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包括许多之前参与声讨的普通网友,此刻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席卷一切的舆论海啸!
他们这才骇然发现,那个看似沉默、看似被逼到悬崖边的年轻人,其身后隐藏的底蕴和影响力,竟恐怖如斯!
这早已超越了一个艺人的范畴,动他,牵动的不仅仅是娱乐版块,更是文化自信、学术尊严、商业正义乃至公众心中对“善”的信仰!
音乐协会,
金明愣愣的看着热度爆炸、横跨数个领域的反击,
下意识的说了句,
“牛逼”
文化部,
张域看着近乎九十度飙升的热度曲线,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慈善总会啊,
你们捅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戏子”,而是一个汇聚了时代气运与人心所向的马蜂窝。
慈善总会的声明,在这股滔天的反扑力量面前,瞬间显得孤立而苍白,
谁也没想到,
原本看似一片大好的形势,在几个小时内被彻底颠覆!
京都郊外会所里,
王启明面如死灰,瘫坐在沙发上,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
赵胖子浑身肥肉都在颤抖,李莉手中的酒杯早已空了却还在无意识地往嘴边送,他们看着屏幕上潮汐律动公布的一条条证据链,
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自掘坟墓。
丰饶县,杂货店外的槐树下,茶香袅袅,
纪青玫穿着一身典雅的旗袍,手中的平板屏幕上,正实时滚动着横跨多界的舆论海啸。
她看着正在对面安静剥着花生的林枫,
海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将他的侧脸埋在在午后斑驳的光影里,
仿佛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而他只是一个看客而已。
纪青枚放下平板,轻轻呼出一口气,眼神多了些许震撼,潮汐律动、京都大学、华韵音乐学院、魔都市政、慕晚晴、高琪
这个年轻究竟有这么魔力,
能让这么多人相信他,甚至不惜对上慈善总会
她十分清楚,
在这背后绝非简单的对错,这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信任、毫无保留的支持,甚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所以,她还是忍不住感叹,
“想不到,当初那个作曲鬼才,如今居然有如此魅力。”
林枫将一颗剥好的花生仁放在妞妞摊开的小手上,那笑容里有些许无奈,更多的是一种澄澈的坦然:
“什么魅不魅力,他们相信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们曾经一起相信过的一些东西吧,比如音乐的纯粹,文字的力量,还有做慈善时干净的初心?”
纪青玫沉默片刻,
“那你呢?林枫。走到今天这一步,面对这些污蔑、背叛和围剿你有没有哪怕一瞬间,后悔过?后悔自己做了蓝天,后悔当初那么毫无保留地投入,甚至后悔自己太过耀眼,引来了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后悔?
林枫剥花生的动作微微一顿,这就是成年大姐姐的心思,问题问的总能一针见血,
后悔吗?
或许,是有过那么一瞬脆弱的念头,
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或许一瞬间有过。觉得不值,觉得人心难测,但我更相信另一件事。”
“相信什么?”
林枫语气平和却充满力量,
“我相信我捐出去的那些钱,我写下的那些歌,我发出的那些声音,就像一颗颗种子,或者一束束很微弱的光。它们可能照不亮整个世界,但它们确确实实落在了一些人的生命里,让一些病人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让一些人在迷茫时听到了一句能触动心弦的旋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很多人不相信善有善报,觉得那是虚无缥缈的自我安慰。但我相信。不是相信玄学的因果,而是相信善意本身的力量。我相信那些被善意触动过的人心,那些被希望照亮过的眼睛,它们会记得。而这份美好,终有一天,会以某种方式,回馈给这个世界。”
“你看,”
他指了指屏幕上那些正在拼命为他发声的人们,“这不就是吗?”
纪青玫静静地听着,心中震动不已,他的“善有善报”,不是功利算计,而是一种对人性光明面的根本信仰,
这种信仰出现在一个少年身上,
足以让人触目惊心。
调查没有在继续,也继续不下去,
一篇篇声明,一份份控诉,像是一把把利剑,狠狠砸向慈善总会!
梁衡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身后是富丽堂皇的办公室,楼下的行人在他眼中像是渺小的蝼蚁,
巨人会被蝼蚁咬伤吗?
这位年近60岁的权威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疯狂的反击狂潮,让这位权威感觉好像步入了一个陷阱,
一个刻意针对他的陷阱!
你们是怎么敢的?
潮汐律动,一个商业公司,
京都大学,一所大学,
魔都市政,一个地方政府,
还有那该死的娱乐圈,你们是怎么敢的!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
扳倒堂堂慈善总会的副会长?
我手里掌握的资源、秘密,是你们难以想象的!
等着吧,等着这股风浪过去,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后悔!
落地窗的窗帘缓缓下降,
梁衡脸上满是阴霾,冷冷的看了一眼窗外的蝼蚁,
只是这一眼,却让他顿住了
慈善总会那庄严的大楼门外,巨大的阶梯和围墙,似乎将时间的喧嚣都隔绝在外,保安巡逻在宽阔的广场上,
时不时瞥向门外,提防着一切想要跨进之人。
就是这样一幅庄严肃穆的画面中,却意外的闯入了一群人,
相对宽阔的街道上,
车辆开始忍不住缓慢行驶,路得两侧,黑压压的人群不断涌来,
他们衣着朴素,甚至有些破旧,
许多人坐在轮椅上,被家人推着;
有人脸色苍白,戴着口罩,虚弱地靠着同伴;
有人身上还挂着医院的腕带;
有头发花白的老人,也有被抱在怀里、眼神懵懂却因病痛显得异常安静的孩子
没有喊口号,没有横幅,甚至没有太多交谈。
只是静静地、沉默地站在那里,像一片沉默的礁石,略显凛冽的寒风吹在他们身上,
勾勒出一个个瘦弱却挺直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