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商会前夜，会展室里灯火通明。
陈凡站在空旷的会场中央，仰头看着高达二十米的穹顶。明天这里将决定凡星科技能否在龙氏的围剿中杀出一条血路。
林浩从后台匆匆跑来：“凡子，刚统计完，确定参会的企业从500家掉到了20家！媒体那边更糟，原本答应来的三十家，现在只剩2家地方媒体！”
“龙在天这是要跟我们玩釜底抽薪。”陈凡表情平静，仿佛早有所料。
“报告老板，跟踪到重要信息。”小智继续汇报，“龙氏放出的那份‘超导新材料’预告，技术参数很可疑——常温超导临界温度标注为120k，这已经超越了目前公开文献的最高纪录。我通过内部渠道获取的实验室原始数据显示，他们的样品实际只能达到92k，而且稳定性极差。目前没有办法量产。”
陈凡眼神一凛：“数据造假？”
“大概率是。”小智说，“他们应该是用液氮冷却后瞬间测得的峰值数据，但材料在常温下维持超导态的时间不超过三分钟。这属于典型的……宣传欺诈。”
“好好好。”陈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想用假数据造势？那咱们就给他们送一份‘打脸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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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九点，凡星科技招商会现场。
情况比预想的还糟。
原计划五百人的会场，只来了二十几个人，稀稀拉拉地坐在前几排。媒体区空空如也，只有两个自媒体博主举着手机在拍摄，画面冷清得可怜。
林浩站在幕布后面，手心全是汗：“凡子，真就……这样了？”
同一时间，龙氏集团的“全球新材料峰会”现场，奢华程度堪称震撼。
主会场可容纳千人，此刻座无虚席。前排是来自德国、日本、美国的材料巨头代表，中间是数百家国内企业高管，后排架满了长枪短炮的媒体设备。
巨大的led屏幕上滚动播放着龙氏集团的宣传片，交响乐团在现场演奏暖场音乐。
龙在天身穿白色定制西装，在聚光灯下走上舞台，意气风发。
“各位来宾，欢迎来到新材料的新纪元！”他张开双臂，声音通过顶级音响传遍全场，“今天，龙氏集团将向世界展示一项足以改变人类文明进程的技术——‘龙吟’常温超导材料！”
大屏幕上弹出技术参数：
【超导临界温度：120k（-153°c）】
【磁场耐受：15t】
【量产成本预估：传统超导材料的80】
台下爆发出惊呼声。
要知道，目前国际上最先进的商用超导材料，临界温度最高也只有77k（液氮温区），且成本高昂。“龙吟”材料如果真能达到这个参数，意味着超导技术将首次大规模应用于电网、磁悬浮、医疗设备等民用领域！
“我们已经与三家国际能源集团达成初步合作意向。”龙在天继续加码，“首批‘龙吟’材料将在三个月内量产，明年上半年就能应用到……”
他的话被打断了。
不是被人打断，是被手机震动打断。
先是几个前排记者低头看手机，然后像传染病一样，整个会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消息提示音。有人交头接耳，有人瞪大眼睛，有人直接站起身往外走。
龙在天眉头一皱，看向台下的助理。
助理脸色惨白，快步跑到台边，用口型说了三个字：“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