈秀芝为了让林风把工作让给自己儿子,可真是啥手段都往外使!”
林建国疑惑地看向陈秀芝,他竟然才知道陈秀芝背着他做这件事。
有人把注意力放在林风母亲去世的事情上。
“这两口子竟然能干出这种事……”
“念珍真是被林建国和陈秀芝气死的?那他们不就是杀人犯?”
“臭不要脸!该去罐头厂举报,把林建国革职!”
“对自己亲儿子都能这么算计,背地里不知道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把陈秀芝剃成阴阳头,让她游街!”
“该把他们抓起来送去劳改!”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激动。
这时候的社会对婚外情是零容忍且无限上纲上线的态度,处理方式不止道德谴责,而是上升到政治高度进行毁灭性打击。
再加之陈秀芝为了让林阳拿到林风的工作,用这么下作的手段,难怪引得群情激奋。
陈秀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咬死林风。
院子外那些人的目光,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些年虽然日子过得不算宽裕,但林建国大小是个厂子领导,她也是有些脸面的。
要是让她剃了阴阳头去游街,还不如直接把她杀死!
更别说送去劳改……那是真的要死人的!
陈秀芝真的后悔了。
早知道林风这么难对付,她怎么都不会把他请到家里来的。
林阳的工作是重要,那也没有她自己的命重要啊!
“小风,你别听外人乱说,你母亲是生病去世的,跟我可没关系!”
“还有供你上学的事,我真的没有跟别人说过是我们供你读书,肯定是有人乱传闲话!”
林建国也看着林风。
要是这事闹大,他的工作肯定保不住了,只有期盼林风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林风看着陈秀芝,把她盯得浑身发毛。
“让我相信你的话,可以。”
林风话音刚落,林建国和陈秀芝纷纷松了一口气。
“你们要答应我两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第一,我要搬走。”
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他必须搬离这里,不然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陈秀芝和林建国赶紧点头。
他们也不想跟林风住在一起了,再住下去,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乱子。
反正林风在钢铁厂工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工作的问题他们再想别的办法就是。
“第二,把我母亲的嫁妆还给我。”
林风当然想借由这件事把这一家子抓起来。
但母亲已经去世了二十多年,林建国和陈秀芝也早就结了婚,这件事多半会被大事化小,最多可能只是林建国丢了工作。
相比于母亲和他所遭受的一切,这个惩罚实在太轻了。
林风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一番话,就是为了把母亲的东西拿回来。
陈秀芝的脸色不太好看。
“什么嫁妆?当年我来到林家的时候,你母亲的东西已经被你姥爷都拿走了,家里已经没有你母亲的东西了。”
林风早知道她会这么说。
“我母亲的陪嫁里有一个箱子,当年我姥爷来拿走我母亲东西的时候,你们以找不到了为由偷偷藏起来了。”
听了林风的话,陈秀芝的脸色更加难看。
那个贱人死的时候,林风还不满周岁,一定是林风的姥爷说的!
那个老不死的,也不知道死在东北没有!
“我们怎么可能把你母亲的东西藏起来?是真的找不到了。”
“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以前日子不好过,估计是念珍早就把嫁妆卖掉了!”
林风听她亲热地叫自己母亲的名字,心里就一阵恶心,不想跟她多掰扯。
“要么把我母亲的嫁妆交出来,要么我们去街道居委会,跟他们聊一聊你跟我爸的事。”
“你来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