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多钟,天边泛起鱼肚白,郑老大开了一辆大解放拉着人员物资往北边草原赶去,夏天坐在副驾上叼着烟打瞌睡。
到了草原聚集地,满地的蒙古包和精壮的汉子,以及成群的牛羊马匹还有大狗满地乱窜。女人的呵斥声,孩子的哭闹声吵醒了夏天。
下了车走进最大的蒙古包,郑老大对主位上的壮老头行了个礼
“阿爸,我和弟弟带着人回来帮忙了”
“好啊,你们来了我就安心了,这个小伙子是谁啊?”
见老头问起夏天,郑老大郑重介了夏天的身份,老头满脸遗憾
“哎,可惜了,我没有再小的女儿了,不然肯定嫁个他”
众多蒙古汉子一起哄笑,夏天脸红脖子粗的连连摆手,赶紧跑出蒙古包从自己的皮口袋里拎出六瓶二锅头送给这老头
老头子很开心,一挥手“来吧,迎客”
一瞬间,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排蒙古姑娘端着哈达和马奶酒,奶酪,羊尾油走了近来
夏天很懂行,站直后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掌心向上拖着哈达举过头顶。然后走到老头身前大声说了句:“赛白努”,再把手上的哈达轻轻搭在老头的脖子上
老头惊讶的看向夏天问道:“你懂我们的礼仪?”
夏天指了指蒙古包里挂着的龙纹说道“孛儿只斤家族从来都是草原上的雄鹰,我早就想来见识一下成吉思汗的子孙”
哈哈哈哈
这话一说,老头子开心极了,祖辈的荣光至今有人记得,脸上很有面子呐。老头子站起身,端起一碗马奶酒示意夏天,夏天也端起一碗。俩人同时敬了长生天之后一饮而尽,夏天抓起块羊尾油吞了砸吧砸吧又来一块
老头子更开心了“郑豫,你这个小朋友很好,我很开心。我决定送他一匹马,你带他去选”
夏天赶紧拉着郑豫奔向马圈,路上郑豫不断的询问为啥夏天比他这个蒙古女婿更像蒙古人,夏天只能瞎咧咧什么在四九城就有好朋友是蒙古族的虎的郑豫一愣一愣的
上千匹马分割在四五个马圈里,黑的,白的,黄的,花的大大小小让夏天挑花了眼。
郑豫主动介绍道:“其实你找一匹温顺点的母马就行”
夏天对这个提议嗤之以鼻,他就要弄匹最牛的马。说到最牛的马,还真有那么一匹,就在远处的单独马栏里关着一匹肩高体壮的棕色公马。
“我要内个”
“不行,那是刚刚捕获的还没驯服的野马”
“我来驯服它不就好了”
说完不等郑豫反驳,夏天飞奔像远处的大马
“喂,跟我混咋样”夏天冲着高头大马吼道
“吐露”
这匹马打了个响鼻把屁股对着夏天,夏天转头对跟着跑来的郑豫说道:“他在邀请我上马背,我先走一步啊”
说着一纵身越到马背上,双腿一用力夹的马匹疼痛“稀溜溜”一声爆教好似打雷,接着这批马一个跨越从马栏里跳了出去,一溜烟跑没影了
“雾草,夏天你要害死我啊”郑豫骂骂咧咧的往回跑,好几个骑着马赶过来的蒙古汉子还想问咋会呢,郑豫喊道:“快救人啊,给我马”说着,抢过一匹马骑上去追着夏天消失的地方狂奔而去。
阿鲁科尔沁旗的草原上,一道棕色马匹身影飞奔疾驰,一个身穿深蓝色制服的少年骑在马背上任凭马儿如何拐弯,急停,颠簸也没能把他甩下去。
渐渐的他们一起跨过河流,越过丘陵,踏过草原不知跑了多久,马儿浑身大汗,慢慢放缓了速度。夏天一看差不多了,“诱惑之光”释放在马儿身上。趁着马儿愣神的当空跳到地上,伸手搂住马脖子一用力把马放倒在草地上,全身压住马儿不让它乱动
起初,马儿还激烈挣扎反抗,渐渐的体力消耗殆尽,认命般躺在草地上不再挣扎。
夏天起身拍了拍马头“起来,带你去洗洗澡,脏死了都”
“秃噜”
马儿好像真的听懂了夏天的话,站起身跟着夏天来到不远处的溪水边。夏天可不敢用这里的水洗马,水温太低了。不过他有“银杏村”里的山泉水,那里一年四季温度都是恒定的。
温温的水打湿马儿的鬃毛,夏天用力的反复给马儿按摩肌肉,马儿舒服的一脸“秃噜”好几声,扭过脖子用大脑袋使劲蹭了蹭夏天。
洗好马,让它自己啃食青草,夏天也从随身包裹里拿出一些鸭油烧饼填饱肚子。再次上马,都不用他控制,马儿自己就往聚集地跑去
半路上,一群蒙古汉子在郑豫的带领下赶了过来,看见夏天没事这才放下心,汇合在一起慢慢的往回走。
等他们一伙人回到聚集地时,老头子带着很多人都在蒙古包门口等着他们,看到夏天骑着这匹刚刚抓回来的马王回来都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正在整理装备的郑皖和郑闵也跑了过来,看向马儿的眼神满是羡慕。
“夏天,进去吃点东西然后出发吧,祝你收获满满”老头子拉着夏天进了蒙古包,夏天也不客气一手羊腿一手马奶酒吃的不亦乐乎。
这次,草原上的枪手有三十多名各个带着大狗。夏天跟着郑闵他们十几个人,背着五六半身上的子弹带插了五六个弹夹。
有大狗带路,这伙人跑到草原北部与灌木草原接壤的地方便发现了一群野驴
看着蒙古汉子分开包抄过去,夏天就知道这东西是可以打的,一催坐下马匹也跟了过去。野驴群受到惊吓纷纷逃离,一部分蒙古汉子尾随驱赶,另一部分斜刺里杀出来纷纷在马背上举枪射击
夏天也不例外,端着五六半对着野驴群就是一个三点射放倒了两头野驴,跟着野驴群的后边就追。渐渐的,各人马匹的优劣区分出来,大部分人马都落在后边吃灰。
夏天处于领头部位紧紧的追着野驴射击,四个弹夹打完,野驴群也跑出了射程。这伙人才拔马回头狩猎物,四十发子弹命中二十六头野驴,这算是不错的射击水平了。这群一辈子生活在马背上的汉子纷纷对着夏天竖起大拇指,也主动帮忙把野驴收集起来等待大队人马过来运走
当人们再次回到聚集地时,这里的妇女,孩子以及留守的老人都涌了过来。看到四十多只野驴的战绩,纷纷用蒙古语呼喊起来。当有人把夏天二十六头的战绩当中宣扬出去,一些大胆的蒙古姑娘使劲的往他这边凑,吓得他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