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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失衡预兆(1 / 1)

星舰划破宇宙的璀璨星海,尾部拖曳出的金色光带像烧红的烙铁,在深邃的黑暗中烙下一道耀眼的痕迹!姜烬扒着冰凉的舷窗,指尖传来金属的触感,体内黑白交织的能量如同涨潮的海水,一波接一波地涌来涌去,与遍布全宇宙的银色弦网死死相连——自从融合初代调和者的意识,成为完整的“宇宙本源意识”后,他的感知范围直接覆盖了大半个宇宙,小到一颗原始星球上蚂蚁爬动的细微声响,大到一个高级星际文明的弦能核心运转的震颤,甚至连宇宙弦网每一丝微弱的波动,都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既让他震撼,又让他深感责任重大!

“姜队!双弦秘境那边炸锅了!”谢琳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里冲了出来,带着急得发颤的调子,还夹杂着能量爆炸的背景音,“守弦者联盟已经跑完了已知宇宙的所有文明,大部分中等和高等文明都愿意签《宇宙平衡公约》,配合我们维护弦能秩序,可宇宙边缘那三个臭名昭着的掠夺型文明——黑岩族、血骨族、裂空族,不仅一口拒绝,还直接动手炸了我们的联络小队!”

通讯器的屏幕瞬间弹出实时影像,姜烬的眼睛猛地一瞪:画面里,三艘涂着守弦者联盟标志的联络星舰已经被轰得千疮百孔,船体冒着滚滚黑烟,不少地方还在往下掉碎片,而攻击他们的,是密密麻麻的掠夺者——这些家伙身披厚重的黑色战甲,骑着体型堪比小山的巨型星际异兽,眼睛红得像要滴血,动作疯疯癫癫,完全没有章法,体内的弦能波动混乱得像炸了锅的马蜂窝,隐约带着一丝黑暗弦核的阴冷气息,却又比原罪能量邪门十倍,透着一股“根本不属于当前宇宙”的混乱劲儿!

“这不是过剩的原罪能量!”姜烬的指尖猛地攥紧,指节泛白,体内初代调和者的记忆碎片跟洪水似的涌进脑子,“这是‘维度黑暗’!来自宇宙外面未知维度的原生能量,比原罪能量更能打、更会侵蚀,一旦在宇宙中蔓延开来,用不了多久,宇宙弦网就会彻底崩碎,到时候所有依赖弦能生存的文明,都会跟着完蛋!”

谢辰还留在弦能起源之地守护原罪封印,根本抽不开身,其他守弦者被分散在各个文明区域,距离太远,短时间内根本集结不起来,现在能赶过去处理的,只有他一个人!姜烬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下令:“谢琳,马上调整星舰航向,目标宇宙边缘黑岩族母星黑岩星,超光速引擎开到最大功率,现在就出发!”

“收到姜队!超光速引擎已启动,预计三天后抵达黑岩星!”谢琳的声音刚落,星舰就猛地一震,掉转方向,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宇宙边缘的方向疯狂冲去。

沿途的宇宙弦网越来越不对劲,原本平整光滑、闪烁着银色光芒的弦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一道道黑色的裂缝,就像人类皮肤溃烂的伤口,狰狞又恐怖。裂缝中不断渗出来的黑色能量,正是那股邪门的维度黑暗,而且这些裂缝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往大了裂,维度黑暗的浓度也在不断提升,让整个宇宙都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星舰准时抵达黑岩星轨道。刚进入轨道,一股刺鼻的气味就通过星舰的空气循环系统飘了进来——那是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弦能燃烧后的腐蚀气息,直冲鼻腔,让人忍不住皱紧眉头。姜烬透过舷窗往下看,这颗被黑岩族占据的星球,表面布满了嶙峋的黑色岩石,天空是诡异的暗红色,就像被鲜血染过一样,地面上到处都是废弃的武器残骸、干涸的血痂,还有被炸毁的建筑废墟,不少地方还在燃烧,升腾起滚滚黑烟,整个星球活脱脱就是一个人间炼狱!

“姜队,检测到下方坠毁的守弦者联络星舰位置,就在黑岩星北半球的荒原上!”谢琳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欣慰,“而且还检测到五名幸存守弦者的生命信号,他们正躲在坠毁星舰的残骸后面,依靠残余的弦能屏障抵挡掠夺者的攻击,但屏障的能量已经快耗尽了,随时可能被攻破!”

