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残骸之舞(1 / 1)

毁灭的协奏曲在身后轰鸣。

默澜的心神,此刻却如止水,沉在亿万条能量湍流交织的狂暴“河床”之下,专注于那份超越感官的“编织”。地脉的创伤如同一个疯狂旋转的漩涡,将纯净的能量、异种的污染、还有物质崩塌的碎片搅成一锅沸腾的毁灭浓汤。祂的意念是唯一试图在这锅浓汤中理出经纬的“手”。

每一缕从溃口喷出的乳白地脉能量,都带着大地痛苦的颤栗。祂以胸口符文印记为引,以晶玉右手为媒,将自身那微薄却精纯的灵华,化作最柔韧的“丝线”,轻轻缠绕上那些狂暴的能量束,如同驯马者以柔韧的套索触碰烈马最敏感的神经。不是对抗,而是共鸣,是抚慰,是低声诉说着属于这片土地的古老语言,引导它们放弃漫无目的的冲撞,转向那些祂以意念在虚空中勾勒出的、相对平缓而安全的“能量河道”。

那几缕被成功引导的能量,如同找到了家的溪流,开始顺从地流淌,将一部分毁灭性的动能,转化为修复性的滋养,渗入周围尚未完全坏死的地脉“毛细血管”中。虽然只是杯水车薪,但这是一个开始,一个证明“修复”可行的微弱信号。

与此同时,那些污秽的暗蓝与黄红能量流,则需要另一种“处理”。它们携带的不仅是破坏力,更是异域法则的冰冷与疯狂。默澜无法,也无力在此时“净化”它们。祂能做的,是以坤灵子传承中记载的、专门用于封禁与隔离的符文阵列,结合自身对这片区域地下结构的感知,为它们构筑临时的“囚笼”——将那些最深、最稳固、远离活跃地脉的古老岩层裂隙,短暂地加固、连接、改造成能量的“沉淀池”与“隔离舱”。引导这些污秽能量流入其中,如同将剧毒废料导入特定的容器封存。

这个过程对精神和灵华的消耗,远超单纯的战斗。祂不仅要承受能量引导时的精神反噬,更要分心维持脚下“七星镇岳阵”的稳定,对抗周围持续崩塌的物理冲击和混乱能量场的干扰。胸口符文印记的搏动,如同超负荷运转的引擎,带着一丝危险的急促感。晶玉化的右手,掌心星芒持续明亮,却也开始传来一丝丝灵华过载后的、细微的灼痛与麻木。

世界在祂意念中化为纯粹的能量图谱与结构模型。一切色彩、声音、气味都被剥离,只剩下流动的线条、明灭的光点、震颤的力场。祂沉浸在这种近乎绝对理智的“运算”与“操作”之中,遗忘了肉身,遗忘了时间,也暂时屏蔽了对外界物理威胁的即时感知。

所以,当那几具从碎石堆中爬出的残骸守卫,如同跛行的金属尸骸,悄无声息地踏入“秩序之岛”的范围时,默澜起初并未察觉。

镇岳阵的力量让它们动作迟缓、僵硬,如同在泥沼中跋涉。它们身上断裂的能量管线不时迸出危险的电火花,残缺的肢体刮擦着地面,发出极其细微、几乎被身后毁灭轰鸣完全掩盖的“沙沙”声。

但属于异域机械造物的核心指令,并未随着主人的消亡和躯体的残破而彻底熄灭。那是一种写入底层的、冰冷的杀戮逻辑。高度纯净的地脉本源气息(来自默澜),以及正在“修复”此地的秩序波动,对它们而言,如同黑暗中点燃的火炬,唤醒了最后的本能——清除!消灭!维持系统的“纯净”!

第一具守卫,它的头部传感器阵列只剩下一只还能工作的复眼,锁定了默澜毫无防备的后背。它胸腔内残存的能量炉发出沉闷的嗡鸣,右臂仅存的、扭曲变形的能量刃发生器艰难地亮起一截不足半尺长、明灭不定的暗蓝色光刃。它抬起这截光刃,对准默澜后心,以一种缓慢但坚决的速度,向前“递”出。ez晓税徃 庚芯嶵哙

第二具守卫,下半身完全损毁,靠着两只前肢和残存的胸甲在地面拖行。它胸口一个破裂的能量炮口,内部闪烁着不稳定的红光,对准了默澜的侧腰,炮口边缘的电弧噼啪作响,显然充能极不稳定,随时可能自爆或走火。

第三具守卫相对“完整”,但也失去了双腿和一条手臂。它仅剩的机械爪深深扣入地面,稳定身躯,另一侧肩胛处,一个多管旋转的能量枪械残骸,三根枪管中还有一根勉强能转动,枪口微微抬起,指向默澜的头部

它们没有咆哮,没有战术配合,只有最原始的、执行杀戮指令的机械动作。缓慢,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决绝。

暗蓝色的残缺光刃,距离默澜的后背,仅剩三尺。

破裂炮口内的红光,蓄积到了临界点。

最后一根枪管,开始加速旋转,发出轻微的“呜呜”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炽烈的、与周围冰冷的机械造物和混乱能量场截然不同的“存在感”,如同沉睡火山骤然喷发,猛地从默澜胸口符文印记深处,那被妥善保护着的区域——爆发出来!

