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刚过，当阳市委大院里还挂着红灯笼，但工作已经全面铺开。正月十六，春节后第一个工作日，刘云浩主持召开新春第一会。
会议室里，暖气开得很足，但气氛比暖气更热。
“同志们，年过完了，该收心了。”刘云浩开门见山，“今年是‘十四五’承上启下的关键一年，也是当阳转型从‘量变’到‘质变’的关键一年。今天这个会，就一件事——怎么干？”
他翻开笔记本：“我提一个总体思路：坚持稳中求进，突出质量效益，深化改革创新，着力改善民生，推动当阳高质量发展迈上新台阶。”
“具体来说，四个重点。”他竖起四根手指，“第一，产业升级要有新突破；第二，城市品质要有新提升；第三，乡村振兴要有新进展；第四，民生改善要有新成效。”
台下，各部门负责人都在认真记录。
“产业升级，重点抓三件事。”，“传统产业数字化改造要完成80，新兴产业要形成两个百亿级产业集群，创新能力要建一个省级以上研发平台。”
工信局长问：“刘书记，两个百亿级产业，指的是……”
“新能源汽车零部件和生物医药。”刘云浩回答，“这两个产业，我们有基础，有市场，要重点扶持。经开区要建专业园区，政策要给足，服务要跟上。”
“城市品质提升，重点抓两件事。”他继续说，“老城区改造三期要全面启动，同时要建三个海绵城市示范片区。城市管理要智慧化，建一个‘城市大脑’。”
卿宏伟补充：“海绵城市示范片区已经选好，设计方案正在完善。‘城市大脑’项目，我们考察了杭州、深圳的经验，准备三月份招标。”
“乡村振兴，重点抓三件事。”刘云浩说，“建设十个美丽乡村示范村，培育五个特色农业产业，完成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三年行动。不能让城市变美了，农村还是老样子。”
农业局长表态：“十个示范村已经选定，五个特色产业重点发展茶叶、药材、水果、养殖、休闲农业。整治，今年要完成80。”
“民生改善，重点抓三件事。”刘云浩最后说，“教育要建三所新学校，医疗要完成所有乡镇卫生院改造，养老要建十个社区养老服务中心。老百姓最关心的，就是我们要抓紧办的。”
教育局、卫健委、民政局的一把手纷纷表态。
思路讲完了，接下来是落实。刘云浩宣布：“成立四个专项工作组，我任总指挥。产业升级组由建华市长负责，城市品质组由卿市长负责，乡村振兴组由分管农业的副市长负责，民生改善组由分管文教卫的副市长负责。”
他环视会场：“每个组都要有方案、有时间表、有责任人。我要看到月月有进展，季季有成果。”
散会后，刘云浩留下四位组长，又开了个小会。
“四位，担子不轻。”他说，“但我相信你们能挑起来。有什么困难，现在说。”
张建华首先开口：“产业升级，最大的困难是资金和技术。百亿级产业不是吹出来的，要真金白银投入，要高端技术支撑。”
“资金我来协调。”刘云浩说，“市里准备设立产业引导基金，首期规模十亿，重点支持这两个产业。技术问题，我联系了省里的高校和科研院所，他们愿意合作。”
卿宏伟说：“城市品质提升，最大的困难是拆迁和资金。三期改造涉及五千户，难度比一二期大。海绵城市和‘城市大脑’，投资都要几十亿。”
“拆迁要做细工作，一户一策，不能简单粗暴。”刘云浩说，“资金多渠道解决：财政出一部分，专项债筹一部分，ppp模式引一部分。关键是项目要包装好，要有吸引力。”
分管农业的副市长说：“乡村振兴，最大的困难是人才和观念。农村缺年轻人，缺带头人。有些干部和群众，还是老观念，觉得种地没出息。”
“这个要改变。”刘云浩说，“我们今年要实施‘能人回乡’工程，吸引在外成功人士回乡创业。同时要培育新型职业农民，让农业成为有奔头的产业。”
分管文教卫的副市长说：“民生改善，最大的困难是均衡和质量。新建学校容易，但好老师难招；改造卫生院容易，但好医生难留；建养老中心容易，但好服务难提供。”
“所以要从根子上解决。”刘云浩说，“教育要改革教师招聘和培养机制，医疗要推进医联体建设，养老要引入专业机构。不能只建硬件，不抓软件。”
小会开了一个小时，问题一一梳理，思路一一明确。
从会议室出来，已经是中午。刘云浩没去食堂，让卢亮打了份盒饭，在办公室边吃边看文件。
下午，他去了经开区。新能源汽车产业园二期工地已经复工，机器轰鸣。吴总陪他参观。
“刘书记，我们今年的目标是产值翻一番，达到二十亿。”吴总说，“但有个问题——上游原材料供应不稳定，价格波动大。”
“这个问题我考虑过。”刘云浩说，“市里正在筹划建一个新材料产业园，引进电池正负极材料、电解液、隔膜等企业。如果顺利，明年就能部分自给。”
“那太好了！”吴总眼睛一亮，“如果能形成完整产业链，我们的竞争力会大大提升。”
“所以你们要加大研发投入。”刘云浩说，“我给你们争取了一个省级技术创新中心的名额，如果能拿下，每年有五百万的研发补助。”
“我们一定努力！”
从经开区出来，刘云浩去了职业技校。春节后第一批短期培训班今天开班，五百名学员来自全市各个乡镇。
校长介绍：“这期培训，我们新增了现代农业技术、电子商务、乡村旅游三个专业。都是乡村振兴需要的。”
“好。”刘云浩走进教室，和学员交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他以前在广东打工，听说家乡发展好了，就回来学电商，想在村里开网店卖农产品。
“这个想法好。”刘云浩鼓励他，“现在农村快递通了，网络有了，正是发展电商的好时机。好好学，需要什么支持，找政府。”
从技校出来，天色已晚。刘云浩又去了市一院，看了新建的住院大楼和医联体远程会诊中心。
“刘书记，远程会诊中心建好后，乡镇卫生院的疑难病例，我们可以实时会诊。”院长说，“这样就能让老百姓在家门口看好病。”
“这个要尽快用起来。”刘云浩说，“不光要建好，更要用好。你们要派人下去培训，要让乡镇医生会用、敢用。”
回到市委，已经是晚上八点。刘云浩在办公室批阅文件，卢亮送进来一份报告——是《当阳市高质量发展三年行动计划》初稿。
计划很详细：产业发展、城市建设、乡村振兴、民生改善，四大领域，十二个工程，三十六项具体任务。每一项都有目标、措施、时限、责任人。
刘云浩仔细看了一遍，提了几条修改意见，然后批了“原则同意，进一步完善后提交市委常委会审议。”
放下笔，他走到窗前。夜色中的当阳，灯火璀璨。远处，工地的灯光像星星一样闪烁；近处，居民楼的窗户透着温暖的光。
这就是他要布局的城市，这就是他要带领人民走向更美好生活的城市。
新春布局，布的是发展的局，是民生的局，是未来的局。
他知道，这些布局要变成现实，还需要很多努力，很多汗水，很多智慧。
但他相信，只要方向对，只要人心齐，只要肯实干，当阳的明天，一定会更好。
因为，希望已经点燃。
而光明，就在前方。
窗外的夜色很深，但市委书记办公室的灯，一直亮着。
那是布局的光，是希望的光，也是当阳这座城市，在无数个这样的夜晚里，一步步走向未来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