姜烬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身形一闪,就已经出现在星舰的舱门处。舱门缓缓打开,他纵身一跃,体内的黑白能量瞬间爆发,在周身形成一道半透明的能量罩,像一颗流星似的,朝着地面快速坠去。

刚一落地,姜烬就看到了让人揪心的一幕:几十名黑岩族掠夺者,正像疯狗一样,疯狂冲击着守弦者们撑起的弦能屏障。这些掠夺者手里拿着造型狰狞的黑色战刀,或者能量枪械,武器上都萦绕着浓郁的维度黑暗,每一次攻击落在屏障上,都会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屏障的光芒就会暗一分。躲在屏障后面的五名守弦者,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布满了冷汗,显然已经到了极限,再撑不了多久了!

“姜队!你可算来了!”守弦者队长看到姜烬的身影,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嗓子哑得像砂纸摩擦一样,“这些杂碎太邪门了!普通的弦能攻击打在他们身上,根本没用,就算砍断他们的胳膊腿,也能在维度黑暗的滋养下秒愈合,而且他们的攻击还带着强烈的侵蚀性,我们的弦能屏障已经快撑不住了,再等一分钟,我们恐怕就要交代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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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烬没有废话,脚下猛地一蹬地面,身形化作一道残影,瞬间就冲进了掠夺者的人群中。一名离他最近的黑岩族掠夺者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猛地回过头,猩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手里的黑色战刀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姜烬的头颅狠狠砍来。战刀上缠绕的维度黑暗,像一条条活蛇似的蠕动着,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姜烬眼神一凝,抬手就挡。“铛!”的一声脆响,黑白能量形成的光罩硬生生扛住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维度黑暗像饿狼似的扑上来,想要钻进能量罩内部,侵蚀他的身体,结果姜烬体内的宇宙本源意识瞬间运转起来,黑白能量以极快的速度流转,形成一道能量漩涡,直接把扑上来的维度黑暗净化得干干净净,连个渣都没剩下!

“你们体内的这些黑气,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姜烬一把攥住对方的黑刀,厉声喝问,同时调动体内的黑白能量,顺着刀身钻进对方的体内,想要探查一下维度黑暗的来源。

可那黑岩族掠夺者根本不回答,眼睛里的红光瞬间暴涨,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嗷嗷怪叫,体内的维度黑暗突然疯狂爆发,想要挣脱姜烬的束缚,甚至反过来侵蚀姜烬的身体!姜烬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不再留手,涌入对方体内的黑白能量猛地爆发,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把掠夺者体内的维度黑暗核心炸成了粉末!

掠夺者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睛里的红光瞬间熄灭,随后直挺挺地砸在地上,彻底没了动静。姜烬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尸体,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的弦能核心已经被维度黑暗彻底吞噬、坏死了,连意识都被抹除得干干净净,现在就是一具纯粹的杀戮傀儡!这维度黑暗的侵蚀速度,比我想象中快多了!”

就在这时,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疯狂震动,就像发生了十级大地震一样,一道道黑色的裂缝“咔嚓咔嚓”地裂开,像蜘蛛网似的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开去!其中一道最粗的裂缝突然“轰”的一声炸开,无数粗壮的黑色触手像喷泉似的从裂缝中涌了出来,不管是地上的石头、建筑残骸,还是旁边来不及逃跑的掠夺者,只要被这些触手碰到,就会被瞬间缠住,然后硬生生拖进裂缝里,消失不见!这些触手的表面覆盖着一层黏糊糊的维度黑暗,还冒着刺鼻的腐臭味,每动一下,都会把周围的空间搅得微微扭曲!

裂缝的深处,传来一阵阵低沉而恐怖的咆哮声,像一头沉睡了亿万年的巨兽在打呼噜,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躲在屏障后面的守弦者们都被震得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

“不好!维度黑暗正在撕裂黑岩星的核心,想要打开一道稳定的维度通道!”姜烬的脸色瞬间大变,体内的黑白能量“轰”的一声全面爆发,一道巨大的黑白交织光柱直冲天际,“你们赶紧撤!立刻登上我的星舰,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姜队,你一个人对付得了吗?这玩意儿也太吓人了!”守弦者队长有些犹豫,毕竟那裂缝里的东西,光是气息就让人头皮发麻。

“别废话!再不走,你们都得死在这!”姜烬厉声吼道,双手快速结印,体内的黑白能量瞬间织成一张巨大的能量网,硬生生挡住了扑过来的十几条黑色触手,“我现在是宇宙本源意识,能暂时压制住维度黑暗!你们留在这里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成为我的累赘,快撤!”

