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中介。
巫星川虽然不会随意去翻看客人们的‘隐私’，但是她有拜托诗与歌和电子蝴蝶设定了关键词和语义的自动检索——主要是针对她觉的不正常且涉及‘难民贩卖’那几个组织。
而这些消息会自动的被电子蝴蝶提取出来并进行审阅。
再从其中找到可能对她有帮助的东西告诉她。
而其中或许直白的消息不算什么，但好几个消息结合在一起几乎能立刻看清楚他们接下来的打算。
这才是最大的财富。
巫星川顺势以【稻谷】的身份进入了【谷堆】，许是因为这种称呼简单易懂还方便，她刚一进去就看到有人使用这个名词。
“稻谷的名额太少也太贵，我上司还在犹豫要不要添一个500w的稻谷。”
有人在吧台附近闲聊天，在场所足够安全的场景下，他们有时候也会在谷堆里随便聊一聊，甚至暗中互通一下有无。
不仅能保住自己的工作，还能更好的创造价值，大多数时候上头的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归这些人都是确保了忠诚才允许进入。
这也是巫星川的另一个初衷——当名额稀少，组织中进来的人就不会那么的鱼龙混杂，也更加贴近‘权力中心’和纯粹性，不然和其他进来的单独人又有何区别？
“50w的名额你们霍霍完了？”另一人明显十分吃惊，“我这边还有两个，但后面的名额太贵，根本就不是随意浪费的。”
“没办法，一开始太着急了。”那个提出这个消息的人明显有些郁闷，还顺手在吧台调了杯酒。“可惜这里没有一个调酒师，不过我想喝什么自己调也挺有趣。”
“确实如此，”另一人赞同，手中同样点开调酒界面。“要是这个地方能出现在现实，或者能对现实中的东西提供一个中转站就更好了。”
“想什么东西呢？把虚拟之物拉入现实，构造一个真实空间，这已经是神级的范畴。”
“也不好说，你看这个虚拟平台，隐秘性及时性都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真的出现在现实里了。”
“……那那个时候还能给我们用吗？我们还能找到这么省心的信息联络点吗？”
“……说得也是，找个安心的空间还挺麻烦的……”
二人对视一眼，莫名有些苦逼，顿时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碰了一杯。
果然，不论哪个时代的打工人，在某些方面上都是有同一致的质朴，甚至有点草台班子。
她猛地想起很早之前，看过的联合国会议，除却态度和语气之外，某些国家的用词几乎是梦到哪句说哪句，更有欧盟内部会议宛如吵架菜市场。
……算了，大家都是打工人，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
不过这个把虚拟之物拉入现实……竟然还有这种规则？
巫星川舔舔唇，恨不得自己的等级立马乘以三倍。
随着升级日久，等级越高也越难以升级，只是纯粹的去虚渊刷虚兽，越是往后感觉越是偏慢。
以前没考虑过，难道就没有除了刷虚兽之外的升级方法吗？
哪怕虚渊几乎每个星球都有，但也不是所有星球都能有适配当前等级的虚渊。
她带着这个问题，退出亚特兰蒂斯，准备好吃火锅需要的一系列东西，离开军校去找夜惊枝。
夜惊枝早已在约定好的地方等着她，他正仰头看着这里的天空，许是好久没能回去暴风船，他似乎流露出几分想念的神色。
巫星川脚步轻快的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眉眼弯弯：“在看什么?”
夜惊枝低头看着她，灰发在蔚蓝天光的映照下带着几分蓝色，乍一眼看去充满了清透之感。
“这里的天空。”夜惊枝认真的回复她，并抓住她递过来的手，稍微用力握紧。“它的蓝色太深，你会觉得压抑吗？”
如倒悬的海水一般。
刚刚来到联邦星时只觉得蓝的令人心醉，可若是看久了就觉得这铺天盖地的蓝色一点儿也不轻盈，好似在向看它的人挤压过来。
巫星川下意识仰头看了看。
一定要说的话，联邦星的天空像是更加剔透的海底世界，只不过周围的环境不至于真的像在海底一样蓝，环境光更接近于黄昏落幕时，从窗户里往外一看，乍一看去整个世界都蓝汪汪的。
但身处其中的人不会有什么疑惑。
“这里的颜色有什么说法吗难道？”巫星川随意问道，晃了晃夜惊枝的手，“去哪儿吃？”
“去我那里。”夜惊枝这么回答着，带着她‘瞬移’离开，“稍微有点远，需要找一辆悬浮车。”
其他的星球还好，但联邦星境内连续使用瞬移之类的技能多少是对这里的安保力量表示挑衅了，很容易被误认成为逃犯。
他只带着巫星川移动了两次，便直接叫了车，也没撒手，拉着她走上悬浮车。
“联邦星以前的天空也没有这么的蓝。”夜惊枝牵着她坐在窗前，神情平和。“这是当初一次虚潮时，一个降落的特殊虚核所造成的，虽然及时做出了清除，但它的影响没有完全消失，这颗星球上因为它有着相当多水属性泛滥的虚渊。它们共同作用下，日复一日的影响着星球的大气层，也导致天空一天比一天更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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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一层呢？”巫星川听的认真，也没想着把手抽回来，只好奇的睁大眼。“那会不会有一天，天空真的变成‘海洋’，然后倾覆在星球之上？”
夜惊枝静静盯着她，很难得的弯了弯唇角，厌世般的表情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意：“不知道，毕竟联邦星的降水量确实在逐年增加。”
“……我以为你会否定我。”
夜惊枝微微摇头，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如果你去过混乱星系，你就会知道，有的星球切实的发生过类似的事件，比如你跟我提过的00372号星球。”
“很多年前，那儿的天空在白天是最常见的浅蓝色。
“直到一次虚潮降临，作为珍稀金属矿星，它算是很早一批被清除了天降虚核的星球，但那枚虚核影响了整个星球上虚渊的性质，渐渐地，它变成了泛着金色白色的天空，大多数普通人以为那是气候造成的变化，且变化的十分缓慢，没人认为有什么问题。
“毕竟天空的颜色渐渐变换这种事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直到那一天，原本只以为是常见的沙尘暴，但那无数的砂砾是自天空降落的，它们掩埋了无数城市以及其中的人类。
“再后来，那个星球便会常常出现自天幕卷起的沙尘风暴。
“那里的建筑也开始从向上建设变成了向下建设，毕竟迟早都会被埋进地底，不如早做打算。”
夜惊枝顿了顿，手指不动声色的将巫星川攥紧。
“但同样，那些砂砾中，掩埋了一层又一层之后，会出现珍贵的矿脉。”
巫星川听的一愣一愣的：
“矿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