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星文被林晚晚摇醒。
“陆星文,醒醒,太阳晒屁股了!”
陆星文睁开眼,就看见林晚晚趴在他胸口,笑眯眯地看着他。
“几点了?”他声音还带着睡意。
“八点半了!”林晚晚捏他鼻子,“快起来,我爸说今天有个重要的客人要来,让我们下去一起见见。”
“什么客人?”
“不知道,神神秘秘的。”林晚晚撇撇嘴,“我爸很少这么郑重的,估计是什么大人物。”
陆星文坐起来,揉了揉头发。
“你先下去,我洗漱一下。”
“好,那你快点!”
林晚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陆星文洗漱完下楼,林父和林晚晚已经在客厅了。
沙发上还坐着个人。
一个老道士。
看起来六七十岁,花白胡子,穿着藏青色道袍,手里拿着把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陆星文一看到他,就笑了。
比普通武者强点,但也就那样。
“陆先生,你来了。”林父(林振业)站起来,介绍道,“这位是张天师,我特意请来的高人。”
“张天师,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晚晚的男朋友,陆星文。”
张天师抬眼,打量了陆星文几眼,微微点头。
“小友,看你面相,非池中之物啊。”
陆星文在他对面坐下,笑了笑。
“天师过奖了,我就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张天师捋了捋胡子,“小友,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身上,有杀气,而且很重。”
林晚晚一听,有点紧张。
“天师,您说什么呢”
“晚晚,让天师说。”林父摆摆手。
张天师盯着陆星文,继续说:“小友,我观你印堂发黑,近期必有血光之灾。若是信得过贫道,贫道可为你做场法事,消灾解难。”
陆星文乐了。
“天师,做法事,要多少钱?”
“不多,一百万。”张天师伸出两根手指,“两场,一场为你,一场为林家。保你们平安。”
“一百万?”林晚晚瞪大眼睛,“这也太贵了吧!”
“不贵,不贵。”张天师摇头,“钱财乃身外之物,平安才是最重要的。林先生,你说是不是?”
林父犹豫了一下,看向陆星文。
陆星文摆摆手。
“天师,钱的事好说。但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什么问题?”
“您这身本事,是跟谁学的?”
张天师一愣,随即笑道:“贫道师承龙虎山,修的是正统道家功法。小友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好奇。”陆星文说,“我听说,真正的修道之人,能呼风唤雨,驱鬼降魔。天师,您能吗?”
张天师脸色一僵,但很快恢复。
“呼风唤雨,那是仙家手段,贫道还未到那个境界。但驱鬼降魔,倒是略懂一二。”
“哦?”陆星文来了兴趣,“那您能演示一下吗?让我们开开眼。”
“这”张天师犹豫。
“天师要是能露一手,这两百万,我出了。”陆星文说。
张天师眼睛一亮。
“当真?”
“当真。”
“好!”张天师站起来,从怀里掏出几张黄符,“贫道就给你们演示一下,什么叫符法!”
他手持黄符,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猛地一挥!
“疾!”
黄符无风自燃,化作一团火球,悬在半空。
“哇!”林晚晚惊呼。
林父也看得目瞪口呆。
张天师得意一笑,又掏出一张符。
“再看这个!”
他把符往地上一扔。
“砰!”
一声轻响,符纸炸开,冒出一股白烟。
白烟散去,地上多了个小纸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着众人作揖。
“这、这是”林父震惊了。
“小把戏而已。”张天师收起拂尘,看向陆星文,“小友,如何?”
陆星文鼓掌。
“厉害,真厉害。”
“那这钱”
“钱好说。”陆星文也站起来,“但我也会点小把戏,天师要不要看看?”
张天师一愣。
“你也会?”
“会一点。”陆星文伸手,对着那团还在燃烧的火球,轻轻一握。
火球,灭了。
张天师脸色一变。
“你”
陆星文又对着那小纸人,吹了口气。
纸人“哗啦”一声,散成一地纸屑。
“你到底是什么人?!”张天师后退一步,眼神警惕。
“我?”陆星文笑了,“我就是个普通人啊。天师,您这符法,是跟杂耍班子学的吧?”
“放肆!”张天师怒喝,“贫道乃是龙虎山正统传人,岂容你污蔑!”
“正统传人?”陆星文摇头,“正统传人,就这点水平?”
他伸手,隔空一抓。
张天师怀里的黄符,全都飞了出来,悬在半空。
“你、你怎么”张天师脸色煞白。
陆星文打了个响指。
“噗噗噗”
所有黄符,同时燃烧,化作灰烬。
“就这?”陆星文看着他,“也敢出来骗钱?”
“我、我不是骗子”张天师还想狡辩。
陆星文懒得跟他废话,抬手一点。
一道微不可察的真气,打入张天师体内。
张天师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让你说实话。”陆星文坐回沙发,“说吧,谁让你来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说?”陆星文眼神一冷。
张天师只觉得浑身像是被针扎一样,疼得他冷汗直冒。
“我说!我说!”他扛不住了,“是、是赵德海!赵天宇的父亲!他给了我五十万,让我来林家,说你身上有邪气,要做法事驱邪,顺便顺便在你身上动手脚,让你倒霉!”
林振业脸色铁青。
“赵德海!他竟敢!”
林晚晚也气得不行。
“这个赵德海,太卑鄙了!”
陆星文倒是不意外。
“还有呢?”
“还、还有”张天师咬牙,“赵德海说,事成之后,再给我五十万。他还说,如果你不信,就让我在你喝的茶里下药,那药无色无味,喝下去会让人浑身无力,任人宰割”
“药在哪儿?”
“在、在我袖子里”
陆星文隔空一抓,一个小纸包从张天师袖子里飞出来,落在他手里。
他打开闻了闻。
“软筋散,低级货。”
随手一捏,纸包化作粉末。
“滚吧。”陆星文摆摆手,“回去告诉赵德海,想对付我,让他亲自来。别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是、是”张天师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客厅里一片寂静。
林振业脸色难看,半天才开口。
“陆先生,抱歉,我不知道这人是赵德海派来的”
“不怪您。”陆星文说,“赵家这是狗急跳墙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林晚晚担心地问。
“没事。”陆星文笑了笑,“他们想玩,我就陪他们玩玩。”
他拿出手机,给影煞发了条消息。
陆星文:查一下赵德海现在在哪儿。
影煞秒回:主人,赵德海在赵氏集团总部,他今天约了陈家的人见面。
陆星文:陈家?
影煞:对,陈子豪的父亲,陈建国。
陆星文笑了。
这是要联手了?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