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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崖边风,少年盟(1 / 1)

(又发错地方了,抱歉)

咸涩的海风卷着细沙,扑在少年们汗湿的额角。崖边的礁石被海浪啃噬了不知多少年月,坑坑洼洼的表面泛着潮湿的青黑,缝隙里嵌着干枯的海草与细碎的贝壳。两个虎头少年正滚作一团,橙黄与银白的虎毛在金灿灿的阳光下交缠,沾满了沙尘与草屑,连额间标志性的王字纹路,都因剧烈的动作染上了几分狼狈的红晕。

“阿烈!你又耍赖!说好只比力气,不许用虎爪挠痒的!”银毛少年气喘吁吁地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蓬松的尾巴不耐烦地扫着地面,扬起细小的沙粒。他是白虎兽人云朔,性子偏静,却唯独在面对烈炎时,总免不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打闹。此刻他耳尖还沾着一根干草,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不服气,却又藏着几分无可奈何的笑意。

被称作阿烈的橙毛少年——赤虎兽人烈炎,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脸颊上沾着的泥印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野气。“谁让你跑那么快?不这么着,怎么能赢过我们家云朔小先生?”他说着,伸手去揉云朔的头顶,掌心带着海边日晒后的灼热温度,粗糙的指腹蹭过云朔柔软的银毛,“再说了,咱们可是要当航海家的人,这点小招数算什么?以后在海上遇到海盗、碰到风暴,还得靠灵活变通呢!”

云朔拍开他的手,借着这个力道翻身坐起,随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的动作比烈炎轻柔些,整理得也仔细,只是银毛上沾着的沙粒实在顽固,怎么拍都掉不干净。“航海家可不是靠耍小聪明就能当的,”他一本正经地反驳,却在看到烈炎委屈巴巴的表情时,忍不住弯了嘴角,“得懂天文、识地理,还要会看海图、辨洋流,这些我都在书里看到过。”

烈炎凑到他身边,盘腿坐下,橙黄色的虎毛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我知道你懂的多,”他说着,伸手勾了勾云朔的手指,“所以以后你当领航员,我当船长,咱们俩搭档,肯定能闯遍整个大洋!”

两人说着,不约而同地站起身,走向崖边那截腐坏的木栏。这木栏是十几年前村里的老人们合力搭建的,原本是为了防止孩童靠近崖边失足,可经不住常年累月的海风侵蚀与海浪拍打,如今早已破败不堪。木头的纹路里嵌满了盐霜与海草的残屑,轻轻一碰就簌簌往下掉木屑,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断裂,露出狰狞的木茬。

云朔扶着栏杆往下望,深蓝色的大海铺展到天际,浪花翻涌着,像无数匹奔腾的白鬃马,义无反顾地撞向崖壁,溅起漫天雪白的泡沫,又在瞬间碎裂,化作细密的水珠,被海风卷着,扑在脸上,带着清冽的咸涩。远处的海平面与天际线融为一体,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只觉得天地间只剩下这片无边无际的蓝,广阔得让人心里发颤。

烈炎也学着他的样子扶着栏杆,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仿佛已经站在了一艘大船的甲板上。海风掀起他额前的碎毛,露出一双亮得像夏夜星辰的眼睛,他望着那片无垠的蓝,忽然拔高了声音,喊得掷地有声:“我以后要驾着最大的船,闯过风暴角,去大洋彼岸!把那里的奇珍异宝都带回来,还要在船帆上绣上咱们俩的虎头标记!”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脆与执拗,被海风卷着,飘向遥远的海面,像是在向大海宣告自己的誓言。云朔被他感染,也挺起胸膛,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少年意气:“我要画出最完整的航海图!标注出所有暗礁和暖流,让咱们的船永远不会迷路!到时候,咱们一起出发,白天看日出从海面跳出来,晚上数甲板上的星星,再也不用待在这小渔村!”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憧憬与渴望。这份渴望,并非一时兴起,而是在无数个日夜的耳濡目染与心向往之里,慢慢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云朔的父亲,曾是村里最有名的渔夫。在云朔还很小的时候,父亲总会驾着家里那艘小小的渔船,去近海捕鱼。每次回来,父亲都会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抱着云朔,给他讲海里的故事:讲会发光的水母像散落在海里的星星,讲巨大的鲸鱼喷出的水柱能冲到半空中,讲遥远的海面上,有会移动的岛屿,岛上长满了结着金色果实的树木。