是周文斌!

他那团一直沉浸在深层次恢复性沉眠中的意识之光,在默澜面临生死危机的刹那,被某种超越了理性、铭刻在灵魂最深处的守护本能,悍然“惊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没有清晰的思绪,没有完整的记忆回溯。只有一股纯粹、狂暴、如同受伤猛兽护崽般的怒吼,直接炸响在默澜的意识深处,也如同无形的精神冲击,狠狠撞向那几具逼近的残骸守卫!

“滚开——!!!”

不是声音,而是意志的风暴!

周文斌的意识并未完全恢复,也无力凝聚成有效的攻击。但这猝然爆发的、混合了他所有不屈、悍勇、以及对默澜(虽然意识朦胧,但他本能地知道这是“他们”)最深沉守护执念的精神冲击,却如同最原始的灵魂咆哮,瞬间干扰了残骸守卫那本就脆弱不堪的能量回路与逻辑核心!

刺向默澜后背的暗蓝光刃骤然停滞,刃尖距离布袍仅剩寸许!炮口内不稳定的红光猛然一滞,随即失控地闪烁起来!那根旋转的枪管发出一声刺耳的卡壳声,停止了转动!

这一瞬间的干扰,对全神贯注于能量疏导的默澜而言,不啻于惊雷贯耳!

祂的“编织”过程被打断!

“噗——!”

一口淡金色的、闪烁着微光的“灵华之血”从默澜口中喷出,溅落在脚下的金属残骸上,发出“滋滋”的轻响。祂身形剧震,胸口符文印记光芒狂闪,几乎溃散!强行中断如此精细的能量引导,引发的反噬让祂瞬间遭受重创!精神如同被撕裂,灵华运转一片混乱,对地脉能量流的“编织”彻底失控!

但正是这剧痛与失控,也让祂骤然从那种绝对的“运算”状态中脱离,重新恢复了对外界物理威胁的即时感知!

祂猛地转身!

映入眼帘的,是周文斌那团骤然爆发后又迅速黯淡下去、带着焦急与痛苦波动的意识微光,以及三具近在咫尺、虽然被短暂干扰却已重新调整、即将完成最后击杀动作的残骸守卫!

冰冷的机械杀意,如同实质的针尖,刺在祂的皮肤上!

没有时间思考,没有时间惊惧。

生死一线的绝境,反而将某种早已熔铸在祂意识深处的战斗本能,彻底点燃!

那是陈默的冷静判断,是顾清澜对能量的敏锐,是周文斌的悍勇搏杀,是坤灵子传承中的战斗技艺在剥离了个人情感细节后,淬炼成的一种近乎本能的、高效而致命的反应!

默澜的身体,在意识做出决断之前,已经动了!

面对刺向后心的停滞光刃,祂不退反进,身体如同失去重心的柳絮,向侧后方极其诡异地一拧!光刃擦着祂的肋侧划过,在布袍上留下一道焦黑的裂口,皮肤感受到灼热的刺痛,却并未伤及要害!

同时,祂的晶玉右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从肋下探出,并非格挡,也非攻击那持刃的残骸,而是五指如钩,快如闪电般抓向了旁边那具胸口炮口红光再次亮起、即将发射的守卫!

目标,不是它的身躯,也不是炮口,而是它胸口裸露的、连接着破损能量炉与炮口激发回路的一簇最粗大、最核心的能量管线!

“噗嗤!”

晶玉般的手指,带着凝聚到极致的灵华锋芒,如同热刀切入黄油,瞬间刺穿了管线外部脆弱的防护层,深深嵌入内部!

默澜甚至没有去看结果,在手指刺入的瞬间,祂就将一股高度凝聚的、混合了“修正”真意与地脉“镇压”之力的灵华,如同高压电流般,顺着指尖狠狠灌入那簇能量管线之中!

“滋啦——轰!!!”

失控的能量炉与不稳定的炮口激发回路,被这外来的、性质截然不同的能量粗暴侵入,瞬间引发了灾难性的连锁反应!守卫的胸腔如同吹胀的气球般猛然鼓起,随即在一声沉闷的爆炸声中,由内而外炸开!暗红色的能量火焰混合着金属碎片和生物组织残渣,呈放射状喷溅!爆炸的冲击波将旁边的第一具守卫也掀得一个趔趄,光刃脱手飞出!

