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布伦总统原本谋划的很是缜密,且目的一环套一环。
其一:
和维多利亚交易文明密藏,得到他们最新的研究成果。
其二:
营造自己受害者身份,让自己的损失看起来更加惨重,推锅,不让国际把矛头怼向自己,并说此类袭击让自己损失了更多。而他只需要在演讲台上沉重哀悼。
其三:
洗牌。如果能将目前的年轻一代因为一场‘袭击’损失大半,那么无论是日不落还是七月都会非常满意,并且对联邦放下一定戒心。而范布伦也不需要不听话的官员,也能收割这群人的隐藏财富。
其四:
打击竞争对手们的威望,将‘范布伦’的名号再度响在整个联邦。
这样的一场‘谋杀’可以说是蓄谋已久,甚至有着大概率的成功可能性,范布伦甚至拿出了一份密藏宝物,哪怕这个密藏宝物不是最珍贵的那个。
他还出动了军队,提供了绝佳的浮岛场地。
等到成功,他还可以就此对国民征收‘维持和平税’,提高企业税率,如果有人因此下岗,又能因此而彻底收割底层的财富,淘汰掉一部分理应被抛弃的人。
一切都如他所想那般开展。
然后出现了他无法理解的结局。
什么叫突如其来的【规则】爆炸,疑似有第三方的插手?
什么叫密藏宝物丢失,维多利亚剩余几人全部死亡?
什么又叫琼斯家族和林家,甚至花家乔家在这其中得到了很多中层和高层年轻一代的支持?
当晚的战斗场面不知被谁记录下来,大肆宣扬,尤其小范布伦那刻意的阻止,只要智力正常,都能看出一些不对劲来。
‘范布伦’阴谋论悄然发生,连带他名下的产业都开始出现价值缩水。
范布伦总统脸色阴沉,深深呼出一口气,眼眸里带出浓重的危险之意:“巴纳·范布伦,我亲爱的儿子,你太叫我失望了!”
视频对面,小范布伦一脸惨白。
“我想,也许我可以换一个儿子了。”
小范布伦一愣,猛地抬起头:“父亲!你不能!”
“闭嘴!你不是我的孩子。”范布伦如此说道,眼瞳不断激烈的放大又缩小,声音变得有些尖锐起来。“你不是,我没有如此愚蠢的孩子!”
小范布伦微微张口,难以置信般看着视频中突然陌生的男人,眼眶渐渐的红了下来。
对面,范布伦急促的呼吸几下,又重归冷静,毒蛇般阴厉的眸子里闪起微光,彻底无视了还在等待他回心转意的年轻男孩,冷静的思考起其中的不对:“第三方……爆炸……规则?又是谁出的手……”
……
另一边。
“范布伦这次算是真的付出了他的代价。”艾瑞娅校长笑容温和,丝毫不见那天晚上护住自己学生时的狠厉,手中的枪械如第三只手一般,顷刻间泄出了无数子弹。
她是一名射手,分支——枪械大师。
独特的分支让她在面对很多的敌人时也并不畏惧,哪怕接下来进入的士兵不止百级。
“传言说有第三方的出手。”林惟声看着网上流传的视频一边分析一边沉下声来,“两个密藏宝物都消失了,范布伦的军队出现了大量的伤亡。”
“第三方……很难说。”花温良轻叹口气——还好花家对密藏宝物并不强求。“目前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承认。”
“管它的,结果好不就好了?”施长诀轻哼开口,“也许人家就是不想被刨根问底?”
“当时现场有多混乱又不是不知道。”同样亲临现场的艾维娜的母亲唏嘘摇头,“谁能知道这范布伦这么着急,若不是这个【第三方】,恐怕真的两难。”
毕竟他出动的高手并不算少。
“或许……”花温良皱眉,“正是因为我们牵制住了大量的高手,所以这位【第三方】才有机可乘。”
艾瑞娅校长神情微动:“如果这么想的话,那么实力范围就不必放的那么高了。”
“大概在180级到230级之间。”林惟声一锤定音。“电,火,或者光,有这些技能的人。”
一场会议在后续又谈了谈接下来对于范布伦的针对性安排后才散会。
林惟声和花温良走出来,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林惟声压了压自己的帽檐:“一场空,好歹结果算不上坏。”
“是这样。”花温良微微颔首,眸光有些感慨,“这件事结束后我也该走了,游商的事情我也不能随意放下。”
“这就走?那把林琅叫出来最后一起聚聚吧。”
花温良正要点头,手环传出了一声提示音:“又是林琅的消息。”
她发了很多消息,但都是普通提示音,一直在忙的花温良便没有立刻回复——如果是紧急消息,他们有内部专线。
“正好,给她打过去吧。”林惟声点点头,“也不必再发消息了。”
花温良也不看消息内容了,联络拨通,林琅的声音刚一出现就充满了调侃:
“二哥,你怎么才理我啊?
“知不知道那天晚上你们提前离去后,星宝带着那名侍应生回来了?
“她还在外面给他租了个房子住,啧啧啧,继阿列尔之后,又有了一名清秀外室,二哥,你再端着你那长辈的架子,可什么都没影了啊?”
花温良直想给自己喊冤,他每次和她见面都很亲切很温和的!怎么就叫端架子了呢!
林惟声的眼神已经不对了,看着花温良的样子像是在看什么稀有动物和罪大恶极的二重奏,甚至比出了口型——你看上了比我们妹妹还小的女孩儿?
花温良:……
他本想解释,但林琅的声音没有停顿,持续输出。
“二哥不是我说你,你就应该发挥你容貌的主场优势,比如勾引什么的,不要总是一副温温吞吞的样子,星宝不开窍的!”
林惟声的眼神又变了,他立刻开口:“胡闹!二弟去勾引小姑娘,那不还是欺负人家吗!”
林琅反射性回怼:“欺负与否要看当事人谁是主体,谁是被掠夺的那一方。二哥啊——大哥对不起我打错了我刚才胡说的没别的意思再见。”
联络被挂死,变成了‘嘟嘟嘟’的声音,来自兄长的血脉压制下林琅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是被打电话的那一方。
兄弟二人沉默下来。
花温良清清嗓子:“我先走了,虚拟网络中再聚吧。”
“嗯,一路小心。”林惟声顿了顿,似是想到什么有些犹豫。“不用太担心,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练级和学习上。”
这个她是谁,在场两位心知肚明。
花温良叹了口气。
是,一门心思。
然后有了阿列尔和那个侍应生。
可怎么主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