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晚了。
当天晚上，小范布伦神色不定的看着身前的‘证物’。
一把抹上了大量‘引诱剂’的传奇科技武器被端正的摆在他面前。这样大批量的引诱剂足以吸引来大量的虚兽形成包围。
哈恩必然不可能这么做，那……
小范布伦神色更加阴沉——是琼斯家族，一定是他们故意陷害！
“……一只胡乱攀咬人的恶犬罢了。”小范布伦面无表情的开口。“您这是要问罪吗？森长官？”
“不不不，我们也只是为了方便看一下他是不是在撒谎。”拉斐尔笑着摇头，“当然，为了将这把武器在那些国家的眼皮子底下隐藏起来，我们可也是付出了代价的。”
小范布伦心里的怒气猛地窜了上来，他冷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就是哈恩做的？”
“先不提这把武器上面只有犯人和那些学生的‘痕迹’，也不提目前这把武器只出现在犯人和那些学生的交易中。”拉斐尔饶有兴致的用‘不提’点出了两个致命疑问，看着小范布伦的脸色黑下去后，才慢悠悠补充。“他就是你们范布伦举荐进来的一位‘教学’的人，虽然教的很烂。”
他边说边自我肯定的点头，一脸的深以为然。
小范布伦脸色更黑。
“所以你们一定脱不了干系。”森笑眯眯的继续开口，不给小范布伦说话的机会。“加上犯人在这件事发生前只和你有过联系，巴纳·范布伦同学，你一定知道这是怎样的逻辑链了吧？”
只要这把枪爆出来，那么范布伦在外交上的威信将会大打折扣，无论是日不落还是七月又或者是其他国家，他们对于外交上的接轨人一定会期望换人。
只要换人，那么紧接着就是权力的流失。
蛋糕就是这么一点点被分割走的，由点到面，由小到大，一次让步，次次后退。
小范布伦缓缓深呼吸，最终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咬牙切齿般开口：“所以，您到底想要什么？”
好一个琼斯家族，勒索是吧？
好好好。
他范布伦记住了！
不过就算如此，小范布伦清楚，自己其实只是个中间传话人，他要做的，是把这次的对话，完完整整的复述给自己的父亲。
拉斐尔笑眯眯的看着他——其实这把枪上的‘引诱剂’不是琼斯放的，也不是那晚的巡逻搜查队伍放的，所以当所有的不可能被排除，那就只有早就去睡觉的巫星川做了这件事。
但很难捋清楚她是怎么做到的，一个学生能有这样的手段，甚至尾巴都抹消的干干净净，毫无痕迹。
甚至前不久花温良替她从外面带进来一些‘违禁品’，花温良也并不是购买者，他是传递者。具体里面有什么没有细查，也没有细问。
也就是说，巫星川用了其他的路子买到了这些东西——真神奇，她还和哪方势力有联系？
天知道现在艾瑞娅校长多欣赏她，因为这步棋实在是恰到好处，知道那把枪上抹了什么后，他第一次见到校长笑得这么开心。
“看来要送给这位小指挥官一些价值够高的东西了。”
这是校长的原话。
……
“我当监察会的学生组长？”巫星川睁大眼睛看着加百列，匪夷所思。“我？”
“嗯。”加百列面色严肃，“明面上会在官网发布通告说是‘补偿’，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
但实际上这是合作后的报酬，只不过双方心里门清的很，不必刻意抠字眼。
巫星川蹙眉：“你知道的，我很忙。”
加百列早有预料的开口：“不只是你，你可以把你认为不错的人都带进去，然后只需要行使你的权力和没事儿出来走一圈表示你在就好，其他事务就交给我……他们负责。”
唉？
这个好？
巫星川眼睛一亮，含蓄的凑近他，小声问道：“都什么权力？”
加百列忍住耳朵的痒意，也小声回答：“很多，比如图书馆内部的高级授权，校区对你不再有禁区，而且你拥有不上课的权力，以及进入其他高级虚渊的权力，还有其他和联邦第一军校有合作的场所，你都可以凭借这个身份使用进入。”
比如训练场，比如虚渊，还比如其他的内部交易场合。
巫星川的眼睛已经亮的不能再亮，她深情的拉住加百列的手，郑重承诺：“我愿意。”
突然被拉起一只手的加百列：……这个姿势表情语气……
像是联想到什么一样，他的脸上腾一下升起热气，却强忍着没有后退和抽走自己的手，只耳根红红的梗着脖子继续开口：“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些军用器材的使用也可以提前申请，比如你之前用过的那个抑制环。”
女孩儿的眼神越来越深情了，她再度重申：“我很愿意！”
加百列：……
他终于没能顶住一样狼狈的扭了头，声音变得很小：“你，你后退一些。”
巫星川压下自己的激动，立刻礼貌的后退一步并松开了他的手指，十分真诚的表达歉意：“非常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没事儿。”他嘟哝着回答，深呼吸两下冷静下来，又开口道。“你现在就可以将名额确定好递交过来。”
组长的权力是最大的，但组员的权力也同样不可小瞧——哪怕大部分权力是给巫星川特设的。
浅金色的头发和浅蓝色的眼眸相得益彰，俊秀挺拔的男孩和巫星川站在一起的样子亲密且自然，结界阻挡了他们的话语传出，但动作没有被阻挡。
哪怕这是个无人的广场角落，也足以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亲近。
阿列尔沉默的站在远处的阴影里望着，看了一会儿后垂下了眼睛，转身脚步轻轻的离去。
巫星川的视线随意向一个方向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和加百列对视一眼。
二人默契的笑了笑，各自放松了一些。
“那个，”加百列顿了顿，“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可以找我。”
“不用，我倒是想知道，小范布伦又打的什么鬼主意。”巫星川耸耸肩，“而且网络上的领域……”
听着就没有什么威慑力的样子……果然，她还是被电子蝴蝶的能力惯坏了吧？
还有那个什么……检查督查小组学生组组长。
这算不算一种……公费势力？
那她是不是可以比如撬个墙角什么的？而且就算撬不动，也算是一次近距离观摩，又是一种学习提升。有什么想法在脑海中渐渐成型。
她低头笑了笑：“真有意思，我喜欢这个学校。”
加百列疑惑的眨眨眼，但没有出声，只站在一旁看了看时间：“该上晚自修了。”
巫星川当即一马当先的迈开步子：“走走走。”
等成了组长她第一个不上晚自修去虚渊练级！
加百列迅速跟上，视线重新划过远处的某个方向。
……阿列尔，不对，小范布伦想做什么？
他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