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之后就是代表第一个学期结束的放假了。
因为本次新生的考核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些东西，时间线上也拉的相对较长，原定12月初可以放假的时间最终拖到了12月中下旬，不过随之而来的是下次开学时间也定在了一月份的中下旬。
再过几天就是冬至，冬至之后就是新年。
巫星川坐在宿舍的一楼客厅，慢悠悠的喝着自家食味提供的奶茶看向窗外。
军校即使放假也会保持平常一样的常开模式，包括宿舍。
星际很大，不是所有能够上这所军校的学生都还能有余力去外面租住房子，有的甚至还需要在校内接任务和其他方式挣取补贴。
这也是联邦第一军校在能力至上的残酷之外，在各个地方都能尽可能的照顾到所有学生的原因。
更是它为什么能就此吸引来无数家庭普通的孩子哪怕挤破脑袋也要进来的原因。
社会上太多能力很高却无法出人头地的事情了，甚至很多学校也是这样，联邦的环境在近年来同样变得如此。而第一军校依旧保持住了它在某些方面的公平。
因为你只要有能力，就是能够被看见。
能力至上，本身就是一种公平。
“乔我，假期有安排吗？”林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乔我的声音有些无奈：“还能有什么安排，你猜这个假期会不会有人卷的飞起，六星组的最速传说传开，学校论坛的帖子快刷爆了，为了不被落后进度，我肯定是要努努力卷一卷的。”
乔弃的声音也跟着冷淡响起：“嗯。”
巫星川慢慢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将最后一口奶茶灌下去，愉快的伸了个懒腰。
“施珩呢？”乔我随口问道。
施珩在旁边声音有些闷闷的：“啊，我姐来了，说要给我加训。”
“这是好事儿。”林琅冷静的开口，“这说明了你的家族认为你还拥有更好的潜力和向上的希望。”
施珩没有回话，只转而问道：“阿苏拉呢？”
阿苏拉在一旁笑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目前也没什么别的安排。”
说完便暗暗叹息。
他还能去哪儿呢？
“星川呢？”阿苏拉扭头看向悠哉望向天空的某人，“打算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乔我撇嘴小声开口。“怕不是要住在虚渊里。”
林琅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小声开口：“我也觉得。”
巫星川“啊哈”一声，笑眯眯的回头：“真了解我。”
她本来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住在虚渊啊……”阿苏拉感慨，“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乔弃目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认真的？”
“和虚兽一起过新年，多热闹啊。”阿苏拉耸耸肩，脸上的笑意却有些无奈。“很认真。”
说白了，对于在这里上学的学生们而言，留在学校反而是大部分人的选择——路上的时间都不够回家的，更别说来回两趟。
所以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清清冷冷的校园，依旧热闹的像是在上学。
“嘀嘀——”
手环上传来消息提示音，巫星川低头看了两眼，站起身子整了整衣领，溜溜达达的就走了出去，一如她往常去虚渊练级那样。
坐上光轨车，直达校外。
……
夜惊枝微微点头，灰发下一双紫色眸子剔透明亮：“暴风船领地内虚渊暴动，但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普通人及时撤离，没有伤亡。”
巫星川不由得点头：“那这确实是天大的好事。”
任谁的家乡出了大事最后发现没有什么伤亡都会很开心。
只是……
巫星川确认好空间戒指里的那堆科技武器，将它收好后抬头看向夜惊枝：“是虚潮的潮汐前奏吗？”
夜惊枝神情不变，指尖却微微捏紧一瞬：“首领他怀疑是。”
“不是说还有十年。”巫星川缓缓蹙眉，“这才……一年吧？”
“你最近去过虚渊吗？”夜惊枝转而提到，“你现在去的是多少级的虚渊。”
“115到135级的虚渊。”巫星川蹙眉开口，“刚考完试，还没去。”
“嗯……”夜惊枝沉吟着，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认真开口解释。“虚潮是有预兆的，在高等级的人眼里相当明显，当他们说怀疑的时候，基本上已经确定是虚潮的前奏。”
“所以……低等级虚渊和高等级的虚渊，有很大的不同？”巫星川若有所悟，“差别就在160级？”
“不止。”夜惊枝看着巫星川。“160级是一个很奇特的分水岭，它象征着传奇职业进入一个新的阶段，那个阶段，会得到规则的青睐。”
“规则？”巫星川下意识复述这个词汇。“那这和神级高手不同在哪里？虚渊又有什么不同？”
夜惊枝哑然，难得失笑：“你这是把我当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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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师，夜老师！”巫星川噌一下凑过去，从对面坐到了他身侧，双手捧住自己的脸颊摆出最诚恳的表情，“看在我这么诚恳的份上教教我吧！”
“你……”夜惊枝本能的想要向后退，想要说让她离远些。
最终他看着巫星川亮晶晶的眼睛还是没有乱动，只僵硬的坐在原地：“我知道了，你别叫我老师，我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师生关系太严肃了，像一个伦理枷锁，让他本能的排斥这个。
“好的，那你喜欢什么称呼？”巫星川努力表现自己的诚意。“我改！”
现成的高等级的脾气好还有问必答的大佬，哄！哄起来！
夜惊枝张了张嘴：“我先给你解答吧，一个个来，先从160级开始。”
“可以的！都行的！听你的！”
“……160级之后，规则会平等的对所有人给予一定的馈赠，让所有160级以上的传奇职业者在使用技能甚至是生活中都会有规则的辅助。
“与此同时，天赋异禀者得到的馈赠会更多，或者说，同规则接触和得到规则更多青睐馈赠本身就是一种天赋。
“规则无形无意识，却并非完全的不可沟通，它们更像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意志’，其中差别，等你得到馈赠之时会自然明白。
“而具体差距就表现于——非神级的传奇职业者，是被动的，接受规则馈赠的那一方，你只能利用规则所赠予的那部分。
“但神级不是，神级可以去强行利用那些并不青睐他们的规则，哪怕威力不够强，却也代表着他们跨出了被规则所圈定的范围，将会拥有无限的可能。”
夜惊枝边说边拿过巫星川殷勤递来的水杯饮下一口又继续说道：“但其中有一个特例。”
巫星川眨了眨眼：“六星单天赋，对不对？一个只要不陨落必然能够进入神级的天赋。”
“聪明。”夜惊枝唇角微微勾起，“那你知不知道，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