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尔有时候都在想，自己是不是从认识巫星川之后就真的变得好运起来？
他静静看着前方直接动用自己权力的巫星川，看她找到那些技能相似的同学用自己的号召力利落的组了个练级队，转过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轻飘飘的告诉他：
“这几天和他们练级，该学的赶紧学。”
困扰自己这么久的难题就这么被破解了，让阿列尔感到有些不真实。
“就这么简单？”他下意识的问。
巫星川看他一眼，耐心回答：“就这么简单。”
见到阿列尔似乎眼神里还有些恍惚的样子，巫星川抬手对着他的眉心弹了个脑瓜崩。
“啊！”
阿列尔本能吃痛的捂住额头，下意识睁大眼睛。
巫星川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眼睛对准自己，嗓音压的又低又冷：
“清醒一点，什么范布伦什么联邦第一军校什么指挥官，它们从来不在我的终点。
“不要浪费你的天赋，你要用尽一切的跟上我，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技能。
“听明白了吗？”
下巴被捏的有些发疼，阿列尔清醒过来下意识应道：“明白了。”
有什么刚刚冒头的心思被压了下去，但是有什么东西又在内心不可抑制的膨胀起来。
前者是软弱的依赖，后者是骤然出现的又一股渴望。
巫星川看清他眼神的变化，顿时满意的捏捏他的脸颊，语气柔和起来：
“乖孩子，跟上我，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的。”
阿列尔定定看着她的眼睛，收敛眸光乖乖点了点头。
目送巫星川离开，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从他脑海中划过。
……她好像喜欢乖的……
——
一周的时间转眼就过。
理论考试中出现了不同于以往的现场模拟和即时演算题目，所有的学生都在虚拟网络中努力给出自己的答案。
然后眼睁睁发现这是现场出分。
考试结束后，各个专业的学生都纷纷发出惨叫——
“谁懂啊！我刚给一个模拟伤员治好病，一个技能嗖一下过来就把他头摘了啊！说我未能及时将伤员撤离危险位置给我扣掉一半分！”
“我也想说！我在材料堆里翻废弃零件，末了让我把这些零件即刻组装成传奇科技武器和虚兽对敌？没事儿吧！”
“……别说了，脑子好累，刚刚指挥一场救助战，一群刁……平民们刚被我救出来就被一个爆炸技能吓得慌不择路直直冲向敌方包围圈……哈哈，全部白干哈哈哈哈……”
“……说好的理论题呢？”
“……不能运用到实践的理论不是好理论……”
“所以这到底是理论考试还是实践考试？”
“……这个考试的全名是叫‘期末专业基础考核和军事演练’，你猜它是什么？”
“……嘤。”
一个个年少轻狂的学生志得意满的走进考场，又一个个失魂落魄怀疑人生的走出来。
巫星川走在路上听的直乐。
林琅阿苏拉两个人也在怀疑人生的默默跟在她身后，一脸茫然。
巫星川更乐了，于是被以基拉为首的一群指挥系学生们拦住了路：“榜样，你考的怎么样？”
被包围的少年眉毛一挑，看着他们脸上的求知若渴，神情平静的开口：“哦，一般吧。”
“真的一般？”基拉表示十分怀疑。
巫星川果断点头：“确实一般。”
林琅幽幽补充开口：“一般般第一名，是不是？”
巫星川面色不变，主打一个凡尔赛：“瞧你说的，我都没办法再进步了，不就是一般般咯~”
周围为之一静。
紧接着响起数道深呼吸的声音。
“怎么办好想和榜样打一架。”
“你醒醒你只能被暴打。”
“……嘤！”
“啊啊啊我恨！”
“所以，榜样，别的我不管，这上半场的小型演练和下半场的多人大型演练，你怎么对待那两波根本毫无行动逻辑的刁……平民npc的？”
巫星川眨眨眼，轻咳一声悠悠开口：“特殊时期特殊情况用特殊办法。”
“比如？”
巫星川没说话，一脸高深莫测的走了。
当天晚上，每个专业前几名的考试录播被公开，上面还有老师的评语。
一群指挥系的学生立刻进入虚拟网络，开了个虚拟房间一起在里面找到官网打算看录播。
即时运算推演的考试并非真人上镜，而是像打游戏和输入代码结合那样，利用指令传达命令。
然而刚一打开，操作着录播的人便一个激灵点了暂停。
所有人便陷入沉默：
“……你们和敌人对打的时候，有虚兽吗？”
“……没有。那你们有这个半小时的倒计时吗？”
“……也没有。”
一行人面面相觑，怀着一种微妙的心情重新点开。
如果他们经历一次救援指挥考试，那么这就是绝地求生——求刁民的生。
他们屏气凝息，开始小声讨论起榜样会用什么方法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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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先救人质吧？人质不救下来的话会扣分的。”
“唉？榜样带着人先去杀虚兽了？不管敌方了吗？”
“……”
“……这是……”
“……是哦，特化虚兽有可以指挥普通虚兽的能力的。”
“可是这样乱来会误伤人质的——唉？”
“所以是用一半队员当诱饵诱导虚兽冲阵，然后剩余那些队员在敌方陷入混乱后……敲晕人质丢载具上带着就跑？”
“……人质可以敲晕吗？”
“好像没说不行……”
开头的小题结束，紧接着是老师的评语：
“其实很多时候所有人都忘了，神志不清的平民也算一种潜在敌人，无论是柔和方法安抚人质心神，还是用物理方法让他们昏迷，本质都是一种紧急避险。而且还巧妙地运用了场地上的另一种威胁进行危险对冲，很大胆的计策，每一个时机都把握的很巧妙，这是一种稀有的才能。”
画面一换，紧接着就是入目的第二道‘大题’。
我方正同敌方交战，我方装备很是精良，稳稳将敌方挡在外面。
此刻城镇内的平民已经出现了慌乱，一个个躲在家中。
恰逢此时，一个虚核突然降临，无数虚兽出现的同时，虚渊的边界也在隐隐成型。
画面来到城镇内部一晃而过。
基拉看着那熟悉的城镇，眼瞳骤然一扩。
那是……她小时候经历过的那一次虚渊降临！
但不一样的是，她并不知晓当时外面是否有‘敌人’，或者说应该是没有的，【真理】只是模拟了一个熟悉的环境，并加入了人类的敌军，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但……
她越发期待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录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