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狐仙的魅惑(1 / 1)

神子先开了口,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顾凡先生在稻妻生活得可还习惯?我听说璃月的菜肴口味偏重,不像我们稻妻这般清淡。”

顾凡端起茶碗,吹了吹热气:“还好,习惯了就好。倒是神子大人,掌管鸣神大社想必十分忙碌?”

“忙是忙了些,”神子用指尖轻轻点着桌面,狐狸耳朵微微动了动,“不过总能找到些乐趣。比如看看小说,逗逗小妖怪,偶尔捉弄一下来参拜的客人……”

她说着,眼睛弯成了月牙,那笑容里明显藏着什么算计。

顾凡心里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神子大人真是懂得享受生活。”

“生活嘛,总要自己找点乐子。”神子往前倾了倾身,手肘优雅地撑在桌上,纤指托着下巴,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狡黠,

“说起来,顾凡先生远道而来,总不会只是为了一睹我这‘貌美无双’的宫司吧?心事,不妨说与我听听哦~”

(神子内心:快说有事,快说有事……你若无事,我怎好顺水推舟,提我的“小事”呢?)

来了,狐狸的尾巴开始摇了。顾凡暗忖,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才悠悠开口:

“神子大人过谦了。今日得见,方知传闻不虚。不过比起容颜,我更好奇大人平日爱读什么小说?方才瞥见几本书封,似乎……颇为别致。”

(神子内心:嗯,这话中听……等等,你夸完就跑?我这般美貌,就值你一句好奇?这让我怎么接茬讨人情!)

神子笑容微不可察地顿了一瞬,随即眉眼弯得更深,仿佛早料到这般回应:“小说嘛,杂食而已。情爱缠绵、侠客冒险、奇谭怪谈……不过最有趣的,”

她稍稍前倾,嗓音压低,像在分享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是那些异世转生的故事。你说,若真能去往另一片天地,会是何等滋味?”

顾凡放下茶碗,神色诚恳:“转生未必如意。万一成了丘丘人,终日‘oh’?或是去个没有神子大人的世界,那该多无趣。”

神子:“……”

(神子内心:这话我没法接……你是来拆台的吗?)

两人便这般似打太极般往来推手,话题从小说飘到茶点,从茶点跳到庭前樱色,又从樱色绕回稻妻街巷趣闻。

神子几度轻巧地将话头引向深处,却总被顾凡用一阵清风、半块甜饼般无关紧要的闲谈拂了开去。

茶续三巡,碟中点心浅了一半。神子面上的笑意愈发明艳,眸底却渐渐凝起幽光——那是狐狸瞧着在陷阱边反复横跳的猎物时,那份极度温柔又危险的兴致。

终于,神子轻轻叹了口气,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哎呀呀,这样下去可不行呢。”她说着,突然把扇子“啪”地合上,往桌上一放。

然后,就在顾凡以为她要放大招的时候,神子整个人画风突变。

她微微低下头,肩膀轻轻颤抖,再抬起头时,那双紫色的眸子里竟然蒙上了一层水汽。

嘴角向下撇着,耳朵也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我被欺负了但我好委屈我不说”的气场。

“姐夫大人……”神子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哽咽,

“我们这样绕来绕去,是不是太见外了?我、我只是有点小小忙想让你帮一下……”

她说着,还偷偷从指缝间观察顾凡的反应,那副模样活像一只被雨淋湿的狐狸,可怜兮兮的,如果忽略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光芒的话。

神子忽然收起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转而托着腮,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敲,语气像在讲什么有趣的坊间传闻:

这下可好,百姓日子过得像被腌渍的堇瓜,又咸又涩。”

她眼尾一挑,狐狸似的笑意漾开:“我呢?不过是一只柔弱无助的小狐狸罢了,能做什么呀?

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家在水深火热里扑腾。他们有时还眼巴巴望着我,仿佛我能掀了天守阁似的——

可我呀,在稻妻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宫司,说话还没轻小说里的一段台词有分量呢。”

神子忽然倾身向前,声音压得轻软,却像细针一样扎人:

“眼狩令呀,狩的哪里只是神之眼呢?那是活生生从人心里剜走的光——梦想、执念、盼头,全被收进那个冷冰冰的‘千手百眼’里了。”

她歪了歪头,像在回忆什么趣事,

“我见过一个丢了神之眼的刀匠,从前举着锻好的刀对我夸口,说要用这份力量铸出传世名刀。

结果呢?眼狩队来时,他死死攥着神之眼不肯放,最后刀被劈成两截,人蹲在炉边发呆的模样……啧啧,比我八重堂里那些三流小说的桥段还荒唐。”

她忽又笑起来,指尖绕着发梢打转,语气轻快得像在点评戏台上的演出:

“至于锁国令嘛,更是妙呀。商船进不来,货物流不出,连渔夫出海都要被盘问祖宗三代——将军大人该不会以为,把门一锁,时间就真的停住了吧?”