而就在爆炸发生的同一刹那,默澜借着爆炸气浪的推动,身形已如鬼魅般滑向第三具守卫!这具守卫肩上的枪管虽然卡壳,但它仅剩的机械爪依旧带着撕裂钢铁的力量,狠狠抓向默澜的面门!

默澜不闪不避,只是抬起了左手——那只相对“正常”、却同样流淌着灵华的手。看书君 已发布最歆蟑結掌心空无一物,却在千钧一发之际,精准无比地“拍”在了抓来的机械爪腕部关节处!

“啪!”

一声轻响,不是金属碰撞,更像是某种能量层面的“中和”与“瓦解”。

机械爪在触及默澜掌心的瞬间,爪刃上凝聚的暗蓝能量光泽如同遇到烈日的薄霜,瞬间消散!同时,一股柔韧而强横的灵华顺着关节缝隙钻入,精准地破坏了其内部最关键的传动齿轮和能量传导节点!

“咔嚓!”

机械爪的动作骤然僵住,然后无力地垂落,与手臂的连接处冒出一缕青烟,彻底报废。

从转身到击毁两具守卫、废掉第三具的攻势,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动作。只有爆炸的余烬、飞溅的碎片、以及空气中残留的能量焦糊味,证明着刚才那短暂到极致、却又凶险到极致的交锋。

默澜站在原地,微微喘息。肋下的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体内灵华因刚才的爆发和疏导反噬而一片紊乱,胸口符文印记的光芒黯淡了许多,搏动显得有些虚弱。但祂的眼神,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锐利、冰冷,如同出鞘后沾血的古剑。

祂的目光扫过那具胸腔爆炸、兀自燃烧的守卫残骸,扫过那具失去光刃、踉跄后退的第一具守卫,最后落在那只机械爪报废、仅剩独臂的第三具守卫身上。

这些残骸,虽然失去了大半战斗力,但眼中(或传感器中)那点冰冷的红光,依旧在不屈地闪烁,残缺的肢体依旧在尝试调整,准备发动下一次攻击。只要核心指令未被彻底摧毁,只要还有一丝能量,它们就不会停止。

不能纠缠。能量疏导的反噬需要立刻平复,周文斌的意识需要重新稳定,而最主要的任务——稳住地脉溃口——更是刻不容缓。与这些“亡灵”般的残骸缠斗,只会白白消耗宝贵的力量和时间。

必须速战速决,彻底“解决”它们。

默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体内的不适。祂的目光,落在了脚下这块作为“七星镇岳阵”基点的巨大金属残骸上。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

既然这些残骸守卫的核心能量回路与异域法则深度绑定,常规攻击难以彻底摧毁其底层指令那么,何不利用脚下这个被祂暂时“征用”、注入了地脉“承载”与“稳固”真意的特殊基点?

一个大胆、甚至有些疯狂的计划,在祂脑中瞬间成型。

祂不再理会那几具缓慢逼近的残骸守卫,而是再次半跪下来,双手同时按在了金属残骸表面。这一次,祂不再刻印新的符文,而是将自身的灵华,以一种特殊的、充满“引导”与“共振”意味的频率,注入先前刻下的那七个“七星镇岳”基础符文之中!

祂要做的,是暂时“逆转”这个阵法的部分功能!

镇岳阵的核心是“承载”与“稳固”,但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极致的“承载”,在特定引导下,可以暂时转化为对特定目标的“禁锢”与“镇压”!而祂要利用的,正是脚下这块金属残骸本身残留的、与这些守卫同源的异种能量波动,以及刚刚注入其中的地脉真意,作为“诱饵”和“放大器”!

随着默澜灵华的注入,那七个基础符文的光芒开始发生变化。土黄色的稳固光晕逐渐染上了一层淡金色的、更加锐利的锋芒。阵法形成的“秩序之岛”力场,开始从单纯的“稳定区域”,向着“针对性的能量陷阱”转化!

那几具残骸守卫显然也感应到了脚下基点的变化,以及那变得更加“诱人”(同源波动)又更加“危险”(地脉镇压气息)的能量场。它们眼中的红光闪烁加快,似乎产生了某种逻辑冲突——攻击优先?还是优先处理异常能量节点?

默澜要的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

就在三具守卫的动作再次出现极其短暂凝滞的刹那——

“起!”

默澜一声低喝,双手猛然向上一抬!

不是抬起实物,而是以自身灵华与阵法为引,强行“牵引”脚下这块巨大金属残骸深处,那些被祂先前刻印符文时强行“烙印”进去的地脉“承载”与“镇压”真意!

“嗡——!”

