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问题，沈冰清问过第二次。珊芭看书徃 免肺阅毒
陆星文看着她：“沈总，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为什么？”
“因为林晚晚已经在了。”陆星文说，“而且，我不喜欢‘如果’。”
沈冰清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明白了。”
她把酒杯放在桌上，走到陆星文面前。
“陆星文。”
她叫他的名字，不是“陆先生”。
“嗯？”
“我沈冰清，这辈子没喜欢过什么人。”她看着他的眼睛，“你是第一个。”
陆星文没说话。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沈冰清说，“但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有多厉害，也不是因为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利益。就是喜欢你这个人。”
“沈总”
“听我说完。”沈冰清打断他，“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回应，也不用有压力。我只是想说，让你知道。”
她顿了顿，继续说：“你要去找玄清道长，我帮你。你要回家，我支持。但如果你回不去，或者你想留下来，我沈冰清，永远都在。”
陆星文看着她。
这个女人，聪明，骄傲，从不轻易低头。
但现在，她却把姿态放得这么低。
“沈冰清。”陆星文开口。
“嗯？”
“谢谢。”
沈冰清笑了，眼眶有点红。
“就一句谢谢？”
“不然呢？”
“至少抱我一下？”沈冰清张开双臂，“就当是安慰奖。”
陆星文想了想，伸手，轻轻抱了她一下。
很短，三秒钟就松开。
但沈冰清已经很满足了。
“好了，资料你拿走吧。”她转过身，背对着他，“我要睡了。”
陆星文拿起桌上的资料。
“钱我会还你。”
“不用。”沈冰清说，“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
“好。”
陆星文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
沈冰清还站在那里，背影显得有些单薄。
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
沈冰清这才转过身，看着紧闭的门，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陆星文你这个混蛋。”
她喃喃自语，声音哽咽。
陆星文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
林晚晚醒了，在客厅等他。
“回来啦？”她跑过来，“沈冰清找你什么事啊？”
“查到了玄清道长的资料。”陆星文把文件给她看。
林晚晚翻了几页，惊讶道：“这么多？她好厉害啊！”
“嗯。”
“那你什么时候去找他？”
“过几天。”陆星文说，“我要准备一下。”
“哦”林晚晚情绪低落。
陆星文搂住她：“怎么？舍不得我？”
“嗯。”林晚晚靠在他怀里，“你会去很久吗？”
“不知道。”陆星文实话实说，“昆仑山很大，找一个人不容易。”
“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吗？”林晚晚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不行。”陆星文摇头，“太危险。”
“我不怕危险！”
“我怕。”陆星文说，“我怕你受伤。”
林晚晚不说话了，只是紧紧抱住他。
“陆星文，你一定要回来。”
“嗯。”
“你要是敢不回来，我就我就去找你！”
“好。”
第二天，陆星文开始准备。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以他的实力，去哪儿都没问题。
但为了不让林晚晚担心，他还是买了些登山装备，装装样子。
沈冰清那边又打来电话。
“陆先生，我查到一个新线索。”
“说。”
“有人在昆仑山的一个小村庄，见过一个老道士，特征跟你说的很像。”沈冰清说，“我把地址发给你。”
“好。”
“还有，我安排了直升机，可以直接送你去昆仑山脚下。”
“不用。”
“用吧。”沈冰清说，“开车去太慢了，直升机快。而且，昆仑山地形复杂，有直升机方便很多。”
陆星文想了想，答应了。
“行，谢了。”
“不用谢。”沈冰清顿了顿，“陆星文，注意安全。”
“嗯。”
挂了电话，陆星文看着窗外。
昆仑山
希望这次，能找到回家的路。
三天后，一切准备就绪。
陆星文跟林晚晚告别。
“我走了。”他揉揉她的头。
“嗯。”林晚晚眼睛红红的，“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
“好。”
“还有，不许勾搭别的女人！”
“昆仑山上应该没女人。”
“那也不行！”
“好。”
陆星文上了直升机。
林晚晚在下面挥手，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陆星文看着她，心里第一次有了点不舍。
但他必须去。
直升机起飞，越飞越高。
深城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云层里。
陆星文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
“主人。”影煞坐在他对面，“沈总安排了人在昆仑山接应我们。”
“嗯。”陆星文应了声。
“还有，武道协会那边，暂时没动静了。”影煞说，“李天河他们回去后，就闭门不出，好像在商量什么。”
“让他们商量。”陆星文说，“别来烦我就行。”
“是。”
直升机飞了五个小时，终于到达昆仑山脚。
一个穿着登山服的男人等在那里。
“陆先生，我是沈总派来接应您的，叫我小陈就行。”男人恭敬地说。
“嗯。”
“沈总让我给您准备了补给和装备，都在那边。”小陈指著一辆越野车，“另外，我还找了个向导，是本地人，对昆仑山很熟。”
“向导在哪儿？”
“在车里。”
陆星文走过去，拉开车门。
一个穿着藏族服饰的少女，坐在后座。
看起来十七八岁，皮肤黝黑，眼睛很亮。
“你你好。”少女有些拘谨，“我叫卓玛，是你们的向导。”
陆星文点点头：“卓玛，你好。”
“陆先生，我们现在出发吗？”小陈问。
“出发。”
越野车沿着山路，向昆仑山深处驶去。
路上，卓玛很沉默，只是偶尔指一下路。
陆星文也没说话，看着窗外的雪山。
昆仑山，万山之祖。
在这个世界，它只是一座普通的山。
但在修真界，它是连接人界和仙界的通道。
陆星文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昆仑山，是否还有那个通道。
但他必须去找。
“陆先生。”卓玛突然开口。
“嗯？”
“你们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卓玛问，“那里很危险，我们本地人都不敢去。”
“找人。”陆星文说。
“找什么人？”
“一个老道士。”
卓玛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说：“我爷爷说，那座山里，住着神仙。”
“神仙？”陆星文挑眉。
“嗯。”卓玛点头，“爷爷说，他小时候见过一个老道士，能在雪上飞，还能呼风唤雨。村里人都说，他是神仙。”
陆星文眼睛一亮。
“你爷爷见过？”
“见过。”卓玛说，“但现在那个地方，去不了了。”
“为什么？”
“有怪物。”卓玛声音颤抖，“前几年，有几个外地人想去探险，结果再也没回来。村里人说，是被怪物吃了。”
小陈听得脸色发白：“怪、怪物？”
“嗯。”卓玛点头，“很大的怪物，会吃人。”
陆星文笑了。
“正好，我最喜欢打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