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沈冰清晃着手里的红酒，眼睛一直盯着陆星文。
“所以，”她终于开口，“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之间”陆星文想了想，“什么关系？”
沈冰清被气笑了。
“陆星文，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打发？”
“没有。”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沈冰清放下酒杯，“我喜欢你，我表白了，你也听到了。现在，你想装傻？”
陆星文挠挠头：“我不是装傻，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就实话实说。”
“实话就是”陆星文顿了顿，“我对你有好感，但谈不上喜欢。我有林晚晚了，而且我不想伤害她。”
沈冰清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那我呢？你就不怕伤害我？”
“额。”陆星文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星文，你真是个混蛋。”沈冰清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你这种诚实到残忍的样子。”
“我”
“行了。”沈冰清打断他，“我也不为难你了。就这样吧，当我没说。”
她站起来，准备上楼。
“冰清。”陆星文叫住她。
“还有事？”沈冰清回头。
“给我点时间吧。”陆星文说，“我需要想清楚。”
沈冰清看着他，突然笑了。
“陆星文，你知道吗？我沈冰清活了二十八年，从来都是别人追我，我拒绝别人。这还是第一次，我要等一个男人想清楚。”
“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沈冰清摇头，“感情的事，没有对错。你选择林晚晚，是你的事。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们谁都没错。”
她转身上楼。
走到楼梯口，又停下。
“陆星文。”
“嗯？”
“如果你哪天想清楚了，随时来找我。但如果那时候我已经有了别人那就算了。”
“好。”
沈冰清上楼了。
陆星文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
然后，他拿出手机，给林晚晚发了条消息。
“睡了吗？”
几秒钟后，林晚晚回复：“没呢，在等你。”
“我马上回去。”
“嗯嗯，我等你！”
陆星文收起手机，起身离开。
回到林家，林晚晚已经等在客厅了。
“陆星文！”她扑过来，抱住他，“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好久了！”
“有点事耽搁了。”陆星文搂住她，“怎么还不睡？”
“你不回来，我睡不着。”林晚晚靠在他怀里，“怎么样？找到回家的路了吗？”
“找到了，但那条路走不通。”陆星文说。
“啊？为什么？”
“因为那条路通往的地方，也不是我想去的。”
林晚晚愣了一下：“那你还想找吗？”
“暂时不了。”陆星文说，“我决定留下来。”
林晚晚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
“太好了！”林晚晚开心地跳起来，“那你不走了？”
“嗯，不走了。”
“耶！”林晚晚搂住他的脖子，“那以后，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陆星文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里那点犹豫，突然就消失了。
或许，留下来，也挺好。
至少，能看到她这样的笑容。
“对了，陆星文。”林晚晚突然想起什么，“沈冰清找你干什么呀？”
“没什么，就是问问我找到没有。”
“哦”林晚晚盯着他看，“她是不是还喜欢你？”
“”
“肯定是！”林晚晚嘟起嘴，“我看得出来，她看你的眼神，就跟饿狼看小白兔似的。”
“饿狼看小白兔？”陆星文失笑，“这比喻”
“本来就是！”林晚晚说，“不过没关系，反正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嗯，谁也抢不走。”陆星文揉揉她的头。
第二天，陆星文接到了沈冰清的电话。
“陆星文，出来一趟。”
“有事？”
“有事。”
“在哪儿？”
“公司楼下咖啡厅。”
“好。”
陆星文开车去了沈氏集团。
咖啡厅里，沈冰清已经等在那里了。
她今天穿了一身职业装，头发扎成高马尾，看起来很干练。
“坐。”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陆星文坐下。
“喝什么？”
“美式。”
沈冰清对服务员说：“一杯美式，一杯拿铁。”
服务员走后，沈冰清拿出一份文件，推到陆星文面前。
“这是什么？”
“股权转让协议。”的股份，我说过要给你的。”
“我不要。”陆星文把文件推回去。
“为什么？”
“我不需要。”
“我需要。”沈冰清看着他，“我需要你成为沈氏的股东，这样我们才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什么合作机会？”
“很多。”沈冰清说，“比如，你帮我训练一支安保队伍。或者，你帮我解决一些麻烦。再或者”
她顿了顿：“你当我男朋友。”
陆星文：“”
“开玩笑的。”沈冰清笑了，“不过前面两个是真的。沈氏集团生意做得大，难免会有竞争对手使绊子。有你坐镇，我能省很多事。”
“你可以雇别人。”
“别人没你厉害。”沈冰清说，“而且，我只信得过你。”
陆星文看着她：“沈冰清，你不用这样。”
“哪样？”
“不用为了把我留在身边，就给我这么多好处。”陆星文说，“我不需要钱，也不需要股份。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帮忙，说一声就行。”
沈冰清盯着他看了很久。
“陆星文，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不求回报的样子，更让人心动？”
“”
“行吧，股份的事先放一边。”沈冰清收回文件，“那说正事。我需要你帮我训练一支安保队伍，最好都是武者。年薪，一亿。”
“一亿？”
“嫌少？”
“不是。”陆星文说，“太多了。”
“多不多我说了算。”沈冰清说，“而且，不只是训练。如果有需要，你要亲自出手。”
“可以。”陆星文点头，“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就可以。”沈冰清站起来，“跟我来。”
陆星文跟着她，来到沈氏集团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