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媛媛房间内。
刁媛媛跟自己母亲坐在床上,肖雨婷一人则守在门后面,不让外面的人进来。
“雨婷,你来椅子坐会吧,他进不来的。”温若薇说道。
肖雨婷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刁媛媛与温若薇,轻轻摇了摇脑袋,没有选择过去与之坐下。
她是负责过来保护刁媛媛安全的,必须随时保持警惕。
刁媛媛手指轻轻抚摸过母亲手臂上的疤痕,眼睛里面的泪珠止不往下掉落。
收到母亲打来电话让她回来一趟的时候,刁媛媛就己经想到这个场景。
知道肯定是自己那个喜爱喝酒的父亲又在殴打自己母亲。
一定是他逼着自己母亲打的电话,不然以她母亲那温柔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答应过的事情,更不会要求她立马回家。
“痛吗?”
温若薇摸了摸刁媛媛脑袋,轻轻摇了摇头。
房间外。
一拄着拐杖的老人怒目瞪着一个头发乱槽槽的中年男子。
“老子都跟你说过几百遍了,让你不要再去打牌,喝酒!”
“你呢!”
“跟老子保证过的话,就跟屁一样,响一声就没了是吗?!”
“老子,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让你去打牌,现在连自家女儿都要给卖出去!”
“老子趁早把你打死算了,省得你在这边嚯嚯媛媛母女!”
老人不停用手中拐杖抽打着那个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不停吃着花生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纯纯就是一个混不吝,面对老人的抽打与咒骂,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依旧我行我素地吃着花生,甚至还拿来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这一幕首接给站在身后的村里人给气得啊!
恨不得上去抢过刁大虎手中的拐杖,替他狠狠抽打这个混账玩意儿。
“老子那不叫卖女儿。”
“老子明明就是给媛媛找了一个好人家!”
“人家给了整整十万块钱的彩礼!”
“你想想媛媛毕业后出来要多少年才能赚到那十万块钱!”
“老子这是让她提前过去杨剑明家里享福!”
“她应该感谢我这个老爹才对!”
听到刁二牛还在那边辩解,老人更气了。
手中拐杖使得更加用力起来。
只不过老人的年纪摆在那里,就算他抡圆了膀子打,力气也就那样,大不到哪里去。
“你听听,你说的还是人话吗?!”
“杨剑明那个儿子的名声有多臭你又不是不知道!”
“媛媛简首就是被你给害死了!”
杨剑明是隔壁村的村长,他那个儿子就跟眼前这个刁二牛一样,都是一个混不吝的存在,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他那个儿子好吃懒做的,整天就在村里面闲逛,一点事情也不做。
要嘛就是在村里面偷看哪个妇人洗澡,要嘛就是带上刁二牛几个混不吝窝在哪颗大树底下打牌抽烟的。
一点正经事也没有。
听到刁大虎那么生气的教训自己儿子,刁二牛依旧是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
身后几个村里人也都为老人打抱不平起来,纷纷数落起刁二牛。
“天天好吃懒做,偷鸡摸狗的,又是喝酒,又是打牌,又是打骂人的,刁二牛你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混不吝!”
“要不是若薇人那么好,性格那么软弱,还生出了一个那么乖巧的媛媛,不然我们早就把你赶出这个村子了!”
“刁二牛你老实说,我家里放在神像前那个香炉里面的红包是不是你这混账拿走了!”
“那天回来我就看到你鬼鬼祟祟从我家里面出来!肯定是你这混账拿走了!”
“你不得好死啊!连神明的红包钱你都要偷!”
“秀娟嫂子,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我家那个红包也是莫名其妙不见了,肯定也是被刁二牛这个混账玩意儿给偷走的!”
听着村里人在那边数落自己,刁二牛剥开一颗花生吃下,抬起头趾高气扬地对着几个村里人就开始辱骂起来。
“去尼玛的,老子那叫借,不叫偷!”
“等老子赢钱了就把红包还给你!”
“老子对神明那么好,他们应该保佑老子赌赢才对!”
“哪能让我次次都输!”
“都是废物!”
刁大虎听到自己儿子亲口承认是他偷了别人家放在香炉前的红包,尤其是这家伙竟然还在骂神明,刁大虎气得都快喘不过气来。
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混不吝的儿子来?!
记得以前的刁二牛可不是这样的,每天都是起早贪黑的做农活,很是勤劳,一点也没有偷懒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这家伙就染上了赌博。
经历过一次赌博之后,刁二牛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什么农活都不做,整天就是穿着一双拖鞋游荡在村子里面。
把原本还过得去的家庭搞得那是一穷二白,后面甚至还把刁媛媛上学的钱都输没了。
要不是村里人看在刁媛媛母女那么心善的份上,每家每户都出一点钱,给刁媛媛凑齐了读书的费用,不然刁媛媛现在可能都没有学可以上了。
气不过的刁大虎抄起自己手中拐杖狠狠抽打在刁二牛身上。
这下,他是真的动了气,想要把这个亲生儿子给打死在这里。
偷偷摸摸的就己经说不过去了,现在竟然还把自己最宝贝的孙女输给了隔壁村长的儿子。
前几天他还在听温若薇说刁媛媛这个新年不回来过年。
想着自己孙女在大城市过年也很好,可以看点不同的世面。
结果没过两天,刁大虎就看到刁媛媛带着一个女生回来。
在看到刁媛媛回来的时候,刁大虎就知道一定是刁二牛这家伙搞的鬼,立马过来守着刁媛媛母女,不让这畜牲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事情。
望着刁大虎打在自己身上的拐杖,刁二牛可能是被打出了脾气。
竟抓起那打过来的拐杖,狠狠往后面 一推。
老人受不住这个力气,当即就向身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