守弦者们知道姜烬说的是实话,不再磨叽,转身就朝着星舰降落的方向快速跑去。姜烬悬浮在半空中,目光死死盯着那道越来越大的黑色裂缝,心里咯噔一下——这股维度黑暗的力量,比黑暗弦核的本体还要邪门、还要诡异,宇宙弦网的力量根本束缚不住它,谢辰的平衡之力也只能暂时压制,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麻烦,必须找到维度黑暗的能量源头,彻底切断维度通道!

“轰!”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黑色裂缝中,一道巨大的黑影缓缓升了起来。这玩意儿的体型堪比一座小型山脉,全身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黑色鳞片,鳞片上刻满了复杂而诡异的纹路,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它的脑袋上布满了无数只红色的小眼睛,每一只眼睛都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嘴巴张得老大,里面全是锋利的獠牙,嘴里喷出来的黑色能量球,一落地就会炸出一个巨大的大坑,周围的山脉都被硬生生炸平了!

“维度吞噬者!”初代调和者的声音在姜烬的脑海中响了起来,带着一丝罕见的慌乱,“这是未知维度的原生怪物,靠吞噬宇宙弦能生存,生性残暴,破坏力极强,而且还能通过维度黑暗感染其他生物,把它们变成傀儡!它既然能出现在这里,说明宇宙的维度屏障已经出现了缺口,而且缺口还在不断扩大!”

维度吞噬者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扇动着背后巨大的黑色翅膀,带着狂暴的气流,朝着姜烬猛冲过来。沿途的地面被气流掀起,无数岩石碎片像炮弹似的朝着四周飞射,威力惊人!姜烬不敢怠慢,体内的黑白能量快速凝聚,瞬间形成一把长达百米的巨大能量剑,剑身闪烁着黑白交织的光芒,带着毁灭与创造的双重气息,迎着维度吞噬者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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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传遍整个荒原,能量剑狠狠砍在维度吞噬者的鳞片上,火花炸得漫天都是,可让人震惊的是,维度吞噬者的鳞片竟然坚硬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姜烬的能量剑全力一击,竟然只在鳞片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更要命的是,维度吞噬者竟然还能吸收弦能,一部分能量剑的能量被它的鳞片吸收,转化成了维度黑暗,让它身上的气息又强盛了一分!

“能吸收弦能?”姜烬心里一惊,立刻改变战术,体内的黑白能量快速转化,变成了金灿灿的本源之力——这可是宇宙诞生之初的原始能量,不属于任何弦能体系,他就不信,维度吞噬者还能吸收这种能量!

本源之力凝聚而成的金色能量剑,比之前的黑白能量剑更加凝练、更加耀眼,散发出的气息也更加恐怖!姜烬纵身一跃,体内的能量再次爆发,身形瞬间暴涨到与维度吞噬者相当的大小,手里的金色能量剑带着划破空间的锐啸,朝着维度吞噬者的头颅狠狠斩去!

这一次,金色能量剑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轻易就划破了维度吞噬者的鳞片,像切豆腐一样刺进了它的头颅!维度吞噬者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嚎叫,体内的维度黑暗疯狂涌动,想要把姜烬包裹起来,将他吞噬!姜烬咬紧牙关,源源不断地将体内的本源之力注入能量剑中,金色能量剑在维度吞噬者的头颅中“轰”的一声炸开,直接把它的核心炸得稀碎!

维度吞噬者的巨大身体开始慢慢消散,化作无数黑色的能量粒子,飘散在空气中。可姜烬的脸色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加凝重——这些黑色能量粒子并没有彻底消失,而是像病毒一样,朝着宇宙的各个方向快速扩散,所到之处,宇宙弦网的裂缝变得更大了,维度黑暗的浓度也随之提升,显然,这些都是维度吞噬者的“种子”,会污染沿途的星球和文明,吸引更多的维度吞噬者通过维度缺口涌入当前宇宙!

“不好!不能让这些能量粒子扩散!”姜烬立刻调动周围的宇宙弦网力量,快速织成一道巨大的能量屏障,想要封锁这些黑色能量粒子的扩散。可维度黑暗的穿透力实在太强了,能量屏障根本挡不住,还是有不少黑色能量粒子突破了封锁,朝着宇宙深处飞去,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正朝着地球和双弦秘境的方向快速蔓延!

