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浩拖着两个不大的包裹，这也就是他在魔都所有的家当了。
陈凡刚醒，懒腰伸到一半，目光就黏在了窗台上的灵韵兰草上。翠色的叶片沾着晨露，氤氲出淡淡的清辉，他凑上去深吸一口，一股清凉瞬间窜遍四肢百骸，昨晚熬夜调试设备的疲惫一扫而空，脑子清明得象是被水洗过一样。
“凡子，醒了？”林浩大咧咧地推门进来，嗓门亮得能震掉屋顶的灰，“王叔够意思，直接把隔壁那间空屋拾掇出来了，拎包入住！”
他说着把包裹往地上一放，简陋的砖瓦房被王德福打扫得一尘不染，连墙角的蜘蛛网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就在这时，小智的机械音突然响起：“警告，监测到新增三家合作商取消订单，目前所有合作的民用商家都取消了订单。”
这话一出，刚还笑着的王德福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林浩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眼底闪过一丝担忧。李氏科创降价抢客户的手段，确实够狠。
“慌什么？”陈凡却云淡风轻，指尖在窗台边轻轻敲了敲，语气笃定，“李泽宇玩的就是杀鸡取卵的套路，靠降价抢来的客户，迟早得因为质量问题哭着回头。等着瞧，不出1个月，这些订单还能再回来。”
他这话象是一颗定心丸，王德福和林浩对视一眼，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了地。
早饭就着咸菜啃了两个馒头，一人喝了一盒“精力焕发奶”。
“凡子，这个奶是不是你也注入了仙力？”林浩感觉这个奶喝完之后，整个人有用不完的劲儿，头脑也清醒很多。
“就你小子嘴尖，你赶紧多拿两盒，拿矿泉水也行。”陈凡给林浩说“最近可有的你忙，赶紧补补。”
林浩一听，这可是好东西，立马拿起2瓶水。
三人转身扎进了工厂。接下来的两天，他们泡在满是机油味的车间里，调试设备、规划流水线、忙得脚不沾地，都是靠“清新稳神水”续命。
傍晚，陈凡擦着额头的汗，把一份文档甩给林浩：“浩子，这几天你的电话会被打爆，产品的内核数据、检测报告我都整理好了，合作的事全权交给你。记住，我们的定价，就定李氏科创的三折！
三折！
林浩眼睛瞬间瞪圆了，这都不是打价格战，这分明是要把李氏科创往死里捶！
“凡子，这价格……会不会太狠了点？”
“狠？”陈凡冷笑一声，“李泽宇抢我们客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手下留情？这三折定价，就是要一步到位，断了他所有翻身的念想！”
林浩一拍大腿，痞气地笑了：“得嘞！装逼吹牛谈合作，这活儿我最拿手！咱这产品，技术碾压，价格地板，到时候李氏科创那帮孙子，不得跪着来求我们？”
见识过陈凡那“神技”后，他现在对陈凡的信任到达了顶峰。
与此同时，盛国集团科研部。
负责人李岩打开快递，他怀疑是不是哪个小作坊的推销品，又看了看到里面那份星尘-s1的参数表时，还是震惊了一下。
李岩的声音都在发颤，翻到最后一页的检测报告副本，瞳孔都放大了，开什么玩笑！
李氏科创的同类型产品，导热率撑死了也就5000w/·k，耐高温更是连300c都扛不住，这凡星科技的星尘-s1，性能直接是李氏的三倍还多！
如果数据是真的，这哪里是产品，这他妈是材料学的革命！
李岩立马安排相关人员进行检测。
检测室里，精密仪器运转的嗡鸣声持续了三个小时。
当最终的检测数据打印出来。
“数据完全吻合！！”
“这材料要是能量产，我们集团的新一代芯片，直接能领先行业五年！”
李岩拿着那份检测报告，激动得浑身发抖，拨通了林浩的电话，声音都带着颤音：“林总！我是盛国集团的，你们现在能量产多少？，星尘-s1，我们要小批量采购5000件！定价怎么算的？”
电话那头，林浩啃着泡面，听到这话，差点没把嘴里的面喷出来。
他瞥了一眼旁边悠哉悠哉喝茶的陈凡，对着电话吹了声口哨，语气拽得二五八万：“李总。价格嘛，好说——李氏科创卖每平方米800元，我们，240元！”
240元每平方米？！
李岩直接倒抽一口凉气，手里的电话差点没拿稳。
这个价格，简直是白捡一样！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成交！我现在就安排人签合同！钱不是问题，只要你们能保证供货，后续的大批量订单，我们全包了！”
挂了电话，林浩把手机往桌上一拍，激动得原地蹦了三尺高：“凡子！成了！盛国集团直接砸了五千件的单子啊！”
陈凡放下茶杯，拍拍李岩的肩膀“这才刚开始！”。
而此时的李氏科创总部，李泽宇正悠闲的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陈凡的客户都被自己截胡，得意地晃着红酒杯。
“陈凡啊陈凡，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他端起酒杯，刚要喝一口，助理就急匆匆地跟了进来：“李总，盛国集团那边刚发来邮件，说……说续约谈判要延期。”
“延期？”李泽宇眉头一皱，“昨天不是还说下周就签吗？延到什么时候？”
“对方没说具体时间，只说技术部门需要‘更多时间进行技术评估’。”
“评估什么？我们的产品他们用了三年，还有什么好评估的？”李泽宇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打电话给王总监，我亲自问。”
五分钟后，电话接通。盛国集团采购总监王振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疏离：“李总啊，不是我们故意拖延，实在是技术部门那边有些……新的考量。”
“什么考量？王总监，咱们合作这么多年，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王振华顿了顿，“最近技术部收到一些……材料样品。性能参数非常夸张，技术部那帮人眼睛都看直了。董事会的意思，是让我们也接触接触，多做比较。”
李泽宇的心沉了下去：“什么材料？哪家公司？”
“不清楚。匿名寄来的样品，包装上只有一个‘星尘科技’的logo。”
“王总监，您应该明白，材料行业水很深。”李泽宇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很多实验室数据漂亮，但根本不能量产。我们李氏科创的‘炎龙’系列，是经过三年市场验证的……”
“我明白，我明白。”王振华打断他，“所以董事会才说要‘多做比较’。李总，你放心，咱们这么多年交情，只要你们的产品有竞争力，订单肯定还是你们的。”
电话挂断。
李泽宇握着话筒，指节发白。他虽然不相信不相信会有比自己更有竞争力的导热材料，但是这种讯息，象一根刺，让他的心惴惴不安。
他立马让助理去查查这个“凡星科技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