神子眨眨眼,眸子里闪着促狭的光,“可外面的雷暴再凶,也拦不住潮水要涨呀。

如今的稻妻,像极了被遗忘在橱柜里的玩偶,看起来端正,里头早就空啦。”

她托着腮,指尖轻轻点着脸颊,像是想起了什么极有趣的事:

“前些日子路过稻妻城的市集,瞧见个老婆婆蹲在路边抹眼泪——自家种的菜水灵灵地烂在地里,城里人却连片新鲜叶子都买不着。你说好笑不好笑?”

她眼尾一弯,笑意却未达眼底,“再瞧瞧那港口,从前千帆过尽,如今只剩海风呜呜地吹,冷清得像被将军大人随手丢在角落的旧木偶。”

神子端起茶盏,慢悠悠啜了一口,语气轻飘飘的,却字字带刺:

“咱们这位将军呀,一门心思钻进‘永恒’的死胡同里,以为把门锁上、把眼睛闭上,时间就会乖乖停下来等她。”

她放下茶盏,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可她偏偏不懂——人的念想、欲望、那些滚烫的、不安分的东西,才是让稻妻活起来的魂儿呀。

抽掉了这些,永恒?不过是一具漂亮的空壳罢了。”

“我可不是没劝过哦。”神子耸耸肩,一副“早就料到”的狡黠神情,

“可她呀,固执得像块雷打不动的石头,半句旁的话都听不进。你瞧现在,反抗军的火苗烧起来了,幕府军绷紧了弦……

再这么下去,‘永恒’没求到,稻妻怕是要先被她亲手捂熄了最后一点生气。”

一片樱花瓣悠悠落在她发间,她随手拂去,语气忽然软了下来,尾音拖得绵长,像裹了蜜的钩子:

“所以呀——蒙德和璃月的大英雄,也来救救我们稻妻嘛?”她忽然倾身向前,金眸里漾起狐狸似的亮光,

“等这堆烂摊子收拾干净了……我说不定能把影介绍给你认识哦?”

她眨眨眼,补上压轴的一句:

你是没仔细瞧过,虽然影平时想个村姑一样,但影的颜值可不是盖的,那眉眼,那身段,还有那傲人的胸脯、挺翘的屁股,随便一处都亮眼得很。”

说到这儿,她还故意眨了眨眼,语气带着几分怂恿,“能认识这样的美人,还是我的好闺蜜怎么样?

顾凡听罢,不由得为影竟有这样一位“贴心”闺蜜而暗暗鼓掌。

神子见他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咬了咬唇,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看来,得下点“猛料”了。

她款款起身,踩着猫儿般轻悄又勾人的步子,绕到顾凡身侧。温热的吐息忽然贴近他耳畔,声音压得又软又糯:

“要是事情办得让姐姐满意……姐姐说不定也能给你留个机会哦~”

她故意顿了顿,眼波流转,像只算计得逞的狐狸:“想想看,我和影两位美人一起陪你……这条件,不心动么?”

(当然啦,机会只是“给”不能把握,还不是姐姐说了算?)

见顾凡依旧神色淡淡,神子忽然身子一软,委委屈屈地瘫坐在地,袖口掩面,假哭起来:

“呜……你要是这都不答应,人家、人家只好……嘤嘤嘤···”

哭声断断续续,中间还悄悄抬眸,偷瞄一眼顾凡的反应。

顾凡看得分明,哪有人哭一声停一声、还带观察效果的?

他心下好笑,索性顺着她演,伸手揉了揉神子头——手感意外地好,柔软顺滑,让人忍不住多揉了两下。

于是顾凡便亲身体验了一回“质疑纣王—理解纣王—成为纣王”的心路历程。实在是不怪纣王太昏庸,实在狐仙太迷人。

神子一时怔住。

本该立刻拍开那只手,身体却像有自己的记忆般,贪恋起这般触碰。

温暖、熟悉、亲切……仿佛百年前,也曾有人这样揉过她的头。

顾凡揉了几下才觉不妥,连忙收手。神子也蓦地回神,脸颊微热,羞恼自己方才的失态——可那感觉……竟让人舍不得忘。

“咳。”顾凡移开视线,低声道,“我答应你就是。”

神子眨了眨眼,计划虽成,心里却飘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疑惑:方才那些亲昵举动,自己怎会如此自然?难道……自己骨子里也是个看脸的?

罢了,想不通便不想。她向来不是为难自己的性子。

念头一转,她直接给顾凡表演了一出“川剧变脸”——方才那副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模样瞬间消散,

眉眼一弯,唇角勾起那抹标志性的、带着几分狡黠与玩味的笑意,又变回了那个慵懒又屑屑的宫司大人。

她顺手拍了拍顾凡的肩,利落地站起身,动作流畅得仿佛刚才假哭撒娇的是另一个人。

她拖长了语调,声音里透着得逞后的轻快,“先不急说计划,难得你来,我带你逛逛神社吧。鸣神大社的景致,可是别处见不到的哦。”

说着,她已翩然转身,绯红的袴裙拂过木质廊沿,衣袂飘飘,仿佛一阵捉摸不定的香风。

方才那段插曲,已被她轻巧地揭过,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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