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秦淮茹早就瞧见何雨柱兄妹俩回来了。她之所以故意在这儿洗衣服,就是为了在等着何雨柱回来。
眼见兄妹俩进了院,秦淮茹慌里慌张地把满是水渍的双手在围裙上匆匆擦了几下,挤出一副自认为风情万种的笑容,迎了上去,娇声说道:“哟,柱子、雨水回来啦。”
看到车把上挂着的食材,有鱼有肉还有码,禁不住咽了咽口水,但今天找傻柱有比吃肉更重要的事,所以不敢得罪他。
何雨柱心里犯嘀咕,琢磨着这秦淮茹今儿个是哪根筋搭错了,上赶着跟他们兄妹套近乎。
不过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黑心白莲花指定没安什么好心。
他侧身推着自行车,绕过秦淮茹,径直往自家走去。雨水有样学样,也绕开她回了家。
其实,从秦淮茹刚进院那天起,何雨水就莫名觉得跟她挺亲切。可何雨柱提醒过她,说贾家没一个好人,就算原本是好人,进了贾家那门,那良心、道德、素质、人品这些好东西也得丢个精光。
雨水虽说还未成年,但哥哥的话她牢记在心,毕竟连父亲都能抛弃他们兄妹,只有哥哥一直照顾她,让她吃饱穿暖,顿顿有好吃的,还供她读书,她怎么可能不相信哥哥的话。
日子久了,雨水也看出了秦淮茹的毛病。她虚假做作,成天装可怜博同情,天天就洗那几件破衣服,在院里立勤劳贤惠的人设。雨水对她的好感早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厌恶。
何雨柱兄妹对秦淮茹爱搭不理,这情况其实也在秦淮茹的意料之中。
可她心里还是把这对兄妹恨得牙痒痒。但眼下她有求于人,也不能让何雨柱看出她的愤恨。
秦淮茹强压着心中的怒意,再次挤出那自以为妩媚的笑容,紧紧跟在兄妹身后。
何雨水打开房门,兄妹俩走了进去。没想到秦淮茹竟也想跟着进来,被何雨水一把拦住。
何雨水没好气地说道:“你谁啊,这么急赤白脸的,就想往我家进?”
秦淮茹被噎了一下,脸微微泛红,赶忙解释道:“雨水,姐找你哥说点事儿。”
这时,何雨柱已经把自行车推进屋里停好,走到门口,冷冷地说道:“秦淮茹,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咱们很熟吗?”
秦淮茹不甘心,继续说道:“柱子,秦姐找你真有事商量。”
何雨柱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提高了嗓门:“秦淮茹,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和你们贾家没什么好聊的。”
秦淮茹开始哀求:“柱子,你就算再恨贾家,姐总没得罪过你吧,求你先听姐把话说完,到时候你再不理我,我也认了,行不?”
何雨柱伸手制止她:“别一口一个姐的,咱们没那么熟,让人误会了可不好。你都生过孩子了当然无所谓,我还等着娶黄花大闺女呢。可不能因为你坏了名声。”
秦淮茹心里那个气啊,心说老娘这样儿的,难道还比不上黄花大闺女?用得着你这么一句句提醒我?但嘴上还是说道:“是姐……是我说错话了,我就是想跟你说件事儿。”
何雨柱不耐烦地催促:“那你赶紧说,说完了早点滚蛋。”秦淮茹心里把何家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
但嘴上依旧赔着笑脸,说道:“柱子,姐……呃,不,我是想问,能不能把我安排到你们厂食堂的后厨去呀?”
何雨柱连想都没想,只回了两个字:“不能。”说罢,便“砰”地一声关上了屋门。
留下秦淮茹呆呆地站在何家屋门外,想敲门,却又不敢。她狠狠瞪了一眼何家屋门,气得用力一跺脚,红着双眼扭头回家去了。
贾张氏看到她这副模样,便知道又被拒绝了。奇怪的是,这次贾张氏出奇地没有冷嘲热讽,两人十分默契地等着贾东旭回来。
何雨柱关上房门后,仔细琢磨着秦淮茹刚才说的话,好像是想让他帮忙进轧钢厂食堂后厨。
他不禁纳闷,她是从哪儿知道这件事的呢?说起来,这事儿确实有。
李怀德为了拉拢他,特意给了一个帮厨名额,三个月后就能转正。但何雨柱怎么可能把这名额给秦淮茹呢?他正打算找个时间去师父家,看看师父那儿有没有人想进厂当帮厨。
每次何雨柱带着妹妹回来做晚饭,饭菜总是格外丰盛。也不知为何,雨水对水煮鱼、红烧肉、糖醋排骨和小鸡炖蘑菇一直情有独钟。吃了那么多次,要是问她想吃什么,每次回答都离不开这几道菜,顶多再加上一两道别的。今晚,何雨柱便把她爱吃的菜除了没有糖醋排骨其余三道菜都做了,还外加一个拍黄瓜。这一顿饭,可把何雨水吃美了。
就在刚才何雨柱做菜的时候,何家饭菜的香味不小心飘了出去,被西厢房的贾家闻到了。
贾张氏顿时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这个该死的傻柱,天天把饭菜做得这么香,也不知道端几碗过来孝敬孝敬我这个长辈,天天跟那赔钱货吃独食,也不怕把肚皮吃爆,真是两个黑心烂肺的小畜生!”
秦淮茹实在听不下去了,劝道:“妈,您就别骂了,咱们还有事求人家傻柱呢,万一被他听到了,他还肯帮忙吗?”贾张氏恶狠狠地说道:“咱们今天又没骂他,他不也没答应你吗?我看啊,这个没良心的小绝户,活该娘死爹跑。”
这时,贾东旭推门进来,抱怨道:“今天可累死我了,晚上吃啥补补啊?”
秦淮茹柔声说道:“东旭,咱们前几天才吃过肉呢,再等等吧,过几天咱们去割上几两肉,包顿饺子吃。”
贾东旭听了,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抽动了几下鼻子,好奇地问道:“这是谁家在做肉啊,咋这么香?”
贾张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没好声气地回道:“除了傻柱家,还能有谁家能做出这般香味的肉来?”
贾东旭听了,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说道:“还真别说,傻柱那手艺,确实不是一般的好。有时候他兴致来了,做上几锅大锅菜,那味道,简直绝了!更不用说做小灶菜了。也难怪那么多领导都爱吃他做的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