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太一的身影立于东海之上,黑袍猎猎,混沌钟悬于身前,准圣巅峰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般弥漫开来,海面为之沸腾,巨浪滔天。
昊天与瑶池并肩而立,周身灵气凝而不发,青色护罩与玉镜白光相互映衬,稳稳挡住威压侵袭。昊天神色平静无波,目光直视太一,既无谄媚,也无畏惧,唯有一份深植于心的谨慎与沉稳:“东皇陛下亲至,倒是出乎我二人意料。”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底气——道祖弟子的身份,便是他最大的依仗,却也不愿因此过于张扬,引火烧身。
太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寻常大罗金仙在他威压之下早已心神剧震,这二人却能面不改色,难怪能被鸿钧道祖收为弟子。他收敛了几分威压,沉声道:“道祖高徒游历洪荒,我妖族身为洪荒霸主,自当略尽地主之谊。方才英招多有冒犯,还望二位仙长海涵。”
话虽客气,眼底却藏着审视与试探。他今日前来,核心便是探明昊天与瑶池的立场,若能拉拢,便是助力;若不能,也需摸清底细,避免日后成为隐患。
“东皇陛下客气了。”昊天淡淡回应,并未接话茬,反而主动划清界限,“我二人此番游历,只为悟道求进,不问洪荒纷争,更无意与任何势力结盟。妖族与龙族的恩怨,与我等无关。”
他深知言多必失,直接亮明态度,既避免了太一的步步紧逼,也断绝了对方拉拢的念想,同时不卑不亢,守住了道祖弟子的尊严。
太一眉头微挑,心中暗道这昊天果然心思缜密,油盐不进。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几分试探的霸道:“二位仙长虽为道祖弟子,却也需知晓洪荒规矩。如今妖族一统洪荒之势已成,巫族尚且避其锋芒,龙族更是苟延残喘。若二位仙长肯与妖族交好,日后一统洪荒,我妖族定不会亏待二位。”
言外之意,便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瑶池神色微变,下意识握紧了玉镜。昊天却依旧镇定,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霸道,只是瞬间便收敛而去——如今实力未达准圣,不宜与准圣巅峰的太一正面抗衡,但也绝不忍气吞声。
“东皇陛下此言差矣。”昊天语气依旧平稳,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强硬,“洪荒之大,道祖为尊,而非妖族。我二人身为道祖弟子,行的是天道正道,守的是自身道心,无需依附任何势力。妖族若想一统洪荒,便凭自身实力,莫要拿旁人说事。”
这番话既点明了道祖的超然地位,也暗指妖族不该恃强凌弱,同时隐隐展露了自己的底线,霸气暗藏。
太一眼中寒光一闪,混沌钟微微震颤,一股更盛的威压悄然弥漫:“这么说,二位仙长是不愿给我妖族面子了?”
“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昊天寸步不让,周身灵气运转,紫霄剑意隐隐外露,“东皇陛下若想动手,我二人虽实力不济,却也不惧。只是道祖弟子若在东海遭难,想必道祖也不会坐视不理。”
他并非虚张声势,而是精准拿捏了太一的顾忌——鸿钧道祖的威慑力,足以让妖族投鼠忌器。同时展露自身的强硬,让太一知晓,他们并非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太一盯着昊天看了许久,见他神色坚定,毫无惧色,心中已然有了判断。这二人心思缜密,实力不俗,且有道祖撑腰,强行打压只会得不偿失,反而可能引来道祖不满。
“好!说得好!”太一突然哈哈大笑,收起了威压,“道祖弟子果然气度不凡。既然二位仙长无意结盟,我妖族也不强求。只是日后若在洪荒相遇,还望二位仙长莫要插手妖族之事。”
“彼此彼此。”昊天颔首,并未放松警惕,“若无他事,我二人便继续游历了。”
太一摆了摆手,示意放行。
昊天与瑶池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松了口气。二人化作两道流光,迅速离开东海海域,直至彻底脱离太一的感知范围,才放缓速度。
“师兄,方才真是惊险。”瑶池心有余悸道,“太一的威压实在太过恐怖,若他真要动手,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昊天眼中闪过一丝后怕,却更多的是冷静的分析:“太一不敢动手。他虽强,却也忌惮道祖。今日之事,不过是相互试探罢了。”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这也提醒我们,实力才是根本。若我二人能突破准圣,便无需再如此小心翼翼。”
脑海中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宿主直面准圣巅峰威压,道心淬炼,勤修值+点。】
【宿主坚守道心、展露底线,霸气初显,冲击准圣概率提升8。】
昊天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坚定:“我们继续向西而行,前往昆仑墟方向。那里灵气充沛,或许能寻得突破准圣的关键机缘。”
二人身影消失在天际,而东海之上,太一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神色阴鸷:“昊天瑶池道祖弟子又如何?待我妖族解决了巫族,迟早要让你们知晓,洪荒是谁的天下!”
言罢,他转身返回妖庭,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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