那时候,云朔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趴在父亲的膝头,听他讲那些光怪陆离的海上奇闻,然后捧着父亲珍藏的一本破旧的海图,看得入迷。那本海图是父亲年轻时从一位路过的航海家手里换来的,纸页已经泛黄发脆,边缘磨损得厉害,上面用墨色的线条勾勒出复杂的航线,标注着一个个陌生的岛屿名称。云朔常常对着海图发呆,想象着那些遥远的地方是什么样子,想象着自己驾着船,沿着那些航线一路向前,去探索未知的世界。

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在云朔六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了整个渔村。父亲像往常一样驾着渔船出海,却再也没有回来。村里的人组织了搜救,找了整整三天三夜,只在海边找到了几块渔船的残骸和父亲常用的那把渔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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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母亲就再也不许云朔靠近海边,更不许他提“航海”“出海”之类的字眼。母亲总是抱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流,一遍遍叮嘱他:“朔朔,海里太危险了,咱们以后就守着家里的几亩薄田,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好。”可母亲越是阻拦,云朔心里对大海的向往就越是强烈。他知道大海的危险,却也记得父亲讲过的那些美好,他想亲眼去看看父亲口中的发光水母,想亲手触摸那些遥远岛屿上的金色果实,更想完成父亲年轻时未竟的梦想——去看看大洋彼岸的世界。

而烈炎的执念,则源于村里的老船长。老船长姓秦,是个退休的航海家,据说年轻时曾驾着船去过很远的地方,见过无数奇珍异宝。秦老船长没有子女,独自住在码头边的一间小屋里,屋里摆满了他从各地带回的纪念品:五彩斑斓的贝壳、雕刻精美的木雕像、缀着宝石的异域饰品,还有一本厚厚的航海日记。

烈炎小时候特别调皮,总爱跟着村里的其他孩子一起,跑到秦老船长的小屋附近捣乱。有一次,他们偷偷溜进了老船长的屋里,翻出了那本航海日记,被回来的老船长抓了个正着。其他孩子都吓得魂飞魄散,只有烈炎,被日记里那些惊险刺激的航海经历吸引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日记上的文字,连老船长走到他身边都没察觉。

秦老船长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很对自己的胃口。他蹲下身,指着日记里的一幅插画,问烈炎:“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插画上画着一片蔚蓝的大海,海面上有一座高耸的山峰,山峰上覆盖着皑皑白雪。烈炎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好奇。

“这是大洋彼岸的雪山岛,”秦老船长的眼神变得悠远,像是在回忆遥远的往事,“那里的雪终年不化,山顶上有一眼温泉,能治百病。我年轻时驾船经过那里,在岛上住了半个月,至今都忘不了那里的风景。”他又翻了几页,指着那些关于风暴、海盗、未知岛屿的描写,给烈炎讲起了自己的航海经历。

从那天起,烈炎就成了秦老船长小屋的常客。每天放学,他都会跑到老船长家里,听他讲航海故事,看他收藏的纪念品,有时候还会帮老船长打扫屋子、修补渔网。老船长也很喜欢这个好学又执着的孩子,把自己毕生的航海知识都毫无保留地教给了他,还把那本航海日记送给了他。

“阿烈,大海是个既美丽又危险的地方,”秦老船长曾拍着烈炎的肩膀说,“它能给你带来无尽的财富与荣耀,也能在瞬间夺走你的一切。但真正的航海家,从不会畏惧这些。他们的眼里,只有远方的地平线,只有未被探索的未知世界。”

烈炎把老船长的话牢牢地记在心里。他看着老船长收藏的那些异域饰品,想象着大洋彼岸的风土人情;他捧着那本航海日记,仿佛自己也跟着老船长一起,经历了那些惊险刺激的冒险。他发誓,总有一天,自己也要驾着船,去老船长去过的那些地方,去探索更多未知的秘密,成为一名像老船长一样伟大的航海家。

两个有着不同过往的少年,因为对大海共同的向往,走到了一起。他们是邻居,是同窗,更是彼此最要好的朋友。每天放学,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跑到海边,要么在崖边嬉戏打闹,要么坐在腐坏的栏杆旁,一起眺望大海,分享彼此从书里看到的航海知识,规划着未来的航海路线。

秦老船长的小屋,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他们会在那里一起翻看航海日记,研究老船长留下的海图,老船长也会给他们讲更多关于大海的故事,教他们辨认星座、判断洋流、修补船帆。有时候,秦老船长还会带着他们去码头,指着那些停泊的渔船,给他们讲解船体的构造、船帆的作用,甚至会让他们亲手摸摸船舵,感受一下掌控方向的感觉。

“你们看,这船舵是船的心脏,”秦老船长握着烈炎的手,转动着船舵,“只要握紧它,就能掌握船的方向,无论遇到多大的风浪,都能朝着目标前进。”烈炎紧紧地盯着转动的船舵,手心传来粗糙的木质触感,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想亲手掌控一艘真正的大船,带着云朔,朝着大洋彼岸的方向,勇往直前。

