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黑客大战：对方攻破防火墙？不好意思，我网线拔了
数据海洋的深处，那片由废弃代码构成的坟场里。
那个小小的，扭曲的，充满了恶意的黑色笑脸，正对着数字化后的陈教授。
它仿佛拥有生命，在庞大的数据流中，像一个无声的嘲讽。
“这是什么东西？”
陈教授那由代码构成的“心脏”猛地一跳，一种本能的危机感涌了上来。
他刚想调动算力进行分析，整个凌霄城的中央主机，毫无征兆地发出凄厉的尖啸！
嗡——！
一瞬间，凌霄城内所有的光幕，从指挥中心的巨型主屏，到士兵宿舍的个人终端，全部被强制切换。
喧闹的食堂，寂静的实验室，热火朝天的兵工厂……所有屏幕，都在同一时刻，变成了一片雪花。
紧接着，雪花散去。
一个巨大的，由白色像素块构成的骷髅头标志，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中。
那空洞的眼眶，仿佛在嘲笑着这座刚刚升空的钢铁城市。
“敌袭！”
“网络入侵！一级警报！”
指挥中心内，瞬间乱成了一团。
“红后！切断外部连接！”李振国反应极快，对着空气咆哮。
“无效！首长！”红后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急促，“对方的信号源无法追踪，它像是病毒一样，从我们系统的每一个底层协议里同时爆发！”
“它们正在夺取最高权限！”
话音未落，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中层，负责提供全城光照的人造太阳，光芒开始不稳定地闪烁，温度急剧攀升，仿佛随时会爆炸！
下层工业区，全自动的生产线失控，机械臂疯狂地互相撞击，火花四溅！
最致命的是，城市边缘，那些刚刚安装好的，黑洞洞的自动防御炮台，齐刷刷地调转了炮口！
它们不再对准下方的大地，而是对准了凌霄城的行政区和生活区！
炮口的能量指示灯，正在快速充能，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妈的！”
李振国一拳砸在控制台上，眼睛血红。
自己的武器，竟然要用来轰炸自己的家！
这种屈辱和愤怒，让他几欲发狂！
“撑住！红后！陈教授！给我把权限夺回来！”
主屏幕上，代表红后和陈教授算力的蓝色数据流，正在与一股强大无比的红色数据流疯狂绞杀。
但蓝色方节节败退，被对方以一种碾压的姿态不断吞噬。
“不行……对方的算力……太强了……”
屏幕上，陈教授的脸庞扭曲闪烁，声音断断续续。
“他们……他们动用的是量子计算机矩阵！我们的架构在它面前，就像……就像是算盘对着超级计算机！”
败局已定。
最多再过三十秒，凌霄城的所有系统，都将彻底沦陷。
到那时，这座天空之城，将变成一座为自己挖掘的，华丽的钢铁坟墓。
指挥中心里，一片死寂，只剩下仪器徒劳的警报声和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艾瑞雅的脸色有些发白，她紧紧抓住身边萧然的衣袖，这种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比千军万马的冲杀更让她感到不安。
然而，她身边的萧然，却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他甚至还有闲心，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艾瑞雅抓着他衣袖的手背，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她细腻的皮肤。
“别怕，一帮只敢躲在屏幕后面的网瘾少年，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却让艾瑞雅的脸颊控制不住地升起一抹红晕，紧张的心情也奇迹般地平复了不少。
萧然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对着满脸绝望的李振国说道。
“老首长，跟这帮宅男拼算力，那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电脑发热了，怎么办？”
李振国正处在暴怒的边缘，根本没听清萧然在说什么。
“给他物理降温啊。”
萧然理所当然地说道，然后转身就朝门外走。
“顺便，再把网线拔了，我看他还怎么嚣张。”
话音落下，他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整个指挥中心的人都愣住了。
物理降温？
拔网线？
这是什么离经叛道的想法！
那是凌霄城的中央主机！是整座城市的“大脑”！
下一秒，所有人都通过监控画面，看到了让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萧然如同人形暴龙一般，直接撞开了中央机房那扇厚重的合金大门。
机房内，无数服务器因为超负荷运转，已经变得滚烫，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萧然看都不看那些闪烁着红灯的仪器，抄起墙角的应急液氮罐，拧开阀门，对着那一片如同钢铁丛林般的服务器矩阵，劈头盖脸地浇了下去！
呲——！
浓烈的白雾瞬间升腾而起，极度的低温让空气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那些发热的服务器，像是被泼了冷水的烧红铁块，发出了密集的噼啪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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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画面，到此中断。
