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苑大马,其速如风。
陆双骑着烈马,没多大一会的功夫,便绕着整个梅岭骑行一圈。
当陆双骑着北宛大马回到原地后,立刻对着陆家老爷子开口道:“祖父,按照约定,孙儿胯下这匹北宛大马可就要归我了。”
陆老爷子老怀大慰,笑着道:“大丈夫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既然你做到了,这匹马就赏你了。”
陆双得意一笑,起身下马,示意府内下人将马匹带下去。
在场众人眼见陆双成功,一个个摩拳擦掌纷纷下场挑选心仪的北宛大马。
只是片刻后,一名名世家子弟灰头土脸的走了回来。
只有亲身经历过,他们才知道为何世人都说北宛士兵马背无敌。
在场众人除了三位侯爷的嫡长孙没有下场外,其余人竟然没有一人驯服北宛大马。
这也使得众人看向陆双的目光带着钦佩。
“慕白,你先来还是我先来?”李元洲笑眯眯的看着陈慕白。
陈慕白看了看陆瑾,又看了看李元洲,笑道:“还是我们先来吧,否则陆瑾兄一出手,怕是没有我二人表现的机会了。
李元洲撇了撇嘴,在射箭一事上,二人确实无法与陆瑾相比,但论起骑马,李元洲还从没服过谁。
这些北宛大马本就是他祖父送给平南侯的,
在家里,李元洲已经成功驯服过一匹。
李元洲冷哼一声,走向马群,指著中间一匹北宛大马道:“把它牵出来。”
众人看清李元洲指著的北宛大马后,立刻发出一声惊叹,
“李元洲竟然想挑战头马。”
“寻常的北宛大马已经难以驯服,李小侯爷竟然敢挑战头马,就冲这份勇气,不愧是定北侯府嫡长孙。”
一旁陈慕白看着李元洲竟然想挑战马群里的头马,脸色突然难看起来,
“李元洲,你疯了!头马没有三五个月怎么可能被人驯服?”
李元洲瞥了眼陆瑾,而后看向陈慕白道:“寻常北宛大马驯服起来哪里有一丝难度,不就是头马吗?你们看好了。”
此时下人将一匹通体血红的宝马牵了出来。
若是有懂马之人,定能看出,这匹宝马与马群中任何一匹都不相同。
在马群中,这匹宝马周围没有任何一匹北宛大马敢接近,
通体血红的躯体上,肌肉线条流畅且壮美。
宝马眼中,桀骜,难以驯服的野性不由自主的散发开来。
刚刚众人不是没有人看到这匹宝马,只是单单其流露的气势便让众人望而退却。
下人们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这匹血红宝马牵出马群,
看台上,李老爷子锁著眉头。
一旁陆老爷子哪里看不懂自家老友的担忧,笑道:“放心吧,我已经吩咐下去,但凡有人敢挑战这匹头马,就会有侍卫寸步不离的守在身旁,不会出什么事的。元洲这份勇气还是需要表扬的。”
李老爷子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估计是刚刚看了你家陆瑾小子出了风头,如今也想显摆显摆。
陆瑾小子出风头,那是因为有真本事,可他呢?
家里那匹马,驯马师率先训个三五天再交到他手,才勉强驯服。
他竟然不自量力想要去挑战那匹头马。
这是你老陆心细,安排侍卫守着,
若是没有这些侍卫,我定北侯府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我看他最近进了国子监后有些骄傲自满,等今日回府的,我定要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一旁的陆老爷子与陈老爷子没有多说什么。
李元洲想驯服这匹头马,确实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不仅是他,在场众人也不可能有人能驯服这匹头马。
哪怕是最好的驯马师,也需要三五个月才能将这匹马驯服。
果不其然,
李元洲刚骑在血红宝马的马背之上,
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
身下的血红宝马四蹄翻飞,它不允许有人骑在自己的马背之上。
只是一个瞬间,李元洲瞬间从马背之上掉落下来,
好在身旁有侍卫守着,眼疾手快,将李元洲护了起来,
否则血红宝马的马蹄怕是就要落在李元洲身躯之上了。
在场众人大吃一惊,没人能想到李元洲竟然瞬间从马背之上跌落。
“这宝马果然不同凡响。太野性了。”
“就连李小侯爷都不能将它驯服,换做是我等怕是也难以成功。”
“在场只剩陈慕白与陆瑾二人,也不知道二人敢不敢挑战这匹血红宝马。”
陈慕白见李元洲从马背上跌落,心神一紧,而后见对方并无大碍后,陈慕白立刻嘲讽道:“都跟你说了,那匹头马性子最烈,没个三五月不可能有人驯服它,这下好了,摔了个狗吃屎吧?”
李元洲恼羞成怒,“陈慕白,你好歹也是读过几天书的,怎地如此粗俗。”
陈慕白翻了翻白眼,二人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陈慕白粗不粗俗你才知道?
陈慕白没有再理会李元洲,反而对着陆瑾说道:“陆兄,我先来,否则我怕陆兄一出手,就没有我的机会了。”
陆瑾笑着点头,
对于陈慕白,陆瑾看的明白,对方是懂马的,并且要比在场众人强出不止一点。
若是不懂马,不会说出驯服那匹血红宝马需要三五个月的时间。
只见陈慕白随意挑选了一匹普通北宛大马,轻车熟路的骑上马背,并且绕着梅岭跑上一圈。
众人纷纷震惊陈慕白竟如此了得。
就连看台上的李老爷子与陆老爷子也是面带诧异。
一旁的陈老爷子此刻只感觉自己容光散发,对于孙儿的本事,陈老自然是知晓的。
能在二位老友面前,压下他们一头,陈老爷子此刻只感觉年轻了数十岁。
陈老爷子唉声叹气道:“唉,这个不省心的小子,
千叮咛万嘱咐,一匹北宛大马价格不菲,给他陆爷爷留点家底。
结果还是这么高调。
老李你说的对,等回府后,我也让他长点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