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梨花雪在鬼杀队已经呆了1个月了…~( ̄▽ ̄~)~
尽管心中充满了不舍,以及与同伴们刚刚重建联系的温暖,但梨花雪深知,自己此刻的“鬼”身份,就如同一个不稳定的炸弹,绝不能长时间停留在鬼杀队总部。
无惨那通过血液的感知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即便有「心之壁」屏蔽思想,但长时间失去联系,尤其是在无限城这个“公司内网”环境下,难保不会引起那只千年老狐狸的怀疑。
她不能将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的希望之火,置于如此巨大的风险之下。
是时候离开了。
她找到了主公产屋敷晴久,郑重地提出了辞行。
“主公大人,属下不宜久留,需返回无限城,以免无惨生疑。”她单膝跪地,语气坚定。
产屋敷晴久苍白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微微颔首,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一切小心。联络方式,会通过村田与你单线维持。
‘继子’人选,由你自行决定吧记住,你的安全,是计划能否成功的关键。”
“是。属下明白。”梨花雪低头应道,心中那份使命感与责任感更加沉重。
随后,她与花柱椿和风柱不死川清志道别。地点选在了一处安静的庭院角落,月光如水,紫藤花的影子在风中轻轻摇曳。
与椿姐姐的告别最为艰难。椿紧紧握着她的手,指尖冰凉,眼中泪光闪烁,平日里温柔沉静的面容此刻写满了担忧。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化作一句哽咽的、反复的叮嘱:“小雪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万事,万事小心!一定要平安回来!”
梨花雪用力回握她的手,仿佛想将自己的决心传递过去,紫色的眼眸褪去了平日的冷意,只剩下诚挚:“我会的,椿姐姐。你也是,要保重身体,等我等我们胜利的消息。”
不死川清志则抱着臂,靠在一旁的廊柱上,脸侧向一边,月光照亮他紧抿的嘴唇和下颌紧绷的线条。气氛有些僵硬。直到梨花雪走到他面前,他才像是极不情愿地转过头,用那双总是燃着怒火的赤红眸子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硬邦邦地甩出一句:“啰嗦。别死了。至少,别死在无惨那种杂碎手里,丢我们的人。”
不死川清志似乎被她的直白弄得更加不自在,又哼了一声,重新扭过头去,但紧绷的肩膀似乎稍稍松弛了一点点。
最后,她看了一眼不远处欲言又止、眼神复杂交织着担忧与敬佩的村田弥川,对他微微点头示意。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条隐秘的联络线,将是她在黑暗中最重要的生命线之一。
就在告别即将结束,沉重的氛围弥漫之际——
“嘎!哭哭啼啼,黏黏糊糊!本大爷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个熟悉的、带着极度不耐烦和嘲讽语调的沙哑声音突兀地从头顶传来。
众人抬头,只见月光下,一只羽毛雪白发亮“白化病的鎹鸦,正扑棱着翅膀,精准地降落在梨花雪的肩膀上。
它歪着脑袋,用那双亮晶晶的豆豆眼挑剔地扫过椿眼角的泪痕和不死川紧皱的眉头,嘴里继续不饶人:“嘎!尤其是你,花柱丫头!眼泪能杀鬼吗?
还有你这个不死川,瞪什么瞪!告别就好好告别,摆张臭脸给谁看?影响本大爷的心情!”
正是雪鸦。
它这番话冲散了部分离愁,椿忍不住破涕为笑,轻轻擦了擦眼角。不死川清志则额角冒出一个“井”字,但对着这只当年陪着梨花雪出生入死的鎹鸦,他终究只是又哼了一声,没跟一只鸟计较。
梨花雪也被它这熟悉的毒舌逗得嘴角微扬,连日来的紧绷和沉重仿佛被轻轻戳破了一个小口。
她抬手,指尖轻轻抚过雪鸦光滑的羽毛,语气带着罕见的轻松:“你也来啦。是在跟椿姐姐和清志哥说再见吗?”
雪鸦享受地蹭了蹭她的手指,但嘴上依旧不客气:“嘎!本大爷是来看热闹的!顺便” 它顿了顿,豆豆眼紧紧盯着梨花雪,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少了戏谑,“丫头,你这次‘出差’,是不是又要回那个鬼地方?”
