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文慢悠悠站起身,拍了拍衣服。
“暗劲巅峰,是吧?还差一步就能摸到化劲的门槛。可惜,练功练岔了,肺经受损,每逢阴雨天就咳嗽,对不对?”
刀疤脸脸色一变。
“你你怎么知道?”
“看出来的啊。”陆星文耸耸肩,“就你这水平,也敢出来给人当打手?你们武道界,现在这么内卷了吗?”
刀疤脸眼神一冷。
“小子,找死!”
他脚下一蹬,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拳轰向陆星文面门!
这一拳,比刚才光头男那一拳,强了十倍不止!
拳风呼啸,带着破空声!
然后
陆星文抬手,轻轻一握。
“啪。”
拳头被他单手抓住。
纹丝不动。
刀疤脸眼睛瞬间瞪大,想抽拳,抽不动,想发力,发不出。
就像一拳打进了棉花里,不,是打进了黑洞里!
“我说了,”陆星文看着他,叹了口气,“你这水平,不够看。”
他手腕轻轻一抖。
“咔嚓咔嚓咔嚓”
一连串骨裂声,从刀疤脸的手臂一直传到肩膀。
“啊——!”
刀疤脸惨叫一声,整条手臂软趴趴地垂下来,骨头全碎了。
另外两人脸色大变,一左一右,同时出手!
一人用掌,直拍陆星文后心。
一人用腿,横扫陆星文腰腹。
都是杀招。
陆星文头都没回。
他松开刀疤脸,反手往后一抓,抓住那只拍来的手掌,轻轻一捏。
“咔嚓!”
手掌骨裂。
同时,他抬腿,随意一踢。
“砰!”
扫来的腿被他踢中,那人倒飞出去,撞在墙上,滑下来,不动了。
从出手到结束,五秒钟。
三个暗劲巅峰的高手,全废了。
陈子豪傻了。
管家傻了。
客厅里其他保镖,全傻了。
“你、你”陈子豪指着陆星文,手都在抖。
“我什么我?”陆星文拍拍手,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陈少,现在,我们能好好聊聊了吗?”
“聊、聊什么”陈子豪声音发颤。
“聊聊,你以后别去骚扰林晚晚的事。”陆星文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还有,你家跟林家的婚约,取消了。听懂了吗?”
陈子豪脸涨得通红。
“你做梦!那是两家的事,你一个外人”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陆星文打断他,语气平淡,“我是在通知你。”
“你——”
“对了,”陆星文像是想起什么,从茶几上拿起个苹果,在手里抛了抛,“听说你挺喜欢玩女人的?一个月换一个?”
“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事。”陆星文点头,“但我这个人,有点洁癖。林晚晚是我朋友,我不想她跟一个脏东西扯上关系。”
“你他妈说谁脏东西!”陈子豪暴怒。
“你啊。”陆星文很认真地说,“滥交,得病几率很高的。要不,我帮你检查检查?”
他手指一弹。
一道微不可察的气劲,打入陈子豪小腹。
陈子豪只觉得小腹一凉,然后没感觉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陈子豪惊恐地问。比奇中闻旺 耕辛嶵快
“没什么,就是帮你绝育了。”陆星文咬了口苹果,含糊不清地说,“以后你就没那功能了,省得祸害姑娘。”
“什么?!”陈子豪如遭雷击。
绝育?!
“我杀了你——!”
他疯了似的扑上来。
陆星文抬手,一巴掌。
“啪!”
陈子豪原地转了三圈,一屁股坐在地上,半边脸肿成猪头。
“别激动,这是为你好。”陆星文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站起身,“以后好好做人,别整天想着祸害姑娘。再让我知道你打林晚晚的主意”
他弯腰,凑到陈子豪耳边,轻声说:
“我让你陈家,从深城消失。”
陈子豪浑身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看着陆星文的眼睛。
那双眼睛,平静,淡漠,没有一丝情绪。
就像在看一只蚂蚁。
“听、听懂了”陈子豪低下头,声音发抖。
“乖。”陆星文拍拍他的脸,直起身,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他回头,看了眼呆若木鸡的管家。
“对了,跟陈总说一声,婚约的事,到此为止。要是有什么意见”
他笑了笑。
“让他来找我。”
说完,他推门离开。
夜风吹进来,带着凉意。
客厅里,死一般寂静。
陈子豪瘫在地上,捂著脸,眼神空洞。
他这辈子,完了。
别墅区外。
陆星文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着。
手机响了。
是林晚晚。
“喂?”
“陆星文!你没事吧?!”林晚晚声音带着焦急,“陈子豪事后有派人去找你麻烦吗?”
“没事,解决了。”
“解决了?”林晚晚一愣,“怎么解决的?”
“跟他讲道理啊。”陆星文说,“我这人,最喜欢以德服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陆星文,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把陈子豪打了?”
“没打,就教育了一下。”
“你人在哪儿?”
“回家的路上。”
“你等等,我来找你!”
“不用。”
“不行!我必须见到你!”林晚晚语气坚决,“万一陈家报复你怎么办?你一个人”
“他们没那个胆子。”陆星文说。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让他们没胆子。”
“”
林晚晚不说话了。
过了好久,她才低声说:“陆星文,你到底是什么人?”
陆星文抬头,看着夜空。
“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热心市民?”
“”
“行了,早点睡。”陆星文说,“翡翠拿去给你爸,把婚约退了。要是陈家敢找麻烦,让他们来找我。”
“陆星文”
“嗯?”
“谢谢你。”
“不客气。”
挂了电话,陆星文收起手机,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他脚步一顿。
“出来吧,跟了一路了,不累吗?”
小巷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人。
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头发花白,但腰杆笔直的老者。
老者看着陆星文,眼神锐利如鹰。
“小友好本事。”老者开口,声音洪亮,“老夫眼拙,竟没看出,深城还有小友这等高手。”
陆星文看了他一眼。
“化劲初期,马马虎虎。你也是陈家的?”
“非也。”老者摇头,“老夫只是路过,见小友身手不凡,一时兴起,想跟小友讨教几招。”
“没兴趣。”
陆星文转身就走。
“小友留步!”
老者身影一闪,拦住陆星文去路。
“就一招。”老者抱拳,“请小友赐教。”
陆星文看着他,叹了口气。
“你说你们这些人,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想不开呢?”
他抬手,隔空,轻轻一点。
老者脸色大变,想躲,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胸口的中山装,无声无息地,破了一个洞。
一个手指大小的洞。
不偏不倚,正好在他心脏位置。
但,皮肤没破,一滴血没流。
只是衣服破了。
老者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现在,可以让开了吗?”陆星文问。
老者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侧身,让开路。
“多、多谢小友手下留情。”
陆星文摆摆手,走了。
老者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久久没动。
夜风吹过,胸口那个洞,凉飕飕的。
“深城要变天了啊。”
他喃喃自语,然后苦笑摇头。
“这等手段怕是武皇,也不过如此吧?”
“不,武皇也做不到如此精准的控制”
“他到底是谁?”