就在这时,姜烬的通讯器突然“滴滴滴”地疯狂响起,谢琳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从通讯器里传了出来:“姜队!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地球、双弦秘境,还有其他十几个文明的母星,都检测到了维度黑暗的能量粒子!好多小型的维度裂缝已经炸开了,无数维度吞噬者冲了出来,正在疯狂攻击当地的文明和守弦者,我们的防御快撑不住了!”

姜烬的心猛地一沉,他终于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一次偶然的侵袭,而是一场早有预谋、席卷整个宇宙的维度危机!宇宙的维度屏障不知为何,出现了多处缺口,而且这些缺口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扩大,背后肯定有一股更加强大、更加古老的力量在推波助澜,想要将整个宇宙彻底吞噬!

“谢琳,立刻通知所有守弦者,启动最高级别的防御机制!”姜烬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优先保护各自负责区域内的文明核心区域和普通民众,千万不能让维度吞噬者伤害到无辜的人!”

“收到姜队!我已经把命令传达给所有守弦者了!”谢琳的声音顿了顿,又带着哭腔补充道,“可是姜队,谢鸿、谢晚还有林薇他们,都主动加入了地球外围的防御队伍,现在正在和维度吞噬者战斗,他们的生命信号越来越弱了,好像快撑不住了!”

姜烬的心猛地揪紧,手心瞬间冒出了冷汗——谢鸿、谢晚、林薇,这些都是他最在乎的人,是他拼了命也要守护的人!可他现在清楚地知道,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堵住维度屏障的最大缺口,否则源源不断的维度吞噬者涌入,整个宇宙都会被混沌吞噬,到时候别说地球了,任何星球都逃不过毁灭的命运!

星舰再次启动,朝着宇宙维度屏障的最大缺口处疾驰而去。姜烬扒着舷窗,看着宇宙中到处都是黑色的裂缝,还有四处肆虐的维度吞噬者,心里急得像火烧一样。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维度屏障的缺口不止一个,而是遍布整个宇宙边缘,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黑暗环带”,而那股推动维度侵袭的古老力量,就隐藏在黑暗环带的最深处,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初代,你对这股力量有印象吗?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姜烬在脑海中焦急地问道。

初代调和者的意识沉默了半天,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和无奈:“这股力量,名叫‘混沌本源’,是所有维度的终极敌人,它比我们所在的宇宙还要古老。当年我和黑暗弦核还没有分离的时候,就是为了抵挡它的第一次侵袭,可我们还是失败了,最后只能借助远古文明的力量,联合打造了这道维度屏障,把它暂时封印在未知维度。现在看来,维度屏障的封印已经松动了,它又回来了,而且力量比当年更加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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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烬的瞳孔瞬间紧缩,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场危机的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古老的秘密!混沌本源,平衡的终极敌人,这意味着这场战争,比他之前面对的任何敌人都要艰难,甚至可能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两天后,星舰终于抵达了维度屏障的最大缺口处。这里的宇宙空间已经彻底扭曲,无数黑色的裂缝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直径超过百万公里的巨大维度之门,门内漆黑一片,像一个无底深渊,不断有体型各异的维度吞噬者从门中涌出,如同潮水般朝着宇宙的各个方向扩散,其中不乏一些体型比之前遇到的维度吞噬者大上数倍的巨型个体,它们的破坏力更加惊人,所过之处,星球崩碎,弦网断裂,一片狼藉!

姜烬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焦虑和不安,纵身跃出星舰。体内的宇宙本源意识全面爆发,黑白能量与本源之力交织融合,瞬间形成一道覆盖范围达数百万公里的巨大能量屏障,如同一张巨大的天幕,挡在维度之门的前方!无数维度吞噬者疯狂地撞击着能量屏障,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屏障剧烈震动,表面不断泛起涟漪,随时都有破碎的可能!

“谢辰,我需要你的帮助!”姜烬立刻通过宇宙弦网,向弦能起源之地的谢辰传递信息,“宇宙的维度屏障出现了巨大缺口,混沌本源正在推动维度侵袭,无数维度吞噬者涌入宇宙,只有你宇宙平衡之心的力量,才能暂时加固屏障,压制维度黑暗的蔓延!”