梨花雪点了点头,没有隐瞒:“嗯,必须回去了,还有,你也再见哈,别想浑水摸鱼和我回去”
雪鸦猛地在她肩头踩了踩脚,语气激动起来:“为什么!本大爷也可以去!你以前执行任务,哪次不是本大爷陪你侦查、传信、预警?
怎么,变成鬼了,翅膀硬了,看不上本大爷这点本事了?觉得本大爷是累赘了?!”
它的声音又急又快,带着被“抛弃”的委屈和愤怒,还有深藏的担忧。
,!
梨花雪心中一痛,手指轻轻按在它的小脑袋上,力道温柔却坚定。她摇了摇头,冰蓝色的眼眸直视着雪鸦,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不是看不上,雪鸦。
正是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价值,你的忠诚,你的勇敢所以我更不能让你去。”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一旁关切地看着她的椿和虽别着脸却竖起耳朵偷听的不死川清志,最终落回雪鸦身上,语气沉静如深潭之水:“无限城,是鬼的大本营,是无惨的领域。
那里充斥着对人类和与人类相关一切的恶意与危险。你是我最亲密的伙伴,是我与‘过去’、与‘人类’身份最重要的连接之一。
带你进去,无异于将你置于最危险的聚光灯下。无惨生性多疑,任何一点破绽都可能招致灭顶之灾。我不能我绝不能冒这个险。”
“人鬼殊途,”她轻轻吐出这四个字,带着无尽的苍凉与决绝,“我的道路注定充满黑暗与孤独,潜入深渊是我必须承担的罪与罚。但你不该被拖入这无边的泥沼。
留在这里,留在阳光下,留在椿姐姐、清志哥和大家身边,替我看着,守着这才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也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你的‘安全’。”
雪鸦沉默了。它不再吵闹,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洞悉人心的豆豆眼,深深地、一眨不眨地看着梨花雪。月光下,它洁白的羽毛似乎也沾染了一丝夜的凉意。
过了好一会儿,它才极其轻微地、几乎不可闻地“嘎”了一声,声音低哑了下去,带着浓重的鼻音:“狡猾的丫头。就会说这些让人让鸟没办法的话。”
它别过小脑袋,用翅膀尖快速蹭了蹭眼睛的方向,然后转回来,挺起胸脯,努力做出平时那副高傲的模样,但声音却泄露了一丝颤抖:“那那你答应本大爷!一定要给本大爷完完整整地回来!少一根头发呃,少一片羽毛都不行!听到没有!”
梨花雪看着它强撑的样子,心中酸涩与暖流交织。她郑重地、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雪鸦。一定会回来。”
“哼!这还差不多!” 雪鸦嘟囔着,从她肩膀上飞起,盘旋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旁边庭院中最高的一根树枝上。它背对着梨花雪,面朝着月亮的方向,小小的背影在月光下竟显得有些孤单和倔强。
“快走吧快走吧!别耽误本大爷赏月!” 它头也不回地嚷道,但谁都能听出那声音里的哽咽。
梨花雪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椿,看了一眼不死川,看了一眼树枝上那个小小的、固执的背影,还有远处阴影中默默注视的村田。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欲言又止、眼神复杂的村田弥川,对他微微点头示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内心的小人依旧哭丧,但肩膀上似乎还残留着雪鸦的温度,心底那盏名为“羁绊”的灯,似乎也更亮了一些。
没有惊动更多人,在一个月色朦胧的深夜,梨花雪悄然来到了一处绝对僻静的森林角落。
没有更多言语。
她取出那把她精心“伪装”过的琵琶,指尖轻轻拂过琴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那份与“家”人分别的惆怅与对重返魔窟的抗拒。
迅速而利落地换上那身标志性的雪白羽织,盘发,戴好蝴蝶结。脸上属于人类的柔软彻底收敛,重新覆上冰封的漠然。
「切换模式:忠诚(伪)上弦之肆。」
铮——!
