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玄门,地窟。
“温浊,怎么死了?”
朱皇一惊,这温浊可是他现在最强的手下。
当下也顾不着小心,连忙查探,就感觉,一股庞大的气血,直冲云霄,马上逼近七玄门。
“哼!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来吧!”
“把这些黑甲士都吞了下去,应该会更近一步吧!”
李易,已经回到了房间。
看着还在熟睡的小娘子,也有些不忍心!
这小娘子,要是知道他爹,干的那些事,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也不知道她娘,还在不在了!
要不偷偷的,把那便宜老丈人,沈皓仁给宰了?
算了,还是等等看吧!
起码是小娘子的爹,宰了,以后两夫妻见面多尴尬!
还是看沈皓仁的表现吧!表现不好,就送他上路!
要是沈皓仁要真心对女儿好,对自己好,留着他又何妨!
以后离得远点就行了!
“咦!有人来了!还是一群”
李易望着窗外,眼神凝重了起来。
转头看向,熟睡中还在嘟着嘴的沈若初,轻声一笑:
“娘子,要起床了!今夜睡不了了”
……
今晚得夜色很好。
已至深夜,夜亮还如昼,连路边得草叶,都有着一层清辉。
忽然,星空暗了下来,天地一片漆黑!
像是用浓稠得墨汁,泼满了整座青玄山一样,天空连最后的月华,都被一点点吞噬。
山脚下,没有篝火,没有喧嚣!
只有一片望不到边得玄色潮水,一万镇魔卫黑甲,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黑暗里。
天空中,两万多黑甲战士,立于数十艘巨大的铁甲战舰之上,呈合围之势,将七玄门,困于核心。
一种无形的压力,从山脚到天空,一寸一寸地淹没整座青玄山。
山中的虫鸣,夜枭的啼叫,全都戛然而止。
静!静的连风,都不敢在流动!
七玄门,所有真窍境的高手,都已经集合在了大殿门前!
沈皓仁,望着四周,只觉得空中有无数双眼睛,正冰冷冷地注视着自己,让他有些心悸!
几个师兄弟已经吵闹了起来,
“怎么办!沈师兄!这大军压境了”
“赶紧逃吧!”
“逃?这么多弟子,怎么办?”
“管那么多做什么?我们要是不在了,还要弟子干什么!”
“我就说不能与虎谋皮,也不知朱皇,能不能护住我们”
“行了!别吵了,马上通知所有弟子迎战!”沈皓仁大声说道,
“我去趟地窟,请朱皇出手!”
镇威侯杨业,立于铁甲战楼之上,看着集结的七玄门弟子,嘴角挂了一丝冷笑。
“哼!这东溟洲内,镇魔黑甲百年未出了,这些门派都已经把朝廷的威仪,忘了!
只见镇威侯,大手一挥,旁边的副将,浑身气血爆发,真窍齐开,抽出佩剑,摇天一指。
漫天的战鼓声,瞬间响彻苍穹。
夜空成了血红色,七玄门也亮了起来,宛如白昼,只是充斥着血雾。
许多七玄门的弟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都抬起了头,看向四周。
一种窒息感传来,冰冷刺骨的煞气,让他们心胆俱裂,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场面!
大乾镇魔黑甲,轻易不出,出必全诛!
“奉,冠军侯之命!”
一道声音传来,声音不高,却能清晰的传遍整个青玄山,甚至传进地窖魔窟,声音不断回荡。
七玄山,地窟内,所有还活着的人,都睁开了双眼。
只有朱皇,抖着骇人的脸,嘴边挂着冷笑。
沈皓仁跪在一旁,看着刘月娥的残肢,浑身有些发抖。
所有的七玄门长老,弟子,也都默契的停了下来,竖耳倾听。
那威严的声音,继续开口:
“查!青玄山七玄门,伪饰正道,实为魔窟。”
“掌门温浊,长老沈皓仁,以身饲魔,残害生灵,窃取玄渊府人命,十万八千有余,人神共愤!”
“今日,着镇魔卫黑甲,踏平七玄门,灭其全派满门!”
这声音不断在七玄门,乃至青玄山,来回地回荡!
灭满门?七玄门弟子,皆大惊失色!
镇威侯杨业,浮在空中,光芒万丈,身后万里山河虚影闪现,声音宛若惊雷!
“众将士听令!”
“山门之内,无分老幼,无问男女,见者即斩!”
“亭台之下,不留片瓦,不留寸草,铲其根基,以正天理,以慰亡魂!”
“给本侯,杀!”
“诺!诺!诺!”
几万镇魔黑甲,同声应和,声音响彻百里,震得青玄山,地动山摇!
“镇魔弩,破魔箭,出!”
一名黑甲大将,令旗挥落。
“蹦!蹦!蹦!”
“咻咻——!”
五千镇魔黑甲弩兵,同时激发镇魔弩!连空气被撕裂出尖锐的爆炸声!
七玄门弟子,还没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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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数万道,挂着火焰的箭雨,遮天蔽日的覆盖了整个七玄门!
这些弟子,哪见过这等阵势,就是一些真窍境的长老,也没见过如此场景。
轰隆隆——!
破魔箭不断撞击在山体,建筑,以及七玄门弟子身上。
爆炸声音连绵不绝。
这些平时里在玄渊府,自命不凡的七玄门弟子,在破魔箭面前,像纸糊一样,连人带剑,都被炸的粉碎!
长老们望着这一切,只感觉像噩梦一样!
他们还妄想跟随朱皇这一切,看起来多么的可笑!
这才只是东溟洲的,镇魔黑甲啊!
这些弟子们,竟然没有一合之敌,就连几个真窍境界的长老,都受了一些伤!
“结阵!前进!”
两万镇魔黑甲,已经跃下战船,动作整齐划一,长矛挺立。
集结成军阵,气血冲天,像绞肉机一样,徐徐前进,所到之处,寸瓦不留!
真窍境的黑甲将领,也跃下身来,与七玄门的长老,战了起来。
李易站在窗前,望着这一切,只觉得,这大乾的镇魔黑甲,还挺气派!
每有箭雨落到房前,便会被一道道青龙气劲,大口吞噬。
“夫君”沈若初,早已经小脸煞白,声音有些颤抖:
“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连累夫君了!”
“傻瓜,哪会连累我?”李易淡然开口,轻抚沈若初的秀发,目露柔和:
“放心!能伤到你夫君的人,还不存在!”
李易继续开口:“娘子,我带你走吧!”
“夫君我娘我爹!”沈若初已经哭出了声。
她哪遇到过如此场面,毕竟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姑娘,只觉得一切都变了!
一夜之间,怎么成了七玄门,怎么成了魔窟!
自家爹爹沈皓仁,怎么还以身饲魔了!这一切,让她想不通!
看着娇滴滴的小娘子抹眼泪,李易也是疼在心里,毕竟哪个好男人,不心疼媳妇呢!
“行,娘子,我知道你爹,你娘在哪!我带你去找他们!”
七玄门,地窟内。
“朱皇,您还不还不出手吗?”沈皓仁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是真怕了!
朱皇面目狰狞,感受着七玄门弟子的死亡,露出一排大黄牙,咧嘴一笑,说不出的诡异。
“死吧死吧再多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