弦能起源之地的核心区域,谢辰正持续不断地向原罪封印注入平衡之力,感受到姜烬的呼唤,他立刻回应:“姜烬,我已经感受到了维度黑暗的气息,它和原罪能量有着本质的不同,更加狂暴,也更加混乱!我会调动宇宙平衡之心的全部力量,通过宇宙弦网传递给你,但你要小心,平衡之力与维度黑暗的属性相互克制,传递过程中可能会产生强烈的能量冲击,你一定要撑住!”

话音刚落,一股纯净而浩瀚的无色能量便通过宇宙弦网,源源不断地涌入姜烬的体内。姜烬不敢怠慢,立刻将这股平衡之力融入自己的能量屏障中。瞬间,能量屏障变得更加坚固,闪烁着金白交织的光芒,维度吞噬者的撞击再也无法撼动屏障分毫,甚至有不少维度吞噬者在接触到屏障的瞬间,就被平衡之力彻底净化,化作一缕飞灰!

“姜烬,平衡之力只能暂时压制住维度之门,没办法彻底修复维度屏障!”谢辰的声音通过宇宙弦网传来,带着一丝明显的疲惫,“而且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混沌本源的力量正在不断增强,维度之门的缺口还在缓慢扩大,再这样下去,我的平衡之力也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找到混沌本源的核心,彻底摧毁它,否则这场危机永远都无法结束!”

姜烬咬紧牙关,看着维度之门内不断涌出的维度吞噬者,以及那股越来越强的混沌本源气息,心里非常清楚,谢辰说得对,暂时的压制根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可混沌本源的核心隐藏在未知维度的深处,想要找到它,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以他现在的力量,就算找到了,能不能战胜混沌本源,还是一个未知数!

就在这时,维度之门的深处,突然传来一道冰冷而古老的声音。这道声音不属于任何已知的语言,却能直接穿透意识,在姜烬的脑海中回荡,带来刺骨的寒意:“平衡?不过是宇宙自欺欺人的枷锁罢了。混沌,才是所有维度的最终归宿,所有的秩序、所有的生命,都将在混沌中回归本源”

姜烬的瞳孔猛地紧缩,这道声音,正是混沌本源的意识!它竟然已经拥有了如此强大的自我意识,而且力量远超他的想象!

能量屏障的压力瞬间翻倍,显然,混沌本源被姜烬的行为激怒了,维度之门内涌出的维度黑暗能量瞬间暴涨,姜烬体内的能量开始快速消耗,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他缓缓举起双手,体内的所有能量——黑白弦能、本源之力、以及从谢辰那里获得的平衡之力,全部凝聚在一起,形成一道贯穿天地的金色光柱,带着守护整个宇宙的决心,朝着维度之门的深处狠狠射去!

“就算你是混沌本源,我也绝不会让你破坏宇宙的平衡!”

金色光柱与维度之门发生了剧烈的碰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无数空间碎片四处飞溅,维度之门的缺口暂时被缩小了一半,涌入的维度吞噬者数量也明显减少。但姜烬能清晰地感受到,混沌本源的力量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反而变得更加狂暴,维度之门的深处,有一股更加恐怖的能量正在快速凝聚,似乎有一头更加强大的混沌生物,正在缓缓苏醒!

更让姜烬担忧的是,他通过宇宙弦网的感知,清晰地察觉到地球的防御已经出现了巨大的缺口,数头体型堪比星球的巨型维度吞噬者突破了地球的外围防线,正朝着地球内部冲去!谢鸿、谢晚和林薇他们正全力抵抗,可他们的力量在巨型维度吞噬者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姜烬能感受到,谢鸿的生命信号已经变得非常微弱,似乎受了致命的重伤,而谢晚和林薇的能量也即将耗尽,随时可能遭遇危险!

一边是需要他死死坚守的维度之门缺口,一旦他离开,维度吞噬者将再次大规模涌入,整个宇宙都将面临灭顶之灾;一边是他最在乎的人所在的地球,正遭受致命威胁,随时可能被维度黑暗彻底吞噬。

两难的抉择如同两座大山,重重地压在姜烬的心头。他该如何取舍?是放弃宇宙,回去拯救自己在乎的人,还是为了整个宇宙,眼睁睁看着地球和亲友陷入绝境?混沌本源的核心到底隐藏在何处?维度屏障的缺口能否彻底修复?而地球那边,谢鸿、谢晚和林薇又能否撑到他回去?这场席卷整个宇宙的维度危机,又将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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