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波听到萨凯的问题,像是被戳破了某个一直强撑着的、脆弱的脓包,巨大的恐惧和积压的委屈瞬间冲垮了他那本就贫瘠的心理防线。
竟像个三岁孩子般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浑浊的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淌满了他肮脏的脸。
“呜哇——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哭喊着,声音在狭窄的牢房里回荡,充满了不解和绝望。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求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磁鼓王国?王位?财宝?都给你!只求求你别再打我了,放过我吧……呜呜呜……”
他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手脚并用地爬到铁栏边,仰望着外面萨凯模糊的身影,泣不成声地猜测道:
“是…是不是因为我以前对那些贱民不好?你…你是来行侠仗义的对不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我以后一定改,我一定做个好国王,好好对待子民,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了……”
萨凯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这滩烂泥般的 forr国王,内心毫无波澜。
行侠仗义?
‘真是天真得可悲。’萨凯在心中冷然嗤笑。‘如果对我有利,或是心情不错,我不介意顺手做点符合普世价值观的事情,享受一下蝼蚁们的感激,就像随手喂食路边的野狗。
‘但如果有人,无论他是国王还是平民,胆敢阻挡我的脚步,哪怕只是碍了我的眼,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其碾碎’
瓦尔波那震耳欲聋的哭声持续不断,在封闭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让萨凯微微蹙起了眉头,心里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烦躁。这哭声让他想起前世办公室里那些无能又爱抱怨的同事,除了制造噪音毫无用处。
“闭嘴!”萨凯低声喝道,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股冰冷的煞气,仿佛能将空气冻结,“再发出一点声音,我不介意让你重温一下之前的教训,这次或许会让你永远记住安静的好处。”
哭声戛然而止。
瓦尔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猛地收声,只剩下身体因为强忍哭泣而不停地抽搐和打嗝,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萨凯,连大气都不敢喘。
牢房里瞬间只剩下姆修鲁粗重而惊恐的喘息声,以及角落里多尔顿若有若无的呼吸声——这位前任护卫队长始终保持着沉默,仿佛已经认命。
至于这个护卫队长,主角不由的回想起:
萨凯的几个小弟抬着昏迷的姆修鲁,沿着积雪覆盖的小径往港口方向走去。娜美紧随其后,风雪拍打着他们的衣襟。
就在即将抵达港口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一队卫兵从街角转出,正好与他们迎面撞上。
来人正是王国护卫队队长多尔顿。他锐利的目光扫过萨凯一行人,最终定格在被扛着的那个身影上。虽然姆修鲁脸朝下,但那身象征王室的紫色绒袍和体型让他心生疑虑。
“站住!”多尔顿上前一步,拦在路中央,眉头紧锁,“你肩上的是什么人?”
萨凯停下脚步,看着这位以正直闻名的牛牛果实能力者,不仅没有紧张,反而轻轻笑了声。身旁的娜美和船员们说道:
“你们知道吗?在我老家,有个人活了九十多岁还身体硬朗,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娜美和船员们面面相觑,不明白船长为何突然说起这个,都摇了摇头。
萨凯的目光重新回到多尔顿身上,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因为那位老人,从来不管闲事。该装瞎的时候装瞎,该装聋的时候装聋。所以他能活得长久,活得安稳。”
多尔顿脸色一沉,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萨凯淡淡地说,“是你放弃了一个活到90岁的机会。”
话音未落,萨凯的身影突然模糊了一下。多尔顿甚至没来得及发动果实能力,就感到后颈遭到一记重击,眼前一黑,整个人软倒在地。
萨凯对船员们挥了挥手:“把这位不想要长命百岁的队长也带上。让他和他的国王做个伴。”
船员们立即上前,将昏迷的多尔顿架起。娜美看着这一幕,轻声问道:“为什么要带上他?这不是多了一个麻烦吗?”
萨凯继续向前走去,语气平静:“一个有原则的强者,总比一个无能的国王有价值。况且”
他回头看了眼被架着的多尔顿,意味深长地说:“懂得在什么时候该闭上眼睛,也是一种需要学习的智慧。我还挺佩服他的正义。这个多尔顿队长,正义心让他没有机会明白这个道理了。”
萨凯又感叹了一声:“哎!本来我挺敬佩他的,正义不管在哪,都值得称赞。可惜,他挡了我的路了。有时候装聋装瞎,也是生存智慧的一部分。”
一行人很快消失在港口的风雪中,只留下地上凌乱的脚印,与此一起不见的,就只有跟着多尔顿的那一队卫兵。
萨凯不再看瓦尔波,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缩在另一个角落,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姆修鲁。
这个刚刚还在做着“贤明君主”美梦,此刻抖得比他的弟弟还要厉害。
萨凯没有废话,直接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铁门开启的嘎吱声在死寂的牢房里格外刺耳。他一把抓住姆修鲁的后颈,然后像拖一头待宰的猪猡一样,将他庞大的身躯粗暴地往外拖去。
姆修鲁的脚踝撞在门槛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不!不要!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姆修鲁吓得亡魂皆冒,杀猪般地尖叫起来,四肢胡乱地挥舞挣扎,身体在地板上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这刺耳的噪音让萨凯的眼神更冷了一分,仿佛在看一个不断制造故障的机器。
“吵死了。”
他冷哼一声,空闲的手并指如刀,精准而迅速地砍在姆修鲁粗短的脖颈侧面。这一击蕴含着巧妙的力量,足以瞬间阻断神经信号,却又不会造成永久性损伤——至少,不会影响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呃……”
姆修鲁的尖叫声瞬间中断,翻了个白眼,庞大的身躯彻底软了下来,像一袋真正的沙包般被萨凯轻松地拖行。地板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水渍痕迹,伴随着难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