琵琶清音裂空,空间扭曲。
地板悬空,她的身影从原地消失。
庭院中,月光依旧。椿依偎进不死川的怀里,无声流泪。不死川紧抿着唇,手臂僵硬却坚定地环住她。
而在那最高的树枝上,雪鸦终于转过了头,豆豆眼里蓄满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打湿了胸前的羽毛。它望着梨花雪消失的方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呜咽着重复:
“一定要回来啊笨蛋丫头”
夜风拂过,吹散了细微的呜咽,也吹动着紫藤花串,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在附和着这份无声的祈愿与漫长的等待。
无限城,扭曲空间内。
梨花雪的身影浮现。冰冷的死寂感瞬间包裹了她。肩头似乎还残留着雪鸦的重量和温度,耳畔仿佛还回响着它带着哭腔的“一定要回来”。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眸中只剩一片沉静的深紫。
“我回来了。” 她对着无尽的虚无,无声地说。
然后,如同最精密的机器,开始执行“卧底”的日常程序。只是这一次,她的心中除了责任,还多了一份必须归去的承诺。
前路黑暗,归途有光。而她,必将踏破黑暗,携光而归。
「好了,假期结束,‘梨花雪员工’该回‘公司’打卡上班了,qwq」 内心的小人哭丧着脸,发出一连串不情愿的符号。
但表面上,她依旧是那副清冷无波的模样。她迅速脱下穿了没多久的鬼杀队队服,珍而重之地收起。然后,重新将那片洁白如雪、绣着浅蓝色梨花与冰纹的羽织,一丝不苟地穿戴整齐。盘发,戴上那蓝色的蝴蝶结。深紫色的眼眸中,属于人类的温情被一点点压下,重新覆上一层属于上弦之鬼的冰冷与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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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换模式:忠诚(伪)上弦之肆。」
调整好呼吸与心态,她指尖用力,拨动了琵琶弦。
“铮——!”
一声清越的琵琶音在寂静的夜中回荡,伴随着空间的细微扭曲。下一刻,她的身影便从鬼杀队的秘密据点消失无踪。
无限城,那光怪陆离、违背常理的空间内。
梨花雪的身影出现在她那个相对“私人”的休息区域。周围是永恒不变的、错乱拼接的木质结构,空气中弥漫着陈旧木头和纸张的味道,以及那种无处不在的、令人心悸的空间波动感。
从充满人情味与紧张希望的总部,骤然回到这冰冷、死寂、扭曲的魔窟,巨大的落差让她一时间有些恍惚。但她迅速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
她仔细感知了一下四周。无限城内一片寂静,并没有无惨那令人窒息的威压笼罩,也没有其他上弦活跃的明显迹象。
「果然」 她心中松了口气,「对于鬼来说,时间观念实在是太模糊了。」
鬼物永恒的生命,加上白天必须蛰伏的特性,使得它们对时间的流逝极不敏感。一天之中真正能自由活动的时间大幅缩水,几年、几十年对它们而言,或许真的只是弹指一挥间。像她这样仅仅离开了半个月,在动辄以年为单位计算“工龄”的上弦鬼看来,恐怕真的只是出了一次不算太长的“外勤”。
「而且,屑老板(无惨)没有大事发生,是绝对不会轻易开‘全体大会’的。其他那些‘同事’,要么像黑死牟一样沉迷练剑,要么像幽玄一样捣鼓他的‘艺术品’,要么像武斗一样渴望打架只要我不主动搞出大动静,谁会来关心我一个‘新人’这半个月具体去哪片山头晃悠了?」
她小心翼翼地释放出感知,如同无形的触角,在无限城内谨慎地探索了一番。鸣女的气息依旧沉寂在她的核心区域,如同无限城本身的中枢神经;黑死牟的鬼气在某个遥远的角落平稳地燃烧着,带着剑的锐意;幽玄和武斗的气息也各自盘踞一方,并无异动。
一切,似乎都与她离开时别无二致。
「很好,没有引起怀疑。」 梨花雪彻底安心下来。她如同一个完成出差任务、悄然回到工位的员工,开始默默“打卡上班”——也就是,继续扮演那个对无惨大人“忠心耿耿”、致力于寻找蓝色彼岸花的“好员工”角色。
她整理了一下并无褶皱的羽织,盘膝坐下,开始“复盘”这半个月的“搜寻经历”,准备一套足以应付可能询问的说辞。虽然大概率没人会问,但谨慎总是没错的。
重新戴上冰冷的面具,隐匿起真实的情感,她再次融入了这无限城的阴影之中。短暂的温暖与放松如同偷来的时光,而属于“雪鬼”的漫长“职场生涯”,仍在继续。
前路依旧黑暗,但这一次,她的心中已然点亮了一盏微弱的、名为“希望”的灯,指引着她在这无尽的深渊中,谨慎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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