云朔则更对海图感兴趣。他常常拿着老船长绘制的简易海图,在纸上临摹,然后根据自己从书里看到的知识,一点点完善,标注出更多的暗礁、暖流和岛屿。他的画工很好,临摹的海图精准又详细,秦老船长看了,常常忍不住赞叹:“云朔这孩子,天生就是当领航员的料。以后阿烈当船长,云朔当领航员,你们俩搭档,一定能闯遍整个大洋。”

每当这时,烈炎就会拍着胸脯,得意地说:“那是当然!我和云朔可是最好的搭档!”云朔则会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村里的人大多不理解他们的执着。在这个偏远的小渔村里,人们世代以捕鱼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平平安安,能多捕些鱼,让日子过得好一点。对于他们来说,航海是一件既遥远又危险的事情,无异于自寻死路。

有些长辈会劝他们:“阿烈,云朔,你们年纪还小,别总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学校,离开渔村,找份安稳的工作,比什么都强。”

还有些人会嘲笑他们:“就凭你们两个毛孩子,还想航海去大洋彼岸?真是异想天开。大海那么大,风暴那么多,说不定船还没开出近海,就被浪打翻了。”

面对这些质疑和嘲笑,烈炎总是会梗着脖子反驳:“我们才不是异想天开!总有一天,我们会驾着最大的船,去大洋彼岸!到时候,我们会带着奇珍异宝回来,让你们都看看!”

云朔虽然不怎么说话,但心里的想法和烈炎一样坚定。他知道这条路很难,但他不想放弃,不想辜负父亲的期望,不想辜负秦老船长的教导,更不想辜负自己和烈炎对彼此的承诺。

此刻,夕阳渐渐西沉,把天空染成了一片绚烂的橙红。海风轻轻吹拂着,带着大海独有的咸腥气息,也带着少年们的憧憬与誓言,消散在海天之间。

烈炎转头看向云朔,眼底的光芒比海浪还要炽热:“说好了!我们以后一定要一起去大洋彼岸!拉钩!”他伸出小指,指尖的虎爪还未完全长硬,带着稚嫩的锋利。

云朔立刻伸出手,与他的小指紧紧勾住。两个少年的手腕相碰,温热的皮肤贴着皮肤,虎毛轻轻蹭擦,带着彼此独有的气息——烈炎身上是阳光与尘土的味道,云朔身上则是淡淡的墨香与海草的气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两人异口同声地喊着,声音里满是纯粹的憧憬与坚定的执着,仿佛那片遥远的大洋彼岸,早已近在咫尺。

喊完誓言,烈炎忽然拉起云朔的手,往崖下的码头跑去。橙黄与银白的身影在崖边的草丛中穿梭,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像银铃一样,在海风中回荡。

“走!咱们去秦爷爷那里!”烈炎的声音充满了干劲,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我昨天听秦爷爷说,他找到了一块上好的船板,咱们去看看能不能用来造一艘小船!”

云朔被他拉着,手心传来滚烫的温度。他望着身旁少年奔跑时晃动的橙毛,望着远处翻涌的大海,望着天边绚烂的晚霞,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想和阿烈一起,去看看那片海的尽头,去实现他们此刻许下的,闪闪发光的梦想。

破旧的码头就在崖下不远处,腐坏的栏杆、搁浅的破船、堆积的渔网,在夕阳的余晖中勾勒出斑驳的剪影。秦老船长的小屋就坐落在码头的尽头,屋顶上冒着袅袅炊烟,屋里隐约传来咳嗽声。

两个虎头少年的身影渐渐靠近,他们的脚步踏在布满贝壳的沙滩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沙滩上,几只小螃蟹横着爬过,留下细细的痕迹,很快又被海浪抚平。

“秦爷爷!我们来啦!”烈炎远远地喊了一声,声音里满是雀跃。

屋里的咳嗽声停了下来,很快,秦老船长打开了房门,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你们俩怎么来了?快进来,外面风大。”

烈炎和云朔相视一笑,快步跑向小屋。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沙滩上,像一对展翅欲飞的小鸟,即将朝着遥远的大海,朝着心中的梦想,勇敢地启航。

而他们此刻还不知道,这条通往大洋彼岸的道路,注定充满了坎坷与荆棘。未来的日子里,他们会面临更多的质疑与阻拦,会经历离别与伤痛,会在现实的磨砺中渐渐长大,甚至会忘记曾经的誓言。但此刻,在这片咸涩的海风中,在夕阳的余晖里,他们的梦想纯粹而炽热,他们的约定坚定而执着,像一颗埋在泥土里的种子,等待着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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