因为萧然在做完这一切后，直接走到了机房的主能源接口处，伸出双手，抓住了那比成年人大腿还粗的能量传输管道。
“给老子……断！”
伴随着一声低吼，他手臂上的肌肉坟起，青筋暴现！
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中，那连接着整座城市命脉的管道，被他硬生生地，从墙体里拔了出来！
无数电火花，在他身边疯狂跳跃，映照着他那张带着一丝快意的脸。
……
遥远的赛博朋克位面，一座隐藏在数据风暴中的秘密基地里。
数百名顶尖的黑客，正聚集在一面巨大的光幕前，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狂欢。
他们是荒坂财阀覆灭后，由其他公司联合起来的复仇者联盟。
“哈哈哈！看到了吗！那些原始人毫无还手之力！”
“控制他们的武器系统！把他们的城市从天上打下来！”
为首的，是一个大脑直接泡在营养液里，只通过无数数据线与量子计算机相连的顶级黑客。
他正准备下达最后的指令。
突然，面前巨大的光幕上，那代表着凌霄城的信号，闪烁了一下。
然后，就那么……消失了。
屏幕上，跳出了一行冰冷的红色提示。
【目标已离线，连接中断。】
整个基地，狂欢的笑声戛然而停。
所有黑客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他们自毁了？”
“不……不对！是他们……他们把自己的主服务器……关了？”
那个泡在营养液里的大脑，发出了充满困惑的脑电波。
“他们不要网络了？这不科学！怎么会有人主动放弃自己的神经网络？他们是想退化成猴子吗？！”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懵圈状态时。
一个负责监控数据的黑客，忽然指着自己的屏幕，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那……那是什么？！”
众人闻声望去。
只见他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数据包。
那个数据包，在断网前的最后一毫秒，被强行塞了进来。
它呈现出一种扭曲的，符咒般的形态，正散发着不祥的黑气。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
那个数据符咒，忽然光芒大放！
“啊——！”
那名黑客惨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等他再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眼前的世界，已经变了。
不再是充满科技感的基地，而是一口幽深的，散发着寒气的古井。
一只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手，从古井里缓缓伸了出来。
紧接着，一个浑身湿透，黑发遮脸的女人，像蜘蛛一样，从井里爬了出来，一点点地，朝着他靠近。
“不……不要过来！”
黑客惊恐地向后退，却撞在了一堵冰冷的墙上。
那女人的身影，竟然从他的电脑屏幕里，一点点地……钻了出来！
冰冷的，带着浓郁水汽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救……救命……”
他发出了生命中最后的声音。
不止是他。
同一时间，基地内所有参与了这次攻击的黑客，都看到了他们此生最恐怖的景象。
他们的电脑屏幕，变成了一扇扇通往地狱的窗户！
无数披头散发的怨灵，从屏幕里爬出，带着最深沉的怨毒，扑向了这些惊慌失措的“凶手”！
“诅咒！是玄学攻击！”
“他们顺着网线把鬼魂送过来了！”
惨叫声，此起彼伏。
最终，随着一声巨响，基地内数千台电脑，在同一时间，轰然爆炸！
不是因为电路过载，而是被那股无法理解的阴森力量，从内部彻底引爆！
硬件损毁，神仙难救。
……
凌霄城，指挥中心。
当备用电源启动，灯光重新亮起时。
所有人都还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
危机……就这么解除了？
用一种如此简单粗暴，甚至有些滑稽的方式。
李振国看着从机房里走出来，满身电火花，头发都有些焦糊的萧然，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个小王八蛋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搞定，收工。”
萧然拍了拍手上的灰，一脸轻松。
“告诉修仙位面那帮神棍，这次的‘跨界数据诅咒符’效果不错，可以量产。以后谁敢黑我们，直接派个贞子过去查水表。”
众人一阵恶寒，看向萧然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这哪里是顾问，这分明是个魔鬼！
风波平息。
数字化身的陈教授，和红后一起，开始清理中央主机里那些被入侵后留下的垃圾数据。
就在清理进行到一半时，陈教授忽然停了下来。
他在一堆乱码的最深处，发现了一段极其微弱，却非常有规律的波形信号。
它不属于龙国，也不属于刚才的入侵者。
它像是一个溺水者，在绝望中发出的，最后的气泡。
陈教授将这段波形信号放大，进行解析。
一段断断续续的，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意念，传入了他的“脑”中。
“救……命……”
“我们……被困在‘墙’里……”
“永恒……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