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稳婆人还没迈进屋子,大嗓门就响了起来:“水烧好了没?”
贾张氏被这一嗓子惊了一下,一拍脑袋,哎呀,还真把烧水这事给忘了。她忙不迭地说道:“我这就去烧。”
张稳婆进了屋,顺手就把贾东旭等几个男人挡在了门外。
接着,她招呼了几个妇女一同进去查看秦淮茹的状况。
仔细瞧了瞧后,张稳婆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也别烧水了,赶紧送医院吧。”
一听要送医院,贾张氏心里就开始盘算起来,这去医院不得多花不少钱呐。
她顿时就不乐意了,嘴一撇,阴阳怪气地说道:“哪个女人没生过孩子啊?咱们又不像易中海家那不下蛋的鸡,以前不都是在家里顺顺当当生的吗?就秦淮茹一个从农村来的丫头片子,还送什么医院,她也配去医院?”
张稳婆懒得跟她计较,满脸不耐烦地说:“去不去医院是你们家的事儿,反正我是没辙了。”
说完,抬腿就打算走人。这生意做不成,难不成还留在这儿过年吗?
可她刚抬脚,就被贾张氏一把给拉住了。贾张氏撒起泼来,嚷嚷道:“你不能走,你今天就得把我大孙子给接生下来。”
张稳婆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提高音量说道:“贾张氏,你还有闲工夫在这儿胡搅蛮缠呐?你儿媳妇这情况我根本解决不了,赶紧送医院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贾张氏哪肯罢休,依旧撒泼道:“我不管,你既然来了,就得把我大孙子接生下来,不然跟你没完。”
一旁围观的杨瑞华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劝道:“贾家的,你再不带秦淮茹去医院,可就真来不及了。”
这时,易中海缓过神来,本想出声喊傻柱送秦淮茹去医院。可两边肿得老高的脸庞,像针扎似的提醒着他刚刚被傻柱揍了一顿。
虽然刚才被何雨柱打得有些懵,但实际上他没受什么重伤。何雨柱就是想一点一点地打掉他的威信,所以一直扇他的脸。
易中海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然后转头对贾东旭说:“东旭,我去借辆板车,你赶紧准备一下,马上送她去医院。”
说完,他也不管还在撒泼的贾张氏,转身就往前院跑去。
贾东旭看着还在跟张稳婆纠缠不休的贾张氏,无奈地说道:“妈,你就消停消停吧,都什么时候了,快进屋来搭把手。”
贾张氏听了儿子的话,这才不依不饶地瞪了张稳婆一眼,跟着贾东旭进了屋。
张稳婆朝着贾家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骂道:“贾张氏,算老娘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下辈子打死老娘都不跟你这个泼妇打交道。你这个克夫的泼妇,小心早晚把你全家都克死。”骂完,她气呼呼地往院外走去。
何雨柱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便慢悠悠地往回走,打算接着回去睡觉。
关上门躺在床上,他却怎么也睡不着,越想越气,嘴里不停地骂着贾家还有易中海,平白无故扰人清梦。
没过一会儿,院子里又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老嫂子,你拿两床棉被出来垫在板车上。东旭,你赶紧把淮茹扶出来。”
又是一阵嘈杂声过后,声音渐渐变小,慢慢的远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何雨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就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了。他平日里上班时间较晚,之所以会早点出门,也是为了送何雨水去上学。
他打开房门,拿着洗漱用品准备到水池边洗漱。这时,贾张氏那大嗓门在前院响了起来:“我家淮茹昨晚上给我们贾家添了个大孙子,七斤多重呢!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将来指定能当大官!”
紧接着,就瞧见贾张氏抱着襁褓,昂首挺胸、趾高气扬地走进中院。
路过水池边,经过何雨柱身旁时,她还冷哼了一声,那模样,仿佛手里抱的是即将继承皇位的皇太子。
后面,肿胀着脸的易中海和贾东旭,一左一右扶着秦淮茹,疲惫地慢慢朝着贾家走去。
易中海看到正在洗漱的何雨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可把何雨柱惹恼了,他当即说道:“易中海,大早上的,你瞪谁呢?”易中海没好气地回应:“何雨柱,你别没事找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瞪你了?”
何雨柱笑道:“老子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易中海,瞧你说的,就兴你没事找我茬,还不许我也找你点麻烦啦?”
易中海怒道:“何雨柱,何大清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何雨柱笑呵呵地说:“易中海,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是我长辈,我自然会尊敬。可你算我哪门子长辈?你都不算个人,老子还有啥好顾忌的,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着手指指着何雨柱:“你……你……你……”何雨柱伸手用力拍落他的手,骂道:“易狗海,少他妈的用手指着老子,信不信下次老子把它撅折了?”
这时,贾东旭开口道:“师父,他就是个混不吝,别搭理他。”说着便搀着秦淮茹打算从何雨柱身边过去。何雨柱横跨一步,挡在贾东旭面前,说道:“短命鬼,你给老子说清楚,你说谁是混不吝?”说完,一个大嘴巴就扇了过去。
贾东旭被扇得一个趔趄,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乐了,说道:“贾宝宝,老子就怕你不敢硬气起来。既然你这么勇敢,老子不多揍你几下,都觉得对不起你。”
眼看着棍子就要砸到何雨柱头上,何雨柱不但没退,反而一个箭步冲进贾东旭的身前,一个铁山靠直接把贾东旭撞飞出去三四米远。
贾东旭躺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棍子也被扔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