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死川清志阴沉着脸、闷头包扎伤口的窘迫模样,再回想他刚才那副“揭穿真相在望”的笃定姿态,梨花雪觉得不趁现在把场子找回来,简直对不起自己刚才被那“百岁山稀血”勾得差点失控的惊险。
她轻轻“咳”了一声,脸上那副戏谑的笑容收敛了些,但眼底的促狭却更浓了。她踱了两步,来到不死川面前,微微歪头,用一种带着怀念,又明显是模仿的语气开口:
“唉,说起来啊,清志哥”她拖长了语调,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连正在尴尬收刀的村田都竖起了耳朵。
“你还记得一年前,我们第一次‘重逢’的时候吗?”梨花雪眨了眨眼,深紫色的瞳孔里映出不死川瞬间僵硬的表情,“就在那个荒废的山涧边,你也是这样,‘唰’地一下冲出来,二话不说,举刀就砍。”
她一边说,一边还惟妙惟肖地模仿起不死川当时那凶狠的表情和语气,压低声音,学着他的腔调:
“‘恶鬼!受死!’”
模仿完,她立刻恢复了自己清冷的声线,带着几分委屈和控诉:“我的天呐,当时可把我吓坏了!我拼命躲,拼命喊‘是我!梨花雪!听我解释!’,可你呢?清志哥你听了吗?”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不死川的耳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才慢悠悠地继续说道:
“你没有。你非但没听,反而砍得更起劲了!那招式,那杀气,啧啧,简直是奔着让我身首异处去的呀!”
然后,她再次切换成模仿模式,这次更是加上了动作,伸出手指,学着不死川当时那副“早已看穿一切”的凌厉眼神,对着(虚拟的)她一指,用更加夸张、带着几分戏剧唱腔的语调喝道:
“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
(紧接着立刻切换成暴喝)
“风之呼吸——!!”
这一连串的模仿,尤其是最后那句字正腔圆的“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配上她那刻意板起来却难掩俏皮的脸,反差感极大,杀伤力也极强。
“噗——” 旁边的村田一个没忍住,赶紧捂住嘴,但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剧烈抖动起来。
连一向温柔端庄的花柱椿,都忍不住别过脸去,嘴角疯狂上扬,肩膀微微耸动。
地上的雪鸦歪着头,发出“咕?”的一声,似乎也在疑惑这熟悉又陌生的台词。
就连上首的产屋敷晴久,都抬起袖子,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眼中满是无奈的笑意。
而不死川清志
他的脸,在梨花雪开始模仿的那一刻就开始充血,等到那句“雕虫小技”出来时,已经彻底红透了!简直像煮熟的虾子!他能感觉到脸上火烧火燎的,尤其是耳边还回荡着自己刚才那“慷慨激昂”的质疑和划伤手臂的“壮举”。
对比现在这被当场“处刑”的尴尬,之前的所有行为都显得那么中二和鲁莽!
特别是梨花雪最后那句带着笑意的反问:“我那时候要是真想动手,放水都放到太平洋了,清志哥你那么厉害,难道一点都没看出来吗?”
“…你…”不死川清志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想反驳,想强调鬼的狡猾,想重申自己的警惕是必要的但在梨花雪那清澈又带着戏谑的目光下,在同伴们(尽管在努力忍耐)的笑意中,尤其是在回想起一年前那次交手,对方确实只守不攻、处处留手的细节后,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只能狠狠地瞪了梨花雪一眼,但那眼神里之前的杀意和怀疑,已经被巨大的尴尬和一种“被看穿”的羞恼所取代。他猛地低下头,加快了包扎的速度,仿佛想把整个脑袋都埋进绷带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红温了吧?宕机了吧?让你之前那么凶!还敢放血考验我?这下知道谁才是小丑了吧?」 梨花雪内心的小人得意地叉腰狂笑,表面却还是一副“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呀”的无辜模样。
这场信任危机,最终以风柱不死川清志的全面“红温”和尴尬沉默,以及雪柱梨花雪的“阴阳怪气”大获全胜而告终。
产屋敷晴久适时地开口,将话题引回正轨,声音里依旧带着未散尽的笑意:“好了,小雪,清志也是职责所在。既然误会(他看了一眼恨不得钻进地缝的不死川)暂时解除了,那么,我们是否该谈一谈,你此次归来,真正的目的,以及关于无惨和蓝色彼岸花的事情了?”
众人的神色也随之严肃起来。玩笑归玩笑,正事,才刚刚开始。
梨花雪也收敛了笑容,点了点头。
「好了,前戏结束,该上正餐了。屑老板,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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