一股肉眼可见的、沉重如山的土黄色光晕,如同潮汐般以七个符文为中心,轰然向上升起!这光晕并不具备直接的物理攻击力,但它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变得粘稠、滞涩!更重要的是,它精准地锁定了那三具残骸守卫身上散发出的、与脚下基点同源的异种能量波动!

三具守卫如同陷入了无形的泥沼,动作瞬间变得缓慢了十倍不止!它们试图挣扎,试图攻击,但挥动的肢体、亮起的能量刃、蓄能的炮口,都像是慢镜头回放,迟滞得可笑。

“就是现在!”

默澜眼中寒光一闪,晶玉右手再次探出,但这一次,目标不是守卫本身,而是——祂猛地将五指深深插入脚下金属残骸表面,一处先前因爆炸和冲击而形成的、较深的裂缝之中!

然后,祂将自身剩余的大半灵华,毫无保留地、通过晶玉右手与裂缝的接触,狠狠“灌注”进金属残骸的深处!同时,通过胸口符文印记,引动与脚下大地、与整个“七星镇岳阵”的深层连接!

祂要做的,不是引爆这块残骸。而是以自身灵华为“引信”,以阵法为“传导”,引动这块作为基点的金属残骸,与脚下这片饱经创伤、能量极其不稳定的区域地脉,产生一次短暂而剧烈的——“共振”与“沉降”!

随着祂意念的最后一个指令发出。

“轰隆——!!!”

脚下的大地,并非爆炸,而是发出了一声沉闷到灵魂深处的、仿佛整个地壳都在向下“坐”了一下的巨响!

以那块金属残骸为中心,方圆数十丈的地面,猛然向下塌陷了足足数尺!不是塌方,而是整个地面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地、均匀地“按”了下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那三具被土黄色光晕“禁锢”的残骸守卫,首当其冲!它们并非被物理砸碎,而是在这突如其来的、携带着纯粹大地“镇压”与“承载”伟力的区域性沉降中,被那沉重的力场从四面八方、无死角地“挤压”、“碾磨”!

“嘎吱——咔嚓——噗!”

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结构断裂声、以及能量核心被强行压爆的闷响,混杂在一起。三具守卫的残破躯体,在这股沛然莫御的大地之力下,如同三块被投入万吨水压机的朽木,瞬间被挤压、变形、彻底碾碎成一堆混合着金属粉末、能量残渣和焦黑生物质的、再也看不出原貌的“废料”!

与此同时,这股剧烈的沉降波动,也如同一次强大的“地脉按摩”,虽然粗暴,却意外地暂时“抚平”了附近一小片区域内最狂暴的能量乱流,甚至让默澜之前因反噬而紊乱的灵华,都随之稳定了一丝。

尘埃(混合着能量粉尘)缓缓落定。

“秩序之岛”的中心,默澜缓缓站起身,身形微微摇晃,脸色苍白如纸。刚才的爆发几乎掏空了祂本就所剩不多的灵华,胸口符文印记的光芒微弱到近乎熄灭,晶玉右手的灼痛感更加强烈。

但祂成功了。彻底解决了身后的威胁。

祂看了一眼那三堆废料,目光没有任何波动。随即,祂立刻转向周文斌那团意识微光,分出一丝最温和的灵华,轻轻安抚。然后,祂强撑着重新闭上双眼,准备再次沉入那未完成的能量疏导工作中。

然而,就在祂心神即将再次与狂暴的地脉能量连接时——

“呃”

一声极其轻微、却无比清晰的、带着茫然与痛苦的呻吟,从祂的身侧传来。

不是周文斌的意识传音。

而是真实的声音。

来自祂自己的喉咙?

不。

默澜霍然睁眼,猛地转头,看向自己身体的右侧——声音传来的方向。

什么也没有。

只有那具依旧保持着半跪守护姿态、但意识已然重新沉静的周文斌的“身躯”(意念投影),以及祂自己那微微抬起、尚未来得及放下的、完好无损的右手。

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祂惊疑不定之际——

那声呻吟,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清晰,带着一丝初醒的沙哑,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顾清澜”的、纯粹而柔软的女性音质。

“陈默文斌”

声音,仿佛直接响彻在祂的意识海深处,又像是从祂这具身躯的某个被遗忘的、更深层的角落里,悄然浮出。

默澜的瞳孔,骤然收缩。

祂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看向那枚复杂而安静的复合符文印记。

印记依旧在缓缓搏动,散发着温热的余韵。

但在那印记的最核心处,在那淡金色与乳白色线条交织的、象征着融合与新生的节点中心——

一点极其微弱、却无比纯净的、属于“顾清澜”本源的意识灵光,如同深埋在灰烬下的火星,被刚才那场剧烈的战斗、灵华的剧烈消耗、以及与地脉的深度共振所刺激,正在缓缓地、挣扎着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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