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不到,各路人马纷纷回来,案犯也给抓回来了,是赵山河亲自抓的
要说梁双成的小舅子也是个狠人,杀猪刀扎到赵山河右胳膊上两寸多深。赵山河也是个狼灭,拼着手上用短棍给人打晕过去,这才抓到了这个家伙
至于钱财,一部分被梁双成的小舅子买了自行车,手表,缝纫机还有一大堆粮食,另一部分被他姐姐藏到了酸菜缸里
而事情的真相跟夏天猜的八九不离十,梁双成有外遇,他老婆第一个知道的。俩人过了半辈子,谁啥样哪能不知道呢。回了娘家,把事一说小舅子登时就不干了,但是他一个乡下人也没办法扳倒贵为副厂长的姐夫
于是,姐姐和小舅子想出这么个办法来陷害梁双成
当晚,徐美娇本来已经下班了,走到厂外一看办公室亮灯。就又回去了,刚好遇上拿着钥匙乱捅的小舅子
一个照面,小舅子一激动反手一刀给她割了喉,撞开门打开保险柜拿了钱后,总觉得不保险。又来了一招故布疑阵,用徐美娇的鞋在办公楼外墙上按了个印子
整个案子当中,最无辜的就是工人了。好几个月不发工资,好不容易有了点钱,还被人给祸害了一少半
真相大白后,副部长指着赵山河道:“这是哪个派出所的?”
“报告,是我们站前派出所的联防队员”
“我看这个小家伙胆子很大嘛,好好教教可以当个正式警察嘛啊?”
“是,回去我就安排”
赵山河这一刀没白挨,换了个正式编,也是这群当联防队员的小伙伴里第一个出头的家伙
送走了副部长,夏天调笑道“哟呵,山鸡同志可以嘛,这一下变凤凰了”
哪知,赵山河却一脸严肃的道“请叫我山鸡同志谢谢,我这是井冈山的山,基层的基”
“你可真够臭屁的,人副部长都走了你装给谁看啊”
“嘿嘿,天哥,谢谢啊”
一世人两兄弟,说多了就外道了。夏天自己回家,李葛和齐拉拉收队,轨道车厂自然有部里来处理后续事情
97号院子里,小英正在学着八卦步。小小年纪身法十分领会,认位极准,就是那一脑门子汗让人看着心疼
“英子,我回来啦”
“大哥,我想你啦,给我带好吃的了么?”
“嚯,你是想我么?还是想好吃的了?”
英子嘿嘿憨笑着不说话,伸手抢过一个大包就往屋里跑
“师傅,师傅,大哥回来了”
老张头没在家看样子又是出去下棋去了,水清快步走下小楼
“天儿,你咋这个点回来了?吃饭没?”
“别提了师娘,我这上午一下火车就被提溜到轨道车厂办案子去了,可饿死我了”
“等着,我给你热饭去”
“哎好嘞,哎,师娘俩夯货呢?”
“九儿,也出车了,跟你前后脚走的。奎勇去市局学习培训呢,估计一会该回来了”
夏天心道:‘难怪,刚刚没在现场看家这俩货’
吃过饭,陪着英子玩了一会就到了下班点。最先回来的居然是康九,这家伙拎着两个大麻袋一斤门就开始嚷嚷“天哥,你回来啦,你猜我去了哪里?”
“我哪知道啊,我这一回来就上了案子,你说呗”
“我去了西安,嘿别说嘿,你跟那边市局也好使啊。我这抓了一伙小偷送他们市局去了,治安科的人居然跟你认识,你咋跟哪都有朋友啊”
这一说,夏天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当初还是给郭春海带信才认识了西安市局的人
俩人说说笑笑,拆开麻袋里边装的是狗头枣和一头野羊
“九,你进山了?”
“没有,我们连去带回的哪有功夫啊,这次去刚好碰到他们抄了一处黑市,这不让我给买回来了么”
俩人正说着呢,老张头拎着棋盘走前边,后边跟着许大茂一张苦瓜脸一个劲的“大爷帮帮忙,大爷行行好的说着”
“老头,又下棋去了?”
“哼,没大没小,吃饭没?”
“刚吃完”
许大茂一看夏天回来了,立刻舍了老张头小跑着凑过来
“兄嘚,好兄嘚,你得帮帮忙啊”
“咋?出去找半掩门被抓了?娄晓娥要跟你闹离婚?”
本是一句玩笑话,哪知许大茂真的点点头道:“不离婚也差不多,这事处理不好,我是进不了家门了”
“啥事啊”看着这个家伙那一脑袋白毛汗,这不像是装的,夏天随口问了一句
“还不是我堂哥和我老丈人嘛”
“他们不是放了么?”
许大茂絮絮叨叨把事情说了通透,原来啊市局那边确实没证据,只是罚了许有亮一笔钱就让娄半城把他给保了出去,而后娄半城发现市局正在秘密调查他之前的一切
号称娄半城,那能是个简单的主儿?建国前怎么发迹的,这里边有多少事?禁不起调查的
娄半城整天提心吊胆,找了很多关系去跟市局说和,都被郑朝阳和夏东海联手挡了回去
而许有亮,因为惹了祸被娄家开除了又找不到工作,整日喝酒消愁。终于,前几天喝多了说了不该说的话,被抓了
娄晓娥心疼自己爹便央求许大茂出面找人想办法,许大茂能有啥办法?李副厂长正跟杨厂长斗法没空管他的事,恰巧他堂大伯也找了过来
俩事凑合到一起,差点给他烦死。思来想去,他许大茂认识的人里只有夏天人脉通达,跟哪都能说上话,跟哪都有朋友,这才找上门来
夏天出车去了上海,没辙了的许大茂就天天烦着老张头
他的想法就是,夏天那么牛哔,你是他师傅一定也牛哔,老张头这几天不在家呆着就是为了躲他
好在夏天回来了,老张头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夏天差点没乐出声
“嘿老头,你也有怕的人嘿”
夏天心里想着老张头,嘴上应付着许大茂
良久,许大茂说完,夏天摇着脑袋道:“大茂哥,你想多了。我是根本没能力把人弄出来的。咋不说别的,就开赌场这事搁给别人早判了,现在又加上言论不实,你就别想他出来了不把你们家牵连进去就不错了”
夏天的话把许大茂吓了一跳“啊?不至于吧,我堂哥真就是喝多了胡说八道”
“这是思想问题,没招。谁伸手谁倒霉,回家你就这么说,让你爹妈处理去
至于说,娄半城啊。你给他带个话就说:所谓政体,就是表明国家根本性质的国家体制,是由社会各阶级在国家中的地位来决定的”
许大茂根本听不懂这话,问道“天,啥意思啊?”
“一个臭zb家嘚瑟什么,就说我说的,去吧”
送走了狐疑的许大茂,老张头坐到夏天身边“这么说没事么?”
夏天好整以暇道:“他老丈人要是懂事,自会处理好收尾,不然哼哼,等死吧”
“我是说会不会把你牵扯进去,我管他老丈人死不死呢,谁儿子啊?”老张头吹胡子瞪眼的低吼道
“放心吧,没事”
“轻点嘚瑟”
“知道,清姨,你看看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