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被怼得愣了一下，一时无语，没好气地说道：“臭小子，都会顶嘴了？行吧，那就少喝点。”他心里暗自纳闷，这傻儿子今天怎么突然知道反驳了？
其实，何雨柱也想试试，毕竟在梦里自己酒量奇佳，一个人能轻松喝倒许大茂那家伙三个都不在话下。可平日里，他没少偷偷喝何大清的酒，酒量却一直不怎么样。
在胡思乱想间，见何大清打开了酒瓶，何雨柱赶忙伸手接过酒瓶，先给何大清倒了一杯，随后才给自己斟满。接着，他举起酒杯向何大清示意，一仰头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没察觉到，这举杯示意的动作，已然受到梦里的影响，不知不觉间，他现在某些下意识的动作，都是梦里自己养成的习惯。
父子俩你一杯我一杯，喝得十分畅快，就差称兄道弟了。这时，何雨柱突然开口：“爹，我想去学厨。”
何大清听了这话，倒也没觉得意外。毕竟他自己就是鲁菜大师，江湖人称“鲁大师”，家里还传承着谭家菜。只是在这年月，谭家菜所需的食材极为难得，就算是娄半城那样的大资本家，也不敢说想吃就能吃到。
何大清问道：“你打算去哪儿学？想学哪个菜系？”何雨柱回答：“爹，我想学川菜。”
何大清听后点了点头，又问：“那你书不读了？”何雨柱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就我那学习成绩，考上好学校多半没希望，还不如早点去学门手艺，将来也好养活自己和家人。”
何大清思索片刻后说道：“好吧，明天我就带你去丰泽园。丰泽园向来以鲁菜为主，和你爹我一样，不过也有其他菜系，像川菜就有。川菜的大师傅是你爹我的师兄吴大海，明天我厚着脸皮求他，让他把你收下。”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抱着雨水，带着何雨柱一同前往丰泽园。到了丰泽园，不等别人询问，他们径直找到了吴大海。何大清说道：“师兄，我今天来，是想求你帮个忙。”
吴大海看了他一眼，说道：“大清，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何大清拉过身旁的何雨柱，说道：“这兔崽子说书念不进去，想出来学厨，我这不就想到师兄你这儿了嘛。”
吴大海自然认识何雨柱，也知道他从小就跟着何大清练过一些基本功。于是说道：“柱子，你先去切个土豆丝给我瞧瞧。”
何雨柱应了一声：“是，师伯。”
何雨柱走到一堆土豆前，挑了一个差不多有成人拳头大小的土豆，拿到水池边仔细洗干净。他想起梦里处理土豆的方法，便拿起一把小勺子，熟练地刮去土豆皮。随后，他走到案板前，拿起一旁的菜刀，在手里掂了掂，便按照梦里的方式切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动作还有些生疏，但渐渐地就越来越熟练。切好的土豆丝，几乎根根粗细均匀，大小一致。
吴大海看得瞪大了眼睛，不过他以为这是何大清精心训练的结果，倒也没有太过惊讶。可何大清心里清楚自家这个傻儿子是什么德行，他什么时候把刀工练到这般程度了？
就刀工这方面来说，哪怕换做是自己，何大清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胜过何雨柱。不过自家儿子如此厉害，他心里总归是乐开了花，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何大清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神色，望向吴大海，说道：“师兄，您觉得柱子这孩子咋样？”吴大海轻轻点点头，应道：“柱子这孩子我收下了，让他明天过来拜师吧。”
何大清听闻此言，大喜过望，忙不迭地踹了何雨柱一脚，催促道：“还在这愣着干什么呢？”
何雨柱赶忙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给吴大海磕了三个响头，响亮地喊了声：“师父。”吴大海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柱子，你先跟你爹回去，明天再过来正式拜师。”
在返程的路上，何大清显得格外高兴，一路上嘴巴就没停过，不停地跟何雨柱说着话。一会儿好奇地问他刀工是何时开始练习的，一会儿又操心地询问他学校那边要怎么安排。何雨柱耐着性子，一本正经地瞎编乱造，好不容易才把何大清给敷衍过去。
由于何大清要去轧钢厂上班，便不回四合院了。他把雨水托付给何雨柱，让兄妹俩自行回去。
回到四合院后，何雨柱没瞧见“门神”阎埠贵。见时间还早，他便打发雨水在院里玩耍，并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她走出院门，吓唬她说不然会被坏人拐跑。小丫头被吓得只敢在自家门口附近玩。
何雨柱回到屋内，躺回床上，又进入了那个神秘空间。空间依旧那么狭小，进去后只能坐着。
一进去，他就发现身边多了好些东西。有一个大大的月饼，十几个红彤彤的苹果，十几个黄澄澄的梨子，还有十几个饱满的桔子。此时他正坐在一袋面粉上，估计这袋面粉得有一百斤重。此外，还有一本书和一百个银元。
何雨柱拿起那本书，发现是线装本，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上面写着“八极拳”三个繁体字，“八”字他认识，“拳”字也认识，只是“极”是繁体写法，他虽不认得，但看着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他随手翻了翻，本以为深奥难懂的拳理，自己竟然能够看懂，甚至还能有所领悟。这一下子就把何雨柱的兴趣彻底勾了起来。他赶忙拿着拳谱走出空间，依葫芦画瓢地比划起来。虽说比划得有那么点模样，但脚步却有些不稳。想起拳谱开头提到的蹲马步，他心想还是得老老实实先打好基础，毕竟自己年纪还小，时间多的是。
就算梦境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距离何大清离开也还有两年时间，勉强够自己积攒实力了吧。
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今天空间里怎么就多了这些东西，又为什么偏偏是这些东西呢？既然想不通，他索性就不再费神去想了。
那就先练蹲马步吧。何雨柱重新翻到蹲马步的那一页，依照拳谱里的提示，认真地蹲起了马步。由于之前学过一段时间摔跤，也有过蹲马步的经历，所以刚开始他并不觉得有多困难。哪曾想，越往后蹲，难度越大，一双大腿抖得跟打摆子似的。
何雨柱虽然年纪小，但听摔跤师父讲过，蹲马步就是靠熬出来的功夫。于是，他咬紧牙关，苦苦支撑着。也不知道坚持了多久，直到实在支撑不住了，才瘫软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稍稍缓过劲来，双腿总算恢复了些力气，可以走路了。雨水不是一直在门口玩耍的吗？怎么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她的声音了。
这么想着，何雨柱便向前院走去。他在前院找了一圈，没看到雨水的踪影，又到院外瞧了瞧，同样空无一人。
何雨柱心里琢磨着，雨水那丫头应该没这个胆子，敢私自跑出去玩。估计啊，是溜到许大茂家里，正跟许招娣一块儿玩耍呢。这么想着，他便转身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当何雨柱来到中院通往后院的月亮门时，正巧碰到从后院过来的易中海。易中海一看到何雨柱，脸上立刻露出笑容，热情地招呼道：“柱子，你这急匆匆的，是打算去看望老太太吗？”
何雨柱赶忙回应道：“易叔，我不是去看老太太，我是专门来找雨水的。”听到这话，易中海脸上的笑容瞬间有些僵硬，但很快又恢复过来，接着说道：“今天可是中秋佳节啊，柱子，你就算找雨水，也该顺便去好好孝敬孝敬老太太。老太太平日里对你那般疼爱，你可不能辜负了这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