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杨老爷子闻言一脸困惑,“这茶叶跟这位姑娘又有什么关系?”
杨天琪只好在一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和杨老爷子解释一遍。
“爷爷,这位夏姑娘就是您那个姓夏老战友的亲孙女。”
“糊涂啊!你们真是糊涂啊!”
杨老爷子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气得胸口连连起伏。
“我这次昏倒,是因为我年轻时,在战场受的那些旧伤复发了,跟我那位老战友,还有这位姑娘的茶叶,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们竟然还跑去夏家找人兴师问罪,真是丢尽了我们杨家的脸!”
杨老爷子越说越气,最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天琪,你给我听好,你必须亲自登门,给你夏爷爷赔礼道歉,还有给夏姑娘赔礼道歉。”
“是,爷爷你放心”,杨天琪愧疚地低下头,“我一定会亲自去向夏爷爷赔礼道歉的。”
夏甜甜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对这位杨老爷子生出了几分敬意。
夏甜甜知道杨老爷子和自己爷爷一样,都是从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军人,年轻时为了保家卫国,落下了一身病根。
想到这里,夏甜甜心中一动,主动开口说道:
“杨爷爷,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可以每天都过来帮你调理一下身体,我爷爷的身体之前也不好,就是被我慢慢调理好的。
“夏姑娘,你真的愿意帮我爷爷调理身体吗?”
杨天琪听了夏甜甜说的话,眼睛瞬间就亮了。
杨天琪激动地表示:“你放心,不管你要多少报酬,我们杨家都出得起。”
孙月梅也在一旁说道:“是啊,是啊,夏姑娘,只要你能治好我爸的身体,不管你开多少价钱,我们杨家都绝不还价。”
孙月梅的丈夫杨国政因为工作繁忙,常年都待在部队里,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老父亲,差点就这么没了,他心里该多伤心,多自责啊。
而且经过刚才夏甜甜把夏老爷子救醒的事情,现在杨天琪和杨孙月梅都非常的信任夏甜甜。
“这个钱你们看着给吧。”
夏甜甜不是圣母,让她一毛钱不收,她也不可能,但是如果让她狮子大开口,她又做不到。
所以夏甜甜让杨家人决定,他们能给多少钱,她就收多少。
杨天琪看着夏甜甜那双清澈的眼眸,他略稍略微思索了片刻,然后极其诚恳的说道:
“夏姑娘,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你每天过来帮我爷爷调理一次身体,我们按天给你结算报酬,一天十块钱,你看可以吗?”
一天十块钱。
这个数字一出口,所有人都惊呆了。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一个普通工人辛辛苦苦地干上一个月,工资也才二三十块钱。
而杨天琪竟然开口,就给夏甜甜开出了一天十块钱的工资。
这哪里是请人调理身体呀,这简直就是做善事送钱吧。
“哥,你疯了吧?”杨玉珍第一个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你竟然一天给她十块钱,她一个乡下人,她配吗?”
夏甜甜也被杨天琪这么阔绰的手笔,给惊了一下。
不过她转念一想,既然人家愿意给,那她干嘛不收下呢?
况且她的灵泉水可是千金难买的宝贝。
别说一天十块钱,哪怕是一天一百块,那也是物超所值。
杨天琪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那个咋咋呼呼的妹妹,他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夏甜甜,语气坚定地说道:
“只要能调理好我爷爷的身体,别说一天十块,就算再多我也觉得值。”
杨天琪从小因为父母工作繁忙,可以说他就是爷爷一手带大的,他和爷爷之间的感情比任何人都要深厚。
“那就多谢杨同志了。”
夏甜甜笑道。
“应该是我要谢谢你才对。”
现在杨天琪无比庆幸,自己选择相信夏甜甜,把她带来医院。
此时一直沉默站在夏甜甜身后的贺野,突然冷冷开口道:
“等一下,你刚才骂了我媳妇儿,你还没有道歉。”
贺野的目光就像两道利箭,直直地盯着杨玉珍。
夏甜甜闻言,心中猛地一暖。
夏甜甜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刚才杨玉珍骂自己的话,而贺野却一直替她记着。
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事情总是如此的上心。
杨天琪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他转过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对杨玉珍说道:“玉珍,快和夏姑娘道歉。”
病床上的杨老爷子也跟着发话:“没错,玉珍,你刚才确实太过分了,快跟夏姑娘道歉。”
就连一向疼爱女儿的孙月梅,也开口说道:“玉珍,你就和夏姑娘道个歉吧。”
一时间,全家人都开始逼杨玉珍和夏甜甜道歉。
杨玉珍站在那里,一张大脸涨得通红,心里又气又委屈。
可是面对爷爷、大哥和母亲的三重压力,她最终也只能不情不愿,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对!不!起!”
杨玉珍咬牙启齿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敷衍。
夏甜甜也知道她这句道歉,没有半分真心。
“好了,时间不早了,天琪,快带夏姑娘他们出去吃顿饭吧,就当是我们杨家给人家赔罪了。”
病床上的杨老爷子发话道。
“不用了,杨爷爷,我家里人应该早就做好了饭菜,我们回去吃就行了,而且我爷爷肯定也很担心我,我得赶紧回去跟他报个平安。”
夏甜甜连忙摆手拒绝。
“也对,你爷爷肯定担心坏了,天琪,你送夏姑娘他们回去。”
杨老爷子对杨天琪说道。
“是的,爷爷。”
杨天琪点了点头,应声道。随后便带着夏甜甜和贺野走出了病房。
到了医院楼下,贺野便主动开口说道:“杨同志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这怎么能行”,杨天琪坚持道:“我爷爷说了,让我一定要开车送你们回去。”
“杨同志,谢谢你的好意,但真的不用了”,夏甜甜指着停在不远处的那辆飞鸽牌自行车,说道:“我丈夫是骑自行车过来的,我们自己就能回去,你还是赶紧上去好好照顾你爷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